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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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我赶着想送礼。”盈芳打趣了两句,不再逗她了,“说真的,你有什么特别想买、而这边的供销社又缺货的,我可以帮你去省城百货大楼瞅瞅。你列个单子,回头帮你买了,找不到人捎,就给你寄过来。要是能赶在这两天定主意的话,我还能帮你去海城百货大楼看看,那里的货色肯定更齐全。”
冯美芹眸光一亮,接着又觉得这样太麻烦盈芳了,摇头道:“你还大着肚子呢,还是算了,反正我娘说,嫁妆少点儿,捏着钱嫁过去也一样。”
“那怎么一样。”盈芳替她顺了顺颊边的刘海,“反正随你,我横竖要去海城,你有什么要带的,只管和我说。别的我也帮不上。”
“那好,等下回家和我娘商量商量,你明儿早上走是吧?我去码头送你。”
两人正聊着,冯军达擦着汗挤到了她们中间:“我说老同学,可算是看到你了,想见上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夸张的说辞,把盈芳逗笑了。
“你不当红小兵了?暑假不出去居然闲赋在家?”
“不当了不当了!而且我可没闲赋在家,我帮我老爹插秧呢。不信你问美芹,我插秧的速度快赶上咱们大队的三八红旗手了?”
“你就吹吧!”冯美芹哈哈大笑,对盈芳说,“你别尽听他胡扯,他一塌刮子才插半天秧,因为速度太慢,被后面的三八红旗手催了,不得不换去棉花地。什么快赶上三八红旗手,那是因为你挡着人家路了,你一走,人家的速度立马提升了两倍。你还好意思说!”
冯军达竖着食指“嘘嘘”地示意堂妹给他点面子。可大家就算嘴上不说,却心知肚明得很——社长家的小公子,委实不是种田的料。
“我不跟你说了,我找盈芳说点事。”冯军达神神秘秘地从裤兜里拿出一小撮布料,递给盈芳,“看!这是我新发明的花色,漂亮不?知道怎么染的吗?两种不同根系的染色草分开煮,煮出来的水颜色居然是不同的——一个深蓝,一个暗紫,我想看看它们要是混在一起会变成什么色,结果发现竟然不相融,拿布在混合液里浸了浸,就成这样的双色花纹了”
盈芳看着手里很像扎染的双色布料,一阵惊喜:“真是用那些不起眼的野草染出来的?”
简直和店里卖的不规则花布没两样啊。这还是用的最粗糙的咔叽布,倘若用细棉布染的话,想必更细腻、清爽。
“我的哥,这都被你发明出来了?厉害厉害!”冯美芹一个劲地夸起堂哥,“赶明给我染几尺暗紫色的咔叽布呗,天冷了穿棉袄外头当罩衣,漂亮又耐脏。”
“没问题。老同学你想染什么颜色?双花纹的咋样?”冯军达嘚瑟地抖着腿,还想继续唠几句,抬头扫到向刚于暗中射来的一记含着隐隐杀气的眼神,借口还有事要忙,哧溜一下钻出人群、撒丫子跑了。
冯美芹指着他背影笑骂了几句,正要和盈芳说点别的,猛见一道白影朝她俩扑来,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拦住对方:“你谁啊?不知道盈芳怀着身子禁不起撞啊。”
待看清来人,冯美芹瞪大眼:“舒彩云?怎么是你?你来干嘛?你不是被关在牛棚吗?谁把你放出来的?”
盈芳也很吃惊,打从舒彩云离家出走至今,这还是头一次见她。印象里把自己拾掇的还算干净的舒彩云,如今竟邋遢地辨不清模样。
第452章 真该关!()
“芳芳姐,救俺!求求你救救俺!”
舒彩云瘪着嘴,带着哭腔朝盈芳跪了下来。
“阿奶说,只有你能救俺,呜呜呜……俺当时不是故意瞒下你的消息不说的,实在是太害怕,怕人以为那金锁是俺偷的……”
因是在晒谷场,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集体哗然。
舒家小孙囡朝大孙囡下跪,这唱的是哪一出?
还有还有,什么瞒着消息不说?什么金锁被偷?到底咋回事?
大伙儿高竖耳朵,仔细听这边的动静。
“有什么起来再说,跪着像什么样。”盈芳无奈地扯了她一把,可舒彩云死活不起来,大有一副盈芳不原谅、不出手救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一方面是觉得跪着说话能博人同情;另一方面,她是趁着拉牛粪的机会,偷溜过来的,听说堂姐一家明儿一早就要回省城了,今儿要不求得她心软、放过自己,猴年马月才能结束悲催的牛棚生活啊。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想她爹被关牛棚反省的时候,她奶还三不五时送些菜和干粮过去,轮到她就没这么好命了。
她奶因为她逃婚又偷走家里钱和票的事,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给她送吃的。她爹倒是给她送过一次,事后被她奶发现,家里的吃食被藏的更隐蔽了,时日一长也不管她了,大抵觉得她一个丫头片子,不值得家里费心思记挂吧。
所以,她只能自救。
想到这里,舒彩云干脆抱住盈芳的小腿,嘤嘤嘤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哀求。不管盈芳和冯美芹怎么劝,就是死犟着不肯起来。
盈芳脑仁胀疼,这算个什么事啊。
正和邓婶子、向二婶等妇人话别的姜心柔见状,急忙跑回闺女身边,用力拽开舒彩云:“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闺女大着肚子你没瞧见啊?”
“你就是芳芳姐的亲娘吧?”舒彩云抹着眼泪哀戚戚地说,“婶子,俺不是故意的,俺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俺,俺不要关牛棚,那里太脏太臭,分派的活又累……俺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了……你们好心有好报,放了俺吧。等俺将来出人头地,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这下,看客有几分明白了,敢情舒彩云被关牛棚,还和盈芳有牵扯。
萧延武板着脸走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别把脏水泼我闺女头上,你为什么被关牛棚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不清楚就去问问关你的人!少学那些个泼妇、八婆胡乱撒泼!”
闻讯而来的书记头疼地直捏额角,特么又生事了!且又是老舒家的人!这一家到底和雁栖公社有什么愁?尽扯后腿!
“阿波,你们几个把她送回去。好端端的怎么跑这来了?”书记皱眉吩咐。公社对关牛棚的的对象没有采取强行霸道的关押决策,但也没自由到能到处蹦跶吧?
“牛场那边正拉粪堆肥,她趁大伙儿在忙,丢下板车跑了,我们几个追也追不回。”几个知道内情的妇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告状。
“不要!俺不要再去牛棚!奶!奶!俺答应嫁人,嫁谁都行,俺不要关牛棚了,呜呜呜……”
转头看到人群外的舒老太,舒彩云扑上去嚎。
舒老太沉着脸,语气说不出的冷漠:“嫁什么嫁啊,好好的婚事被你逃了,还亏了俺几担谷子,啥时候把欠俺的钱和谷子还上,再来求俺吧。哼!”
说完,用力挣开小孙囡的纠缠,头也不回地走了。
“俺爹呢?俺爹在哪里?俺要找他……”
舒彩云见老太太不管她,心凉了半截,转而寻起舒建强。
有社员告诉她:“你爹被派去大寨工了,还没回来。”
舒彩云彻底没了主意,失魂落魄地任书记派人将她拖回牛棚。
没走几步,猛地回头,像打了鸡血似地跳起来指着盈芳的鼻子咒骂:
“舒盈芳!你怎么这么冷血啊!要不是俺大伯心肠好,收养了你,你早死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受了老舒家的恩惠,到头来却这么对老舒家的骨血!你没心没肺!你不得好死!俺咒你一辈子生不出儿子,生出了也没**……啊啊啊!哪个畜生揪俺头发!疼死俺了……”
现场忽然一片安静。
正在山上玩得乐不思蜀的金毛,被老金爷俩吼了一通,知道再不回来又要被抛下了,只得挥别新结实的小伙伴,一蹦一跳地下山来了。
刚到就看舒彩云撒泼的这一幕,老金拿尾巴甩甩它,示意它上。小金牙有样学样,拿爪子碰碰它,示意它上。
它也觉得应该上。
于是很给力地上前给了舒彩云一爪子。正好舒彩云转过头去,没挠中脸,不过爪子从出生就没修过,锋利的很,随便一挠就带下很多头发。难怪疼得舒彩云嗷嗷叫。
偏金毛挠完后发现爪子缝里残留了一些毛桃的皮渣,很认真地抠出来后,往嘴里一丢,一蹦一跳地来到盈芳跟前“求表扬”。
盈芳无语地直抽嘴。
大伙儿倒看得津津有味。
舒彩云嚎了半天,见没人理她,一个个地尽围观猴子去了,扯着书记衣襟,嚷嚷着要他做主。脸没挠伤,但头发被揪了不少啊,一捋一大把。
大伙儿一开始对她还抱有一丝同情,这会儿是彻底没想法了。反而被金毛的举动,逗得憋不住想笑。
十来岁的小姑娘,骂起人这么恶毒的,估摸着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尤其是那些接连两三胎都是闺女、如今又怀上的农妇们,恨不得上前刮她几巴掌。尽管咒的是盈芳,可听在她们耳朵里,就觉得是在咒她们。
“是跟舒老太学的吧?”
“肯定是啊!舒建强这个闺女我看是彻底养歪了,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之前可怜她年纪这么小就关牛棚,还想替她求情来着,如今看来,真该关!要不然,以后嫁了人还不得丢咱们大队的脸。”
“就是就是!”
“瞧瞧,连毛畜生都听不下去想揍她了,更何况咱们。”
“……”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第453章 向醋王()
书记撵走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社员,叹了口气,转身劝盈芳:“彩云那丫头,的的确确随了她阿奶,说话一点不经脑子,你且当大风吹过,别放在心上。”
盈芳笑着摇摇头,依次顺了顺三金的毛,让它们屋后玩去。
对老舒家的人,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一来她早已不是真正的舒盈芳;二来,养父母哪怕待舒盈芳再好,也无法抹去其他舒家人曾苛刻虐待她的事实。
所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结果。
虽说舒彩云年纪还小,可反过来想,别人家孩子这个岁数,谁做得出那等离经叛道的事?
有句话叫“不作不死”,既然做了那就敢当啊。别做坏事的时候偷着乐,临了要受罚了又哭哭啼啼地搬出自个岁数还小的实情。
哦,这会儿倒是想起自己还小,当初该你天真烂漫、诚信守礼的时候干嘛去了?
所以盈芳一点都不同情她。
姜心柔方才吓得脸色都白了,扶着闺女上下检查:“没事吧?那丫头有没有撞到你?怎么有这样的人啊!真是太不讲理了。她欺骗鼎华俩口子,在海城混吃骗喝半年怎么不对大伙儿说啊,被揭穿了遣送回来关牛棚,倒跑来哭上了,敢情还觉得受委屈了是吧?”
“好了好了,舒彩云的事,自有公社书记操心,咱们明儿就走了,管那么多干啥。小向,你扶乖囡进屋歇着,你也别忙了,余下的我和小李来。”
萧延武说着,脱掉汗衫,赤着上半身,蹲在石榴树下给兔子剥皮。
福嫂则把杀好的山鸡、剥皮开膛的野兔拿屋后清洗,完了腌的腌、熏得熏,忙得不亦乐乎。
向刚扶媳妇坐到屋里,拿大蒲扇给她扇风:“别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了。明儿就走了,想想还有什么落下没做的?”
盈芳仔细想了想:“好像没啥了。”
“你没啥,我倒是有。”
向刚睨了她一眼,见她鼻尖冒着细密的汗珠,不忙着说事,先去打了盆沁凉的井水,绞了块毛巾给她擦脸,然后切了个菜瓜,打着蒲扇喂她吃,这才慢悠悠地秋后算起总账:
“你和冯军达关系很好?”
盈芳噎了一下,差点被菜瓜呛到,盈盈水眸因此显得更加水润亮泽。
向刚抬手拂过她的眉眼,最后捏了捏她鼓着腮帮子的脸颊,隐约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问:“怎么?说不出话了?要是我俩没成,你是不是会和他在一起?也是,你俩都是高中生,又是小学一个班的,打小情谊好,又有共同话题……”
越说越扯。
盈芳四下一瞧,爹妈都在屋檐下料理野味,抬手捂住他嘴:“打住!说什么哪!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嗯哼。”向刚趁势啃了一下她的手掌心。
盈芳羞得红晕染遍耳根脖子:“你疯了啊,爸妈进来怎么办?”
“我俩感情好,他们只会高兴。”向刚见她想躲又无处躲、最后干脆装死地趴在桌上的糗样,不禁逸出一串轻笑。
“这下高兴了?”盈芳翻了个白眼,“我和冯军达充其量就是比你多了层同学关系,他找我也是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