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之秀丽田园-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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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草一听,高兴万分,猜到定是会试结果下来了,她连忙打开信件,却见上面却并不是她所熟悉的苍劲有力字迹,而是凌风略带锋芒的字迹,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却并未多想,只以为林肇源忙着科考,来不及写信,便由凌风执笔写的。
她快速的看了一遍,果然是会试结果出来,林肇源拔得会试头名,成为这一届的会元,若是殿试能被钦点为状元,那可就是三元及第,整个元庆史上,也找不出几个来吧!
她对他是否得了会元倒是没怎么看重,只是能得第一自然最好!
除了他,还有乐霆和程远鹏,也成了贡生,名次也靠前,不出意外,半个月的殿试种,二人中个二甲进士没问题。
看完后,章小草叠好信件,对凌雨说道:“东西你放着,我整整再拿进去,你先去里正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免得两位老人家担心!”
“是,姑娘,我这就去!”
凌雨应下,将东西放下,转身出了院子。
章小草收好信件,看着地上五花八门的东西,无奈极了!乡亲们太客气,每每家里有好东西,会送一些过来,虽然不是贵重的东西,但总是一番心意,知道她喜欢吃木耳和野菌子,有时还特意去山上搜罗一些,给她送来。
只是她的身子那样,木耳不能多吃,每次多吃一口,都能引来君离忧不赞同的眼神。
这是乡亲们表达谢意的方式,若是不收,他们反倒过意不去,她也只好用别的方式再填补回去。
将东西归类好,交给宋婆子,章小草回到自己的小书房,查看这个月来的账目。每到月底,各处的账目都要交到她这里,连南方十三香作坊的账目也由小一或者小三送回来,好在现在它们俩传信很靠谱,她不担心路上出了岔子。
现在已经到了十月底,棉花都收拾干净了,今年种了二百五十亩棉花,总共收了将近十四万斤棉花,加上今年棉价涨了一些,光棉花这块儿就值了一万五千两银子。
跟棉花比起来,卤肉作坊算是少的,新添了肉干后,这大半年辛辛苦苦下来,就八千两银子,好在比较稳定,佟孝将养殖场管理的很好,自养殖场办起来,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瘟疫,十分不错。
最令她高兴的就数土豆和十三香作坊,早在年初,去年十一月收获的几亩土豆在年初种了一茬,那次足有六十亩,等五月份收获后,七月份又种了一茬,不光种满了原先的六十亩,连后来特意留下的二百五十亩也种满了,剩下几百斤,也被义父带去了京城,说是给安隆帝尝尝,而再过半个月,这三百一十亩土豆也能收获!
她按照前几次土豆亩产五千斤估算,这些地收上来的土豆大约有一百五十万斤,这个数字无疑是庞大的!而每亩地需要土豆种大约在两百斤,就算来年整个章家村的一千五百亩土地都用来种土豆,也不需要这么多土豆种,更何况,早在之前,大家都决定趁着土豆还没种植开,先和棉花轮着种几年,这样一来需要的土豆就更少了!
所以,几天前,她就给远在京城的义父写了一封信,想让他问问安隆帝这么多土豆要如何处理,由她私卖却是不可能的,若是由朝廷收购处理,价格也不是由她来定,一时之间,她也不能估算那些土豆能价值多少,不过就算一斤土豆比照稻谷一斤六文钱来算,她也能大赚一笔!
这三项加起来,创造的收益也有三万多两,已经不少了,却还是远远比不上南方的十三香作坊。
去年因为君离忧的到来,章小草没有南下,乖乖的配合他的族兄君离邪治疗,挣钱重要,可怎么也比不过自己的身体,好在君离邪在妇科方面,的确很有建树,在一番细致的望闻问切后,她的宫寒之症还有的治,只是耗费的时间也久一些,这一年过去了,只恢复了几分,每次来大姨妈,还是疼的死去活来,不过没再疼的晕过去!
十三香作坊在沈年和秦忠的努力下,顺利的开办起来,加上义父的面子,这一年来,倒也相安无事,没人眼红敢闹,产出的十三香全部由乐家代理,毕竟乐家的商铺开满整个元庆,不说角角落落都有,但至少每个州府有那么两三家,再由别的商铺销售开,就算十三香没有遍布元庆,至少在十几个州府已经蔓延开。
她没有想过自己开铺子,十三香作为调料,一般的人家都用得上,她目前没有那样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也不想如此费神,只要安安心心的守着作坊,努力运营,做好这个生产者,也不差什么!
尽管十三香的原料都是自己种植的,她设定的价格并不便宜,以二两银子一斤的价格卖给乐家,乐家又番一倍,再卖给客人,尽管很贵,可是它作为调料,用量很少,小户人家一年有个三五两重十三香就够用了。不过贫民人家平常连柴米油盐都得精打细算,是不大会买的,而他们做的就是中上层阶级的买卖!
饶是如此,这一年下来,十三香作坊也挣了个盆满钵满,不光是因着乐家在元庆大力推广,也是南边紧挨着多泽国,两国边界贸易频繁,乐家也没有放过这等好机会,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顺利的同多泽国几个大商家签订了供货协议,有一部分销往了多泽,尽管量比不上本国,可一年累积下来,也有上万斤。
十三香投产一年,就挣了将近五万两,也就是说,基本上将生产十三香的投入都赚了回来,今年章家的收入在八万两银子左右,以后只会越来越多,这在一般人看来,是无法想象的,而章小草也没有太大的野心,只等来年彻底打开三国市场,扩大生产规模,努力挣银子,好好享受生活。
等她将这个月的账目整理完,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她伸了伸懒腰,正要出去走走,就见兰芷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姑娘,该喝药了!”
兰芷直接将药碗端到章小草面前,两眼直直的盯着她。
章小草看着瓷白碗里浓黑的药汁,心里哀嚎一声,一脸的苦像,这药倒是不苦,可散发的怪味儿能熏死蚊子,而且她的病症太严重,每天需要喝四次,时间久了,闻着都想吐,更别提喝了!
兰芷看着自家姑娘一脸的憋屈样,心里暗暗好笑,这是一个月前君大夫开的新药,她倒是觉着比前一轮的药好闻多了,只是姑娘却受不住,若不是自己受老夫人的命,每次都盯着,姑娘怕是都拿去浇花了!
“兰芷,还有些烫,你先放在桌子上,等会儿我再喝!”
章小草嫌弃的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兰芷说道,每次难喝的要死,还要一小口一小口的趁热喝,天知道她是忍了又忍,才没全部吐光!
“不行的姑娘,老夫人都说了,让您趁热喝,不然容易这药效容易散去!”
兰芷坚决不妥协,她可是迫切的希望姑娘能好起来,这宫寒之症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出了意外,别说老夫人他们,就是她自己都得掐死自己。
章小草见她一脸坚决,自知无望,不甘心的接过碗,恶心的味道再次扑面而来,只觉得胃里一酸,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她连忙憋着气,离的远了些。
兰芷见她实在难受,却没办法,君大夫交代过,喝药后,不能吃那些酸的甜的压味儿,会减轻药性,可怜见的,姑娘每次喝了药,都恶心的吃不下饭。
章小草闭着气,认命的一口接一口的将整碗药都喝光了,她不知道这药里面有那些成分,当初问君离邪,他也不说,不过一想到那人的恶趣味,她就觉得这里头绝对不是啥好东西,也就不想知道了。
“对了姑娘,刚才碰到君公子,他有事找您,只是不方便进来,让奴婢带话,他在前院的老树下等您呢!”
兰芷接过空碗,这才想起还有件事没说!
章小草闻言,点点头道:“我收拾了就过去,你先泡壶花茶送过去!”
兰芷点点头,端着空碗出去了。
章小草来到前院,就见君离忧独自一人坐在老树下的木椅上,一直形影不离的田七却不在。
“君大哥!”
章小草走近,打了声招呼,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见他面前的茶杯空了,就给他续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君离忧看到她,微微一笑,顷刻间,有种千树万树梨花开之感。
章小草看着这样朗然的笑容,有些失神,反应过来后,不禁有些汗颜,这样的笑容明明看了很多遍,可是每每看到,还是会被惊艳到。
君离忧没有错过她失神的那一刻,很想让这一刻停留的更就一些,只有如此,她的眼睛,才会看到他。
“君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章小草被他看得不自在,连忙出声问道。
君离忧闻言,收敛了笑意,静静的注视着她淡声道:“我和堂哥来这里一年多了,不放心家里,打算过几天就回去!”
“什么?君大哥这就要走?”章小草焦急道:“是我招待不周,让君大哥急着要走吗?”
这太突然了,君离忧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之前没听他说过要走,连一直吵闹着要回去的君离邪也没认真提过这事。
君离忧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里涌过别样的情绪,居然十分希望她能开口挽留,他连忙压下这股异样的情绪解释道:“是爷爷来信,希望我和堂哥今年回去过年!”
章小草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给她治病,他苦苦恳求君老先生召回远游的堂哥君离邪,却不肯让她知道,要不是君离邪在她面前发牢骚,她都不知道他会为了她,费了如此多的功夫。
现在也是为了他,陪同君离邪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年多,去年过年都没回家同亲人团聚,而她,都不知道如何做,才能报答他的一番心意。
君离忧看到她的神情,也猜到她在想什么,笑道:“你我是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再则,在这里我过的很开心,若非挂念爷爷他们,我都舍不得走了!”
章小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难以承受,自从知晓他的心思,她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尽管他看起来像是已经放下,可是他时常流露出来感情,还是让她轻易的感受到了!
本以为只要不见面,时间一久,他就能彻底放下,哪知自己得了病,林肇源又告知了他,他不放心,竟然不远千里,亲自带着他堂哥过来。
气氛有些伤感,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君离忧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心里亦是难过不已,此次分别,也不知何日再见,更甚者……永不再见!
自己的身体,他别谁都清楚,原本被断定活不过双十之年,能多活了两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他没有什么不知足的,却不想,竟然遇上了她,这个唯一让他放在心上的女子!
章小草察觉到他的目光,却不敢抬头对视,以免尴尬,端起茶杯遮掩道:“是我思虑不周,君大哥的亲人在等君大哥回家团聚,我也不好挽留你,只盼着君大哥以后常来!”
君离忧收回心神,笑道:“但有机会,我一定来,在这里待了一年多,却是觉得这里天广地阔,连心境也变得好了,若非归家心切,我都不愿离开!”
“那就这么说好了,君大哥可一定要来!”
章小草郑重道,这话并非客套之语,只是她更明白,以后即使相见,也不会如今日这般自在。
君离忧看着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女子,再度晃神,只觉心中的苦闷愈盛,连清甜的花茶,也变得苦涩起来。
“嗯,会的,七哥(君离邪在君家年轻一辈中排行第七)这次也会离开,我问过他,他会再给你换一次药方,你只需细细调养,不出半年,必有大效,以后他还会陆陆续续的送来别的方子,你只管保重自己!”
章小草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逝的不甘与悲戚,再听着他字里行间的关切,心里感动又酸涩,却不知说什么好,看着他,沉闷不已!
是夜,天地间漆黑一片,静寂的连一丝风声也听不见,君离忧躺在床上,两眼直直的看着虚空,脑子里全是女子的身影,心里突突的,沉闷的厉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既然舍不下,何必故作大方的退让?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真是没用!”
就在这时,屋子里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同睡一屋的君离邪突然出声,刻薄讥讽的声音回荡在沉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君离忧一惊,坐直了身子,却没有理会,只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君离邪半晌没有听见他出声,忍不住叹息一声,这个族弟天分出众,在年轻一辈中,恍如明珠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