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的幸福生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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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县令墨锦程这一趟小柳树村之行的感觉,用一个词表示,那就是震惊!
同样是被征了兵,劳动力严重不足的村子,却无丝毫颓废之气,村民们互帮互助,干劲十足,对生活满怀希望。随着不断的走访察看,他的内心更是不平静。在这里,见不着一个闲人,见不着一个孤苦无依的人,久病卧床的都被人照料得很好。
这种风貌就算是豪门大族都很难做到,而他现在却亲眼见着了,还是在穷乡僻壤的同姓族地。
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如是此种风气能在全县推广开来,又会怎样?
不得不说,墨锦程算得上难得的好官,为民之心急切。回程一路沉默思索。
“哥哥,我说了林姐姐果然了不得吧?”马车里墨香剥着糖纸双手不得闲。“还有她的小红马,可有趣了,你听说过马还挑糖吃的吗?别的糖都不吃,专吃奶糖。”
“好像那位林姐姐有劝你少吃点糖的,是吧?”墨锦程好笑的瞥了自家叽叽喳喳个没完的妹妹一眼“我说你怎地跟她一个村姑如此投契?”这点墨锦程是真的好奇,自家妹妹堂堂侯门贵女。向来心高气傲的主,多少对她巴结逢迎的官家小姐都难讨她一个好脸色,却偏偏对一个村姑如此推崇。实在令他不解。
这次是他与林娘第二次见面,他对她的印象仅仅比先前的攀强附会稍好了一点,却也好得有限。虽然此女言谈举止大方得体,比起一般的妇人唯唯诺诺不同,但他富贵门第出来的人,也并不觉得怎样特殊。
“哎呀,哥你怎么就只看到她是一个村姑呢?你也看中她那特殊的做画手法了吧?不然送给祖母的寿礼也不能拜托她呀。”墨香不屑的看着她哥。“光就她这份独一无二的才气有多少富贵小姐比得上?”
“画是画得不错,但到底也带着匠气,我就图她个新鲜。这也谈不上多少才气吧?”
“哥,这就是你的偏见了啊,怎么就带着匠气了?林姐姐的画法多新颖,那金鱼画得惟妙惟肖。宛如活的一般。这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墨香接着道,“这倒还罢了,林姐姐热心助人,救人于危难,就凭这点,那些只知道互相攀比,成天你争我斗的名门贵女都没这份胸怀。”
“就她一个小小村姑如何救人于危难啊?”墨锦程对妹妹的说词很不在意。
“怎么就不能救人于危险了?那风云商队,全是落魄之人。都是走投无路之际被林姐姐收留的。而且咱们今天呆的那个村子,你看是不是比别的村子热闹得多?就连那个汪婶子的女儿每天都能挣六十文钱呢。那可都是林姐姐的功劳!”墨香白了哥哥一眼,语气很是骄傲。
“六十文很少的小姐。”车头坐着的丫环听了忍不住多了句嘴。
“六十文那可是十多斤粗粮!对那些乡下百姓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墨锦程正色道。自打当上这个县令,他还是做足了功课的。
“什么情况?怎么还跟她扯上关系了?说说,怎么回事!”谈到这个墨锦程来了兴趣,刚才他一个人琢磨了一路,还没想明白呢。
“哥,那村子里的人互帮互助,男女老少分工合作,大家都有饱饭吃,这些你不会没有看到吧?”这个轮到墨香不解了。
“当,当然!好歹我也是这里的父母官好不好,怎么会没看出来。只是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还没想明白!”被自己的妹妹质疑,让墨锦程有些不好意思。
“这还用想啊,当初林姐姐可是安排了村长招待你的,你就没问问?我记得爹爹可是嘱咐过你要多看、多问的哦。”
“问什么呀,那村长跟在后头,弯腰垂头,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我看得难受,早打发他忙活去了。”妹妹她们聊了些什么他也没听到,毕竟男女有别,他也没好往女人堆里凑。
马车里沉静半晌,突然爆发出清脆的笑声。
“哥哥,不会是你摆县太爷的官架子吓着人家了吧!”
墨锦程有些挫败,自家爹娘着实太宠着这个妹妹了,连嘱咐他的话都当着她的面,这不是存心让他下不来台吗?女孩儿家家的,不老实呆在闺阁绣房,由着她到处折腾这可不是好现象,凭她的玲珑聪明劲儿,自己很快就得地位不保啊!
林娘此刻正坐在画室里,把树脂画的成品、半成品都收了起来。
县太爷的话让她幡然醒悟。当初一心求包装新颖,确实做得有些过了。在这个时候,绘画水平自然不能跟前世相比。如果她大批量的做出这样的包装盒子,就会降低了它的价值。
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这才是商人的本质,而她,现在就是一个商人。
意识到树脂金鱼的价值,林娘自然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再做的包装盒以简洁的图案为主,不再追求鲜活的效果,一花、一叶皆可入画,甚至于姐做的窗花剪纸都被她用树脂封印在里面,喜上梅梢的图样,即喜庆又有好寓意,还贵在新颖。就算这样,也不比四喜斋的礼盒逊色多少。
这样做的好处还能将林娘从繁重的绘画任务中解脱出来。然后再帮县令大人赶制一副送给家里长辈的寿礼。
就说一县父母大人不可能随便溜达这么远吧!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抛开墨香的帮忙不说,能与县令大人套上交情很不错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八月十五之后,绥县糖果的需求量少了下来。而林娘在短短的半月之内,获利七百多两银子!这要放在村里,父母健在,儿女双全的全福人家忙活十年都难赚到这个数。(。)
第七十九章 身份()
八十五这天,林娘下发了放假的通知,加班加点的赶了半个月的货,终于可以透口气了。
每日里镇上村里两头赶,就算是有小红代步,林娘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
难得不用早起,赖在床上的林娘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改善一下居住环境了。是把这个小茅屋推了重建一座两进的青砖瓦房好呢,还是干脆住镇上去得了。
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月光下帮她做房门的那边身影,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丫头,等着我回来!’
也不知道那个能打死老虎的男人现在可好?现在她终于可以不在他的羽翼下也可以活得很好了。可是林娘的心却不由自主的黯然下来。
林娘甚至有一种直觉,当初白秀的诱惑并没有让他心动,而他那么干脆的答应与她和离,似乎就是为了他的离开,可为什么要和离后再离开,又为什么要离开,这绝对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
虽然林娘很不屑他曾答应过绝不丢下她一人的承诺,但回想起那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心头仍止不住的颤动。既甜蜜又苦涩。
“林娘,你在家吗?”
汪大婶子的豪迈嗓门由柴门外传来,打断了林娘的思绪。
“呦,你忙了这些天,怕是累坏了,你看婶子我,尽顾着自己了!”汪氏见林娘披着衣服出来,才反应过来自己打扰到人家了,很是不好意思。
“没事,早醒了,只是躺着想事,今天难得不用开工,就偷了个懒。”听汪氏那样说,不自在的倒是林娘,乡下人大多勤劳,虽然这会儿也不过早上七八点钟的样子,可村里的人估计都忙活完好多事了。
“林娘啊。今日中秋,你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到我家过吧。托你的福,大家伙儿都挣了不少钱。都商量着咋谢你呢。”若说以往汪氏对林娘的好也是出于真心,那也不过是看在同为方家人的份上,看在方大山、方柱子的托付上。可现在她是打心眼儿里冲林娘这个人了。
有本事,还心善。
给族人们的主意是她出的,功劳却让自家男人占了。现在他那个村长在村里可以算得上一言九鼎。自己跟媳妇女儿每天还能挣银子,短短半个月,竟有三两银子之多!这要搁往年,全家人忙活大半年,地里一季收成也不过这个数。
“谢啥谢呢,大家伙儿都一个村住着,反正我这也是缺人手不是。”
“不管你咋说,大家都领你这份情,缺人手哪里寻不着,偏生跑这么远?瞧你这些天都累瘦了!”汪氏说得很真诚。“要不是有你出钱请郎中啊,村尾的七奶奶早就没命了,她现在逢人就念你的好,我看不光她,就村里那些孤苦的人家,都难得活下去!”
林娘并没有想在村子里做收买人心的事,也不是同情心泛滥,再说世上受苦受难的人多了去了,她想管也要管得过来啊,她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感念当初白崇喜陷害她时。方家族人鼎力相护罢了。
自然不会去接受别人的感谢,“婶子,镇上还有于姐他们呢,我还得过去一趟。”经过半月的接触。村里大家都已经接受了林娘风云商队大当家的身份,提到镇上的人,汪氏便也不好强求。
送走了汪氏,林娘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镇上,万一汪氏不死心。等会儿又来叫人,一再推脱也不大好。
只是刚出院门,就见着大丫远远的蹦跳着过来,“婶子,奶奶跟娘让我叫你回家吃饭!”
林娘微怔,自收了方家父子的来信,这段时间曾氏对她怪怪的,好不容易在白崇喜事件中缓和一点的关系又陷入了僵局,似乎总躲着她似的。
实在没想到今天会打发大丫过来主动请她去吃饭。
到了方家小院,施氏在厨房里忙活,曾氏坐在门口逗弄狗蛋,见了林娘过来,稍稍尴尬的说了声:“你来了。”
狗蛋如今已是快两岁的孩子了,正是学走路的时候,一摇一晃的脚步不稳看得人惊心动魄。林娘跟着一齐逗笑了一会,堂屋里施氏就叫着开饭了。
今天的菜色很丰盛,桌上有肉有酒,想必施氏又忙了一大早。
林娘再次落座在方家的饭桌前,心里有些唏嘘,上回还是济济一堂,其乐融融,可现在家里三个男人,方家的顶梁柱都已经上了战场,生死不知,只空留着女人孩子期盼着家人团聚。
有多少相似的家庭正遭受着这种离别之苦,而结果不过是维护着当权者的权利。功成享乐的是高高在上的皇权,建立在无数枯骨之上。
封建社会的残酷在她不知不觉的融入中,体会得越发明白。在这纷杂乱世,想要自保,只能强大,不断的壮大自己的实力。
“往后,大丫就跟着你吧。”
“啊?”曾氏没头没脑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林娘有些不明白。
“你的身份我知道,石头他爹捎话来了。”曾氏微顿,“咋地你就成了咱家的主子,这我不明白。只是我一把老骨头也不中用了,狗蛋还小,他娘也走不开。”
“我思来起去,先让大丫跟着伺候你吧。”曾氏说完,身形似乎都佝偻了些。
“我的身份?我啥身份?”这话让林娘吃惊不小,整个人顿时站了起来,好端端的吃着饭,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氏忙过来摁下她,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先吃饭,等会儿我告诉你。”
曾氏确实没有再说话的打算,夹菜时颤抖的双手显示着她内心极其不平静。施氏暗叹一口气,捧着碗给狗蛋喂饭默默不出声,大丫到底已经是快九岁的孩子,见大人们一言不发,也低头吃饭,整间堂屋里,只有不懂事的狗蛋在那里咿咿啊啊忙着学表达自己的意思。
气氛极其压抑,林娘象征性的扒了几口,也没有再吃的胃口,曾氏吐露了一半的话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追问的话让她如梗在喉。(。)
第八十章 落难商队()
林娘坐在小红背上,信马由缰。
直到现在,她还处在莫名的惊诧中。施氏的话犹在耳旁,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可串连在一块儿却不能理解它所包含的意思。
什么叫她是方柱子的媳妇,又不是方柱子的媳妇?
方大山在出门前曾要求家里人善待林娘这个很好理解,好歹也曾算是一家人,可为什么再派人回来就要求家里的人全部奉林娘为主?
好好的良民不做,却要入了贱籍,想来这也是曾氏这段时间痛苦挣扎的缘故吧。这是彻彻底底的男权社会,夫大过天,尽管曾氏不愿意,也不明白其中的曲折缘由,却还是遵照丈夫的要求,向林娘道出了这件事。
到底这些事情背后牵涉着怎样的秘密呢?林娘首先想到的就是与这具身体的身世有关吗?从林家拿出来的当初包裹婴儿的小包被可以看出,出生的人家非富即贵。可那身世不是连宁氏都不清楚吗?方大山又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林娘一个头两个大。其实想不明白不想也就是了,可偏偏曾氏和施氏都是死心眼儿的,不由分说,把大丫整个人打包给她撵家里去了。
母女婆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