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栖大神养成记[重生]-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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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和夏河然做什么出格的事,而是会将夏河然现在放在心口的东西拉出来。让他疼的要死,悔的要死,却毫无办法。
以前他得不到韩章,韩章就是他的白月光,之后韩章为他操劳忙碌,就变成了衣服上的白饭粒;现在他找了一个那么相似的男人,只能说明他将韩章当成自己的朱砂痣,求而不得,永远得不到。
果然,先人诚不欺我。
容柏要做的是,让那颗朱砂痣加深加深印象罢了。
他微微挑唇,报应而已。
他要做的不过是频繁在夏河然面前露脸,其实什么都不用故意,容柏所有的动作都是韩章的习惯,本来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如果夏河然心里有韩章,韩章就是他心口的朱砂痣。
还有什么能比一个更像现在爱人更像最爱之人的人在自己眼前晃动还难受的事吗?
十年感情,无论你现在后悔成什么样,都无法弥补那个人已经逝去的悲哀和痛恨。
如容柏所料,夏河然已经无法维持自己的冷静。每每看到容柏,总觉得看到年轻时的韩章,即使两个人一点也不像,他都没有方飞像,可就像幻觉。
夏河然频频出错,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受控制总是会往容柏在的地方瞟,即使知道对方不是他心里那个人也依然深深留恋着,他期盼着那不过是一个梦。
……
时间回到那天,他们还都在青山市的时候。
夏河然依然待在新郎休息室里,突然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慌到他想冲出这间屋子,冲出这个婚礼。可是走出去以后他还能去哪儿呢?
他突然茫然了,可是心还是很疼,就想要出什么事似的。夏河然皱着眉坐在椅子上。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是什么呢?对了,是之前韩章去帮他陪投资人的时候,他晚上心里疼的要命,打韩章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大晚上,夏河然出去找韩章。
冬天太冷了。他冻得瑟瑟发抖,两个人还没什么钱,身上的衣服也不怎么保暖。然后他在离家不远的小巷子里找到了韩章。
那个男人已经倒在地上,气息微弱,身边都是呕吐物,酸腐气息熏得人不想靠近。
夏河然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到韩章喝成这样,他慌忙走过去,扛着男人回了家。
韩章长相普通,没有人能看上他,但是每次他都会拿到大大小小的投资,代价就是喝酒喝到胃出血。
那大概是最危险的一次。
但这次比那次还要疼。夏河然目光移到手机上,可想起自己之前对韩章做过的事,他又收回目光。他这么做没什么错,没有。如果他和朱清雅结婚,他的事业就更上一层楼,到时候韩章也会好过啊!他是在为他们将来着想!
这么想着,心脏反而不疼了。
正巧,伴郎来通知他婚礼要开始了。
夏河然点头,跟着走出休息室。也就不再想令他难过的事。
然而,他知道韩章出事时,已经是第二天,他和朱清雅结了婚,对方是未婚先孕,是他的孩子。
他秘密安葬了韩章的尸体,看到那一具已经冰冷,伤痕累累的身体时,夏河然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心疼。现在,他已经不会疼了,麻木了。
这个人不会再对他笑,不会笑那么开朗,好像打开了他所有的心防。
白色床单罩在他身上,不像刚送来时狰狞,鲜血淋漓。身体因为失去了生命变得青白,伤痕泛白,一点也不恐怖,却孤独之极。
手指碰上皮肤,一股到骨子里的冷。
你为什么不笑了呢?
为什么不起来打我?
你冷吗?这里好冷呢。你说我抱着你你会不会好一些?
你疼吗?你不是怕疼吗?
每次受伤你总不告诉我,这次你应该告诉我。然后大声骂我。
求求你醒过来,我不会离开你了。
求求你告诉我这是一个惩罚,是一个梦。
求你,醒来好吗?
笑一笑,就像平时一样,告诉我这不过是个梦。
太平间里,男人趴在尸体上嚎啕大哭。泪水落在冰冷的尸体上,只能无力流下去。
原以为他对韩章的爱情早已经变质,对方已经激不起他一丝爱意。
直到等他无法再出现在自己生活时,夏河然已经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韩章葬礼很朴素,朴素到只有夏河然自己一人。
他打电话给韩章的父母,得到只是一个在他们心里,这个儿子已经死在外面的冷漠回应。
夏河然不知道他还应该打给谁。他们两人没有共同的朋友,韩章忙,没时间交朋友,即使交了也不会深交,因为怕泄露他们的关系。夏河然的朋友不知道他有一个同性恋人。
每每梦回,他总能梦到两人相处的那些年,甜蜜且美好,好像所有痛苦都不存在了。紧接着就定格在最后那一晚,墙上斑驳的酱汁痕迹变成血迹,韩章就躺在墙角,双眼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嘴角微微翘起,就像是在嘲笑他的决定。
夏河然有时候不想醒来,他想睡在梦里。
然后他去了他们生活了很多年的小家。
没有买大房子,或者说他没有来得及给韩章一个大房子。
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两个大男人,夏河然从来不在这方面下功夫,比如米黄色很温馨的壁纸,比如两个造型精巧的杯子,比如有两人照片亲自设计的挂画……好像一个避风港,和他另一个“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处处充满了美好。
只是,没有人再站在厨房门口歉意地看着他。没有人向他炫耀新拿到的合同。
少了一个人的家,除了空寂还是空寂。
但是这里有他的味道。
走形的身体怎么了?普通的脸怎么了?
当时他看上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过十年,他就忘了呢?
夏河然倒在沙发上皱着眉,面前是电视。
漆黑的屏幕能看到他的映像。
那天韩章就是从这里看到他要订婚的新闻吧?
那天他其实又回来过。说出那些话以后,他后悔了。他看到了恋人眼中绝望的眼神,悲痛的目光让他无法直视。所以他退缩了。
犹豫很久,他打开门,门里已经韩章的身影,空寂的,只有房门紧关着。里面传来低声压抑的哭声。那声音就像一只大手攥紧他的心脏,将他所有勇气都清除至无。
然后他转头,离开了这间屋子。
……
很多时候,夏河然都会问自己,为什么不进去呢?为什么会退缩呢?
可是没有倒流的时间,所有事情都发生了。
……
容柏的出现,让他已经或许已经平静的心湖重新波荡起来。多熟悉,都是刻在脑子里的回忆。他怎么会忘呢?不过是时间掩饰了镌刻在心里的痕迹,他就以为自己已经淡忘。
夏河然一个错神,另一只手没有抓住该抓的地方,整个人往后倒去。
这里是高有十多米的地方。
甚至在身体后仰的时候,他张开双臂,没有任何慌张。他看到了韩章的脸。
是不是这样就能看到你了?我好想你。
对不起。
然后他看到容柏诧异的脸,一闪而过的悲伤也被他捕捉到。
第152章 回归()
腰间绳子紧了,挂住了夏河然也缓解了下落的趋势。
正在攀爬的容柏惊了一跳,发现对方没大碍以后才继续往上爬。夏河然放弃求生的样子正好错过。
容柏爬到顶,舒了口气。
最后蓝队赢得比赛,而夏河然即使被腰间安全绳拽住,依然受了伤。他神情不好,海登有怒不能发,又和茱莉亚闹僵。刚才他的经纪人通知他他的人气已经下降了很多。简直什么坏事都堆在一起了!
海登看容柏的目光简直要淬毒了。
都是碰到这个人!他才变得这么倒霉。所有人都在质疑他。要是让容柏知道,简直要笑出声了。
一个大男人,如此输不起。海登的表现已经让很多目睹到他们发生的一切的工作人员们失望不已。
容柏接过塞德里克递过来的水,又看了一眼夏河然。
那一刻他没有慌张,平静地连自己都诧异。原来心里那一个空缺被塞满以后他竟然能如此平静地看待夏河然发生的一切,就像一个陌生人。
……
红队输是必然的。
大家的态度好像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只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和一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怎么能赢?
“不,不!”就在容柏即将拿到奖杯的那一刻,海登突然高吼出声。近日来被折磨地头脑发晕的海登终于做出了头脑发晕的举动。他用自己实际行动——冲过来妄图砸了那个水晶奖杯——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不过是一个东方人!怎么可能赢了我?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有黑幕!”海登已经不顾一切,张嘴就来,赤红的眼睛能证明他现在情绪多么不稳定。“这个奖杯应该是我的,他不过是一个瘦小的黄/种人。”
赤/裸裸的种族/歧视。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得多不过大脑才能在这个节目里说出这样的话?
导演们更是皱眉。
海登有这方面倾向他们一直知道,不过是因为很隐秘并且他的荧幕前形象伪装很好,才大胆尝试。谁料……虽然要诚实记录,但节目组明白他们需要和海登这次行为撇清关系。
于是主持人只能站出来说话,他是个很瘦的青年,和强健的海登相比就像豆芽菜一样。
“海登,你太激动了,这是游戏得出的结论,如果你有不满可以私下和我们谈论,现在可是有很多人看着呐。”
暗指摄像机后面的观众们。
可气急的海登怎么会在意这些,他只想到自己现在没有冠军,他的粉丝会对他多失望,他的前途会受到阻碍。
茱莉亚往后退了好几步,同样很惊恐。
而她身后就是塞德里克。
“不会啊,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是副作用吗?”茱莉亚惊恐,想到什么,随即又否定自己一样摇头。
塞德里克还在想她话里意思,就听有人惊呼,还有吸气声。
等他抬头,就看到——
容柏偏身错过海登袭过来的手,顺势缠上对方左手,右手猛击对方肋下,力道之强海登脚下都踉跄了一下,容柏趁机扫他下盘。原本就站不住的海登瞬间躺倒在地。容柏毫不客气反剪对方双手,膝盖按在上面,海登喘着大气,挣扎着力气却渐渐小了。
一场以为会流血的袭击变成单方面压制。
在场所有人听到自己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简直不能更吓人。
容柏居然这么凶残?
高大的海登被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推推搡搡带走,一方面他们也看出海登情绪不正常,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明星,海登今天丢脸可是丢到太平洋了,他们都能想到节目播出以后海登会受到怎样的谴责——哦,他们会照实播出的。
被打断的授奖继续进行。容柏大气都不喘,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徒手制服了一个比他大两倍的“凶徒”。
紧接着剩下的两个人也被请上台,节目完美(大概)落幕。
那边已经发现了海登为什么异常。
随队医生在他体内发现了残留的药物痕迹。经过检验,确定是某种促使人情绪激动,高效提升体能的药物。
因为《最后的挑战》节目特殊性,之前也有人使用过类似药物而被查出,所以节目组一直就保留了相关药检。
现在在海登体内发现,之前还担心的导演们冷笑一声,决定不更改不剪辑录像内容照实发出去,自己作死他们何必挽救?
先不说海登事件怎么处理。
这边容柏已经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他和塞德里克正说着话,他觉得对方应该很和他合得来,多一个朋友也不错。
“容哥,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走了。”他们要离岛的方式只有一个,坐船。
大家都会跟着节目组一起回去。
可容柏不一样,小安提前和节目组打了招呼,他们自己有船!壕,任性!
容柏也没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下班了不是?
他一踏进船舱,就被一股大力固定在温暖的怀抱里。
容柏安抚拍拍,就像哄孩子似的。“乖,我回来啦。”
顾谨臣也不嫌弃他好久没洗澡,抱了一会儿放开疲倦的青年。要知道容柏简直累,可在镜头前一定要保持好逼格,所以不是一般的累。
顾谨臣放开他不久,容柏打着哈气就是不睡。
“睡一会儿?”顾谨臣心疼,摸着他晒得黑了好多的脸。众所周知,容柏一直晒不黑,比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