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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三国幼麟传-第204部分

小说: 三国幼麟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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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重地,来人止步!”

    瞧其谨慎的神态,警惕的动作,竟颇有些锐士的模样。

    张苞看了关兴一眼,眼神中满是讶异:

    “不是说伯约营中都是新招募的农夫么?如何这群守门的士卒却如经年老卒一般?”

    关兴摇了摇头,回道:“小弟也不知……且看看再说。”

    说话间,一夹马腹,策马上前两步,隔空喊道:

    “我乃羽林卫关兴,是你家姜将军的结义兄弟,今日特来探望,还不速速开门?”

    他本以为如此自报家门之后,这群守兵定会开门迎接。

    哪知营门那头,一员小头领打扮的士卒并不买账,反是隔着栅栏喊道:“将军可有信物?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关兴一下来了兴趣,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了进去:“此乃羽林卫令牌,你家将军一看就知。”

    那头领应了一声,遥遥接住,捧在手中,一溜烟地往营中奔去。

    刘禅忽驱马上前两步,与关兴并排而立,平淡的脸上终于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

    “传闻姜将军善于治军,此番一见,果然有些周亚夫细柳营的意思。”

    关兴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臣却是不信,便是周亚夫再世,也难在短短数月时间之内,将一群农夫练成一群虎狼,唔……怕不是挑了几名可堪培养之士充当门面,营中寻常士卒未必尽皆如此。”

    刘禅笑笑不语,显然不如何相信关兴之语。

    张苞为人公允,见状亦策马上前,凛然道:

    “安国说得不错……没有三五年功夫,不可能练成精锐兵马。殿下若是不信,臣等今日带了虎贲、羽林二卫同来,一会儿校场之上,两方人马抵近站成两列,一比之下,便知好坏高低。”

    此言甫一说罢,他忽又觉有些不妥,毕竟虎贲、羽林二卫乃是益州少有的精锐,诸军皆不可及,又岂能拿姜维新练的兵马与这两营精锐比较?

    武艺就不必说了,便是只比队列行进,也有以大欺小的意思,张苞后悔不已,赧然间正要改口。

    刘禅却已拍掌笑道:“妙极妙极,我对姜将军信心十足,一会儿便比让两军比上一比。”

    张苞与关兴互对一眼,不约而同暗道糟糕,一会儿怕是要让伯约在太子面前折面子了。

    正说话间,营内一员身材修长的年轻武将正大步流星赶来,人还未至,爽朗的笑声先达:

    “哈哈,是哪一阵风,将太子和两位兄长吹到我的营中啊!”

    赫然正是新军主将,姜维姜伯约。

    刘禅、张苞、关兴三人闻声亦露出笑来,快步上前相迎。

    姜维与三人也有数月未见,此番见了,心情舒畅之下自是好一阵寒暄,又问起张苞病情,张苞只说好了,不必担心。

    寒暄完毕,姜维满脸笑容,转身将诸人迎入营中。

    刘禅、张苞、关兴并麾下将士兴冲冲地进得大营,一路行来,但见营盘工事完备,营区干净整洁,物资堆叠有序,虽还是春寒料峭的节气,但往来士卒仰首挺胸,一个怕寒萎缩的也无。

    好一副戒备森严、治军严明的肃穆气象。

    关兴不由啧啧称奇道:“若只以秩序论,伯约你这一处虽是新立的军营,但比之羽林卫亦可谓不相上下。”

    刘禅奇道:“羽林卫当年不也是姜将军治理的么?不相上下又有甚么好奇怪的。”

    关兴闻罢,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

    时校场方向远远就有操练之声传来,他咽了口口水,提议道:“我等且到校场一行,看看伯约教授何般武艺。”

    姜维自无不可,欣然将诸人引到校场。

    时经过连续数月的补充,新军人数已经达到一千七百员,主要由张嶷、赵广二人统领训练。

    校场之内,但见兵卒们或捏短刃,或握长枪,或持盾牌,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下各成方阵,正挥汗如雨,苦练武艺。

    将士们每劈出一刀或扎出一枪,必伴有喊杀之声,此时成百上千人一起呐喊,校场内烟尘滚滚,杀声震天。

    张苞与关兴原本笃定,姜维的新军再怎么练,也肯定比不上业已是精锐的虎贲、羽林二卫,但此番粗览之下,方知新军进展神速,二人心头皆是一惊。

    但细细观察之下,又发觉新军齐则齐耳,但兵器挥舞间少了一份勇往直前的精气神,大抵这群士兵刚刚入伍,只有训练,没有实战,根本不曾见识过真正的战场。

    这便是精锐老兵与入伍新兵最大的区别,也是胜利与失败之间的鸿沟。

    姜维毫不在意,带着三人在四周巡了一圈,在一角落处,正见几名力士正在操练一支长近两张,以粗壮竹身为底,械首尖锐如枪头,械端有数层多刃形附枝的器械。

    刘禅心中好奇,顿足问道:“此为何物?“

    如此奇物自然就是狼筅了。姜维知无不言,当下将狼筅的妙用介绍了一番,引得刘禅啧啧称奇。

    关兴终究家学渊源,观察了一会儿,忽发问道:

    “此物说起来有妙用,但器型太大,不便运输,若用于平原上,或追击战中,只怕反会碍事。”

    姜维笑道:“二兄之言在理,小弟之所以用它,是因为士卒新募,未见血光,难免胆气不足。当两军交战之际,我方凭借狼筅之长,可以有效阻隔敌势,士卒们便能有所依恃,凭添胆色了。”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

    “再次,此物利于狭窄地形的阵地战,确实不利于开阔地带。但小弟请立这一支新军的初衷,是用来对付南中夷人大户的。彼处山林密布,根本施展不开阵型,正是此物用武之地。”

    “这便是兵法所云的‘因地制宜,因势利导’了。”关兴听了,不住颔首。

    这时,张苞面色复杂,抬目疑问道:

    “昨日俺在主公府中,方才听说庲降都督邓方病逝,南中大乱将起……只是,伯约你…你怎知道南中会有战事,你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

    姜维听到邓方的死讯,心头猛然一震,如此一来,南下的时机终于到了!

    他胸如惊雷,面上却是波澜不惊,耐着性子解释道:

    “南中的夷人大户不讲信义,历来屡叛屡降。朝廷不曾施展雷霆手段,彼未必肯真心归顺。在小弟看来,北伐之前,这一战避无可避,迟早要来,这才定下主意,早做准备!”

    张苞、关兴闻言心道,这一营新军或许比不上虎贲、羽林精锐,但新军主将的眼光毒辣,高屋建瓴,却非自己二人可供比拟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蜕变() 
诸人绕着校场走马观花一圈,期间也少不了与新军将佐打打照面。

    霍弋、赵广二人与小刘关张三人自小熟识,此番得以见面,彼此亲近自不必提;反是张嶷,忽然见到身为一介降将的姜维竟然能与太子一系亲近若斯,心中更觉震撼。

    巡场到一半,姜维颇觉寒意,抬头看看天色,但见阴云渐浓,冷风萧瑟,只怕顷刻之间就要下雨。

    他担心太子淋雨,有心早些结束校阅,好让太子回到营房避雨叙旧,便提前将三人请上点将台,又令姜文擂鼓聚将。

    随着鼓声震天介响起,场中热火朝天的训练顿时停下,士卒们在队首的呵斥引领下,迅速回归成列。

    “咚——咚——咚——”

    不过短短三十余声鼓,千五士卒全数列队完毕,昂首挺胸,立于台下;一时,场中除了风吹草叶之声之外,只剩静默肃然,再无任何动静。

    刘禅自习武以来,对军事多了几分了解,也知令行禁止是强军的明显特征,此番见了新军之迅捷有序,不免深感震撼,面上亦流露出赞叹之色。

    他面朝关兴,调笑道:

    “我看不用比试了,这般秩序井然,虎贲、羽林二卫也不外如是。”

    关兴闻见,好胜心又起,还不等姜维发号施令,旋即上前两步,厉声喝道:“虎贲、羽林二卫,于新军两侧列阵!”

    同来的虎贲、羽林合计四百卫士本就是纪律严明、久经沙场之辈,平日里又要负责汉中王仪仗,于配合列阵一道浸淫多年,此刻乍闻得主将号令,旋即分成两列,齐刷刷按照指定位置行进。

    一时隆隆得脚步声响彻整个校场,扬起的沙尘弥漫半空,直欲将新军士卒彻底盖住。

    他们又是君主近卫,每一员皆是千挑万选而来,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盔甲鲜明,又屡经战火淬炼,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强悍、威武的气概。

    待在校场两侧站定之后,一股王师的气势直把中间相对矮小的新军士卒彻底压住。

    在台上诸人看来,新军虽有千五百人,但在两侧虎贲、羽林两支雄师的衬托之下,只显弱不禁风,黯淡无光。

    关兴面有得色,瞧了瞧姜维;张苞亦暗自颔首,顿觉对久病床榻、武艺被拉下一事也不那么在意了。

    姜维这时才知两位义兄有一争高下之心。但他只悄然一笑,也不如何在意。

    拿一支新立不过数月的新军与州中精锐比试,本就不是一件公平的时,如此说起来,其实还是两位义兄抬举于他了。

    位于点将台正中的汉中王太子刘禅此刻正含笑而立,他对虎贲、羽林、新军之军容皆感十分满意,他知道接下来应该按照父亲的吩咐,先由自己训话,等训话结束后再向三军赐下犒赏,最后解散。

    真要说起来,这算是他第一次以人主的身份正式亮相军中,固然踌躇满志,但更多的还是忐忑紧张。

    刘禅想起去年秋狩第一次射猎时“砰砰砰“跳动不停的心绪,大致与眼下差不了多少,便下意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下心中的焦灼。

    又咽了口水口水,脑中慢慢浮现起临行前由费祎捉刀的训话稿;在他的身侧,张苞、关兴、姜维三人分别投来鼓励的眼神。

    他与三人各颔首对视一眼,终于鼓起勇气,朝着台下正色道: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场中皆是我益州大好男儿,更是我汉室英勇忠裔。今日吾见诸位军容鼎盛,气盖春秋,乃知我大汉复兴有望,天下安定有时,吾之内心,何其慰也……”

    一口气讲到这儿,他稍稍收敛语速,凝神观望台下。

    入眼处,但见数千将士皆全神贯注,侧耳倾听;环视两侧,关、张、姜并霍弋、赵广、张嶷亦面色凝重,垂首聆训,人人皆是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样。

    见此情状,他忽想起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激励:阿斗,你无需怯懦,你是众人之主,德贤之外,还须拿出人主之气概,唯有如此,方能服于众人……

    有时候,他私底下也会抱怨,试问谁不想当个顶天立地、金口玉宪的人主?

    但是府里的诸葛先生,宫里的董师傅,每一个都拿自己当小孩子看,生怕不学好,一会儿不许这样,一会儿又不许那样,这倒也罢了,平日里自己但凡露出一丝不满和抱怨,随之而来的,便是更为严厉之管教。

    这一来二去,也就养成了他唯唯诺诺的惫懒性子。

    只有刘禅自己知道,其实他并不怯懦!只是凡事懒得与外人计较,因为即使计较了,也争不过他们,索性当面答应,背后偷懒,只求大家在面上过得去就好。

    但此刻,望着台上台下恭恭敬敬的数千张面孔,不知为何,他心中的忐忑忽然一扫而空,一股因为至高之权力而激发的喜悦与信心,悄然在心底急剧萌发。

    “倘若……倘若我有一日大权在握,满朝臣工也会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我么……他们是否还会逼迫我做不愿做之事,娶不愿娶之人么……”

    刘禅今年不过十五岁,唇鼻之间依稀可见一抹青黑,依旧操着生嫩的鹅公腔背诵着早已准备好的训话稿。

    可是谁也不知,就是方才的一瞬,他的心性,已经悄然完成了从一名孩童到一位少年之间的转变顿悟。

    正因为如此,他后半段的训话少了局促,多了一份从容,显然更见水准。

    堪堪将话讲完,他又大袖一挥,赐下大笔钱粮,在场将士,不分羽林、虎贲、新军,人人有份。

    一时,引得营中将士山呼海啸,欢呼雀跃不止。

    望着场中盛况,刘禅目中光芒闪动,胸臆之间激动难当。

    他的视线瞥中身侧的张苞、关兴、姜维三人,一个明晰的念头忽得浮上心头。

    “父亲有二叔、三叔两位万人敌忠心耿耿,誓死追随,又有诸葛先生尽心辅佐,匡扶社稷……我自认品行才能皆不及父亲,更须得力人手襄助……此番看来,他们三人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就是我的张良陈平……唔,对了,还有陈阺,还有黄皓,此二人知冷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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