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照顾又不放心,只有想着买四五个丫头。
毕竟要过年了,人牙子也没想到会有人上门来买人,这到底不是什么喜事。不过人家上门了,自己也只好好好招待。高凤就要几个会浆洗会缝补的丫头,模样也不能太差,以后回杭州也可以接着照顾朱厚照和杜若。
第一次接触古代的人**易,朱厚照尴尬不已。这些一字排开的十来岁的小姑娘们到底不是货物,是活生生的人。以前在宫中,朱厚照是不知道宫女太监进宫事宜的,他自己也排斥这些东西。如今摊在面前,给朱厚照的震撼更深。
高凤知道朱厚照是不会挑丫头的,细细的看了,挑了几个老实,女红好,爱干净模样也不差的人,让朱厚照自己从里面挑两个看起来顺眼的。朱厚照不好意思的看了几眼,挑了两个瘦瘦模样的女孩子。他总觉得这样的条件下能吃的胖胖的人,都不太能让人安心。自己在在外面,安全是第一准则,丫头还是笨笨的好。
买了丫头回来,朱厚照一直是闷闷的。高凤自然猜到是买人这样的事刺激了他。高凤对这个小主子也是没办法,传统不道德的事比如寡妇再嫁这样的事他是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的,人家私奔他还说人家又勇气,可是到了这些司空见惯的事,他又难受起来。
这一次一共买了四个丫头,朱厚照和杜若一人两个,杜若回来了,听高凤说了今天买丫头的事,哄了朱厚照半晌才把他哄顺了。杜若自己撑着偌大一个安国府,买人卖人这样是自然也经历过,也有过膈应的时候,但是见惯了也就好了,这是时代所限,不是一两个人呢的人力所能够改变的。
腊月二十三送了灶神,二十四扫了尘,二十五接了玉帝,二十六洗福禄,二十九就算是要正式过年了。三个院子都布置好了,年就要到了。
雇的仆妇也要回家,高凤多给了些银钱让她们每天只要将一天三顿饭做好就成。大家都是北方人,过年还是要吃饺子。在朱厚照眼里,自己和大家都是一样的,也不用分锅而食。
朱厚照就在旁边一个院子里摆了十来张大桌子,大家一起包饺子,一边下饺子一边吃。这些锦衣卫也是习惯在外面跑的,多多少少也会做饭,在一起包饺子这种事还没有做过,不知不觉间大家竟然一起包了上万个饺子。虾仁馅的,鱼肉馅儿的,也很是新鲜。
即使这样也不过是吃了不到一半,剩下好几大簸箕的饺子吃不了。泉州可不比北京,吃不完可以冻着,这里放着半天饺子受潮就要摊下去的。
朱厚照看后面买的面粉还有一些,备的鱼肉也足,干脆又让刘瑾去买了不少的菜蔬,干脆再包些,去散给白菜巷的那些穷人。虽然里面不少恶人,但是大多数的还是安安分分的穷人,也当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用草纸包着,一张草纸里面是六十六个饺子,一家一份,白菜巷家家都有一份,家里人口少的就只有四十九个的小份,家里有积年的老人和幼儿的就给一份九十九的大份,白菜巷一共一百三十多户人家,家家都送到了。陈云他们回来时还抱着各样的回礼,虽然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到底是人家的心意。
只是这些东西要朱厚照他们吃也实在不能吃,高凤便叫陈云都拿出去舍给了那些乞丐。
到底不是在京中家中,各人也没有玩兴,又思念家人,大年三十不过是吃了一顿饭就睡了,也都不守夜。高凤他们也忙碌了一年,朱厚照今天也不让他们守夜了,把他们赶回了自己的房间也让他们歇一歇。
杜若又跑到了朱厚照的屋了,要和他一起睡。今天是大年三十,又漂泊在异乡,朱厚照也不好赶杜若出去,干脆两个人就在躺在一起在那里说话。
第八十八章 弘治十五年()
“不知道爹爹他们在京城里怎么了,会不会也在守夜呢?”朱厚照望着绿纱的帐顶说道。这是他来到明朝以后第一年自己一个人过年,没有和朱佑樘他们在一起。
“你爹爹身体一年比一年不好,今年你又不在,应该不会吧。毕竟明天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人的,也不能偷懒。”有朱厚照这个太子,祭祖之类的还可以让朱厚照上,如今朱厚照远在泉州,就只有朱佑樘自己努力了。毕竟朱厚炜还是一个小孩子,即使他想帮朱佑樘分担,一个小孩子家家能帮得上什么忙。
杜若看朱厚照不说话,知道他是在想朱佑樘他们了,更或者还在想朱爸爸朱妈妈他们。“杜若,你还记得你父母的长相吗?”
杜若已经记不清他父母的相貌了,因为家庭的原因他自小也不是和他们很亲近,长大了和朱厚照在一起,他们不能接受儿子找了一个男媳妇,就见得更少了。十多年过去了,杜家父母的容颜已经在杜若脑海里慢慢模糊。他们就像飘在云的那端,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他们呀……再过几年恐怕就要忘光了。”朱厚照也知道杜若家的事,也不会责怪他不孝顺,也感伤的说道:“我也慢慢的忘了爸爸妈妈的样子了,还有大哥和小弟,果然人都是健忘的吗?”
“他们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杜若伸手握住朱厚照的手安慰他。他比朱厚照多活了几年,自然知道朱家过得越来越好,除了因为早逝的二儿子有些伤感以外,真真是人丁兴旺事业红火。
朱厚照叹了一口气,将思念朱爸爸朱妈妈的心情放在一边,翻过身来看着杜若和他商量满剌加国的事。“回京还是早些将这件事告诉爹爹吧,虽然现在葡萄牙人是占了人家的地方,但是日久天长,说不定他们就把自己洗白成救世主了。”杜若点头应了。
朱厚照也不是第一次和杜若一起过年,先前谈恋爱时是各自回家过。自从杜若同性恋的身份曝光跟家里闹翻后,就是和朱厚照一起到朱家过年了。在朱家杜若当然不敢造次,两人一直是盖棉被纯聊天,甚至连被子都要两床,像这样不用在意别人他们还是第一次。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历史上孝宗可就是这几年了。”杜若还是很担心这件事的,他知道做不做皇帝朱厚照是肯定不在意的,他的枕边人一直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但是一旦他做了皇帝呢?到时候他不得不考虑娶亲的问题,也不得不考虑继承人的问题,这是杜若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个问题朱厚照也想过,也不单单是想过,他有段时间甚至是日思夜想的。“我还是想坐上那个位置,换了其他人我都不能放心,有这么一个更改历史的机会我肯定不会放过。”这就是朱厚照的真诚了,他也不会用当了皇帝就没人能阻止他们这样的蠢理由糊弄杜若,是什么就是什么,朱厚照没骗过杜若,也不会骗他。
“那我呢,你准备怎么处理。”杜若这一句既是开玩笑又是真话,他是真的是惶恐于自己的命运。在刘瑾面前故意和朱厚照亲密就是想要慢慢渗透给一些靠得住的人的意思,在某一些方面杜若真的很没有安全感,这也是他强大占有欲的来源。既然自己容易失去,那就攥的更紧些吧。
“杜若,我不想你站在前面来。”朱厚照整个人都趴到杜若身上,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认真说道:“我不想你到台前来,受那些不相干的人异样的眼光。杜若,那样我会心疼的。”
在现代,即使朱家没有后代在政府军队担任要职,唯一从政的朱大哥也几位低调,大家也从来没有小看朱家。朱家的小儿子找了一个男人的事受尽了大家的耻笑,他们不敢惹朱厚照,却敢再杜若面前撒野,杜若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白眼,听过多少人不屑的辱骂。
这是因为知道杜若的辛苦,这一世朱厚照才不希望杜若暴露在人前。佞臣的名声不应该是杜若,他的爱人应该是天下第一等的男子汉。
杜若自然知道他的心情,把头抬上去亲了他一口,感动的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想和你一起站在阳光下面。”这恐怕是每一对同性恋情侣最想做的事,能和自己的爱人大大方方的牵手走在人群中,没有异样的眼光,能得到别人的祝福。
“会的,我们会的。”朱厚照将头埋在杜若的肩窝里,即使安慰杜若,也是安慰自己,这条路都不容易,他们承受着平常人难以想像的压力,就是想要过平常人的生活而已。
沉默的相拥了一会儿朱厚照开口说道:“不要孩子的话,下一辈的皇权会被削弱许多。等发展起来了,完全可以将民主共和的思想散播出去,这样我们走了以后,会方便很多。”朱厚照说的模糊,杜若却听明白了,他却没想到朱厚照想的这样的远。
“我爱你,很爱你,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朱厚照的嘴碰着杜若的皮肤,胸膛贴着杜若的胸肌,小声说道。他的脸埋在那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杜若却听得无比清楚,猛地抱紧了朱厚照,杜若吻了吻他的耳朵,颤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这下子杜若是彻底安下心来,就是梦中也甜甜的。
这边朱厚照睡着了,那边朱佑樘却在大发脾气。“好啊,好啊,他连自己的外甥都算计是不是!!”
张氏知道他现在盛怒之中,朱佑樘身体不好,北京今年是尤其的冷,朱佑樘这几天一直都在咳嗽,即使现在大声说话也是哑哑的。她现在也学聪明了不会直接替张延龄求情,而是先哄着朱佑樘将药喝了。
“他是不懂事,连个女人也管不好,但是你不能不保重身体,来,把药喝了。”张氏这样苦劝,朱佑樘只好将要接过来一口喝了,只是喝的实在急了些,不停地咳嗽出来,张氏忙拍他的背部给他顺气。
缓了过来,朱佑樘也不好大声喊了,叹气道:“两个孩子,一个还在泉州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个就躺在床上病得这样,我心里疼啊。”
在现代朱佑樘还算是一个青年人,但是帝王生涯和幼时太过虚弱的身体让他过早的衰老了,现在偶尔张氏还能在他的发间找到几根白发。他的身体也不好,总是三天两头的生病,昨日发生的事,让他的旧疾又犯了,胸口现在疼得很。
“是延龄不懂事,这一次是该好好的治治他们了,连个女人都管不住。还是梁哥和栋哥懂事不然炜儿这次就危险了。”张氏现在也掌握了劝说朱佑樘的技巧,一定要顺着他劝,再者张氏的确是生气了,要不是梁哥和栋哥反应快,朱厚炜就不单单是感个冒、发个烧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那个什么莺歌的,现在在哪里?”朱佑樘突然想起来问道。
“都关在诏狱呢,卫家那么些人都关在诏狱里。延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他先禁足一个月,其他的以后再论。梁哥和栋哥的赏赐我也赏下去了。”朱佑樘见张氏安排的很是妥当,也没有其他说的。又问张氏道:“你过来了,炜儿睡着了?”
“已经睡着了,今天出了汗,已经不烧了。只是薛大夫不在,我看其他人总是不好。”薛己跟着朱厚照去了杭州,还没有回来。这几年两个孩子的病都是他治的,他不在,张氏总是不那么放心。
听张氏这么说朱佑樘倒放下心来,清了清嗓子说道:“炜儿好了就好,薛己得明年照儿回京才能带回来了。”说完又想想说道:“你让他们把那个什么张椿的放了吧,到底是他母亲犯下的事,与他无关。让他回去,只是张家以后别再提起他就成。”
这下张氏也放心了,把张椿放出来就说明朱佑樘没有追究张家的意思了,至于那个什么莺歌,死了就死了,也不可惜,谁让她算计自己的炜儿。明天朱佑樘还有许多事,伺候他睡着了,张氏从朱佑樘这里出来往艾草房间里去,艾草看见自己的哥哥出事被吓坏了,张氏答应了她要和她一起睡。
边走张氏一边把事情吩咐下去,听说要把张椿放了,霁月很是不忿:“殿下就是那个张椿引过去的,如今却要放过他,奴婢真是气不过。”
“不过是一个庶子,难道还没有收拾他的法子。只是张家终于摘出来了,这就好。”张氏叹气道。
张氏也没见过这样的蠢笨的女人,什么人是她算计不得的都不知道。害的炜儿生了一场病,还带累了张家。张氏也知道若不是张延龄不顾正庶有别一味抬举她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因此也打定主意要给张延龄一些教训才好。
如今满京城都知道张家的一个小妾算计了二皇子。实在是看到的人太多了,张家又不能封住他们的嘴。
二十九是张鹤龄三十岁的寿诞,朱佑樘,张氏带着朱厚炜和艾草到张府做客。这个莺歌自以为能算计到朱佑樘,就将自己的一个妹子藏在了张家为朱佑樘准备更衣的房间里。哪里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