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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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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薛己出了风头有人可急了,贺春林马上跳出来说:“殿下已经病得体虚气虚如何经得起你的虎狼之药?”

    薛己也不是好欺负的,反驳道:“当日你们要用猛药求发散我就反对,后来你们要改用药,我也反对,哪一次你们是对的。如今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还请各位放下成见,听我一言。”

    四下顿时鸦雀无声,杜若见众人皆说不出话来,说道:“如此还请,薛太医和众太医斟酌着把方子开出来。”话音刚落,又有毗邻着昨日老太医的另一位留着长髯的老太医犹犹豫豫的站出来,蚊子般嘤嘤说道:“国公爷,是不是……还仔细想想,此事可非同一般。”

    当着这么多人杜若也不好搞一言堂的,依旧笑脸相迎,“不知这位老太医有何赐教。”

    那个老太医以为自己为别人当了出头鸟,一会儿自然有人解围,哪想那些人只是看着地面不管他,心中拔凉拔凉的。杜若盯着他,薛己一派人也看着他,他只能赶鸭子上架,颤颤巍巍走到朱厚照床前就要诊脉。杜若看他才摸过脏脏胡子的手,就去摸朱厚照,立马叫停道:“这位太医年老力衰,当不得值了,请他出去吧。”那个人怔怔的看了杜若好久,才摸索着拿着属于自己的医箱出去了,出门前还深深地看了在座的其他人,叹了口气去了。

    于是终于定了薛己的疗法,大家商议着开药方去了。这便是以后发现细菌的第一人,为推广牛痘消灭天花做出巨大贡献的明朝近代外科医学奠基人薛己,薛新甫扬名天下的首秀了。

    杜若自然照料朱厚照尽心尽力,几天几夜不曾合眼。朱厚照的病情一度危及也是杜若力排众议坚持原来的疗法。这样过了三四日,朱厚照身上的疱疹转了脓疮后,朱厚照的病情才渐渐好起来。虽然头脑还是昏昏叨叨,不知世事,但好歹能吃一些略粘稠的的流食了。

    朱厚炜的病本来就没有朱厚照严重,平平安安的度过了几个危险时期,如今有一些疮已经开始结痂了,可见离大好不远了。

    杜若来了慈庆宫的第五日朱厚照终于能意识清醒的说些话了。

    小剧场:

    朱厚照:作者君,听说你要让我毁容了?居心何在o( ̄ヘ ̄o#)

    作者君:人家,人家……(对手指中)……人家只是考验考验你们的爱情嘛。

    杜若:阿照,无论怎么时候在我心中你都是最美哒(づ ̄3 ̄)づ╭~

    (杜若对作者君阴险笑道)

    你知道最近掉收的原因的。

    作者君懵懂中:为什么?

    杜若:因为你是后妈。(ノ益)ノ彡┻━┻为什么写的我俩这么惨

    作者君:(依然无知中)可是马上你们就要秀恩爱了啊

    杜若: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作者君嘛,来摸摸头(^^●)

第三十八章 弘治九年() 
朱厚照病得迷迷糊糊,眼瞎耳聋,昏睡之间只觉得有人在自己周围温柔爱护,一双手干净温暖有力。他想这个人不知道是谁,这般像杜若,要是自己侥幸不死一定重重赏他。后来病得更重了,全身如坠地狱,受那油煎冰冻之苦,又不知杜若如何了,庆幸自己身在宫中杜若来不了,否则可不是要带累了他。

    薛己用了药,那药用的险急病症发散的快,朱厚照竟然一时厥过去。再醒过来时竟然能隐隐听见周围的声响。有一人为他擦着手,与他说些今日是蔬菜鲤鱼汤之类的话。朱厚照只觉得耳熟,只是实在是脑子乱成一团不能思考。

    过了几日身体慢慢好了,能进一些饮食了,朱厚照才发现杜小五竟然背着他进宫了,顿时又是感动又是生气。杜若见他果真如小孩一般与自己置气,知道他渐渐好了,放下心来,随他怎么别扭都顺着他哄。

    生气是生气,朱厚照到底知道杜若这样生死相依是因为情到深处。如果说以前自己和杜若只是**一般的爱情,经过此事,已经转变为了更高一层的另一种可以托付一切的感情了。因此心中与杜若再无间隙,一心都扑在了杜若身上。

    遇着急症薛己用药险奇,在平时薛己所开的药方却是最稳当不过的。朱厚炜一直吃的是薛己的药,本来病情就轻一些,如今疱疹已经化脓结痂,想来就快全好了。唯一可担心的就是他还小不能自理,怕他把长肉的痒处抓破了留下更多的疤痕。

    朱厚照也一日好过一日,能够下床走动了。眼见两位主子都好了,杜若却又病了。

    杜若以为自己种了牛痘,平时照顾朱厚照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因此染上了病。杜若先是发烧,全身疼,两日后又长上了疹子。朱厚照心中自责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杜若又何必澡这样的苦呢。

    杜若安慰他道:“你不是说自己好了会有麻子,毁容了吗?如此,我陪你一起不好吗?”朱厚照听了心中更是感慨,自然也全心照顾杜若不提。

    慈庆宫与外面世界隔绝不通消息,不知道外面已经翻天覆地了。

    杜若被封国公的事遭到了清流一系的一致反对,那些御史们都上书启奏说,杜若一无战功,二无大德,能承祖宗荫庇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未到总角如何能受封国公。可是朱佑樘出乎意料的坚持,他深信佛道之流,杜若一番话让他又燃起了对长生之道的追求。而且那张金峰业已被拿住,在押解入京的途中一个雷雨天竟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囚笼中只余一个硕大的白色耗子尸体。众官员差人都不能解,让朱佑樘更相信这是菩萨下凡收了他。

    当年在东宫中的人,如今做大官在任的不在少数,封侯的也不止杜若一家这些人家同气连枝。虽然在小处上有分歧,在大的利益上却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都是支持杜若的。有了这些缘故,朱佑樘才坚持封杜若为国公。

    太子,二皇子重病在身,朝中又兴起了一股劝朱佑樘纳妃的风潮。只是谢迁、李东阳等上书,皇上二子尚在病中,皇后娘娘又将生育,此事还需延后再论,朱佑樘顺水推舟将这件事推过去了。

    刘健家中也乱成一团。虽然朱厚照之事与刘东无关,可是锦衣卫查出来的东西实在不好看,甚至说大大丢了刘家的脸。朱佑樘为此事也暂时恶了刘健,罚他禁足一月,让他料理好家事再来。

    家中还有一个被乱用药误了病情的孩子需要照顾,后宅中的阴私事又一一爆出来需要处理,刘健这么几天像老了好几岁,头上白发都出来了。

    刘老太爷看白氏吩咐人将太医送走了,瘫坐在那里叹气。“想我刘家几代书香世族,最是标榜德行,哪里有这种毒妇。我刘家就要断送在他们手上。”

    白氏歪在榻上坐着,小丫头为她捶着腿,她却是不说话。一个是刘太爷明媒正娶的正室,一辈子的情分,一个是生了一个孙子的媳妇,有传嗣香火之功,刘老太爷自己骂得,她嘛,可就不一定骂得。

    在那里哀声叹气了半晌,刘老太爷才想起刘健还在后院照看病重的重孙子,又问白氏道:“成恩可好些了,他那病太医怎么说?”

    略睁了一下眼,白氏依旧闭着眼养神。“还是那般吧。梁太医说若是三伏天过得去,今年就算保住了,若是不能,就在秋天的事了。”

    刘太爷叹了口气,心想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怎么这两年自己家这么多灾多难。接连去了儿媳妇、大孙子夫妻,如今刘东又病着,唯一的重孙子今年过不过的去都还另说。

    略略喝了两口茶,只见刘健一个人一脸愁容的进来了。刘健在刘太爷下首坐定了,问道:“温大夫可走了?”

    白氏见刘健进来了,挥挥手让丫头把自己扶正了,微笑回答道:“已经猜人送走了。温大夫说已经不妨碍了,叫好好养着,十天半个月不定就全好了。”

    刘健终于喝到了今天的第一口茶,见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消息,欣慰道:“恩儿之事,只能看天命了。好歹捡回冬儿一条命来,我也算不那么忧心了,算是有个交代了。”他又看看刘老太爷,见他脸上甚是勉强,叹气说道:“苦水庵旁还有我们家旧年置办的旧宅子,庵中府上也常年照料着的,如今张夫人一心向佛,便让她到那里去苦修吧。”

    刘老太爷张了张嘴,可是实在说不出话来,舌头上似乎有千金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就由你做主吧。原是我对不起她,我是不中用了,她到底是你嫡母,再有千般不是也请你多担待些。”

    刘健听了,一只手将茶杯握得紧紧的。“父亲可不要这么说,张夫人到底是刘府的人,谁敢缺她吃缺她穿。倒是张氏,我拟定休了她,还请老爷的视下。”

    白氏见他们爷俩儿打机锋,心中冷笑,又见刘健提起小张氏,心中另有打算。“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事你自己有自己的主意。我只提醒你一句,是休了也好,还是另作打算也好,别忘了你还有个襁褓中的三儿子。”

    白氏心中盘算的好,自己自嫁到刘家来,身为妾室其中苦处自然不用多说,两个儿媳妇的气她是受够了。一个万氏是有名的“纸糊三阁老”万安家的女儿,一向自诩出生名门,虽然规矩不错,但是白氏就觉得她看不起自己这个出生贫家的婆母。一个是死对头张氏的内侄女,自然更不用细说。如今小张氏坏了事,可不正是自己的机会。

    刘老太爷自然是不愿刘健休了小张氏的。刘家的事有关皇家秘辛,锦衣卫自然不敢外传的,如今他人都不知道刘府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果刘健休了小张氏可不是就证明了刘府确实有事。家丑不可外传,再加上大张氏的关系,可以的话,刘老太爷还是不希望刘健休了张氏的。

    眼见白氏说的正和自己的心意,也附和道:“她不守妇德也有其他方法治她,横竖不让她再在后宅中起风浪罢了。宝儿到底是你的儿子,有这样一个母亲,他长大了可怎么办?”

    刘健听了,心中也不是滋味,素日看来刘杰也是个好孩子。虽然她母亲心肺不知是什么做的,但除了太娇养了些,却把他教的还好,又知礼又聪慧。

    “那小张氏从今日起就卧病在床,一概不见外人吧。”刘健一句话就定了小张氏的罪名。刘健其实恨不得杀了她,刘来是他与万氏的长子,自己一向最看重,竟然就被她这样用隐秘的办法害死。刘东,成恩还被她害的躺在床上。

    白氏叹道:“这样最好,既然宝儿的母亲病了,就让他到我这里来吧。我虽然老了,还有众多丫鬟婆子呢,好歹将他养大,不让他母亲的事影响他。”

    “那就劳烦母亲了。”刘健正烦着呢,他既可怜刘杰,觉他只是受母亲拖累,又不想见他,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他死去大哥和与他差不多大,毒素淤积于体怕是活不长的孙子。如今白氏将刘杰接手过去,是正好的。

    刘老太爷还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换了,“安定侯府荐来的那个温太医,医术着实高明。既然病因已经找出了,还叫掌管园艺的工匠们将那些郁金香,夹竹桃,夜来香,丁香之类的都改了吧。”

    看了多少太医都找不出来的病因,竟然一眼就被温大夫找出来了。当年那些借着怕刘健睹物伤人的借口,所改陈设所种的珍希植物多数都是有毒的,虽然不是剧毒,但是刘东,刘成恩年纪还小在这样的环境中久住,自然身体日渐虚弱。那温大夫听说刘来自小有心痛的毛病又说大公子怕是有先天的心病,闻不得丁香、夜来香的,因此才丧命的。刘府诸人才知道了大小两个张氏的一颗狼心。又道怪不得,小张氏宁愿住在那么偏僻的院子里,也不愿在院内住。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都改成竹林,梅林。”刘健说完一时话毕,喝了一杯茶,说一会儿还有万家的人来探病,又告辞去了。

第三十九章 弘治九年() 
今年天花虽然在外城有疫情,但是及时扑灭,并没有传到京城中来。且这件事事情之巧,不得不让人起疑。朱佑樘严令锦衣卫查清太子,二皇子染病这件事。锦衣卫如今还是牟斌掌管,只因为贺茗的口供查到刘府,其他的还没有一点消息,急的他两日不到,嘴上就起了一圈燎泡。

    陈云先因为马纪之事被降职罚奉,后来又因为包庇官员经商一事直接一撸到底,只是他在刑讯上很有一番手段,牟斌就暂时叫他进来帮忙查案。陈云心知这大概是他起复的唯一机会了,因此做事极为尽心尽力。

    陈云抓了夏春林一家子,严讯逼供了半天,都说夏春林一向在外行医并无异状。陈云又问夏春林平日可有不明来源的钱财。夏夫人说夏春林拿回家的钱财都是有数的,或为每月薪俸,或为达官贵人赏下的车马费,还有每年各府送来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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