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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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花妖》
第一章
午夜我坐在电脑前写稿,写到才思枯竭处,心力憔悴,无奈停手。
猛然一抬头,电脑上竟开出一朵红玫瑰,以为眼睛昏花,果真一眨眼,那花已不见。
又讶异又可怜自己,为写作劳累至此,一篇文章千辛万苦写出来后早已没有初时的狂热,往往稿子一送竟再也不想再看一眼了。决计停笔不写却在下一个故事在脑里涌现时,又情不自禁受到蛊惑。
如此轮回下去,只得一篇又一篇写。
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蓝山咖啡,一点糖也没加,任那微酸苦的液体缓缓滑入喉咙刺激周身神经,挽救已快僵死的细胞。
回到书桌上,发现多了一样东西。
一朵红玫瑰正插在久弃不用的花瓶里肆意开放。
一半存心一半自认荒唐我选择忽略,佛曰象由心生,必是大脑疲劳过度的幻物。
“没有想到人类胆子也进化了,忒大。”
一声轻笑袭入大脑,真糟糕,不止有幻觉还有幻听了,也许我真该考虑停笔出去旅游放松一下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轻笑转成气恼,我从电脑屏幕上终于肯抬头寻找声音来源。
那朵玫瑰上横躺着一个小人,一脸对我的不满:“我在这里。”
紫红衫子,紫红裙子,几绺刘海似遮非遮那柳烟黛眉,簪了一朵红玫瑰,既妖娆又略带冷傲。
我眨了又眨眼,那复古美女还没消失。
那粉琢玉雕的小脸满是自傲:“看呆了吧,我是不是美丽不可方物。”
我冷哼了一声,继续端起蓝山咖啡啜了一口:“是看呆了,不过是看呆了你的衣服,出土的文物现在只有你会穿。”
修改于:2003…12…14 17:28:41
…janeadam
回复'3':冷静,冷静,再冷静,我在心里命令自己,唯有冷静才会找出最佳方法解决问题,事到临头不可慌乱,越慌越乱。
“真没审美眼光。”
那小脸火了,见她拼命压抑火气的样子,我倒想笑了,真是个容易发脾气的小女孩。
我故意逗她,午夜的无聊正适合与人拌嘴:“不和我们人类计较,却穿着我们人类的衣服,幻化成我们人类的样子。”
她不语垮下一张小脸,美人宜喜宜嗔连委屈生气都千般生媚让人爱怜,孔子曰食色性也,看样子人的本性是好色的,不论男女。
想人类这种复杂的东西与别种动物区别唯大脑与语言而已,她既称非我族类哪会是以口舌吃饭人的对手。
我真心安慰她:“不过你的衣服真的很好看。”
精美的刺绣,柔若无物的丝绸,宽袖飘逸,古装是种艺术。自从唐太宗实行“胡服骑射”的服装改革后,人类便日益追求简单实用至今用几片布遮羞,回到原始社会初期类似人猿用树叶兽皮遮挡要害,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一天终于简化到什么也不要,彻底原始。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瞎想,衣服简化实用美观是进步,不可否认。
她听后微微一笑,艳光四闪。
真是一盆宜人的摆设,我心里暗自得意,不花一分钱却得了一个希奇妖异好玩的东西。
她兴致勃勃:“不过我知道要入乡随俗的,你等等。”
眨眼之间,一个长发倾泻,身着样式简单大方高雅的紫红连衣裙,足蹬十寸高跟皮鞋,足可抗衡时尚名模的女子站在我面前。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在心里念叨着。
“好看吗?”
一股花香随之而来,她兴致勃勃在原地打转扭动,我却没有她那么好兴致,我把头重新面对我的电脑。她走下来是个人却没有盆栽对我的诱惑大,视觉刺激效果减弱。
…janeadam
回复'4':她玩够了,然后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一脸困惑问我:“你不好奇吗?你不想知道我从哪里来?为什么来?有什么目的吗?”
“你从那朵花里来,”我敷衍她:“至于为什么之类的问题你想说自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也白问。”
有什么好问的?
聊斋里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里,一个柔弱的美女在扣门寻求保护,于是一个闭门苦读的书生一见生怜,女子道奴家非人类,男子已色迷心窍哪里还会计较太多,只顾急拥上床颠鸾倒凤而去。
可我一个女子和另一个女子有什么戏好唱?没有兴趣也没有兴致。
但她要说我也不敢拦阻,天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不小心惹恼了她,一下把我干掉了,那就划不来了,少争口舌之上风。
女人难惹,美人更难惹,千古名训。心高气傲被大家宠得无法无天,所以喜怒无常。
一想到这里,冷汗不禁冒出来,明日屋内多一具女尸,警察破案无门,有冤不得伸。
于是忙换上一张笑脸,此物来历不明,不可不防,假装一副好奇的BC样:“能说说吗?真让人好奇啊。”
心里却道,我呸!外星人早就来过了,还有什么让人吃惊的。
也许是我那假装好奇的BC相引起她诉说的欲望,也许她本来就立意要说的,她指着那花瓶道:“我是玫瑰花精,今年有七百岁了。”
“七百岁?哦,是个花妖啊。”
粉脸顿时涨得艳红:“什么花妖?我是玫瑰花精。”
“我说花妖还是客气的呢,都没喊花老妖呢。”
我撇了撇嘴,心里暗笑,妖怪和妖精还不是一回事,逗这种脑袋简单易生气的人真有意思。
“不和你计较,”她冷哼了一声,一副不和无知小民纠缠的高贵样,然后自语地说:“我本来与其他花儿一样活得好好的,没有什么烦恼。”
一朵花能有什么烦恼?无非是担忧开得不够艳丽而已。
她没有看到我不屑的表情,继续说:“可是后来一次偶然改变了我的命运,一个男子把我送给了他心爱的女子无意中被花神看见了,就把我命名为‘情花’,作为爱情之花。本来也没有什么的,由什么人采摘插到什么人的花瓶里本不是花儿能够决定的事。可我主要是由男子送给心上女子的,时间长了,便熏染出你们人类的毛病来。”
她幽幽叹了口气:“看多了那男子深情的目光,女子激动喜悦的心情,后来我便觉得寂寞起来,我也想让一个人真心对我,让我尝尝那种滋味,而不再是件道具。”
“哈哈哈!”我顾不得她的幽怨,大笑起来,真是失心疯,明知是毛病还说得无限向往,人类破坏能力太强了,耳濡目染把一株植物都带坏了,真不简单。
…janeadam
回复'5':她冷冷地看我一眼,制止了我狂肆涌出的笑意,呃,想起来了,对方非我族类,赶紧收敛嚣张。
但幼小时被老师教育要爱护花草树木这些训条使我正义感作祟,不禁出言相劝:“花妖,人间险恶,尔虞我诈,处处陷阱。男欢女爱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特别是男性这种雄性动物素质日益欠佳,翻脸无情,负心汉薄情郎到大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你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花妖吧。”
我苦心婆口,难得善心为一株处世未深的植物上课,挽救其他生灵涂炭。
“我早就想通了,”她不理我的苦心,似有备而来,憧憬地说:“我只想得到一份感情的喜悦,享受一下爱的滋味,要生要死,呵护备至,飘飘欲仙的感觉。”
末了还幽幽背了一句古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懂了,你只要爱情本身的感觉,至于人只不过是个载体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
大惊小怪,人的头脑多复杂,一株植物哪能跟人斗,我懒得理她的惊讶。
“没想到你们人类比我想像的要聪明,原先还以为你们的大脑只是好看的而已。”
我气结,真是异类相斥,互相看不起。
我指点明路,想送走不速之客:“那你直接去一个酒吧或迪厅找一个男人发生一夜情好了。”
她反驳:“可我要的不是一时肉体之欢啊。”
“那你来错时代了,现在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效率,没人陪你蘑菇。见面感觉对了就上床,多一分钟也不肯和你浪费的,不如你去古代看看?”虽说说得有些过火却也符合实情,现在爱情多是利益,谁肯无条件爱人。
…janeadam
回复'6':“我知道啊,现在人讲究的是速食爱情。可我不能去古代,怕人发现把我当成妖孽,到处赶尽杀绝,所以我再三考虑还是来到你们这里,最起码你们不会视我为毒蛇猛兽。你看你对我的出现就很平常,你们能接受我。”
原来她是处心积虑,精心打算而来的,可惜她忘记了人总归是人,还没进化到超然视她为同类的地步。这是个鸿沟,不是几千年就可以填平的。
我怜悯地看着她,婉转地说:“花妖,人与人是不同的。我不吃惊是因为无实际厉害冲突,大家都是女人,大不了当成一场梦,眨巴下眼你又消失。可你若是危害到男人的利益时,他岂会轻易饶你,也许你会万劫不复,不是被毁灭就是被送去做研究。”
历史上这样的事件太多了,最著名的就是《白蛇传》,一个法力高强七窍玲珑的白蛇精,放下身段去委屈一个软弱无能两手空空的许仙,到头来又怎样,还不是被那个负心汉所卖被镇压在雷峰塔下不得翻身。
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什么一生一世,什么你是他的最爱,统统作不得真。一生一世是多少?对人来说不过仅短短几十年,是寸金寸光阴的,谁肯下那么大的赌注在你一个人身上,何况最璀璨的时候才二三十年,恨不得能掰成几半使用,时时有精彩,贪心不足,要了这朵花又觉得那朵花香,总觉得没得到的是最好的,看看大街上美女如云,饭店里美腿如林,一个女人能满足他们的野心?除非你是千面女郎。让他时时刻刻有惊喜。但这样女子太少,一万人中有时不能得一。最爱?什么是最爱?如果他最爱的是他自己,其他人统统是次爱罢了。
花妖哪里知道到处都有男人负心的碎书屑,已让女人寒心,到处都是当头棒喝,让女人大意不得沉迷不得,前车之鉴累累,女人已精明。
花妖一脸坚意,无人可阻:“可我决定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
“那你找到了目标没有?”既然她想去死,我又能奈何。
“有啊,”花妖一脸喜悦,春情荡漾:“就在你对面那单元里。”
对面?隔了一条走道的邻居?我一脸吃惊,对面住了什么人?我一点也不知道,现在大家都住在水泥鸽子屋里,一关上门便是世外了,谁知道另一个星球是谁?谁又会关心,各自忙着为食物挣扎着,实在没精力去关心他人。
事关自己的利益大意不得,我口气尖锐起来:“你该不会在我这长期抗战吧?”
“是啊,好方便,近水楼台先得月,机会多多。”
她一脸幻想,根本不理我的反应,乌云罩顶,天降大祸,我欲哭无泪。
折腾了半天,我只好妥协,不是我天性软弱,而是人天生胆小,那些怪力乱神,祖先都奈它不得,所以我没必要挺身试法,那是自受折磨,送死罢了。
…janeadam
回复'7':累坏我了,洗梳后睡觉,刚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却见花妖眼光闪闪的盯着我的床。
人的一生有近一半时间在床上度过的,所以床一定要弄的舒服。这是我的人生信条,而间接的效果是现在花妖盯着我美丽舒服的床发呆。
我不理她,各有巢穴。她有她的花床,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地警告她不许趁我睡熟时溜上我的床,如果不想睡自己的玫瑰花可去客厅的沙发上。我可不是男人半夜一睁眼,看见一个艳女在身旁喜得灵魂出窍,所以我任她委屈的离去,一脸幸福入睡。
天刚亮,我正在酣睡,忽被客厅里一阵叮当响把我惊的睡意全无。天,招小偷了?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从抽屉里悄悄拿了把备用的水果刀,蹑手蹑脚地出去察看。
只见一紫红衣裙女子在客厅里玩那悬挂的大风铃,大约警觉了我的脚步声,转脸一笑欢快地说:“你终于起来了,我一个人好无聊哦。”
上帝啊,我在心里暗暗呻吟,昨夜的噩梦一定还没睡醒,对,我一定还在梦里,快回床上睡觉,一觉醒来什么事也没有了。
我的脚还未移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