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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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温着米饭大锅菜,你醒醒神儿再吃,刚睡一觉起来就填补东西,食物容易积在肚子里,攒了胃气又得花银子吃药。”
梅画双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屋里的空气凉丝丝的,不禁打个机灵,一下子抻着被子裹住自己,只留一个脑袋,
“嗯,就是有些口渴,有温水么?”
刘芬芬紧搂着大孙子左右晃悠,小时候他经常这样哄睡芝麻,“炉子上煮了姜汤,你喝碗那个,去去寒。”
“又不是寒冬腊月的,您还怪多事……”梅画嘀咕了半句立刻捂住嘴,然后傻兮兮笑起来。
刘芬芬淡淡地看他一眼,不与争执,给芝麻套了一层衣服后给他穿上鞋,祖孙俩手拉手出去,大芝麻回头冲阿么眨眨眼睛,还被精明的祖么么把脑袋掰过去了。
老天爷发了善心,这场雨一直持续到傍黑天才渐渐停下,吃过完后二奇披着一件衣裳自己回去了,路上泥泞不堪,天空还飘着毛毛雨,温度又低,夫郞跟大儿子小儿子都留在二叔家住。
转过天来清晨梅画早早的就醒了,不过外头的土地湿乎乎的,不经意就得滑到,刘芬芬不叫他往院子里去,就连去茅厕都是他本人亲手扶着走一遭的。
刘芬芬做熟了早饭叫瓜子给二奇送去,正好兄弟俩人吃了一道去地里,日头渐渐升起来,碧空如洗,干净透亮,树叶子上坠着沉甸甸的水珠,好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一个晚上全部竞相开放,缤纷多彩。
大芝麻跟着爷爷学习认字,大哥儿也拿个笔在那乱描乱画,艾四宝儿被放在小坐椅上,手里捧着个大红桃子磨牙。
刘芬芬做绣活前专注的瞧了一眼四宝的牙,对他这个阿么炫耀道,“小四真是个伶俐娃子,瞧瞧这上牙都长了,还差半个月才一生日呢,西头老赖家的孙子比四宝才小两个月,这会子刚刚回坐着。”
梅画手中被塞了一副鞋垫,正抓狂呢,闻言便大夸特夸道,“可不是,您孙子那是一般人么,把十里八乡的小孩聚到一起比较都未必能挑出一个赶的上的。”
要说刘芬芬对梅画唯一满意的或者是钦佩的一点就是他这肚子,忒能生了,忒争气了,自打嫁过来就没闲着过,年年都不走空,而且生的时候还特轻松,就自己知道的生娃的产夫谁不是鬼门关走一遭,这可好,打大孙子开始,一个比一个利落,家里连接生婆的银钱都剩下了,往往人还没到了,肚子就瘪了。
而且这四个孙子,谁见谁竖大拇指,养的好,皮实,轻易不得病,模样精神,一个个跟肉团子似的,富态,还早慧,懂事,都不用往远处比,就村子里同龄的娃子站到一起,他的孙子们个个都是佼佼者。
刘芬芬灼灼的目光凝视着梅画的鼓起的小肚子,十分纳罕地问,“你说你这肚子是咋长的?”
梅画向来敏感,肚子反射性的一缩,立刻打哈哈,“我哪知道,我还没您活的大呢,这种深奥的问题可猜不透。”
刘芬芬诡异的一笑,弯身凑到他跟前,探秘似的问,“你跟二奇那事是不是很多?”
梅画一激灵,白润的脸爆红,磕磕巴巴温怒道,“您说什么呢?真是的,这么大岁数了问这话也不害臊。”
刘芬芬直起身子,对他说的有些不敬重的话不置一词,而是佯装正经的戏虐他,
“你甭以为我不晓得,还瞒着掩着的,二奇今年还不到二十,身强力壮,长的又高大威猛,那事儿上需求定然少不了。”
说到这儿又上下打量眼前品貌非凡的丽人,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言之凿凿道,
“你又是个模样的出挑的,身段儿线条哪个不是上品,年纪轻轻的小夫夫俩,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睡,他要忍的住才怪呢!”
饶是梅画性情爽利,也忍不住将这种私密事儿青天白日间挂在嘴头上说,可又逃不开那双洞察一切的锐目,只好退一步双手遮面,难为情死了,气羞道,
“您这是挑翡翠呢,还上上品,千万别套我话,反正您是过来人,其中滋味体会最透彻了。”
“甭给我扯东扯西的。”刘芬芬嘴一抽,这小子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话题,伸手拧他一下,警告他道,
“你俩发混腻歪的时候留出一分神,别什么都不顾的只知道自己痛快,娃子还未成胎,弱着呢,冲撞了可不是好说的,但凡因着那事惊了胎,脸皮干脆撕下来甭要了!”
“……”梅画无语,简直天雷滚滚,干脆脑袋搁在膝盖上,臊红的脸冲着门外,头顶冒烟地喊道,
“您去管教您侄子去,可是赖不着我!”大声嚷嚷完猛然记起来二叔还在屋里呢,顿时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说是叫他做鞋垫,可没通几针那人就甩手说眼睛疼没力气,刘芬芬早门清儿他并不擅长这个,应塞给他也是想磨磨他性子,可真瞧见了那曲流拐弯不成趟儿的走线和剪的乱七八糟坑坑洼洼的毛边,就算前面有心理准备,还是压不住火气,破开嗓门生生骂了人一头午,坐不住,屁…股长钉子也就罢了,还糟践东西,这怎么穿?能穿的出去么?
梅画前倨后恭做小伏低了一上午,好容易挨到吃饭时耳根能清净一些,今天他也不爱表现了,至始至终都是闷头苦吃,生怕说起哪个话题又勾的人骂上一顿。
“哦对了,夫君,赶明儿路好走了我得出去一趟,还得叫上美子跟春芽,就让领子赶车吧。”刘芬芬跟当家的请示。
艾寒流知道他的事,就点了头,“提前跟美子说,大小子抱到二奇那儿一起看。”
刘芬芬兴奋的答应着,就听旁边一直未出声的人万分好奇中夹杂着浓浓的怨气问道,
“去哪啊?好玩的地方不带我,干活倒是落不下我。”
第226章()
夏日里即便雨水厚重,泥土中的水分增发的也足够快,经过一日阳光和暖风的双管齐下,泥泞只属于边边角角的沟壑与田地里,跑牛车的大路则是平坦许多。
今儿恰逢镇上的大集,挑着担子拖着板车挎着篮子的人成堆儿成堆儿的往镇集上走。
艾寒流家吃过早饭收拾齐整,艾美刚巧抱着大小子过来,他昨儿得了信儿今儿去给小堂弟相看夫郞,为此特拾掇一番,不过婶么耳提命面的不许穿好的戴好的,所以他挑了一身家常的长衫蓝布褂子,耳朵上戴了一对儿银质耳环,质朴又大方。
虽说要低调,可也不能太寒酸了,看起来干净整洁面容和善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做派,人家才放心把小哥儿嫁给你不是,毕竟谁都不愿意亲身养大的孩子嫁给一个比自己更穷的人家去受苦,人之常情罢了。
梅画从昨天就兴致缺缺的,无论申请了多少次都被无情的驳回了,早先他还笑眼旁观别人是看孩子专家,这可好,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而且午饭还得自己做,简直到了世界末日拿他当奴隶用了,。
刘芬芬穿的也很朴素,仔细看就能发觉袖子都洗掉色了,鞋也不换,只穿了平日里干活的,提前用湿布抹了抹,还能看到泥点子印记呢,头发上戴了一个紫花发箍,色调猛的一暗下来,显的整个人稳重得体,目含威严,不笑的话绝对叫人望而退步。
梳了头发,从铜镜里映射出后方梅画撅嘴闷闷不乐的脸庞,刘芬芬额头的青筋一下子跳起来,心生不快道,
“把你能挂油瓶子的嘴给我收回去,晌午伺候你二叔和汉子的饭食,不需多复杂,米面的你也知道在哪放着,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我知道你能做的来,往常只是发懒罢了,心思不在家务上头,今儿是给你个机会,莫要叫我寒心才是。”
“知道啦!”梅画蔫头耷脑的应和,板上钉钉的不能出门,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争取场外求助,
“那叫常华过来帮我看孩子吧,这么多我就一双眼睛哪看的过来啊?”
刘芬芬皱皱眉头,思索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应和了他,“□□芽去喊一声吧,不过人家兴许没空闲赶集去了呢。”
“他要不在家那就算了。”梅画悻悻地说了一句。
这会儿也才辰时刚过一刻,他们这回相看的人家有十五里地的路程,虽然有牛车,可一去一回怎么也得占满了一日,所以今儿早晨的饭食提前了许多。
艾岭喔喔喔地将牛车牵出来,车板上放了两篮子见面礼,这里的风俗就是如此,不管成与不成,头一次的礼是万万不能少的,人家养大的哥儿哪是轻易的叫人瞧的呢。
春芽抱了三个布垫放到车上,趁着小娃子们都在爷爷面前听训的功夫,急乎乎的坐车走了,若是叫他们其中的一个见到了指不定就走不了,尤其是是双宝儿,那执着的劲儿头连大人都的举手投降。
常华跟他的汉子赶集去了,梅画找不着伴儿,只能无趣的坐在院子里盯着老母鸡溜小鸡……
总归他还记得自己的责任——负责一家老小的午饭;
瞪直了眼睛冥思苦想半天,觉得自己很久没吃豆腐了,呵呵一笑,转身从橱子里拿出一个手篮儿,里面放个盘子,准备去打豆腐。
不过他出门怎么也得跟二叔说一声,于是踮着脚尖一脸贼相的走到门口,扯开帘子的一条小缝隙,第一时间跟二叔四目相对。
“何事?”艾寒流目光温温的。
梅画顿时蔫儿了,本想静悄悄的溜走呢,可跟二叔一点都不心意相通。
小娃娃最好奇,他们能坐这么半天已经快到极限了,芝麻兄弟还好说,好动的大哥儿早早儿的晃悠的双腿准备出去玩了,大小子倒是一脸迷茫的听天书,性子随了艾美。
梅画期期艾艾地闪身进来,挠挠脸,征求地说,“二叔,晌午咱们做豆腐吃,我去打一块回来。”
艾寒流轻轻一笑,看透了他的心思,“罢,去吧,早些回来。”
如此痛快,梅画一下子精神起来,眼角注意到二宝要开口出声时,慌忙退了出去,疾步行走,及至出了胡同口才松下一口气。
“哎呀,阳光真好!”若不是还顾及形象他非得原地转几圈才算圆满。
这个时辰不早不晚的很少看到闲逛的人,倒是有几位年老的汉子坐在老槐树下乘凉,梅画慢悠悠的行走,哪怕他把步子放到最慢,从家到豆腐坊也用不了一刻钟,谁让二叔家离着近呢。
他家有二十多斤豆子富余在豆腐房,省了每次还得拿铜板;豆腐家只留了他大哥儿看家,夫夫俩一早赶着驴车去镇上卖豆腐去了。
梅画给那十二三的孩子闲说几句话就走了,他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村南的那条河边,河岸上有几个洗衣裳的夫郞,远处还有扑腾在河里玩耍的小子,梅画在一旁眼馋了半天,不过只看看他就心满意足了,青山绿水的乡间农家院落生活,乏味中自有一种简单,甘甜。
待了不大工夫,梅画开始往家走,他穿的胡同,拐了几个弯儿,还去村里的学堂站了会儿,灌了一耳朵的读书声,之乎者也的快把他绕晕了。
到家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梅画对二叔钦佩的五体投地,他走前走后家中一丝变化没有,祥乐一片……
二叔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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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画到家后接过重任,指挥着大芝麻带领弟弟去院子里玩画图……
晌午饭也不麻烦,梅画做了四盘菜,一大锅米饭,一大碗鸡蛋羹,加上炒鸡蛋一共用了十个,他这会儿就能想象到婶么回来后冲他发飙的样子。
因为要喂小孩儿饭食,梅画自己也吃的比较慢,还好二奇跟二瓜一人解决一个,不然真得燥死他了,缺乏耐性啊。
还好后午的时候常华领了他的小子过来陪人,不然梅画非得患上狂躁症不可。
太阳快落山后外出一整日的人回来了,有常华帮衬提前做了饭,刘芬芬难得表扬了一句,需知在外颠簸一日,身子和精神绝对是双重疲倦。
梅画这个好打听就乐意听新闻和新鲜事,可刘芬芬饭桌上一句都没说,能把人急死,不过这一日他也劳心费神的,实在没精气神支撑了,刘芬芬瞧着人脸色都发暗了,急打发了人回去歇着,倒是把孙子都留下来,叫他省些功夫。
月上中天,刘芬芬沐浴后关了房门,先去瞧了一眼安稳睡着的孙子们,掖了被子,抱了四宝儿回自己屋里。
艾寒流坐在灯下看书,等人把四宝安顿好了才询问白日里的情况。
刘芬芬拢了拢头发走到书桌对面坐下,眼角透着丝丝疲倦,但笑容掩不住,
“夫君,我瞧着不错,家中细末跟媒人说的一样,那小哥儿长相不算温婉的,颜色比不过春芽,不过相貌算是周正的,身子骨架也大,比我还高,不过没小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