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1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芬芬有的时候很羡慕家里有哥儿的人家,母子两个时时说些只有他们之间知道的悄悄话,有烦恼时有人在耳边轻声细语的宽解,遇到开心的事情母子两个一起快乐的分享,可奈何这一切都是向往,原本他打算这几年添一个小哥儿的,只是一直怀不上,渐渐的也就失了期盼。
摩挲着人的手臂,刘芬芬心中微微感叹,细细想想这小画也是不容易,未及笄就嫁了过来,山高水远没个亲人,起初还是待罪之身,纵使有嫁妆如何,他又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周围都是未开智的畜生;一来了就有了身孕,甭管有多不愿意仍是稳稳当当的生下了大娃,接下来几年肚子从来就没落空过,也是这孩子命好,身子强健,娃子跟大人从来没遭过罪;
虽然平日子性情乖张喜怒无常,可终究没犯啥大错,虽然爱顶撞爱吃爱喝爱耍心眼不受约束懒惰成性小心眼……这么一想缺点还真多啊,真叫人郁闷;罢了罢了,人无完人,谁让他们老艾家摊上这么一个侯门贵地的酸脸大少爷呢。
“可知错了?”刘芬芬假装板着脸,“再惹我生气我可不饶你,管你肚子有没有娃,照例给我去做活,天天儿大少爷似的娇养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瞅瞅旁人家谁像你一样,站起来比谁都高,也不知道害臊,生在福中不知福。”
梅画依偎一番,起先那种孤独感寂寞感空虚感消失了,再说本就没什么大事,完全是一股无名火作祟,跟自己无干系,心里满足了,痛快了,刘芬芬说什么是什么,况且他也是嘴上厉害,回回威胁自己的话不就是绑床上,要么就是摊派重活,可每次都只是说说,从未动过真章;
腻歪一顿,俩人又和好了。
拥抱是一种潜在的含蓄的博大的力量。
晌午饭前柳春芽跟梅画回家一趟,摘些菜,看看门啥的,等回来的时候艾美正抱着娃子在那玩。
正赶上午饭,刘芬芬留他俩在这吃,艾美带了两只卤熟的猪耳朵,半块猪脸肉,笑说,
“这是我嫂么他哥送来的,过来瞧瞧人,兰兰又送到我家的。”
“呵,这回他可是大出血了啊,往常间可不见这么大方。”刘芬芬明褒暗贬,皱眉道,“甭是有什么事求来了吧?”
艾美也有同样的猜测,就说,“兰兰没说,兴许是日子好过了,勤走动一些,起先时候是离的远家里走不开。”
“哦,照他的意思这会儿到是不远了,”刘芬芬满脸嘲讽,又对艾美说,“你警醒着些,人可不是那么善变的,性子啊打一出生就定下了,老话不是常说三岁看老么,跑不了!”
艾美用力的点着头,很是明白,“我晓得,婶么,不过我跟他本来就没关系,再者,我们又不住一处。”
“不住一处又如何,你们又没分家,就说先头你婆么病了你不照例扔下家从早到晚的伺候么?”刘芬芬打断他,刻意提醒,话一转头又讥讽道,
“不过这回麦收你婆么到叫人赞一回,其实那老家伙猴精猴精着呢,在他面前你就记住,少说多做,越说越错,他眼里有谁啊,只剩他们一家人。”
艾美默默低头摘菜,说道辛酸处也不答话了,刘芬芬斜人一眼,还想说说过往的事,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说了有什么用,年月还能倒流啊。
梅画回来瞧见有肉立刻欢腾起来,扯开嗓子叫唤,“春芽你多洗两根黄瓜,咱们凉拌着吃,天儿这么热一顿都吃了,放到晚上准坏了。”
刘芬芬听他胡吃海塞的德行就不忍直视,偏不如他意愿,吩咐柳春芽,“那么些你能吃了么?切上一块剩下的扣在井水里,晚上吃。”
“哎呀,怎么吃不了,这么些人呢,”梅画不乐意,故意笑嘻嘻道,“婶么你甭那么小气,吃光再买,有啥啊,赶集的时候我给你买上十头回来。”
“瞎丈话,我那是舍不得么。”刘芬芬好面,被小辈当场说小气能不咋呼么,就算真是如此也不能如此直白啊,他气咻咻地道,
“你多饭量不知道啊,眼大肚子小,那卤味加酌料剩下了难吃死了,各留一半黑夜吃,甭给我掰扯。”
梅画扯扯嘴角,无奈地两手一摊,好脾气地商量,“咱们各退一步,那耳朵那么点儿,两筷子就夹没了,耳朵都吃了吧,猪头肉剩下一半儿,好不好啊婶么?”
刘芬芬一瞧他贼兮兮的样,白楞他一眼,有了台阶下,面上有光了,松口说道,
“就听你一回吧。”
晌午饭自然又是热闹翻天,艾美吃过饭也没回去,在这儿歇的午觉,起来后跟柳春芽俩人一起做针线,他们各色繁复的盘扣销路非常紧俏,还有的成衣店铺预定呢,虽然也有人买回家自己学然后向他们一样卖高价,不过他们的生意并没有被撬走,反而有过对比之后增加了几户稳定的客户,年初的时候弟夫的大哥特意给他们捎来了好多别致的新颖的花样子,可叫几人兴奋雀跃了好些日子。
大芝麻小小年纪严于律己,这时正坐在桌上写大字,二宝几个则围着小桌子摆积木玩算珠,院子中充满了童声稚语。
半下午的时候家里有人来交地租子,来人去二奇家碰着个大锁头,只好找到这来了。
梅画家的地一年收两次地租,与别人家的方式不同,他家是半年收,因为田地的粮食产量每年变化不大,中等土地和头等土地的差距也是固定的,偶尔多出一些梅画也不格外计算,只按照土地的平均产量,另外他家土地的地租比别处少一成,比如上等田地他家只收四成,中等的只收三成,而租种的人都是周围村落的,当然,在同等条件下他只以自家村子的人为首选。
梅画睡觉的时候长,他醒的时候人家已经走了,大芝麻负责记账,柳春芽将银子放到了一个荷包里。
梅画看着账本上的名字,挑眉笑着说,“年年他家最勤快,总是第一个来。”他表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给奶了一年孩子的傻子那家,是傻子夫郞过来交的。
艾美也觉得那人性子不错,“可不是,你就说银子捂上一年他也生不出银子,有些人偏得等着看着张望着,难不成还等着你给他们降租子不成,这都够低的了。”
“那可不行,我这又不是做慈善啊,”梅画摇摇头,往下看时,挑眉问,“秀才家也来了?他家今年收的早啊?”
柳春芽给梅画搅了一碗炒面放到跟前,凑话道,“没听说啊,桃李哥家回回比别家收割的晚,难不成今年不拖拉了?”
“哪啊,他家麦子还没碾呢,租子又没变,他只是按照去年的价钱交的。”这事艾美知道,昨儿还碰到他家小子往麦场跑呢,话一顿,转向梅画提点一句,
“不过画画,秀才秀才的只在家说就成了,到外头可别秃噜嘴,桃李哥比咱们大不少,你没个轻重可不成。”
梅画觉得无所谓,秀才这称呼多响亮啊,看一眼大哥也不让步的表情,只好退一步,囔囔道,“知道啦。”拉着长调。
他声音还未落,门口传来非常熟悉的声音,梅画惊喜地站起来,“二叔回来啦?”
艾美跟柳春芽也听到了,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迎出去,艾美还不忘叫梅画稳着些慢着些。
几个娃子也争先恐后的往大门跑,艾寒流先进门,快走几步抱住了几个孙子,四个娃在爷爷怀里挤来挤去,谁也不让谁,都想叫爷爷抱着。
大哥儿年龄最小,可他身子灵活,拱来拱去的拱到最里面了,倒是把先头地理位置优越的二宝挤到外面,二宝当然不高兴了,他本身长的高壮又胖,手上有劲儿,二宝哼哼两声伸手抓住大哥儿后背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拽,这小子心眼贼,他害怕大哥儿撞到自己,忙往三宝那边挪两步,待空间位置空出来他瞅准机会立刻扑了过去。
第218章()
大哥儿才一岁半,猛的被大力一拉又没人扶,胡乱的后退几步没站稳,一下子后仰到地上,不知道磕到哪了,张口大声哭出来。
变故在一瞬间,谁也没设防,二宝为自己抢了好位置花枝乱颤的嘻哈呢。
艾美唬一跳,最先跑过去将人抱起来检查,浑身上下检查一番,连脑袋后头都摸了,没有磕到算是万幸,估计就是措不及防的被吓到了,任谁好模好样的被人没打招呼的就放到,就是大人都得冷不防的惊着,更何况才半大的娃娃呢。
二宝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欢天喜地的搂着爷爷不松手,大哥儿被艾美抱在怀里一遍遍柔声安抚,柳春芽虽然焦急又心疼,可不好再过去,只能去外头帮着拿东西。
梅画在后头瞧的真亮,气的不行,蹬蹬瞪的快步走过去,站在艾寒流身旁请示,
“二叔,我想教训艾赋尊。”艾赋尊就是二宝的大号,艾三宝大号是艾予知。
连大名都出来了,可见梅画此刻非常认真。
谁知艾寒流四两拨千斤,淡声道,“当着长辈说什么教训,娃子玩乐谈何轻重。”说着也不理会人,轻飘飘的抱起三个宝贝孙子往院里走。
梅画一阵无语,暗道您老人家忒不通情理了,您小孙子还哇哇大哭呢,咋能无视不理呢,微微啧叹一声,转过头对正好两手提着包裹的柳春芽,便立刻歉意地说,
“等回去收拾二宝,绝对给大哥儿讨回公道。”
柳春芽拎着东西没法摇手,只能一个劲儿的晃着脑袋,还没说什么,就听走过来的夫君笑说,
“嫂么,爹可说了不让你教训二宝,你可不能背后下黑手啊,娃子打打闹闹磕到了不很正常么,你动不动打一通,娃子的灵气都打没了。”
“什么叫背后下黑手?”梅画哭笑不得,“算啦算啦,春芽你晚上多看一眼大哥儿,别再惊到了,那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这会儿听不到大哥儿大的哭音儿了,柳春芽神情松下来,忙接道,“我晓得的了,应当不妨事,嫂么你也莫往心里去,大哥儿皮实着呢,摔一下没什么的。”
梅画点点头,心里已然确定回去还得上一次思想政治教育课,探头往外瞧时只见一辆牛车,艾岭从一旁解释,
“二哥直接家去了,瓜子在他车上,哥夫跟大实哥直接回去了。”
梅画眨眨眼哦了一声,甩手甩脚的回院子了。
艾岭牵着牛车送去后院,柳春芽拎着包裹放进正房的堂屋,一样一样拿出来,时不时的看一眼窝在大哥怀里吃桃子的眼睫毛还挂着泪珠的大儿子。
艾美哄开心了大哥儿,叫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玩,知道周里已经回来了,便要抱着儿子回去。
“大哥黑夜跟哥夫在这吃吧,热闹热闹。”柳春芽诚心留人。
艾美拉起一直老老实实的坐着小凳子上的儿子,给他摆正衣服,想了一下笑着回绝说,
“今儿不成了,今儿晚饭肯定摆在我婆么家,改日吧,我早些过来。”
梅画去了茅厕回来正听到这句话,不过他眼睛一直盯着桌上一堆的好吃的,也没参合俩人的话,等到艾美进屋跟二叔打了招呼后往外走,梅画才含着一块梨花糕出去送人。
预备晚饭的时候刘芬芬才回来,到了家才得知家里的汉子们卖粮食回来了,匆匆忙忙的就要进屋,哪知道脚刚迈进卧房,迎面就传来一声含着冰碴儿的质问,
“你去哪了?”
久违的冷漠感突袭,刘芬芬本能的哆嗦一下,后面抬起的脚一顿,然后慢慢放下走进来,步子透着谨小慎微,站到桌子前两步的距离,低头垂目,细声细语地交代,
“是东胡同他家的哥儿下个月嫁人,请了几个人去做被子,明儿再做半日就得了。”
刘芬芬一向畏惧自己男人,心如擂鼓的等了半天才来了一声,‘罢了’,这才敢俏俏抬眼看人。
见夫君仍然穿了两日前的衣裳,立刻慌张的要去翻箱子找衣服。
艾寒流不知正看着什么,余光扫到人的动作,淡声阻止他,“黑夜再说吧。”
刘芬芬手中已经拿了一套衣服,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头说知道了,屏声静气地等了一会儿见夫君没有旁的吩咐,规矩地行了一个礼,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这大热天,愣生生的逼除了一身冷汗……
晚饭很丰盛,汉子们高兴,每人喝的都不少,眉宇间的疲劳被开心的笑容遮了去,大芝麻兄弟好几天不见爹爹,这时都要围在亲爹身边吃饭,二宝则是抱着爷爷的脖子不撒手,非得爷爷喂他才肯吃,梅画冲人挤眉弄眼了老半天也得不来相视一眼,又不能把他从二叔身上扒下来,气闷的不行,心中默默的又给艾二宝记上一笔。
饭后收拾立正就散了,麦收半个多月最累的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