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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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花枝捏着梅画稍微廋下去的脸蛋,放心地说,“左右咱们准备的齐全,来的多也不怕,这人越多才越好呢,说明啊咱们芝麻人气旺,日后定是不俗的。”
芝麻是梅画给自己儿子起的小名,大名一般是孩子满三周岁的时候起,不过梅画早已经想好了,叫艾归知,知,通音之,而‘之’又包罗万象,寓意宽泛;归之,归去哪里?端看这孩子的运到与机遇吧。
梅画手指缠着发带玩,财迷的劲儿上来了,“那来喝酒的还上礼么?”这一个月可攒了不少东西,虽然不是名贵的多值钱的物件,但看着就开心,光布尺头就一大堆了,再有什么红糖小米老母鸡是,哎呦,哈哈,吃上半年都未必见底,这个时候梅画全然不觉得自己小家子气。
艾花枝瞧着梅画闪亮闪亮的小眼神,鸡贼一般的表情,又一通畅笑,最后掐着人的腰笑骂,
“瞅瞅瞅瞅,这才多早晚的就是咱庄家人了,忒务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指着这点东西发家致富呢,还偏你是个钱财满贯的,那大银锭子到你手里都跟石头子一样,怎的就对这些普通物件儿上眼了呢?”
梅画全身痒痒肉不能碰,一侧外就倒进了艾花枝怀里,刚梳好的头发又散乱开来,黑黑的铺了一片,胡乱喘着气讪皮讪脸道,
“我就是大头不算小头算,那金子我还不稀罕呢权斗兵谋之舞姬帝后。”
梅画憨态萌发,一动一行格外引人开怀,屋中充满欢声笑语,艾花枝心中的愁云消散不少,鼓拽期间他瞄到了梅画脖子窝里一个通红的吻痕,想也不用想,这一看就是刚刚弄上去的,艾花枝越发的笑逐颜开,一时半刻真舍不得离了人家去。
不多时,刘芬芬和柳春芽肩负重任的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嚷,“快给我倒杯水,这一圈走下来,哎哟,我这腿哟,直打哆嗦。”
梅画心情正好,也不埋怨他大题小做,忙屁颠屁颠的端了外头小炉子上滚开的热水泡了一壶茶,端着托盘进来,像模像样的低眉顺眼道,
“辛苦婶么了,我心里都记下了。”
刘芬芬略诧异地抬了抬眼,却不给人面子,毒舌开始,“呦呵,得你一声感念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啊,我这煞费苦心的伺候了这么久才换上一句中耳的,哎呀,罢了罢了,这就知足吧,人呀贵在懂得见好就收。”
“嫂么!”艾花枝忙亲热的喊一声,止住人的阴阳怪气,笑道:“画画多懂事啊,日后你就放宽心等着他孝敬你吧,知书达理,行事规矩,心地又善良,咱俩人数你最好命了,叫我瞧了都眼热,更别说旁人家的了,你的福气大着呢。”
刘芬芬轻哼一声算是认同,扭过脸瞧着洗的白白净净的香气扑鼻的人,暗道真是是一副好皮囊,就是性子忒叫人摸不着规律,无端气闷,心里又暗骂了几句,脸上才扯开嘴角,端起梅画倒的一杯花茶轻轻吹气。
刘春芽暖过了身子,走到小床前看逗逗已经睡醒自己玩的芝麻,圆润润的乖巧极了,真想抱一抱,只是这娃子身子娇软着呢,他又没经验,只能叫着娃子的名字引他注意,心里期盼着自己也能快些怀上,渴望这些日子自己沾到了嫂么的孕气。
这头说完明日酒席的细事,刘芬芬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倒处一枚金闪闪金锁,放到桌上,冲梅画努努嘴,
“这是我跟你二叔给大宝的满月礼,赶明你给他戴上,你姑么送的金镯子,正好配一对儿。”
谁知梅画一点荣耀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一脸的苦恼委屈,极度不甘心,大呼小叫,
“太偏心了,我什么都没有,你看看他,又是衣服又是金首饰的,他懂什么啊,屁都不知道地位就比我高,凭什么,不管,我不干,我不给,全都是我的。”说完就气冲冲的走过去,拿起来就往自己脖子上套,也亏着这链子长,不然还真套不进去。
艾花枝瞅他这醋意大发的样儿哭笑不得,刘芬芬气的倒仰,伸着手一个劲儿点他,对艾花枝挑眉,
“这就是懂事?我看纯粹是个不知斤两的,这是跟他自己儿子抢呢,真是个有出息的啊!”
第161章()
满月酒办的热闹,应了艾花枝的设想,一共摆了六桌,娟娟和张兰兰提前过来帮忙收拾酒宴,梅画身为主君自然应当参与其中起领头作用,常华的肚子也大了,这帮人只要求他在里屋看着两个娃子,张兰兰的娃子快七个月了,十三斤左右,刚出生那会儿不大点,还是后来精心养着,慢慢长了肉,只是身子有些娇弱,稍微受点风就不得劲儿,这是今儿的天气好,日头足,张兰兰才敢抱出来。
艾毛毛过来的也早,给娃子的满月礼是一对银手镯并一枚小银锁,另有两身针脚齐整的小衣裳,其中一套还是他的小哥儿亲手做的。
其他的族里的长辈夫郞有送尺头的,有送的点心的,再有送猪肉的,五花八门,满月礼不同出生礼还有门道讲究,这个则全凭个人喜好了。
让梅画意想不到的是艾桃李的夫郞许容也来添礼,梅画热情的把人请进屋亲自斟茶倒水,许容忙笑着拉住他,
“哪还用你亲自招待,我瞧着今儿来的人不少,你快别顾着我,我看看娃子坐坐就走,这么些人呢,难道还渴了我不成。”
许容一般不在村里走动,不过今儿来这儿的人大多是他的本家,一大家子人再生疏也比外头的亲近,是以说的话也透着熟络,况且他跟艾毛毛本身要好,又喜欢梅画的性子,所以比去别处到多了几分自在。
他这么一说,旁边自然有人搭话,左一句右一句的气氛欢乐起来,梅画诚意邀请,
“既然来了怎能不吃饭,可不能光收礼叫你空着肚子回去,亲戚长辈一直照顾我,我都铭记于心,今儿说什么也得喝上几杯,汉子们那是不醉不归,咱们虽说比不过他们,但也得尽兴才是,不然可浪费了这一桌饭食和美酒呢!”
夫郞门一个个笑容八面,瞧着梅画仪态不俗,生了娃更添一分丰韵,而且说出的话并不是念词造句叫人听不懂,全是接地气的实在话,当即对他亲近的态度又添许多喜爱。
艾毛毛磕着瓜子对许容挑眉道,“瞧见了没,这可是主家的说话了,不喝酒不叫迈脚,我到看看你怎么出门!”
许容一时不知如何拒绝,只是家里三个人等着他回去呢,嗔怪的斜了艾毛毛一眼,埋怨他帮腔,待要说些什么,旁边的刘芬芬心思通络的开口了,
“好容易出来一次你急什么,往日里单瞧不见你在外走动,趁这个机会咱们在一起坐坐说说话有什么不好的,偏你是个独木性子。”
又对梅画说,
“你叫二奇跟岭子去把你桃李哥还有侄子们都请来,别咱们这吃的好喝的,叫爷们在家苦等不回财惊芳华。”
梅画痛快的应了一声立刻出去叫派人,也不管许容张口结舌的伸出来要阻止的手臂。
这时艾花枝扎着围裙端进一盘肉丸子,“咱们不管旁人,都尝尝,这是画画调的味,哎哟,可是香死个人。”
众人只见一盘子圆圆的金黄色的冒着肉香丸子放到桌上,纷纷凑到跟前,七嘴八舌,
“哟,闻着就流口水,比我年里炸的精细多了,里头有什么秘方没有?”
“猪肉放了不少吧,这孩子真实诚。”
“花枝都说了那咱就尝尝,可说好了,一人一个,别吃撑了,一会儿子好酒好肉进不了肚子,亏着了可赖不着旁人!”
他这几句捧气氛的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拿到手吃进嘴里个个喜出望外,这比闻着可是香百倍呢。
刘芬芬吃完一个拽住还要出去忙咯的艾花枝,“你快歇着吧,好几个孩子在外头忙呢,哪里就单缺了你,知道的说是你爱做活闲不住,不知晓得的以为我们亏待了回亲家的姑么么了呢,这怎的偏人多的时候进厨房,是不是来了饭都不叫吃饱啊!”
众人听了又是轰然一乐,艾花枝也畅笑的啐了刘芬芬一口,其中一个跟艾花枝年轻时相好的夫郞夸赞道,
“花枝向来勤快,打年轻就爱做活,美子就随了你,一时半刻都歇不住,每次瞧见他的时候不是拾到菜园子就是做绣活,就我所知道的年轻的主君里面就没有比他再踏实勤朴的了。”
艾花枝顺着刘芬芬抓他的手坐到旁边的凳子上,静笑不语,与荣有焉,美子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性格行事随了自己。
另一个忙兴冲冲接道,“要么说咱家养的哥儿好说亲呢,论样貌,品行,心地,你就数去吧,方圆十里地的村子就没一个赶上的。”这人边说便掰着手指头,满面得意。
艾毛毛从旁插言,故意刺激人,“咱们村的汉子顶天立地,小哥儿们无人能及,照你这么说,别人村的都是瞎菜呗,我去你的吧,不害臊,多大的脸,好东西全搂你家去了!”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立刻哄堂大笑,那人也不恼,仍旧气势如初,神情亢奋,
“可不是!我这可是有真凭实据的,再不蒙人,你们不在外头走动那些好话赖话自然听不到,我小子在镇上当学徒,年下回来可是好一顿显摆,脸上风光,咱村在镇上可是出了名儿,连着东家都对他看重了许多,听说那西街的员外郎还要上咱村给他小子讨夫郞呢!”
那员外郎在他们眼里就是土财主镶了金边,等闲人挨不到,人家那眼界高着呢,如何能瞧上祖祖辈辈靠地吃饭的庄家老汉做亲家,所以在场的人都当做笑话听,少有往心里的去的,乐一乐就掀篇。
不过这等看似异想天开的传言艾花枝和艾毛毛倒是颇有几分赞同,艾花枝是因着离着镇上近,镇上人们言论风向的转变他们最先嗅到,而艾毛毛则是因为他所处的位置,站的高,耳听四路眼观八方。
估计是屋内的气氛高涨,连着大芝麻都发出了稚嫩的笑声,艾毛毛就守在他边上,只等着人睡醒逗弄呢,
“哎呀,大芝麻醒了,你瞧瞧哭都不哭,睁开眼就乐,这娃子真好带冷王缠之庶女谋略。”他这一嚷嚷,话题又跑到孩子身上了。
临近午时,酒席开桌,艾寒流自然坐在首位,余下两边左手是族里的长辈,右手艾东方和艾桃李,艾奇则带着他那一辈的兄弟们坐在靠下方的一张桌子上,其余的都是邻居街坊关系走动近的人。
今儿来的都不算外人,梅画提前在西屋将孩子喂饱,然后包裹整齐,带着小红帽,由梅画抱着在外面露露脸,大芝麻一点也不认生,或者说他根本认不清人,就连梅画估计都记不住,只知道他身上的味道好闻,愿意亲近。
梅画抱着十斤的肉球一出现,年轻的汉子们开始起哄,这孩子听到声音张嘴就乐,挨桌转了一圈,全程咧嘴眯眼,特给面子,艾瓜子兴奋的还将筷子沾了酒放他嘴里,艾岭一个不注意手慢一步没抓住,就等娃子呛着开哭呢,谁知这小家伙就只皱皱眉,呼吸间个功夫,又开始笑了,叫满桌的人松了一口气。
别看孩子小,可他沉啊,再有棉被棉袄的一裹着,走这么一圈梅画的手臂就酸了,好容易走过最后一桌便急忙忙的进屋了,屋里的人都是手快的,抢着抱,再也不用累了。
酒席吃了一个时辰,酒菜锅碗的收拾利落也用了将近了半个时辰,艾毛毛和许容最后一个走的,走前梅画给他俩每人包了两包亲爹给他的五颜六色的糖果和点心,娟娟和常华再有张兰兰则每人给了二斤白糖二斤肉,算是礼尚往来,再有他们帮着忙了大半天,够实心实意的,而这点东西对梅画来讲称之牛毛,对于乡村人却极看中的,关系不都是你来我往处出来的么。
满月酒办完,大家歇了一会,艾花枝便说要回去,这是早就定好的,出来这些天,家里的孩子让他一直挂着,东西早前就收拾了,梅画单独选了一对儿飘绿的镯子和两条指甲盖大的圆润珍珠项链,给他装在一个艾美绣的荷包里悄摸的塞进包袱里。
艾花枝不叫梅画送出门,虽然天气转暖了,可一乍冷乍热的娃子禁不住。
套了车装了东西,背筐里有两个大肘子,四条鱼,再有一些蜂蜜啊红糖白糖什么的,这都是梅画亲手装的,艾美等人送出去的时候低声在艾花枝耳边说叫他将包袱里的荷包装在身上,还告诉了他里面的东西,唬的艾花枝当场就要跳下车换回去,还是艾美眼疾手快的稳住人催了二奇赶快走,临了艾美又喊道等上几日他就去看他,叫艾花枝红着眼眶挥手不忍离开。
“成了,家去吧,”刘芬芬看人走远了招呼俩人回屋,他自己先一步进了门。
柳春芽陪艾美走在后头,细微的发觉他心里藏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