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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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画卷在被子里闻着香味醒来,他一睁眼,肚子里的小家伙立刻得到共鸣,拳打脚踢的好一阵的翻腾,顷刻间梅画全身一阵抽搐,痛苦煎熬的直冒冷汗,抱着肚子缩缩着,等了好一会肚子才安静下来,艰难忍受的他都快虚脱了,还饿的直翻白眼,挣扎着坐起来,先披上衣服,一早上就被闹的神色倦怠,心里突发无名火,低头瞅瞅硕大的肚子,怒气难消,恨不得捶上几拳,凶神恶煞的举起拳头,可等落到肚子上时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轻抚,眼神逐渐柔和光亮。
艾花枝做了一锅疙瘩汤,里面参了昨儿剩下的牛肉汤,香喷喷的直叫人流口水,梅画快快的洗漱完,一屁股坐下端起碗来就往嘴里扒拉。
“慢点慢点,小心烫,锅里多着呢,管够你吃饱。”艾花枝并不笑话和责怪他吃饭不雅观,只是这孩子养的娇嫩着呢,皮子薄生生的,唯恐将人的嘴烫出泡,连说带唬的伸手把碗从人手里夺下来,给他手里塞尚一柄勺子。
滚开冒泡的疙瘩汤刚出锅,梅画喝了一口汤的舌头直打颤却不敢傻愣愣的咽下去,只能张大口斯哈着热气,等温乎了才咽进肚子,逼的眼角都红了。
艾花枝脸一板,没有生气,只是严肃的说,“日后可不行这么急急躁躁的了,早晚吃到嘴里,哪就差这么一会子了?”
梅画也算是尝了一次皮肉之苦,自作自受,忙虚心受教的点着脑袋,等舌头不在发涩,便拿着小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艾奇和钱窖早先一步吃了饭出的门,艾花枝等梅画慢吞吞的吃了三碗后,笑眯眯的收拾碗筷而后给其换衣裳梳头发穿越蛮荒大领主。
天上的日头挂在八点钟位置,朝阳无限美,这个时间许多人家已经吃过了早饭熄了火,只是偶尔还能看见不远处的零落的烟筒徐徐地冒着青烟;鸟儿或四下纷飞,悦耳啼鸣,或扎堆的挤在光秃秃的老树枝杈上,抖擞的小脑袋好奇的张望。
梅画今儿穿了一件枚红色开襟窄肩宽袖的长棉袄,精棉缎面,竖到耳朵的大领上绣着精致的银线梅花,与袖口互相辉映,前身一排繁琐的淡紫色吉祥如意扣,从脖间直通膝盖,下身穿着同色厚重的喇叭裙,脚蹬一双锦绣银缎面棉靴,通体华贵俏丽,雅致大方;
今儿他出门没戴帽子,脑袋两端竖着长长的辫子,上面各绑了两根玫色纱的花朵,长长的六根长长的纱带垂到脑后,迎风飘扬,美感非常。
要说平常他不爱佩戴这些装饰物,只感觉累赘的要命,今儿却不得不打扮的亮丽的一些,除了耳朵上的翡翠坠子,连那条翡翠珠子项链都都被他挂到了脖子上,谁知照镜子的时候怎么瞧怎么看都不搭,只能砸着嘴儿放下,而后挑了一枚大银锁挂上,这才觉得顺眼。
扶着身穿新制的褐色衣裙的艾花枝走在路上,心情飞扬,爽利利的,又能吃喜酒了!
“画画,累不累,咱走慢点。”一路上艾花枝问了这话好几遍,搂着漂亮的小侄夫郞真给他长脸,这轻轻松松一打扮,呦呵,体面的不得了,尤其这身儿衣裳,把人衬的跟朵大荷花一样,嘿,要多耀眼有多耀眼!
梅画吸着凉气,浑身清爽,血液都透着清凉,真醒神啊!这会子也不觉的身子笨重了,完全自信跑两圈都不成问题,所以再次听到艾花枝关切的体贴时,弯弯的眼睛脆生生的答道,
“我不累姑么,你别忧心,我好着呢,”说完又加一句,“大的小的都好!”
他胸前的银锁随着他的走动闪着光,艾花枝觉得他声音带着些许亢奋,心内猜想可能是入了冬之后把人关狠了,这一下子能出来透透气了,瞧这孩子欢喜的,就跟那刚出窝的小鸡子一样,一个劲儿的向前冲!
艾寒流家的大门竖在胡同里头,一拐进来,就能看到大门口出来进去的人流不断,门上挂着三朵大红花,两边垂下红绸子,再走近一些就能瞧着对联福字已经贴上了,在门后负责迎来送往的人也是熟悉的,里长家的大儿子,艾毫升,他身旁跟着的是艾瓜子,这会同样是装扮的人五人六的负责招待客人。
艾寒流和艾东方是没出五福的堂兄弟,艾奇跟着去迎亲,这边他就托了艾毫升帮着招待,周里则在院子里跟其他的艾家堂兄弟们一起摆桌椅,离着门口五步远是写账的桌子,请了族里的一位老人负责。
这会子过来的都是村里人,两家远处的亲戚还未到,所以出来进去的汉子或者夫郞自然都认识梅画和从村里嫁到外村的艾花枝。
梅画喜滋滋的眉开眼笑,挺着肚子阔步而行,脸上养的溜光水滑,虽然胖胖的,可他本身的姿容不俗,即使不复初时的苗条风雅,就这胖熊一样的形象往那一站,同样能吸引一大波追赶的目光,就跟金子似的,到哪都埋没不了。
院子里大部分都是年轻的汉子,艾花枝可不愿这些糙老爷们将人看了去饱眼福,是以紧拉着人一溜打了招呼便往屋里冲,独留下一干人大眼瞪小眼,院子里静寂了半饷,才又渐渐恢复方才热闹的气氛。
这头艾瓜子和艾毫升目送人进了屋,艾瓜子仰着脸问艾毫升,“毫升哥,我傻么漂亮不?”
艾毫升被他的大嗓门一嚷,登时心一紧回了神儿,忙扭过脑袋正视前方,心里咚咚咚的跳,木愣愣的训道,
“莫混说,叫你二哥听到了少不了一顿揍冷王缠之庶女谋略!”
艾瓜子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思想单纯,不晓得这人咋一下子就恼了,可又憋不住话,瞧了瞧紧绷僵硬的毫升哥的脸,想不明白便不理会,反而摇头晃脑道,
“我傻么最漂亮了,我阿么说了,等我长大了也给我说一个漂亮的夫郞!”
……
屋子里就是暖和,梅画一进屋就被人围住了,这个时间来的都是艾家关系近夫郞们,打头的就是艾毛毛,只见他一下子将人搂紧怀里,摸完头发摸脸,摸完耳朵摸脖子,这亲密的举动刺激的梅画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艾毛毛搂着人搀上炕,扶她往里头坐,亲亲热热地说,“好孩子冷不冷,今儿你婶么娶夫郞,你这身打扮可是给他长脸了!”
他这一说话,旁边穿红戴绿的几个夫郞忙好话连篇的往外奉承,*辣的目光扫视着梅画全身,嘴里啧啧声不断,一个夸他皮肤好,一个说他的衣裳颜色鲜艳,全镇上都找不出这样精致的,又有赞他长相怪俊的,还比较谁家谁家的新夫郞,再有恭维刘芬芬和艾花枝的,一个个的嘴那个会说能说,梅画可算见识到了浓浓的八卦乡土气息。
屋里的椅子上坐了两个没梳头的小哥儿,眼睛含羞带怯的直往梅画这瞟儿,梅画应付完一堆八卦爱好者,可算能喘口气喝点水,艾毛毛越看他越喜欢,之前虽说照过几次面,可这样坐下来说话的次数却不多,拉着他柔软无骨的小肉手,眉目柔和的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穿红花棉袄的十二三岁的小哥儿,说,
“这是我小儿子,叫水儿,那头的是你顺子大伯的小哥儿,他俩都跟你就差一岁,赶闲了你就过来找他们玩,或者叫他去找你,你们年纪小的性情相投,在一处最能合的来,跟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待在一起没得叫你们拘束不自在。”
他这话一说完,旁边的人哄哄的一笑,而那个长的跟艾毛毛五分像的艾水儿柔柔的一抿嘴,端着身儿走过来,轻轻的笑道,
“二嫂么好,我早就听阿么念叨过你,只是你去了两次我都不在家,这回赶巧了,赶闲了我去找你玩,嫂么可不行烦我啊。”
艾水儿十三岁的年纪已经出落的有些标志,一言一笑极其规矩,可见艾毛毛教养之严格,另一个见他打了样子,也急忙跑过来表态,笑嘻嘻的偏好讨巧。
梅画哪能真跟十四岁似的跟着年龄相近的人玩到一起,甭管心里怎样黑线,面上不得不装的开心熟络,脸上一直挂着招牌的笑容应付,好容易等常华来了,心中才松口气,暗道陪人聊天也是项体力活。
人多一乱,进进出出的,溜走的就是时间,钱老三带着大小子两口子和刘芬芬的大哥大嫂么带着侄子前后脚到了,还未静下一分,屋内又跟认亲似的喧闹起来。
艾美跟在刘芬芬身后招待亲临,灶上托了四位本家的夫郞照看,艾美又单独请了娟娟和以前的邻居夫郞帮衬,来往之间的琐事就由他俩传话,而后再经艾美汇报给刘芬芬裁决,一应事务都有专人照管,所以虽然忙乱,却井井有条。
巳时四刻时候,灶火上的师傅开始起火备宴,同一时间,大门外的鞭炮声噼里啪啦作响,伴随了汉子们的欢呼哄叫,迎亲的回来了。
第154章()
新夫郞接回门,叩拜长辈行三礼,而后由一群人咋咋呼呼欢天喜地的簇拥着进新房,艾美跑到门口洒铜钱,十几个小娃子扯着小嗓子呜嗷的乱枪,嘻嘻哈哈的乱作一团,场面一顿喜庆又热闹。
院子中央摆了十张圆桌,桌子上放置了瓜子花生苹果酥糖,后院摆了八张,圆桌跟碗筷是一起租了来的,每张桌子能坐下十五六个人,冬季里酒席吃的早,一般午时初便开宴。
院子里的宾客渐渐多起来,又临近过年,几乎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开怀又真挚,艾奇跟在艾寒流身旁先请送亲的亲家那边人入席,主桌上请了族长和族内的长老的依次落座。
今日阳光灿烂,正午时分的日光更是充足,朝贺道喜的气氛热烈,即使说话时口哈白气,一时间也无人畏寒。
随着第一道热气腾腾的肉菜出锅,酒席正式开始。
先不说外头如何推杯敬酒,新郎如何被人猛灌,梅画这里却是享受着特殊待遇,他跟常华两个人独独守着一张小炕桌,面前摆着一道四喜丸子,一大盘鸡肉炖蘑菇,再有刚刚娟娟送过来的四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说了一上午话,不仅口干舌燥,连肚子差点都饿瘪了,梅画顾不得谦让,温水洗过手,拿起来就吃,一阵狼吞虎咽,形象全无。
外头汉子的吃酒劝酒声一波高过一波,再有起哄架秧子的,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有人吹口哨,喧腾的场面可以想象这些人有多兴奋欢乐。
“你不再多吃一些?”常华看他放下筷子,关心地问一嘴。
梅画鼓动着腮帮子摇摇脑袋,双手支撑的身体往后靠,倚到炕柜上,待咽下了嘴里的,略显疲惫道,
“我早上吃了不少,刚才那会儿就饿了,垫吧了些乱七八糟的,你快吃吧。”
常华的眼睛睁了睁,盯着他的肚子视线移不开,心想也不知等自己这个月份的时候娃子会不会也有这么胖,他这瞎猜遐想的住了嘴,梅画那头虚着眼闭目凝神,屋子里冷不丁的安静了下来,只闻屋外的喧嚣。
婚宴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去,收拾碗碟的活自有帮工的邻居夫郞,艾美在席面上陪着刘芬芬也喝了一小杯,简单的吃过几口便携着梅画和常华去新房里陪新人,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厢房的炕是新盘的,从早上烧到现在,屋子里热哄哄的只穿单衣都觉不到冷,梅画一进去就呼哧带喘的将外头的棉袄脱掉,里面穿着一身花色的棉坎肩,脑袋上冒了一层的汗珠子。
“这屋里够热的,都成夏天了的温度了。”身上有些燥气,梅画喝了两杯花茶水才觉得淡定下来。
常华笑这人不懂习俗,却给他讲说,“小画子,腊月里成婚新屋子必须烧的旺旺的,家家这样,也就你这个外行人挑礼儿。”
“这些丁丁卯卯的风土人情于我来讲确实是门外汉。”梅画倒实诚,并不争强好胜为了保面子胡邹分争,却也不想在这上多聊,只换了话题问,
“你家过年咋过啊?”
常华的心思并不复杂,自然随着梅画的话回道,“跟头年一样,回我婆么那,年礼我早送过去了,给我我婆么一身缎面的衣裳,可把他高兴坏了,今年跟着你赞了不少银钱,虽说头一个月的木工活我们青牛没去了,可是今年额外的收入添了许多,我还想着等你生娃的时候给咱侄子买个铜锁呢!”
常华对今年自家的收入既满足又骄傲,小金库不再干瘪瘪的了,而给梅画的娃子送铜锁,也是他跟青牛商量好的。
“打住打住打住!”梅画一连好几声制止,还打了个手势,格外牙疼地说,
“你的心意我领了,铜锁就算了,你挣点银子不容易,都是你的辛苦钱,关键是——”
梅画话拉长音,表情讥笑,“他那么屁大点能知道什么好的赖的,有那好东西还不如给我呢。我也不要你的银锁银镯子,你就把你晒的干豆角什么的多给我吃一些就行,别的通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