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妇归来-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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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现在下的药并没有毒,但只要容妈妈敢去送药,两种原本无毒的药一混合,就会有毒了。”夜笑离笑道。
“哦,相公,你真是太聪明了,你是我的偶象。”穆清瑶高兴地一拍夜笑离的肩道。
“偶象是什么?”夜笑离一脸茫然。
“就是呕吐的对象啊。”穆清瑶说罢,提裙就跑,夜笑离脚尖一点,向她追来,夫妻两个便在林间你追我跑,玩得好生开心。
等跑累了,穆清瑶道:“裕王府的合约还在相公你的手里没?”
夜笑离道:“在呢,娘子又想做什么?”
“当监工去呀,难得咱们王府的印染坊生意这么好,不去看看,对不起辛苦打理的表哥啊。”穆清瑶道。
“好,那一起去?”夜笑离眼中隐隐有些担忧道。
“不用,相公你有自个的事,不能天天陪着我这个妇人转悠。你去忙自个的吧。”穆清瑶知道,他最近在查庆北大营的事,北靖侯管军队的本事可双管家的本事强多了。
夜笑离一时难查到有用的证据。
冷枫正坐在迎宾楼里喝茶,对面坐着东宫舍人,与他曾同在在学院里念过学的同窗好友。
“看你的样子,这么悠闲自得,是确实你家那位弟媳没法子解了这困局了吧。”东宫舍人道。
“有李兄你如此仗义出手,有太子殿下的鼎力支持,全京都的印坊,有哪家敢接受晋王府的单子?不要命了么?”冷枫得意地说道,眼底露出一丝阴狠之色。
“那是当然,太子殿下这一次可是下了大力气的,殿下如此支持你,到时候,你可莫要忘了殿下的好。”
“这是自然,你且替我禀报殿下,冷枫自当誓死效忠殿下,至于家里的那个世子爷,他现在不过在硬杠着罢了,才娶了娇妻回来,怎么也要撑过一段时间吧,要不让这么漂亮的娘子成了寡妇,岂不太可惜?”冷枫道。
“哈哈,那是,到时候,王妃没了这唯一的儿子,整个家风财就是你的了,保不齐,连世子之位也给了你呢。”东宫舍人道。
“世子之位我岂会稀罕,我要的是,荣归故里,总有一天,我要回南境,拿回我应得的。”冷枫眼中满是狠厉之色道。
正说话间,随从过来,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
“她去染坊作什么?”
“回爷的话,说是要监工。”随从回道。
冷枫眼睛子一转,立即起身,向东宫舍人拱拱手:“染坊里有事,我先走一步,帐我结了,李兄慢用。”
回到印染坊,穆清瑶正拿着契书在对帐。
裕王府要的货有一百匹之多,而染坊的库房里通共才有二几匹布,几个工人正装作忙碌的样子在染布。
不多时,冷枫果然回来了,穆清瑶眼皮都没抬,冷枫是表兄,为长,按理穆清瑶得给他行礼,但她此时态度傲慢得很,让冷机枫的脸色更不好看。
她不急着去找印染坊印布,到这里来做什么?做最后的挣扎么?
“弟妹不是要忙么?怎么有空到染坊里来了?”冷枫一脸笑意道。
“我没事要忙啊,正好闲着,想起娘亲说,要把这家染坊给我,便来瞧瞧这里的作工进度,表哥真不错,很能干呢,最近为染坊添了不少生意,现在染的,正是裕王府的那批货么?我怎么着着,布匹有点少呢?”穆清瑶合上帐本,大刀金刀地坐着,根本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一副她才是主子,冷枫是奴才的高高在上的样子。
冷枫便将椅子提起往前一放,也坐下:“是一批批的来,今天先染这十几匹布,明儿再染一批。”
“一天只染十几匹么?染坊里的效率也太低了,这些个工人都是熟手?若不是,还是趁早把人换了吧,免得耽误工期。”穆清瑶将帐本一放,冷冷地说道。
正在作工的工人便瑟缩了下,回头看了这位冷清的世子妃一眼,听说王府的容九都被这位给惩治了,可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手下不由得便更用心了起来。
“都是做了好些年的,岂能说换就换?再说,工期紧,一时又从哪里调派人手过来。”冷枫皱眉道。
工人们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穆清瑶也不生气,起身走到一名老工人面前:“大叔,你在坊里做了多少年了?”
“回世子妃的话,奴才做了十年了。”老工人受宠若惊地回道,没想到,堂堂世子妃,竟然称他为大叔,好生亲切有礼。
“十年了啊,瞧您手脚还算利索,不过,坊里还是多些年轻工人的好,免得误了工期啊。”穆清瑶叹息道。
“怎么会误工期,料备得足的时候,奴才一个人,一天就能染五匹布呢。”老工人生怕穆清瑶就经换了他,急切道。
穆清瑶满意地点头:“哦,原来大叔你一个人,一天就能染五匹布呢,那这里少说也有几十个工人,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一天四十匹布应该不在话下吧。”
又回过头来对染坊的总管道:“裕王府的原布都送来了么?若是送来了,就赶紧的染,莫要耽误了我的工期,红丰祥的布还没地方染呢。”
总管听了就看了冷枫一眼。
“裕王府的原布还没全送来了,到底是亲戚家的,也不好去催。”冷枫就道。
穆清瑶冷笑,一招手,叫来惊雷:“拿世子爷的贴子去一趟裕亲王府,催催原布,若是今天到不了,就把裕王府的货压后再染。”
冷枫一惊,拦道:“弟妹,你又何必呢,和气生财呢,你这样去催,会伤了两府的和气的。”
穆清瑶一脸诧异:“表哥这话说得我就听不懂了,裕王府急着要货,你这才停了红丰祥的单子,既然是急着要货,催裕王府将原布全都送来也不为过啊,为何会伤和气呢,人家只会说咱们处事认真吧。”
冷枫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这边惊雷已经掠身而去。冷枫又急又气,原想着,尚衣局的货逼得急,自己这边再一停,穆清瑶就要傻眼,还不急得团团转去,这一两天定然会四处寻找别的染坊,要不然,刚接手的尚衣局的生意就要黄了去。
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气定神闲的来染坊监工,莫非,她根本就放弃了尚衣局的生意,专心来对付自己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裕王府的单子是真,但单子上的数止是被他改动了的,顶多也就十匹布,而他把十字上,添了几笔,就变成了百匹布。
而惊雷,早就得了穆表瑶的吩咐,一去便将裕王府的大门捶得咚咚响,裕王府的总管出来接待,他便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嚷嚷,怪裕王府行事不讲信用,催工催得急,又不送原料去云云。
他本就中气十足,又特意扬了声的,这下子闹得整个裕王府都出来。
裕王妃莫明地问出了什么事,惊雷也不说清楚,继续一顿闹,裕王妃好不容易听清楚了他的意思,怒道:“谁说要染一百匹布了?不过是自家用来做衣裳的,用得着一百匹么?你们晋王府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个护卫,也敢在本王府里闹腾,来人,打将出去。”
惊雷吓了一跳,一边嚷嚷一边跳,他原就轻工卓越,裕王府的普通护卫又怎么能追得上他。
一路在裕王府里上窜下跳,打烂不少花瓶磁器,弄得鸡飞狗跳的,裕王妃快要气晕了,两手一叉腰,就往外冲。
裕王妃这一气,也没来染坊,直接去了晋王府。
王妃正与果亲妃喝茶呢,裕王妃气冲冲地进来,两人不由全都站起来,一脸愕然:“王嫂,这是出了何事?可是又与王爷斗嘴了?”果亲王妃道。
裕王妃一进门,就一手推倒一个花架,晋王妃吓得花容失色:“王嫂,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到我家来撒气?”
裕王妃气急:“你还说,你看看你们晋王府的人做的好事,弄得我家里乌烟障气,乱七八糟,打坏我好多古董,你得陪。”
王妃一脸愕然,果亲王劝道:“王嫂,有话好好说,究竟出了什么事?二王嫂可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喝茶聊天呢。”
裕王妃便把惊雷去王府催货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道:
“我们王府何时到你家染坊里染一百匹布了?我家又不是没有染坊,不过是看你儿媳会调色,调出来的好看,府里的小媳妇们看着眼馋,也想染几匹回去做衣裳,用得着一百匹么?疯了不成?”
王妃算是听到重点了:“王嫂你等等,你是说,裕王府在我家染坊里只染十匹布?”
“可不就是吗?十匹罢了,而且原布早就送到你家染坊里了,还派人来催,派人来催就罢了,派个愣头青,弄得王府鸡飞狗跳的,少说也打坏我五百两银子的东西,你赔。”裕王妃原是小门小户出身,最是小器,一只手早就伸到王妃眼皮底下去了。
王妃倒不在意这点银子,只是气冷枫,非要弄个手段来为难清瑶,清瑶那么聪明,很快就能查出是他弄的鬼,阿离原就不喜欢这个表哥,这样一来……
“可能是侄媳妇急了吧,听说尚衣局催着让她交货,原本是三个月才一交的,要一个星期就把货全都赶出来,布还没来得及染呢,若是要先染你家的一百匹,她的货就更赶不出来了,所以才会催。”果亲王管着尚衣局,所以果王妃也清楚这一茬内情。
晋王妃不清楚啊,穆清瑶和夜笑离都瞒着她呢,就是怕她跟着着急。
“你说什么?尚衣局在逼阿瑶交货,三月之期改成一个星期?”这可如何是好?尚衣局要的可不是小数目,上千件衣服啊,一个星期之内怎么能赶得急,才做一单生意呢,阿瑶肯定急死了,这个冷枫,太过份了,这不是要拆阿瑶的台么?
原本知道冷枫有点子闹鬼,但想着穆清瑶能干,就算冷枫不给她染布,她也会自己想法子解决的,这下子两相逼到一起来了……
王妃心里立即有了高底,到底穆清瑶才是自个的嫡亲儿媳呢,阿离这么大年纪才娶进门,放在手心里疼着的,侄子再亲,也是外人!
塞给裕王妃五百两银票,王妃就动身往印染坊去。
冷枫正想着一会惊雷回来,事情戳穷如何应对,结果,等了许久,惊雷也没回来,倒是王妃和裕王妃还有果亲王妃一同来了。
穆清瑶起身忙给王妃行礼。
裕王妃一肚子的火还没消,问道:“谁是这间染坊的主管?”
穆清瑶立即指向冷枫:“王婶,是他。”
裕王妃上前就是一耳光。
冷枫愕然的捂着脸,一脸怒气。
王妃也怒道:“该打,冷枫,本妃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收留你,对你好,你也不能吃里扒外啊,看看你做的什么事?究竟阿瑶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想法子害她?”
“我道为何晋王府的人这么急呢,原来是出了个吃里扒外的。弟妹,这是你的内侄啊,看来,他可不是很忠心王府嘛。”裕王妃幸灾乐祸道。
冷枫阴沉着脸,也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惹怒王妃了,扑通一声跪下,“姑妈,侄儿错了,侄儿看错了数字,错吧十匹看成了一百匹。”
“就算是一百匹,也不用停了红丰祥的货,一百匹布,一家染坊就足够能完成了,王府有四家染坊呢,冷枫,我是看出来了,从阿瑶进了门,你就不得劲,原本我还想着,送两家染坊给你,看来也不必了,送再多给你,你也未必会满足,人啊,最重要的是自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王妃这话去得有点重,冷枫猛地抬眸,眼里闪着隐忍的泪意,他这张酷似兄长的脸让王妃再一次心软,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阿瑶,是娘不好,害你着急了,娘现在就宣布,王府的四家染坊全都由你接手,冷枫回去自省吧,最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是你该得的,什么不是你该肖想的。”王妃说完,转身就走。
穆清瑶忙上前去扶住她,知道这当口,王妃很伤心,娘家唯一的血亲啊,十几年如亲生儿子一般待冷枫,得到的呢,却是冷枫的吃里扒外。
“姑妈……”冷枫仍跪在地上,颤声唤道。
王妃身形一滞,笔直的背影晃了晃,到底还是没有回头。
没走几步,大总管急急赶来:“王妃,王妃,不好了,容九中毒了。”
王妃听得一怔:“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不是说已经好些了么?”
“不知道,是容妈妈进去一会子后,容九就毒发了,痛得在地上打滚,直嚎呢,说是求世子爷和世子妃给解药,奴才瞧着也着实咱们,皮肉都快焦烂了,生不如死呢。”总管看了一眼远处的冷枫道。
冷枫眼神一黯,阴戾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