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尽天下又何妨GL-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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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们在这南楚国朝堂争来斗为的就是那些蝇头小利,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九州是什么?
天下天是什么?
是他们这么多来年以来,做梦都想却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就是因为觉得太遥不可以,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不敢去觊觎,只能够庸庸碌碌的争那么些小利,这简直——简直就是可悲到了致极!!!
但在此时此刻,永辉公主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他们的想法,让他们将眼光放大到了南楚国之外的海阔天空。
此时此刻的永辉公主,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一番重骂竟然会改变她以及君惜竹,甚至是整个南楚国的命运。
也或许,改变她与君惜竹一生的并不仅是她的这番话语,也并非是君惜竹那近乎偏执到疯狂的想法,而是那些看不见亦看不清的人心和人性,只是她的这番话,恰巧的点燃了别人心中的野心,而这种野心一旦被点燃,就如同那燎原野火一般,来势汹涌。
这一此,许多人都改变了对这年轻公主的看法,非但觉得她不是草包,反而觉得她身怀先王遗风,能征善战,眼界高绝,野心不凡,竟然以女儿之身把目光放到了那三千青史,放到了全天下!
那么,倘若永辉公主身为男儿话,谱天之下,何人敢与其争辉?
就在殿上众人将心思都放在永辉公主身上时,大殿房梁上突然落下几粒尘土,紧接着,便见一道青色身影掠落下,他手中长剑闪烁着森然冷光,直直刺向楚王头顶百会要害。
彼时的楚王尚在被永辉公主持剑相逼的惊惧中,全然不知头顶危险已临。
但永辉公主却是征战沙场从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人,她在危险临近的第一刻,但已经然查,猛然推开楚王,掌中长剑寒光泛起,‘噌’的迎上了那致命一剑。
双剑相击,火星四溅之际,永辉公主一连被击退了四步,而那个杀手,却以长剑支地,卸却力道之后,再次仗剑腾空袭向楚王。
此时,楚王方才回过神来,呼着侍卫前来救驾。
四名训练有素的侍卫应声而上,团团围住了刺客与永辉公主两人。
此时此刻,所有人心底同时浮现一个疑问——这是谁安排的刺客?!!
不约而同的都将目光放到了永辉公主的身上——难道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说,前面两只都还是在成长中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正式成长起来了吧
很久以来,我见过很多很多的相聚与分离,
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非要让我们走上生离的道路呢?能不能有一份情,可以随我们走完一生一世呢?
是不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大,所以,我们无法爱我们所爱,所以,我们无法守护自己的爱情,所以才会走向别离?
那么,如果,我们能够强大一些,再强大一些,那又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
第092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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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身着淡青衣甲的侍卫应反应极其敏捷;率先提刀为楚王护驾,这四人极善合击之术,四口长刀;或劈或斩或刺,刀光交织着组成了一张网,将楚汐与刺客同时围困在了刀光阵中。
此时此刻;楚王终是从被挟持的惊惧中回过神来;喝呼着指挥其他侍卫上前,“快;……快给孤拿下那刺客……”
楚王虽然没有明说,却也有人听出了那其中深意,特别是那段姓少年,立刻就大声斥道;“永辉公主竟然大逆不道持剑挟王,当与刺客同罪!”
那些被压制多年,又因楚汐大换军中兵将而结怨的诸多世族们开始落井下石:“也许那刺客本就是永辉公主安排……”
还有一些想借机亲王的臣工们也纷纷出言:“当将刺客与永辉公主擒下就地格杀,祭我王威!”
这些人虽然呼声高涨,却谁都没有亲自挥刀入战,都凑到楚王身边来,争着最佳最亲近的位置关怀备至。
当今楚王与先王同样出身江湖,虽然不及当年称先王那般英武,却也不是一个庸到极致的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设下当众捧杀永辉公主这等险恶计谋,只是这些年都被欧阳明月压制,所以才庸庸不得势。
眼看楚汐被众侍卫缠斗困住,只待他一声令下,便有千军万马挥刀而上,以绝后患,但就是在这关键的时候,楚王突然却犹豫起来——那是他胞弟的女儿,那是与他源出同脉的至亲,就这样被乱刀分尸于眼前……同室操戈,血脉相残,将来自己该如何去面见列祖列宗?
已经举起的手不禁一顿,楚王再看了看那已经被众多侍卫包围住的永辉公主,终是狠下了心肠:“传孤口谕,永……”
永字方才出口,忽见一道白色身影自大殿门口飞掠而来,犹如鬼魅一般,擒了楚王便飘然而去,唯留余音飘飞而来:“吾借楚王一用,尔等莫要惊慌!”
言语未罢,那道白色身影便已擒了楚王飞上了另外的宫殿上,踏檐临风而去。
满殿愕然,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刻,出现这样的变故——先有永辉公主剑指楚王,又有刺客行刺,如今又直接来了个人,将楚王直接给抢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是如此罢?
就在那白色身影入殿擒王的那一刻,一直自斟自饮的武侯欧阳明月终于有了动作,他置下酒杯,挥手间夺过一名侍卫手中的佩剑,迅速飞去追那道白影。
然,欧阳明月尚未追出殿门,却突觉身后风一紧,回身之间手中长剑竖立,‘锵’的一声,挡住了身后的袭击。
“你竟阻我救王?”
袭击之人正是永辉公主,因她这一击之间的耽搁,那抢走楚王的白色身影已经然远去无踪。
眼见已经追不上,欧阳明月也不再追出去,只是淡淡看着楚汐道:“永辉公主以下犯上,携剑持王,如今还眼睁睁的看着王上被贼人擒去,这是何般心思?莫不是想借机……”
三言两语,挑拔之意顿显,恶毒至极。
太子楚卓与依附于他的势力果然被挑拔,当即便指挥着侍卫们围将过来,呼喝着要拿下永辉公主,连另外的那名刺客借机逃走都不管不顾了。
楚汐掌中长剑一格,击退率先围将而来的几名侍卫,紧接着趁机夺过侍卫手中的长枪。
“我王无危,若是让你追去‘救’王,那才是将王上置于险地,谁知被你救回来的王是生还是死?”楚汐已经知道是谁擒了楚王离去,虽然不晓其中出现了何般变故,但此时此刻,她能做的,便是留住欧阳明月,她知道,她的军师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
眼见楚汐长枪一抖,又放倒了几名侍卫杀将上来,欧阳明月纵身退了数丈,直接退出大殿。
楚汐紧随其后,摆脱几名侍卫的纠缠,掌中长枪横划,直接击向了欧阳明月。
枪影如电,数丈的距离,却在转瞬便至!
与楚汐的震天威势不同,欧阳明月却是负手而立,单手执剑,双眸微微眯起,冷漠到极至望着携枪而至的楚汐。
锵——
枪剑相击,火星点点四散,转瞬间湮灭。
随着这一击,楚汐身形暴退数步,足下坚硬的青石板亦被生生踏裂。
“就只有这点实力吗?”欧阳明月轻轻叹道:“如果就这点实力,你还不配与我交手。”
言罢之后,他将手中长剑交给了紧紧追出来的太子楚卓:“去吧!杀了她,这个南楚就是你的了!”
楚卓蓦然狂喜,双手紧紧抓住欧阳明月递过的长剑,一步一步的走近楚汐,心里头都被欧阳明月的那句话充满!——杀了她,这个南楚就是你的!
真的是杀了楚汐,这个天下就会是他太子楚卓的吗?此时此刻,楚卓已然忘记,他还有一个父王。
随着太子楚卓一步一步的走近,随着众多侍卫也缓缓的围近,楚汐持枪傲立,端然无惧。
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无怕畏惧!但是……如果就这样就死了的话,还是心有不甘也不舍呐!不甘没能查出当年父王母后的死因,不舍那总是端着淡然清雅姿态,实则心似针眼小的白衣军师……
楚汐低下头,望着长枪上随风飘曳的枪缨,另一手指尖缩进袖间,扣住了一枚令牌——那是一枚,君惜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令牌,那是楚汐之所以敢只身仗剑赴宴的最大底牌!
“阿雪……对不起,我……到底还是欺了你……”
“殿下欺了我什么?”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迹响起,楚汐微微抬头,便见君惜竹手提黄泉剑飘然而来,立身于她身侧,楚王就在她们的不远处。
“都给孤退下!”
不知为何,被劫走后回来的楚王竟然态度大变,怒声喝退了那些围将过来的侍卫,随后当众道:“永辉公主凯旋归朝,孤行宴论功,不想竟然有小人作祟,想利用论功宴另有图谋,幸被永辉公主识破,救孤于刺客剑下,又挽南楚于旦夕……永辉公主护驾有功,赐黄金万两,良田百亩,奴隶百人!”
赏?!
又是赏赐?
形势如此逆转,众所未料,正准备将楚汐斩于剑下的太子楚卓闻言,不禁惊声道:“父王……”
“孤心意已决!无需多言!”
随着楚王令下,侍卫们散去捉拿另外的那名刺客,太子楚卓不情不愿的扔掉了长剑,跟在楚王身后离去,其余的臣工们也逐渐散去,唯有欧阳明月在离去时,深深的看了楚汐与君惜竹一眼。
自离宫伊始,一路无话,直到两人回到客栈将琐事都处理玩毕,并且各自梳洗完毕准备安寝,君惜竹依然沉默不语,明明白白的表示着不悦。
楚汐坐在床头,看着独自抱着软枕背对她的军师,心头浮现几许微软,以前这种时候,军师抱的可都是她永辉殿下。
灭了灯,感觉身到楚汐躺在自己身侧,闻着那抹熟悉的冷香,君惜竹不禁开始纠结起来——到底是该继续为殿下的隐瞒而生气呢,还是就这样妥协?若是就这样妥协的话,似乎太轻易了一些,瞧殿下当时的那神态和动作,被隐瞒的事情,似乎不仅仅只是那么一件罢?可若是真的要追究起来,自己也藏了许多事情在心里没说,那岂不是……
思来想去,君惜竹决定,如果殿下坦白交代,再好生待她的话,那她就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但楚汐却不知君惜竹的想法,她其实挺怕君惜竹生气的,想到上次在西风城,因为她的隐瞒提剑相对就心有余悸,她深知君惜竹外表看似淡雅温婉,实际性格却是又烈又偏激,若是在她怒气头当时的时候再去惹她一惹,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或许是因为心里担忧着君惜竹,又或者是因为君惜竹抱走了枕头,楚汐躺在床上许久都不曾睡着,头底下空空,怀里空空,怎么睡都不舒服。
辗转了一会儿,瞧着君惜竹依然背对着她没有任何动静,楚汐终是忍不住挪动靠近,自背后拥住那纤纤腰肢,低声道:“阿雪……我错了……”
君惜竹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刻故作姿态的挣扎了两下,委屈道:“殿下错在哪?”
“错在我不该有所欺瞒。”有应声就好,楚汐放下心来,有应声就说明没有真正的计较进军师那小心眼里,否则的话,只怕就是提剑相对了。
“但……有些事情,我还是不能说。”轻轻一叹,楚汐的声音压得极低,愧疚道:“事关重大,不能说,也不可以说。”
“因为不能说,所以你就选择了欺瞒?”君惜竹本来只是希望殿下能够与她亲昵一些,能够像个情人一样待她,能够包容一下她的任性,哪怕只是温言劝慰似的关怀哄她几句也好,但听楚汐说起这些,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似乎,她和楚汐之间,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一路的风风雨雨走来,一直都在猜测和欺瞒间徘徊前行,谁都做不到真正的坦诚,谁都害怕深究……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们又能够走多远?
“其实,殿下就算是不说,我也早该想到,以殿下的才智,没有把握的事情,又怎么会只身赴险?只怕是除了琼花宫的暗卫,殿□后还有其他势力可以伸进南楚王宫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殿下的师门……想来,倒是我白担忧了一番……”
楚汐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她的师承,但她的一身文治武功不可能凭空而来,所以,这其实也并不难猜,只是猜测出来的结果,总是没有坦诚说出的让人心喜,只会让人觉得难过,因为,猜测的背后所代表的是距离——两个人之间心的距离,或许是这个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