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左暖右爱-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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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说……”
玉楼春一直沉默着,此刻接过话去,“你只是想说,你最宝贵、最青春、最该风花雪月的十年都被我给耽误浪费了对不对?”
王锦心口一颤,拳头攥紧,“难道不是吗?”
玉楼春望进他的眼眸里去,此刻,里面涌动着复杂莫名的情绪,有怨有恨,有不甘有痛楚,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小小的火焰,似乎只需要她的一点撩拨或肯定,便能烧成汹汹大火,她没什么情绪的撇开脸,那一瞬,那抹小小的火焰微弱了下去。
王栎心头梗涩难言,她果然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情意,甚至怜惜和同情都没有,可笑他来时还抱了一丝幻想,呵呵……也是,她身边早已有了人陪伴,还会稀罕他么?
气氛沉默着,片刻,玉楼春才淡淡的道,“关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很无辜,并非我推卸责任,而是从头至尾,我都一无所知,你把怨恨放在我身上……就太没道理了,也不值得。”
最后那一句,让王栎眼底的火焰彻底熄灭,一句没道理,是在警告他不要用这一点来和她谈条件,她并没有错,因为不是她给了他那张空头支票,而最后那一句不值得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以后可以肆无忌惮的去风花雪月了,可以去谈恋爱找女人了,再也不必守着一份无望的期待,因为她不会要他!
从儿时到现在,二十年了,终于等来了结果,为什么他却一点的欢喜都没有?
王栎的心绞痛着,“这么说,这些年我就活该当了一回傻子?活该这么悲催?十年蹉跎辜负,谁能赔给我?我找招谁惹谁了?你无辜,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的质问,让玉楼春轻蹙了眉,还未开口,王锦便接过话去,声音冷淡,“你做错了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知?你错在不该太贪恋权势,因为你舍不得王家那个位子,所以才会给了王战天拿捏威胁你的机会!”
这话一出,王栎身子一震。
王锦冷笑一声,继续道,“你说你活的傻、活的悲催?呵呵,王栎,你扪心自问,这些年,在王家,有谁能活的像你那么恣意舒坦?就是王誉再嚣张,他也不敢越过你去!你说你身边的人都早早开荤,只有你一个人守身如玉,这话我就更想笑了,你是觉得自己委屈吗?你不是好色之人,就算没有王战天对你的约束,你也未必就会花天酒地,你的心思不在那上面,所以你何来抱怨和委屈?”
王栎面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还是咽了回去。
王锦继续毫不留情的道,“至于你说什么蹉跎辜负?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这十年你可是一点都没闲着,军队、政界、商界,哪一个没有你培植的势力?而且,你真的对王战天给你戴的紧箍咒半点都不知道吗?他不告诉你,你就没有问过你父母?就算他们也不知道,你家里可还有一个人,她一定会明白!”
说到这里,王锦声音顿住,神色一片嘲弄的冷意。
而王栎浑身像是被冷水泼过,他所以为的筹码,此刻被打击的零落不堪,是,他觉得十年委屈了,十年被蹉跎了,他们该对他有所亏欠内疚,这是他今天来想给家里所能争取到一点机会最大的依障,然而……
这一切,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
此刻,扪心自问,这些年,他真的对什么都一无所知吗?怎么可能?小时候不懂,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手里力量的壮大,他会去查,查到的真相让他愤怒,也让他可耻的升起一丝欢喜和期待,能让老爷子惦记一生的女人一定是风华绝代的,而她的后代又岂会平庸了?
他的梦想是可以有朝一日站在高处俯瞰众生,他的梦想里从来没有女人,可自从那时候起,他觉得等到登临高处时,身边站着一个玉家的女人陪他,也是一件快事!
至少,他比老爷子更厉害,做到了他所不能做到的,圆满无憾。
然而现在……
终究是他的奢望了!
气氛再次僵滞,这时,玉楼春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平静的接起来,等着那边开口。
“玉楼春,王栎是不是在医院?”那边很快传来向大少气急败坏的声音。
玉楼春淡淡的扫了王栎一眼,轻“嗯”了声。
向大少在那边靠了一声,“给他手机,爷找他,该死的,竟然躲到医院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
向大少懊恼的道,“爷不是去抓人了吗,特么的他居然派了兵驻守,要真是硬碰硬的打仗,爷
二更送上 齐聚黄花溪()
王家另一辆车里,坐了五个人,王永义夫妇,王栎,王永年,还有乔兰英,车里没安排向大少的人,王栎已经跟他保证,他一
身边那个伺候了他多年的老人不忍再催,虽然眼前的一切有老爷的错,可老爷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
“再等等,再等等……”
“老爷……”
别说玉家的人饶不了他,就是他自己都恨死了自己,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自己去赎罪,可这样,阿颜能不能原谅他一点?他真怕啊,怕自己到了地下,阿颜还恨着他不肯见他,那他要怎么办呢?
因为这一切,是他间接促成的!
他唇角颤动着,忽然没有勇气走下去,他不是怕死,他是怕什么连自己都说不清,有多少年没来了,不是不想,梦里都是黄花溪的美景,他是怕,记忆里清风玉院灰飞烟灭的一幕像是不敢触碰的伤口,他极力逃避着,他想的都是曾经美如画的模样,却不敢想今日的荒凉。
其他人急忙把药拿出来,王战天抢过去,不用水就那么干干的吞咽下去,他大口的喘着气,通过车窗,这才看向远处,远处的峡谷入口,站满了玉家的人,黑压压的一片,连桃源村的村民也都来了,无声的陪伴在一侧抹泪,他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他能深深切切的感受到那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悲怆。
王战天的反应完全不受控制,心口像是被什么攥住,手脚不听使唤,“给我药,给我药……”
王家的车来了两辆,王战天自己坐了一辆,车里的保镖都是跟了他多年的人,对王战天了解的很,可此刻,见他面色发白,身子颤抖,还是惊了一把,“老爷……”
现在呢?是不是这一切要结束了?
赵景亭却凉薄而自嘲的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恨意,他从小和爷爷就不亲近,不是他不想亲近,而是爷爷看他并没有多少欢喜,爷爷喜欢的是王玉那个女人,小时候,每次那个女人到赵家来,爷爷才会露出点笑意,会不停的提点他要对王玉好,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娶王玉为妻,哪怕后来王玉成了一个嚣张跋扈、风流成性的变态女人,他也不改初衷,甚至为了逼迫他,不惜用继承人的位子来威胁,呵呵……
见状,赵英德想说什么,又咬咬牙撇开脸,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最后赵庆是被慕容秋白派去的人生硬的架出来的,他垂着头,一副心死如灰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也什么都不理会,唯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闻言,赵景亭只觉得心底的不安发酵到无边无际。
赵英德走下来时,脚步沉重,他几乎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幕,他比自己的儿子当然是知道的事更多一些,心里翻腾着惊涛骇浪,最后也只是对赵景亭低语了一句,“景亭,不要管任何人,也不要再要任何财势,保护好你自己,赵家就有希望。”
其他几家的人站的有些远,赵家只来了三个人,赵庆,赵英德,赵景亭,赵景亭先从车里下来,看到远处的峡谷,脸色震惊之后,便是从心底涌上来的寒意,慕容秋白去赵家时,虽然没有说的清楚,半是客气半是威胁的说请他们来黄花溪一趟,有事要处理,由不得他们拒绝,此刻看玉家人脸上的表情,模糊猜到些什么,只剩心惊不安。
而玉楼春,满目悲色,手指无意识的蜷缩、紧握,再一点点的松开,眉目之间是一抹冷硬的坚定。
四人此刻也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凝重而肃杀,他们都是第一次来,看到这样的光景,那种沉重的心情可想而知,就算他们没有见识过当年的景色如画,只是看眼前的荒凉也足够让他们揪心了。
玉楼春静静的站着,她身边陪着他们四个,向大少和慕容秋白站一边,王锦和念北站在另一边,也没有谁规定如此,仿佛就是一种默契。
此刻,他们的脸上也都隐忍着悲痛,任是谁看到自己的家园成了如今的模样,心里都不会好受。
他们身后站着中年一辈的几人,还有年轻的一辈,他们虽然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可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便是那句话,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繁华,他们的家永远都在这里!
几位老爷子里,除了扈庸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外,金良和花伯已经是多少年不曾来,站在进谷的入口处,望着远处的荒芜,老泪纵横,失声痛哭。
落叶归根,谁都在盼着回来!
可玉家的人却都终生不会忘却,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家园!
峡谷两侧,乱石林立,杂草丛生,隆冬的风吹的脸上刺疼,没有花香鸟鸣,没有泉水叮咚,这里落败萧索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曾经山清水秀、美如画卷的黄花溪,谁能想到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而黄花溪那边,桃源村的扈村长得了消息后,提前去安排了一下,至少让进去的路变得好走一些,绕是如此,等到众人都到齐,望着眼前苍凉凄冷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祖宅那边,几位老爷子还有中年一辈的人,也都纷纷坐车赶去了。
中午简单的用过午饭后,阿武开车,华珊珊和瑞安陪着一起,玉楼春去了黄花溪,还有王锦,本来她不愿意,奈何架不住他死缠烂打的攻势,最后,也坐进了车里。
王锦在这边为大家争取到了福利,另外两边,也都完成了任务。
第六十章 进黄花溪,那些恩怨情仇()
王栎的冷喝还是很有震慑力的,车里的人都抿起了嘴巴,等他开了车门,一个个的跟在后面走下去,乔兰英是最后一个下去,到底年纪大了,养尊处优那么多年,早已受不得一点苦,此时,从温暖的车里出来,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见状,王永年冷笑,等会儿还有你更受苦的。
另一边,王战天也终于走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军大衣,那衣服款式早已老了,却保护的很新,他站在那里,头发花白,可身姿笔挺,不见苍老。
乔兰英失神了片刻,仿佛又看到了六十年前的他,便是这样的军人风姿把她迷住,不顾家人的反对,甚至辜负了和他一起长大的赵庆,原以为嫁了一个英雄,便是女人所有的依靠和幸福,谁知……
这个男人的心自始至终都不在她身上,不在!
忽然想到什么,她咬紧了牙,不管过去多少年,心底的嫉妒怨恨从来不少一分,他还是惦记着玉家的那个女人啊,看看那件衣服,六十年前就是穿着它来过这里吧,六十年了,居然保存的这么好,这是当宝贝呢。
呵呵……可惜,再宝贝,那个女人也看不到了!
最后得了消息赶来的还有慕容衡和魏老爷子,原本玉家是没有告知他们两人的,不过两人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一开始还没猜到,后来听说都来了黄花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止是玉家等了六十年,他们也盼了六十年啊!
两人一来就看到赵家和王家的人都在,再看玉家,都站在谷口处,眼神顿时冷下来,从两家人身前走过时,招呼都不打一个,连王战天都没理会。
王战天眸光缩了缩,张开口,喉咙里却干涩的难受。
慕容衡和魏老爷子走到谷口处,望着眼前的一幕,身子都晃了晃,老眼里浮上水光,悲痛难言,身后的保镖想走上来搀扶,被他们抬手挥退,片刻,玉楼春听到压抑的呜咽声。
北风呼啸,冷寒刺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无言的悲色,僵立的站在那里,默默的在心头祭奠着。
半响后,玉楼春终于迈出了第一步,神色凝重,却平静下来。
其他的人见状都跟在了后面。
慕容秋白和王锦交换了一个眼神,传递着默契,然后,慕容秋白拉住向大少,退到一边,由王锦和念北陪着玉楼春一起走,等到玉家的人都走到了前头,向大少才压低声音问,“怎么不走了?没看到她难受么,我想陪着她……”
慕容秋白指了指远处,“小楼由念北和王锦陪着就行,别忘了还有他们,黄花溪不是别处,玉家的祖先喜欢清静,外人是不欢迎进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