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帝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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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温子笙因为睡了一个好觉而难得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他轻蹙眉头,接过云清递到他的手边的帖子,连翻开的想法都没有,如果问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那毫无疑问绝对是斐君昊!
“回复五皇子,就说我感染风寒不便出府,改日再登门谢罪。”
下人领命下去了,云清一边侍候着温子笙更衣,一边好奇地问道,“少爷,你为何要拒绝五皇子的邀约?”如今帝京谁人不知五皇子圣宠正浓,谁不忙着讨好五皇子?多少人递了帖子都还被拒之门外,他家少爷竟然还拒绝了五皇子的邀约,要是传出去,难保不会被人闲话。
温子笙道:“如今时局不明,跟各位皇子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较好。”
这一次的拒绝大概会让斐君昊心生不满,但是他更明白,此刻的斐君昊正要拉拢相府,因此即便他心中有再多不满,面上也绝对不会难为他。
云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三皇子呢?跟三皇子少爷也要保持距离么?”他还一直认定他家少爷跟三皇子的关系不错。
“自然是同样对待。”温子笙回道,忽然想起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江南那边的土匪卷土重来的时间了,应该再过不久就会传来三皇子剿灭江南土匪余党的消息了,而五皇子那所谓的圣宠正浓,大概也该时候到头了。
果不其然,七日之后,江南急件,五皇子口中尽数被剿灭的土匪在一个庙会时卷土重来,造成了一定的混乱,幸好当时三皇子在场,带来的人手即使控制住了当时的情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饶是这样,还是造成了不少百姓受伤,不幸中的万幸是并没有造成人员死亡。
消息一传回帝京,圣上雷霆大怒,下令彻查此事,而前一日还正受着圣上宠爱的五皇子也被下令禁足三个月,没收半年的粮饷!
一个月之后,三皇子回京,当今圣上派温相爷亲自到城门迎接,一时间,朝中风头纷纷转向三皇子,递向三皇子府的帖子不计其数,可惜都被拒之门外,自回京之后,除非上朝,不然三皇子都是闭门谢客。
云清跟温子笙说起这事时还十分不解,“三皇子刚立下大功,皇上对三皇子的宠爱也很明显,怎么三皇子竟然选这个时候来闭门谢客呢?”
“谁知道呢?”温子笙回答得很漫不经心,“大概是因为他比较聪明吧。”斐君琛很明白,越是受瞩目的时候就越要低调,只有这样步步为营方能走的长远。
“对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已经准备好了,少爷准备什么时候要呢?”
“就今晚吧。”
从他重生以来就一直缠在他身边的柳渊如今要远离帝京前往边疆去保家卫国了,而且归期不定,前几日跑来跟温子笙说这事时还红着一双眼,分明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而这个小孩,再过数日就要启程前往那偏远的地区去了,温子笙心中多有不舍,但也明白这是柳渊人生中必经的经历,只能压下心中的些许惆怅,微笑祝福他。
他让云清准备了一些可随身携带的伤药,在那样的环境下总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按照前世的发展,柳渊这一次离家要等到五年后才能回来,而五年之后,柳渊早已经从一个稚嫩的小孩儿长大成一个强大的英俊青年了,大卿国立国以来最年轻的的大将军,也着实让柳府大大地风光一把,只是前世时柳府再风光,死去的柳婷也都无法看见了。
好在这一世的历史改写了,本来因为嫁给孙谦而不堪受辱跳湖自尽的柳婷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听闻还跟一名正要考取功名的秀才交往甚密,而柳大人似乎也打算着等那秀才考取了一定的功名之后就将柳婷许配给对方,看样子,柳婷这一世也不会再跟上一世一样凄惨悲凉了。
自从知道自己要离开帝京之后,这段时间柳渊恨不得是天天都腻在温子笙身边才好,可惜现实不能让他如愿,柳大人每天逮着他了就给他说教,这次前往边疆本身就是柳大人的意思,不指望柳渊能够建功立业,真希望柳渊可以远离帝京,如今皇子间的斗争虽然还不至于激化,但如今各皇子都在拉拢大臣,柳府也是属于被拉拢的一个,在这个时候,将柳渊送出去是最好的,少了柳渊,柳大人才能后顾无忧地在各皇子间周旋。
收到温子笙的邀约时柳渊正在被柳大人进行日行一例的训话,一听到下人的禀报,几乎是马上跃了起来,一改刚才垂头丧气的模样,整个人瞬间就活过来了,忙不迭地就奔出门去,连随从都没带上。
柳大人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儿子跟相府公子的感情好,知道此次离开柳渊心中定然是诸多不舍的,因此也没阻止,只叹了口气,示意暗卫跟上保护好公子的安全。
柳渊赶到相府时已经是傍晚了,艳红色的晚霞布满了整个天空,远远望去仿佛燃烧得正旺的烈火,渲染出一股带着悲壮的色彩,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深深庭院下,艳红色的晚霞充当了他的背景。
他微微仰着头,寂静的眼神停留在天际,那是一种言语无法言表的寂寥的。
这么久了,他已经数不清第几次看见他的子笙哥哥露出这种不应该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了,每次他看到他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想看到。
“子笙哥哥——”隔了大老远,他大声叫了他,然后在温子笙愕然回头的瞬间,飞快地奔过去,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少年的腰肢。
温子笙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少年的瘦弱的身子,但还是被少年猛扑过来的力道弄得退了一大步,不由得有些好笑,“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会撒娇了,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呀!”
柳渊不满地皱皱鼻子,明明就只比他大了一岁而已,总爱用这种大人一般的口吻教导他。
“要是我还没长大,那子笙哥哥肯定也还没长大。”
温子笙好笑,摇摇头不跟他争论,“这么早过来,今日柳大人没找你谈话么?”
柳渊皱了一张小脸,愤愤道:“怎么可能会没有?日日都讲,我都快受不了了!”
“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外边不比在家里,一举一动都要谨慎言之,你父亲也只是担心你而已。”
“我知道。”柳渊还是皱着一张脸,“所以我才天天乖乖受教,诶,不说这个了,子笙哥哥,你今日叫我过来是因为什么呀?”
温子笙道:“你再过数日便要启程了,你家人定然会给你办个践行宴的,我到时候就不参加了,先在这里提前给你单独饯别一下。”像那种人多的饯别宴定然是说不了多少话的,还不如这样单独给他饯别一番,还可以说上几句话。
柳渊瞬间就给感动到了,“子笙哥哥,你对我真好!”伸手又是一个熊抱,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在温子笙脸上不停地蹭来蹭去。
温子笙被他蹭的有些好笑,说起来,柳渊比他小了一岁,但身量几乎已经跟他一样了,他依稀记得,长大之后的柳渊,自己似乎还需要仰望才行呢。
“好了,总是像个小孩儿一样。”他的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宠溺,也许在他心里,他是真的将柳渊当成弟弟来疼爱了。
这一次的分别,要等到五年之后才能再相见,也不知道五年之后柳渊还会不会记得他,想到这里,温子笙心里不由得有些惆怅。
第43章 章 043柳渊离京【02】()
柳渊是在一个阴天里离开的,他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温子笙不喜欢离别的场景,因此在那日给他饯别之后就已经跟他说过不会去送他了,只是柳渊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小小的身子端坐在高大的马匹上,更显得瘦弱,他一步三回头,可惜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他希望看到的身影。
渐渐的离得远了,他再回头时已经看不见那宏伟壮观的城门,少年小小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浓浓的不舍,但他只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跟上他师傅的身影。
这不过是暂时的离开而已,等他再次回来他会变得很强,强大到足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任何人!
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带着一个坚定的目标慢慢地消失远处,天色微微有些暗淡,隐隐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片刻之后,天边传来一阵闷雷的响声,走在大街上的百姓纷纷加快脚步,没过多久方才还很热闹的街道上一下子变得有些冷清。
云清抬起头,望了望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有些担忧地说道:“看样子好像快要下雨了,也不知道柳公子此刻走到哪里了,附近应该有得避雨的地方吧?”
房间里悠扬淡雅的琴音停了下来,温子笙停下抚琴的手,抬起头同样看向窗外,果然看见天空一片阴沉沉,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表情有着怔然。
云清道:“少爷,这一次分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柳公子,你为何不去给柳公子送别呢?柳公子肯定很希望少爷在的。”
温子笙回神,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动了一下琴弦,听着手下发出的音调,语气淡淡地:“喜相逢,伤离别,等他回来的那日,我会亲自到城门口去迎接他。”他从来都不喜欢离别的场景,看着别人远去的背影,他会觉得很难受。
云清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主仆二人都望着窗外的天空,须臾之后,阴沉沉的天空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只能看见雾蒙蒙的一片。
少了柳渊的蹦跶,日子似乎变得一成不变,过得也很快,眨眼间竟然已经过去又过去一个月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晚,已经都快临近春节了,竟然才下了第一场雪,柳絮般轻柔的小雪,下足了一个夜晚竟然也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人踩在上面,便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浅浅的脚印。
一树一木,皆带着冬日里的清寒,冰冷到刺骨的风吹拂在脸上,仿佛刀子刮过一般,马车慢悠悠地行走着,发出一阵阵咕噜噜的声响,车轮在雪地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痕迹,透过轻轻摇晃着的帘子能够看见内里的情景。
手端着一本书本看得正入神的少年穿着一袭白衣,身上披着一件大氅披风,整个人包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了一张玉雕般的脸孔,细腻白皙,微微低垂的眼睑遮住了他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在这样寒冷的冬日,少年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将视线在他身上流连。
马车帘子忽然被掀开,从外面探进一张清秀的面容,“少爷,外面雪下得有些大,将去舅爷府邸的道路给封住了,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开路,所以老爷说今晚先住在驿站,明日再上路。”
云清口中的舅爷是温夫人的哥哥,春节之后便是舅爷爱女出嫁的日子,特地邀请了温相爷跟温夫人参加,因此自然是不能不参加的,温相爷跟温夫人一商量,似乎也很久没有跟温夫人的娘家相聚了,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相聚一番。
于是特地跟圣上请示了,圣上大笔一挥,准了温相爷一个月免上朝的时间,于是临近春节,温相爷便带上温夫人跟温子笙,前往舅爷的家中过这个春节,正好过完春节便可参加舅爷爱女出嫁的喜宴。
马车停在驿站,坐了一天的马车,大家也都累了,简单地用过晚膳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温子笙同样也累了,但躺在驿站的床上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最终还是披衣从床上坐了起来。
离了暖和的被窝,寒气一阵阵地袭来,温子笙披着大氅披风,站在窗台下,四周显得格外安静,飘飘扬扬的雪花仍旧是下个不停,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月光照射下来,折射出白晃晃的光线,一眼看过去,倒有些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一片白晃晃里,忽然有一个小小的灰色影子一晃而过,温子笙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神思不仅有些恍惚,久远的记忆渐渐被唤醒,他的神情却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
向来温和的眸子如今只剩下一片冷光,他缓缓出了房间,径自走到楼下的院子里,关于这一段他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是凭借着直觉朝着那个方向走去,穿过驿站的庭院,走过驿站的大厅,出了驿站,又往左走了片刻,在穿过零零散散的几棵树,然后便看见一间有些破旧的屋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情景,他面无表情地站定了片刻,终于抬脚往那间小屋走去,随着距离的缩小,他渐渐能够听见从那边传来的细微的声响,仔细听去,还可以听得出来夹杂着好几个人的声音,隐约还可听见一个充满了惊吓的声音在呼救,但很快就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