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舞神贾琮-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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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里痛快,人便格外的‘宽容’起来,在早朝之前明发了圣旨,声称因为贵太妃薨逝,上皇哀毁欲绝,所以罢朝一日,他要伺疾尽孝。
太妃薨逝乃是国丧,不但京中有诰命女眷都要送殡,便是有爵位人家婚丧嫁娶之事也要等上一年。
琮哥儿因为晚上一夜未眠,早早的便到了宫门处等着上朝,自然是最先看到这份圣旨的,心下当时便是一定,旨意既然已经出来了,昨夜除了犬吠的比较厉害之外,又算的上是风平浪静,想来是事情已经过去,再没什么关碍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到底因为没见到徒睻,忍不住还是会有些担心,只是今天早朝已停,陛下又没有单独召见,这时候想进皇宫却是不可能了。
宫门口并不是久留之地,刚要命马车转向,绕路去忠顺王府,那边远远的便看到孙飞小跑了过来,满面笑容的对着琮哥儿行过礼之后才告罪道,“还请三爷恕罪,王爷一早儿便吩咐了奴才到宫门口候着您,只小的笨拙,一时竟被事情绊住了,直到这时候才空出身子,恐是累得三爷久等了。”
琮哥儿知道他们这些平日里跟在徒睻身边的,这两日恐怕尤其辛苦,哪里会怪他,听了这话连忙将他叫了起来,“你这几日想必也辛苦,王爷那里可还好?”
“回三爷的话,王爷那里一切安好,只心里时时惦记着三爷,却无奈出不了宫。”说着恭敬的递了一个匣子过来。
琮哥儿打开一看,却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匣子里满满的装着东西,倒是没什么精贵的,一枚花纹别致的落叶,一支已然有些枯萎的鲜花,一颗色彩尤其绚烂的琉璃珠甚至一方帕子里面还抱着几块点心!
琳琅满目一匣子东西,虽然没一件值钱的物件,但却看得琮哥儿心里暖洋洋的,便仿佛在三九天终于喝到一杯热茶一样熨帖。
想了想,将昨夜抄下的那首《定风波》拿了出来交到孙飞手上,“你跟王爷说,让他安心办差便是,我这里并不用他担心。”
孙飞是贴身伺候徒睻的太监,对自家主子的心思再清楚不过,那是宁可他自己受点委屈,也舍不得亏了眼前这位三爷一丁点儿的,所以在他们看来,无论如何将眼前这位爷给伺候好了比什么都强。
现在看到三爷这里还有回礼,想着只要将东西送到了主子手里,必然能哄得其开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天津
109()
琮哥儿本来想着去忠顺王府等着徒睻的,在路上饶了一圈儿之后,却突然想到,还是要回府一趟,至少给贵太妃送殡的事情就要跟赦大老爷商量一下,到时候家里谁留谁去,总的早早定下来,省的到了时候手忙脚乱的。
还没进府门,便听说老爷和太太已经去了老太太的荣庆堂,忍不住在心里‘呵呵’了两声。
老爷和太太之前年纪轻的时候,都没这么日日请安过,偏现在年纪大了,却要定时定点过来挨骂,也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说好了!
看着时间还早,老爷和太太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反正闲着无事,便是昨日一夜无眠,现在精神也还好,并没有疲累或者困倦的感觉。
到了老太太荣庆堂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热闹,贾府两房人除了贾琏有差事在身、环儿和兰哥儿要上学、巧姐儿和薪哥儿还小,其他人基本上都在这里了。
便是薛姨妈也在这里,只薛宝钗并不在,想想也是,既然已经攀上了北静王府的高门,自然不能再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顾忌,之前如何不说,至少从现在开始慢慢的便要将样子做出来了。
屋子里虽然人多,但除了老太太躺在那里冲着大老爷夫妻‘乌拉乌拉’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其他人都是自作自事。
众人见琮哥儿走了进来,同辈的都过来见礼,他也向着几位长辈见过礼之后,便听到赦大老爷问道,“今儿不是大朝日吗?怎么回来的如此早?”
“老爷不知,昨日甄家的贵太妃薨了,上皇因悲痛损了身子,皇上纯孝,自然要侍疾,所以罢朝一日。”
此话一出,屋子里面便是一静,接着便是王夫人的惊声尖叫,“这怎么可能?太妃娘娘一直身子康健,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琮哥儿眯了眯眼睛,王夫人什么时候又跟甄家联系上了?而且那话里显而易见的慌乱又是怎么回事?将这异常记在心里,却并没有追问,只转移了话题,“太妃娘娘薨逝,陛下那里已经下了旨意,着京中诰命俱都送殡,凡有爵人家禁婚嫁一年。”
说着眼睛不着痕迹的撇了端坐在屏风后面的薛姨妈那里一眼,果然这人一听这话脸色就白了起来,宝钗跟迎春同年,人家现在已经嫁人并生了一个儿子,她这里婚事却是刚刚有了眉目,可惜的是无论王府还是宝玉这里却都马上便要守孝。
王府那里深宅高院,北静王身边更是美人儿不断,如果不能最短的时间进去将他的心拢住,谁知道一年之后这人还能不能记得自家姑娘?
如此一想,薛姨妈便为之前的犹豫后悔,侍妾便侍妾好了,王府的侍妾又岂能与普通人家的妾室相比?而且,只要生了子嗣,不拘男女都会给请封侧妃,这么好的事情她竟然还在犹豫拿乔,这时候再想想真想自个先扇自个儿两巴掌。
这还是其次,即便那里不成到底还有宝玉这个后备,只是儿子那里却哪里等得及,等到一年之后,或许坟头上的草都要一人高了。
想到这里,心中便是一片混乱,也顾不得对贾府大房不管自家事情的怨愤,仗着自己已经年纪一大把了,快步走了几步便冲出了女眷所在的屏风后面,伸手便拉住了琮哥儿的袖子,“姨妈知道琮哥儿是个有能为的,别的不求,只求你能看在你亲哥哥嫂子的面子上救一救你薛家哥哥!”说着眼泪边已经流了下来。
琮哥儿再没想到一向有些糊涂软弱的薛姨妈这时会来这一出,稍微愣了一下便没躲过去,这时候又不好跟一个老女人拉扯,呆呆站在那里便显得有些狼狈。
凤姐儿本就是挨着薛姨妈坐的,一开始因为其动作太突然没反应过来,等到薛姨妈扯住琮哥儿的袖子说出那一番话之后,却是忍不住心里冷笑。
什么看在他亲哥哥嫂子面子上?那不就是说自家两口子吗?这可真是可笑,当初她跟自家姑妈斗在一处,整个王家整个薛家可都是将他们两口子给舍弃了的,那个时候她是怎么过来的?但凡贾琏少了一点儿良心,这贾家别说是她的立足之地,便是葬身之地恐怕都没有了!
现在又想着认回她这个亲侄女了?真真是做梦!
心里发着狠,脸上却是笑容满面,也快走几步上前假做扶着薛姨妈,却是暗中使劲将她的手从琮哥儿的衣襟上拉扯了下来,口中也不停下,“姑妈这是做什么?大家亲戚一场,出了什么事情哪里有不帮忙的道理,只琮哥儿虽然书读的好,却也因为每日里竟是读书了,哪里有琏二每日里到处跑认识的人脉多?
您且放心着吧,不用你说,我也早让琏二在外面帮衬着表弟呢,只是现在一直还没有结果,我们不好邀功罢了。”
“凤哥儿说的可真?”薛姨妈听凤姐儿一说,眼睛便放起了光,她一直以为贾家冷血,王夫人那里不说,银子都送了几次,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大房这边更是连假装敷衍都没有,送去的银子都是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她还只以为他们是记恨薛家与二房亲近,所以见死不救呢。
“瞧瞧姑妈说的,侄女儿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只是您也知道,表弟的这件案子当时实在是被那个贾雨村给弄坏了,现在也只能慢慢的想办法。之前不跟您讲清楚,也实在是怕万一到最后还是弄不好,让您空欢喜一场。”
凤姐儿嘴皮子向来利索,一段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不但是薛姨妈这些不明就里的女人们信以为真,便是贾赦和琮哥儿这两个知道真相的心里也不禁怀疑,难道琏二真的在外面帮着薛家的官司?
眼睛情不自禁的向着凤姐儿瞧去,见她不着痕迹的打过来的眼色,这才知道她在编瞎话呢,忍不住都在心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忽悠人的手段,真是高!
因着太妃的事情算是国丧,府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送殡的时候也要安排好人手,总不能合家的女眷都出去,剩下老的老小的小没人照顾。
说起来,这次倒是没王夫人什么事情,贾政那里早已经被一撸到底,她身上的诰命自然也一点不剩,只是大房这边谁也不放心他来照顾薪哥儿和巧姐儿,偏偏惜春年纪也不大,让她一个人照顾着侄儿侄女也不行。
最后商量下来,只得给邢夫人报了伤病,让她留在家里照看,这么一来,再加上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尚且禁在东府中的尤氏婆媳,这整个宁荣两府,本来炫炫赫赫的大族,这次出面的竟然只凤姐儿一个。
便是连赦大老爷平时这个从来不多想的,此时都忍不住的心里发酸,何至于此?!
看着老爹心情低落,作为贴心小棉袄的琮哥儿自然会适时出现,“爹爹何必多想?□□低谷罢了,儿子瞧着环儿和兰哥儿是必然会出息的,再加上咱们薪哥儿,再过几年便又起来了。”
这话贾赦却是爱听,而且无论是环儿和兰哥儿,现在读书上进靠的可都是他这个大老爷呢,指着贾政?哼,怕又是个宝玉罢了!
“你怎么不说自己?除了薪哥儿,他们便是再出息,难道还能比得过我儿子不成!”赦大老爷现在最骄傲的是,不但生出了个状元儿子,便是本来被他认为一无是处的贾琏,最近几年也越发的出息了,让他这个做爹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被人羡慕嫉妒恨着。
看着自家老爹下巴快扬到天上的样子,琮哥儿很想笑出来,却强忍住,只是拼命的点头,“那也都是爹爹教的好。”
听了这话,赦大老爷下巴扬的更高了,哼着小曲儿便这么晃晃悠悠回了自家院子,这么远的路程,竟是连车都没坐,而且走完全程腰没酸腿没疼,感觉再走上一圈儿也完全没问题。
忙忙碌碌的过了几天,甄贵太妃的丧事办的及其热闹,让琮哥儿遗憾的是,徒睻竟然一直都没露面,便是在宫里也没见他的影子。
正在琮哥儿等的实在是不耐烦,想着是不是豁出脸面,向皇帝陛下打探打探的时候,这人终于出现了。
费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才将压在身上的人给推了下去,琮哥儿红着小脸儿,正努力将气息喘匀。
感受着嘴巴上的肿痛,忍不住又狠狠的瞪了对面盯着他不放的人一眼,殊不知因刚刚的亲/吻/爱/抚,他那双眼睛早已经缀满风情,这么一瞪更是仿佛含着火焰般,差点将对面人的心给就此融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便又扑了上来!
天津
110()
徒睻的回归仿佛宣告着朝廷终于回归了平静,这么多年过去,皇帝终于将上皇和几个兄弟手中的势力彻底瓦解,随着之前被抓的众多官员或被判决或无罪开释,朝廷上之前阴云密布人心惶惶的气氛也渐渐消散。
又因为之前的一场动荡空出来的位置实在是有些多,一直以来忠于皇上的心腹自然是人人升官发财,整个京城哭声未过,便已经笑声一片,当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贾府之中也是如此,琮哥儿官升一级,已经开始在六部行走积累经验,贾琏那里也正式入了朝廷的编制,原来花银子买的五品同知的虚弦直接被转成了实缺,虽然还是负责玻璃工坊和水泥工坊两处事宜,但现在出去却已经与以往不同,不用借力也是一位实打实的官老爷了。
大房这里人人笑容满面,二房那里虽然嫉妒却也是无可奈何,尤其是王夫人只要一想到之前元春那里透出来的消息就怕的不行,生怕哪一日就有官差上门也将他们一家老小给锁拿出府。
东府更是悲声不绝,贾珍和贾蓉都判了流放三千里,京城向南三千里便是南海之地,瘴气肆虐,自古以来流放到那里的官员就没几个能活着回来的,相比起来,便是薛蟠的被判充军也要比这个好的多。
山高路远的需要徒步带着枷锁走过去,能不能安然到地方都是两说,更不说到了地方之后,还要忍受那里的湿瘴之气,可以说但凡京城的官员,宁可被砍了脑袋也多有不愿被流放三千里的。
毕竟砍了脑袋之后,只要家里还有人,便不愁没人给收尸,这样至少不用担心客死异乡后,连个埋骨之所都没有。
这个判决也充分的说明了皇家有多不待见这对父子,判决下来之后,想必这辈子都不可能盼来大赦之日,想再回京城是绝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