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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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未寻,若不是她,她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发生在眨眼之间,在她将将要触君未寻的手的时候,落了空。
“皇”罗羽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高高在的男子,泫然欲泣。
而未寻,看着自己被扯回来的手,默默无语。
“别弄湿了朕的衫袍,这湖不深,自己回去吧。”
这句话,让罗羽莹如遭雷霹,表情彻底僵硬。
“皇,这里是湖心……”罗羽莹毕竟是女子。
未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子冷然的语气打断,“你想下去同她作伴?”
未寻神情顿了顿,有些呆愣,继而脑灵光一闪,忙低头恭谨的道,“奴婢不敢,是奴婢多嘴,皇息怒”
“哼。”司北玄冷哼了一声,微敛的深邃清眸,却亮得仿若辰星。她似乎,开始懂他了。
船只悠悠离去,湖心呆若木鸡的女子再无人理会。
待得走远了些,未寻将身子伏低少许,确定掩映在荷花碧叶间,罗羽莹已经看不到,才捂着嘴巴闷笑出声。
皇这是将之前的怒气,留到现在来爆发啊。
司北玄凝着笑得肩膀直抽的女子,唇角浮出浅浅笑纹。
“皇,谢谢。”
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未寻郑重道谢。
他从未如刚才那般叱责过她,初时,她的确是怔了一怔,继而便意会过来。
他在戏弄罗羽莹的同时,叱责她,不买她的账,不过是为了做给外人看的。
这会让她们知道,自己在皇面前并非如她们所想的那样,可以恣意妄为,奴才始终是奴才,身份不可逾越。
如此,罗羽莹便怨不得她不帮她,打在她身的心思也会淡化许多。
皇,定然也是看出来了,罗羽莹主仆,尤其是木棉对她的牵制。
“君未寻。”司北玄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凤眸灼亮。
她一脸认真的神情,让他的心弦浅浅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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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他说,朕让你利用()
“什么?”未寻眨着眼睛,专注的看着皇,却见他飞快的扭开了脸。 65352;65364;65364;65360;65306;65295;65295;65367;65367;65367;65294;65346;65353;65361;65353;65294;65357;65349;65295;
尽量平缓有些乱了的呼吸,司北玄将目光定在湖面,用尽克制力压制她的专注带给他的激荡。
湖面,有微风吹皱了湖水,漾起的一圈圈涟漪,很美。
未寻皱了下眉,男子似乎没有回她话的意思,那么喊她一声,还真怪。
收回视线,再次往湖心方向看了一眼,那抹艳红的身影还在。
想起罗羽莹从水站起时的满身狼狈,以及呆若木鸡的样子,未寻忍俊不禁,又笑出声来。
皇最后那句话,真绝。
“这会估计罗才人连皇也怨了。”
“朕不怕被人怨恨。”
“皇,其实,你知道木棉的来意了吧?”
“不知。”
“……”
“但是朕知,她不是冲着朕来的,她助罗羽莹牵制你,利用你来接近朕,想来她们之间该达成了某种默契,想要知道她的真实意图,看下去便可。”
男子这番话,云淡风轻,却让未寻觉得心很沉。
低下头,苦笑,他一定也知道,她或许也与木棉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许,会利用他吧。
司北玄看着周身黯淡的女子,半响,淡淡一笑,“君未寻,朕让你利用。”
“什么?”未寻霍然抬头,眸光剧颤。
他在,说什么?
“朕让你利用。”他重复,轻轻的。
“为何?”出口的声音都在发颤,未寻的脸,空白。
“为何总要给出个原因?高处不胜寒,朕站得太高了,偶尔心血来潮,弯下腰给你做做挡箭牌,有何不可。”司北玄笑笑,将目光投向远处。
他不怕被人怨恨,不怕被人算计,但是她不同。
她的身份只是个侍女,即便有了养心殿里他的强势宣告,背地里,厌恨算计她的人仍然不会少。
在这偌大深宫,除了他,她根本没有别的倚仗,更遑论自保的能力。
想要独靠聪慧在这个地方如鱼得水逢凶化吉,简直是在说笑话。身后没有能借以仰仗的权势,再七窍玲珑的人,于他人眼,也不过是能随手捏死的蝼蚁。
这里从来不讲公平、不讲正义,只讲权与势。
她聪明,却又太真。手明明有张王牌可以让她在整座皇宫横行,但是她从来不用,从未主动用。
他知道,她是不喜争斗,更不喜仗势欺人。
可是,这里是皇宫,她不欺人,人欺她。
既然她不喜欢用王牌,他便做她的挡箭牌。
终有一天,他会让她同他并肩。
未寻看着放目远眺的男子,怔怔的。
他的表情很淡,漆黑深邃的清眸宛若瀚海,她看不透。
轰隆
一道惊雷带着闪电,划破天空层叠乌云,雨,骤然而至。
惊急的雨滴打在脸,微痛,冰凉,未寻却似恍然未觉。这场雷雨,不如她心里的骇浪激狂。
头顶的光线突然阴暗,未寻呆呆的仰头,头,已经撑开了一把雨伞。
男子微蹙着眉头看她,嘴里却是对着苗敬吩咐,“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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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舍不得,此时此刻()
船很快调转了头,回旋的速度,让未寻身形晃了一晃,骤然惊醒。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雨势又大又急,落在湖面砸出一片片漩涡,伞,还有玉珠坠落的清脆声响,而撑伞的男子,大半身子在伞外,已然快要湿透。
“皇,你快进来,你腿有伤,不能沾水”
未寻自己都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男子似怔了一怔,然后沉默的往伞下挪了些许,身子依然在她面前,为她挡去了斜飞进来的雨滴。
他的坐姿很好看,无论什么时候,脊梁都挺得直直的,坐在她旁边,像座山。
有风扬起他的长发,在半空急乱的飞舞,那丝丝银白如今再看在眼里,竟然让她莫名的眼睛发涩,想哭。
“皇,你不是会飞么?要不你先飞到亭子里避雨,免得浑身都湿透了,我跟苗公公随后来。”
司北玄顿了下,抿唇,“朕腿有伤,飞不起来。”
“……”
女子微红的眼眶,让他心弦发紧,眸光晃得厉害。
他不是飞不了,只是舍不得。
舍不得她话里为他而起的担忧,舍不得她看他的眼神那么柔软,舍不得她为他而红的眼眶。
舍不得她为他的,此时此刻。
这样的她,让他很想将她揽入自己的怀抱,却只能为她撑起一把伞,以朋友的方式不着痕迹的安抚。
一只素手握伞柄,与他的大掌相叠,“皇,我来撑伞,你坐到苗公公旁边吧,这样我们三个都可以挡一挡。”
未寻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把他往里拖,动作间,没了以往刻意的避忌。
让他坐到间,两边有她跟苗公公挡住些雨势,至少能让他的伤口少沾些雨水。
司北玄顺着她弱小的力道,靠前坐到了苗敬附近,然后长臂顺势的一捞,轻轻松松将未寻塞在了他与苗敬之间,做法与未寻不谋而合。
不同的,不过是她为他,他为她。
未寻举着雨伞,有些呆,目光转向男子,他已经转开了脸,淡淡的看着前方的雨幕。
不自觉的弯起唇角,接着嘴角越咧越大,几声轻笑溢出唇间。
“笑什么?”他问。
未寻只摇头,忍笑不语。
他说飞不起来的时候,表情很是一本正经,那么在湖畔的时候,又是谁纵身一跃,飞身船?
跟他一样,将目光投向雨幕。雨的景湖,真的很美。
一颗颗雨珠如玉珠倾落,将碧绿的荷叶清洗得更加干净,红莲在雨飘摇,花瓣凝露,显得更娇。
湖面,远处一片朦胧,似笼了云雾。
近处,总是平静的水面,被雨滴激起一个个水涡,激荡,喧闹。
呼吸着被雨水冲洗着的清新空气,感受拂过脸颊的凉风,再听雨点敲打在水面的声音叮咚悦耳,心情会被这种大自然的旋律感染,扫去那些晦涩沉闷,变得轻松惬意起来。
“是不是很美?”男子轻轻问。
“嗯。”她轻轻答。
在即将接近湖畔的时候,视线闯入一抹艳红,未寻才陡然记起,他们似乎都遗忘了湖心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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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都怪奴婢长得矮()
“皇,我们把罗才人给忘了。 {匕匕小說}”未寻抽着嘴角轻喃。
“无关紧要的人,记来作甚。”司北玄答的凉薄,语气暗藏了不易察觉的阴冷。
苗敬默默,皇好不容易才盼到点好气氛,几息之间被这么个人破坏了,不生气才怪,才人……好自为之吧。
湖畔,红衣女子已经在随行侍婢的扶持下,踉跄的爬岸边,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首。
未寻正正对那两人投过来的视线,心神一紧,哪怕隔了朦胧雨幕,她都能感受到那两道穿透而来的视线,充满了阴狠怨毒。
未寻三人行船,正好赶了她们的脚步。
船有皇,即便冒着雨势,一身狼狈,岸的女子仍然需要跪下来行礼。
未寻撑着伞,挡在皇头顶,让他先行踏岸边。
看着雨点一下子打湿了女子的发丝,衣裙,司北玄唇线抿得笔直,终究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只快速下了船,回头朝女子伸手,引了她下来,在行走间,用身子为她挡去些风雨。
若他做更多,她说不定,又会缩回去了。
撑着伞亦步亦趋的跟在男子身后,因为男子过高,未寻需要举高了双手,显得有些吃力,视线也时而被手臂遮挡,在越过罗羽莹主仆的时候,差点踩到人。
头的伞歪歪斜斜,后面的脚步跌跌撞撞,司北玄手指紧了又紧,终是叹了口气,抬手接过女子手的伞,将她往里拉了下,“你是想磕破朕的脑袋吗?”
“……”未寻囧了,刚才掌伞,伞柄时不时磕皇的后脑勺,她都不敢看,“皇息怒,都怪奴婢长得矮了点。”
“不是朕长得太高了?”
“是,皇自然是长的英明神武,高大威猛的。”暗暗翻了个白眼,未寻献媚。
要不是手臂挡了视线,走路跌跌撞撞,她根本不会磕到他。她那身高,在女子之也可以算得是傲视群芳了。
没忽略她的小白眼,司北玄轻轻勾了唇角,这是她无意展露的小性子。
她只对极熟悉的人,才会这么做。
被抛在两人身后的罗羽莹,抬了头,雨水沿着额际顺流而下。
透过雨帘瞧着前方,宫装女子被男子不着痕迹的护在伞下,两人之间传出的喁喁私语隐约可闻,显得和谐而温馨。
慢慢眯起了眼睛,眼睫下,盈满阴沉。
而她身旁的木棉,一直没有抬头,低垂着的脸,没有半点情绪变化。
苗敬抱着满怀的莲蓬从她们面前走过,轻飘飘的侧扫一眼,扬长而去。皇视而不见,他也没必要多嘴提醒,他们后面还跪了俩人。
亭子里,间的石桌石凳已经空置了出来,周围跪了一地的才人,对于皇的到来显得紧张兴奋。
年少,所以尚未学会完全的不行于色,未寻叹,看别人如此,她自己不也一样。
收了伞,拉着未寻在石凳坐下,司北玄才说了句平身。
这些人站起身,亭里立马堵塞起来,人多,空气也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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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皇上有洁癖,很严重()
看到皇让君未寻同坐,似习以为常,不少人闪了眼色。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未寻小心的观着皇神色,见他皱眉,心便提了起来,真怕他一开口,是让这些人滚。
好在,他只是皱眉。
可惜未寻刚放下心,旁边便有娇声响起,放心太早。
“皇,你周身都快湿透了,妾身带了帕子,皇先用着擦下脸的雨渍可好?”
“妾身这里也随身携带有锦帕,可为皇擦拭一下头发。”
“雨势如此大,皇在此稍歇,妾身着人回去为皇带壶热茶,防着着凉了。”
这些人虽然不敢与皇同座,却也有着初生牛犊的胆气,在言语之间渐渐朝皇身周靠近。
“离朕远点,”司北玄云淡风轻的说了句,然后朝未寻伸了手,“帕子。”
正在靠近的美人们僵住了脚步,脸的笑摇摇欲坠,看着皇的眼神,满是讶然,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皇对她们说出来的话。
那种语气,像是在驱赶蝇虫。
未寻暗叹,甚想告诉她们,皇有洁癖,很严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