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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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心情可好了?”
“……”未寻的笑蓦然歇止,傻傻的看着他。
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看到男子又皱了皱眉,淡淡道,“朋友不是这样的吗?你不开心,便逗你笑笑。”
“……”
不开心,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原来他一早便已经觉察到。
于是跟哥哥一样,他也用了这样的方式逗她开心,只是,以的是朋友的身份。
有什么东西冲上鼻端,发酸。
心里冰凉的地方,却慢慢被暖意填满。
看着他,良久,未寻弯起了嘴角,轻声道,“嗯,朋友是这样的。”
一声朋友,于此时提起,让她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被排挤而彰显的孤独,突然变得不那么明显。
而遇到木棉之后,便半空悬起的心,悄悄的多了份安定。
男子低下了头,重新埋头案台的奏章,“所以,朕就不计较你戏弄朕的事了,明日再采个莲蓬吧。”
这么理所当然的态度,未寻失笑,“好。”
陡然的轻松,让她没察觉,男子的声音,那么的紧绷。
她刚才的那个笑容,让他的血液,都几乎凝结。
那个笑,像是拨开云雾之后的朝阳,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完全卸下了伪装。
他甚至不舍得眨眼,却又不得不低下头,因为他更怕,怕被她看见他眼底激越的狂涌。
原来,她所求的不过是那么简单。
他是帝王,所以他做的一切,都充满了强势。
强势的维护,强势的溺宠,到头来不及一句温情的安慰,让她感动。
她要的,不过是一种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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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忘了前事,忘不了心伤()
直至现在,他才终于确定,她其实是个敏感而多疑的人。复制址访问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看似随性,但是若无法先获得她全心的信任,那么你做的再多,她都不会让你靠近。
你进一步,她便会马上拉开距离。
这一点,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这种浓重的防备,来自于她潜意识里对人的恐惧。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那一方小天地,不将信任轻易交给任何人。一旦感觉到周围有压力,她便会马上缩进自己的壳里。
他之前,还是太心急了,而且,用错了方法。
想要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能主动出击,而是只能站在原地,吸引她,等她自动朝你靠近。
只有这样,她才会认为你无害,没有攻击性,她才更容易放心。
司北玄低垂的凤眸里,光晕深沉,晦涩难言。
涌入四肢百骸的狂喜中,夹杂着剔不掉的悔恨与痛。
她即便忘了前事,却始终不曾忘了那些伤害,带给她的心伤。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纯粹的,紫嫣的性情。
而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抚平那些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伤痛,快乐如昨?
“皇上?皇上?”
耳边传来女子轻唤的声音,沉静柔和,用他偏爱的语调。
司北玄抬眸,看到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淡淡的担忧,眸光一颤。
“皇上,你是不是太累了?”目光扫过奏章高筑的案台,未寻轻问。
“无妨。”习惯性接了句,司北玄一顿,又道,“许是几日没睡,有些恍神。”
“……你多久没睡了?”
“两日。”
未寻默了默,轻叹。难怪眼睛里都是血丝,这人,将自己当成了铁打的。
“这些奏折一定要今日看完?”
“不看完,明日便会累积更多,工作加倍,有何区别。”垂下眸子,揉揉太阳穴,司北玄轻描淡写,“朕已经习惯了,当初初登帝位的时候,每日都只能睡一个多时辰,不也这么熬过来了。”
他的眼睑下方,有着淡淡的青黑,脸上是强撑的疲惫,即便累极,他的背依然挺得笔直。
未寻在旁边站了一会,看着。
无意识的轻咬了唇瓣,手指相绞,神情犹疑不定。末了一咬牙,走到男子身后,素白柔荑搭上他的太阳穴,轻揉,“我帮你揉一会,你继续批阅吧。”
在她的手指触到他的瞬间,他几乎将手中的笔杆折断。
将紧绷的肌肉放松,佯装着若无其事,气息如常的沉稳,只有背对着她的那双黑眸,眸光剧烈的颤。
从未寻的角度,能看到他执笔的手,很稳,看不到的是笔下,字迹早已凌乱不堪。
司北玄轻闭凤眸,自嘲的笑,真是自食恶果,她这样站在他身边,他根本没法办公。
太阳穴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缓解了长时间疲劳带来的刺痛,竟让他不自觉的慢慢放松下来。
身后是她温热的气息,鼻端是她淡雅的馨香。
而这个女子,他从未对她戒备。
所以允许她的手,搭上他最脆弱的命门。
唯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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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很美的颜色,如雪()
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指尖轻触的地方,传来一阵一阵的舒缓,疲倦如同开闸的潮水,排山倒海的涌来,眼皮逐渐沉重。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他能克制,可是此时,他一点也不想将眼睛睁开。
“皇,力道如何?”未寻轻轻问了声,没听到男子回答。
“皇?”未寻又问了声,还是静默。
疑惑的偏了头,视线里,原本疾走的笔端已然静止不动。
男子这么笔挺的坐着,睡着了。
“……”未寻抽了下嘴角,这还敢硬撑,还敢说无妨?
骗子。
未寻没有停下来,继续手的动作,直到手开始发酸,确定男子已经睡沉,才悄悄撤开了手。
将他手虚握的毛笔轻轻拿开,奏折放到一边,正要回身将他扶着在案台小睡一会,背侧一重。
未寻傻眼。
他怎么靠到她身来了……
她僵硬的站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的头抵靠在她的腰背处,她若是动了,他势必得滑跌出去,会惊醒。可是不动,难道她要这样当柱子,站到他睡醒?
未寻简直欲哭无泪。
僵立了一会,背的人依然沉睡不动,呼吸均匀绵长,未寻扭头看去,视线所及只有一头醒目的白丝。
那种纯粹的白,让她呼吸莫名的一滞,胸腔处升起一股抑闷。
又是这种感觉,仿佛脱离了她的控制,由另一个人在她心里衍生出来的感觉。
未寻闭了下眼睛,甩去那种怪异,想了想,手犹豫的往后伸去,摸索着掌住男子的肩头,将他固定,然后小心翼翼的扭转身子。
边转边紧张的注意着男子的动静,怕他途醒来,那样会无的尴尬。
因为身子的转动,他抵在她背的头,也顺势一路擦过她的腰,到她的胸腹,这让她的动作越发僵硬。
终于面对面了。
呼了口气,无语的看着胸前那颗脑袋,现下这姿势如同她将他抱在怀里,占他便宜似的。
她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呢。
若不是看在他两日没睡的份,若不是看在他一声朋友的份……未寻暗自磨牙。
扶住他的身子,慢慢的将他的头移放在案台,人没醒,大功告成。
而他那一头白丝,因着这个动作,丝丝缕缕的从他的肩垂落,在她收回手之际,轻轻滑过她的手腕。
柔滑,微凉,留下浅浅的痒意。
未寻的手缓缓停住,望向摊开的掌心,那里握住了一缕银白发尾。
很美的颜色,如纯净的雪一般白,坠在手轻飘飘的。
除了美,还透着荒凉,和沧桑。
视线移,停在那张完美的侧脸,他真的睡得很沉,眉心也皱得很紧,挤出一个川字。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总是清冷的眸子,柔和了他脸部的线条。
往下,是挺直的鼻梁,以及微抿的唇线。
他的神情,便是睡着了,也依旧严肃。
连睡着了,都不懂得放松么?不累么?
未寻怔怔的,有些失神。
有脚步声接近,未寻如被烫了手般,急忙跳离男子身边,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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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他问,你要帮朕选?()
匆匆而来的,是苗公公,手托着厚厚的一叠公。 ··小·说··首·发
见到皇居然伏案睡着了,怔了怔,朝未寻笑了下,心里了然。
皇从未在办公途睡着,更不曾伏案而寐,能让皇反常的原因,不过只有那一个。
苗公公的那个笑,让未寻浑身不自在,踮着脚尖离开了案台。
身后,本该是睡着的男子,眼睫轻动,张开,柔光满泄,待女子脚步声在坐榻旁停驻,才重又覆,静了下来。
晚膳时间,男子几乎是掐着点儿的醒了过来,总共也不过睡了一个时辰不到,精神看起来却相当饱满,全然没了疲惫的痕迹。
未寻咋舌,这简直是异于常人。
因着之前皇在睡着,殿内两个醒着的人只能大眼瞪小眼,不敢随意说话。
如今睡着的人醒了,未寻便没了顾忌,“苗公公,那些新进的妃子都住在哪一区啊?”
“新进妃子如今尚是才人身份,暂时都安置在雅兰小筑,若是册封了嫔、妃,便会从小筑搬出,入住单独拨予的寝宫。”
“哦。”未寻点点头,听罗羽莹说她住的地方是小筑的时候,她尚觉得怪,怎的不是寝宫,原来间还有这些门道。
“雅兰小筑也是在后宫范围吗?”
“是的。只不过位置较偏了些。”
未寻了然,好的位置,是给那些得了皇青眼的人准备的。
尚未册封的才人,能不能踏出小筑跻身尊容之列,还需要看她们自身的本事及运气。运气好的,册封了便能得到自己的寝宫,运气不好的,大概一辈子也离不了那偏远的院落。
“真是害人不浅。”朝案台后的男子翻了个白眼,未寻小声嘀咕。
“害人的不是朕,是那些先皇祖训。”男子答她,头都没抬,“若是他们颁下条例不允许选秀,朕倒乐得清静。”
那么小声他也听得到……
被抓了个正着的人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皇,你想好要册封哪些人了吗?”
“你要帮朕选?”
“……”未寻哑然,选妃的人是他,关她什么事情,谁要帮他选啊
视线左右游移了一阵,未寻偷偷瞄了瞄皇帝,“皇,你还记得郾城太守之女吗,她也入了宫。”
闻言,司北玄抬起了头,睨着未寻,淡淡道,“你怎知?”
照理,她跟新进秀女不会有交集。
“我今日遇着她了,交谈了几句。”
司北玄挑眉,看向苗敬。
“罗太守之女闺名罗羽莹,本因门户较小未被选,后太后听闻她居住郾城,与未寻小姐有些渊源,便又亲口钦点了她晋级。”苗敬躬身回报。
与自己有渊源,太后钦点。
未寻心头一跳,那么木棉无端成了罗羽莹的侍婢,其必然另有曲折,这一点让她五味杂陈。
木棉为人玲珑聪慧,心思极慎密,她定然是知晓罗羽莹必定被选,才先做了她的侍婢吧。
又抑或是,根本是她助罗羽莹的选。
那么,她入宫来是想要做什么。
叙旧,她又想要跟她谈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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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嫉妒,太重太浓()
想起湖边的偶遇,未寻脑便浮现出那双淡然的眼睛,以及眼睛里隐隐约约的怜悯。 【首发Ыqi。me】
不自觉抿紧了唇。
她若有所思的表情让司北玄凤眸微敛,再次看向苗敬。
“皇,罗才人的随行侍婢,是……木棉。”
木棉?君未轻的侍女木棉
司北玄的眼,陡然暗沉,深不见底。
前堂的角力尚且胜负未分,太后又增伏笔,还真是心急。
木棉趁着这个时候入宫,动机不可能单纯,他不怕她搞什么小动作,他唯一怕的,是未寻。
怕她将刚刚朝他踏出的那一小步,再次收回去。
木棉的出现,不管是为了什么,背后都有君未轻的影子在。
抬眸看向仍兀自沉思的女子,司北玄凤眸里,暗光闪烁,手掌慢慢紧握成拳。
未寻对君未轻,有着不同寻常的眷恋,这一点,她自己尚未察觉,他却无法视而不见。
周围只要有君未轻在,哪怕只是与之有关联的东西,都能吸引未寻全副心神,而他便只能看着,却分不到一星半点
如那只木簪,如那只老鼠,如今,还多了个木棉。
垂下凤眸,敛住眼的暗色,再不甘,司北玄也心知,之君未轻,这次,他输了一个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