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6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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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的白眼狼,还以为是担心她呢,原来是担心她丢他的脸那么怕,别带她去赴宴啊笨
暗暗磨着牙,紫嫣挤出一丝假惺惺的笑来,“王爷思虑周全,臣妾万不敢丢了王爷脸面,这便让莫大夫诊一诊。”
真想脱下鞋子一把朝他扔过去,躺在榻上装大爷,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不疼死他呢
司北玄又缓缓的睁开眼来,看着对面笑的阴测测的女子,大概她自己不知道,挤出来的笑看起来有多假。可就是那么假的笑容,却缓解了他心尖上的痛。
她骨子里,还是原来的她。
这就够了。
莫言静默的走到紫嫣旁边,为其诊脉,至于两人之间隐晦的暗流,他只当全然感受不到,他只是个大夫,是这玄王府的客卿,他只需要听命诊病治人。
此外还有房月柔,在紫嫣来了之后,也关注的看了她一会,看她样子真的没什么大碍,心里松了些许。及后便安静听两人一问一答,暗暗叹息,同时,也不明自己的心思,究竟是羡是妒。
旁观者清,有些事情当事人看不明白,作为局外人,反而较为清楚。王爷这样子,又哪里是真的对裴紫嫣冷漠。
倘若真的是那么讨厌一个人,又何须一醒来就急着将人唤来,人来了,又用那么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掩饰真心。
真担心裴紫嫣给他丢人,还有七日的时间,命莫言去别院查诊也不是不行,又何必非要将人叫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来。
分明就是记挂人,想要亲眼看上一眼。
思忖间,视线不经意的掠过门口处的陶青烟。因为那处背了光,使得站在那里的人看起来有些模糊。即便如此,以身为女人的直觉,房月柔依旧察觉到了,陶青烟的怕与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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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1。第2651章 她们来日,势必有一场争斗()
探诊的结果,在司北玄看来差强人意。%
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过于虚弱,需要好好补养。
他有点怀疑,莫言的医术下降了。
若非不能为,他有种冲动,去把紫嫣换下来的血衣丢在莫言面前,叫他好好张大眼睛看,那上面大多是紫嫣的血迹,血流成那样,还只是过于虚弱而已?
哪种虚弱?过于劳累的虚弱,失血过多的虚弱,还是两者都有?
庸医
“王爷还有伤在身,应该多加休息,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另谢过王爷救命之恩。”莫言说完了查诊结果,紫嫣就告退。
这个地方,她真的不想呆。
看到他无碍,放了心,就不想再继续留下来了。
如同这里面的人不欢迎她,她也不见得多喜欢跟这些人打交道。既然两看生厌,不如不见。
至于他在那一刻挡在她面前,她很感激,至少这次,面对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救下她,让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并非一文不值,足矣。
对他的怨愤,也可以消散了。
他曾经为了陶青烟放弃她,也曾为了她豁出自己。她不想去比较,究竟谁最重要,没有什么意义。
一切,就当扯平。
紫嫣走了,没有回头,也没人挽留。
可是大厅里,还是没有人主动说话。裴紫嫣的到来,并没有如他们预期的,打破厅中压抑的氛围,反而,空气中的压力更凝结,更沉重。
“王妃,在库房挑些上号的补,给和馨园送去,别给人留下个本王苛待妾室的话柄。”
“是,库房里还有些上好的燕窝、参片,我回头就让人送去。”
司北玄点点头,再五无话交代,挥挥手命众人退下,一时间人尽数离去,尤其是那些个跟在陆管家身后仆役,脚步走得又快又急,赶着逃命般速离。
陶青烟在门口又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王府外面,马车还在等着。她今日并没有假期,而是奉了淑妃的命令前来探视,时间才宽裕了些许。
只是,这次的探视,并没让她变得轻松,反而,心事重重。
总是这样,每每以为已经稳操在手的事情,一遇上裴紫嫣,总会出现变数。
那个女子,就像是她的克星。两个人之间,来日,势必会有一场争斗,她已经可以预见。
而她,绝对不会输。
温婉的水眸闪过狠意,陶青烟踏上马车,疾驰而去。
在她身后,一道身影挺立,凝视着她消失的方向,良久。
接连几日,京都都非常热闹,大街小巷茶肆酒楼,人们但凡聚集在一处,谈论的无不是前段时日皇家祭祖发生的大事,太子与四王爷的名头,在百姓中也越来越响亮,渐有并驾齐驱的势头。
偶尔出现在百姓口中的,还有诸如六王爷及宇文世子等后发救援的主将,甚至就连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玄王妾室,都出现在了百姓的谈资中,慢慢经由百姓口中演绎成一则深情救夫的美谈。
裴紫嫣这个名字,渐渐的,开始引起人们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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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2。第2652章 这世上,只有绝对的利益()
归京第二日,司北玄已能起身走动,搬回了房隔壁的厢房。
归京第四日,有人往他手上递了暗帖,封面黑墨撰写的玄王亲启四个大字笔风苍劲,笔走游龙。
第五日,夜半,城南十里游廊中断的水榭,两道黑影对立而站。
四周一片漆黑,水榭之内也没有掌灯,只有天上凉月投下淡淡月色,在水榭外的湖面上映下缕缕银光,又被湖风轻吹,切割成点点碎片。
“夜半,水榭。皇兄约人的方式越来越奇怪,我伤势未好,皇兄就不担心我或许来不了。”司北玄先一步,往石凳上坐下。他是伤患,偶尔比人虚弱一些,才正常。
太子一笑,也坐下,昏暗的光线中,模糊的笑脸也能让人觉出温润来,“四弟说笑了,四弟体质异于常人,又极为隐忍,再重的伤势,以四弟为人,也不会允许自己在床上躺太久,听说回京第二日,四弟已能下床走动,本宫都不禁佩服,再者,玄王府中还有一位鬼手神医。若是这样都不能让四弟如期赴约,那恐怕四弟也要考虑换个大夫了。”
司北玄一笑置之,“皇兄消息当真灵通,也甚为了解臣弟。”
消息灵通,自然是有人将消息往外传递。这几****在府中养伤,一律闭门谢客,谢绝了一众前来探视的朝中官员。否则,用门庭若市来形容玄王府这几日的盛况也不为过。
在王府禁严的情况下还能往外传消息,太子的暗桩也不简单。
不过他并不打算将王府上下清洗一遍。弄走了一个,别人有的是办法再安插一个进来,反正也清洗不完,不如就这样,或许有一日,还能反过来利用一番。
“四弟这是在笑话为兄,说是消息灵通,也不过是为兄关心四弟罢了。”太子摇头,将这个话题一语带过,“这次找四弟来,实是有事与四弟商量。”
“皇兄请说。”司北玄接了话头。实际上他并不着急,该着急的,是有求于人那个。
皇陵一事后,他与太子之间已经正式对立,但是接到太子的暗帖,他却一点都不惊讶。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他身上有太子想要的东西,那么太子会找来一点也不奇怪。倘若太子身上也有他想要的东西,两相合作,未必不可能。
“这次回京,不知四弟有没有察觉到,朝中的风向又有了变化。你我失踪这段时间,六弟一脉趁机收服了不少势力,如今的风头,已经稳稳压过其他人。倘若没有能与之相抗衡的势力出头,那么最后之争便是毫无悬念了。”说到这里,太子顿了下,借着月色看了眼司北玄,才又轻道,“我知道四弟这些年来一直屈居六弟之下,当中固然有回报淑妃恩情的情分在,但是四弟却也绝对不是一点野心都没有。倘若予你一个机会,你的成就定能在六弟之上,你并不比他差。况且,现在明面上,六弟并没有参政的心思,你若是出头,也算不得是背弃他,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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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3。第2653章 你当真甘心?()
“皇兄太抬举我了,此生若能安安稳稳的做个闲散王爷,守得玄王府一片安宁,于我足矣,又哪敢生出那般野望,去觊觎不可到达的高度。 ”司北玄笑笑,语调不疾不徐,“再者说,母妃确实对我有天大恩情,若是没有她,便也没有如今的玄王了。就算为了母妃,我也该克尽己能,尽力辅佐六弟,不管他有没有那份心思,我都需做好自己的本分。皇兄的希翼,少不得我要辜负了。”
“四弟当真甘心?”
“臣弟有自知之明。”
太子闻言,温雅一笑,转眸看向水榭之外。
夜空下,湖水幽深,湖面静谧,天上繁星似乎全部坠落在湖中,从这角度看去,美不胜收,又神秘深沉。
“自古以来,唇亡齿寒,四弟心有顾虑无可厚非。但是还有个道理,四哥也该明白,历来君主对功臣,多是鸟尽弓藏,现下四弟一心一意辅佐六弟,可谓手足情深,可是他日,你可能保证他也如此待你?”
“他日之事,他日再说。”
“这可不像四弟的作风,我以为依四弟的性子,从来是将危机扼杀在摇篮,让他连发芽的机会都没有。”言已至此,太子不再拐弯抹角,“倘若四弟辅助的人是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保证,玄王府的地位只会越走越高,世袭罔替。”
再回转过头来,太子直视司北玄,眼眸幽深。
司北玄一笑,摇头,“承蒙皇兄看得起,只是,皇兄是当真高估我的能力了,而今我手中所拥有的一切,皆是母妃给的,若她要收回,随时可以。如若臣弟一无所有,也不过是普通人一枚,许连养家糊口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能辅助得了皇兄一登高位。这事,皇兄莫要再提。”
京中风向一变再变,他就是蜗居在玄王府中,对于外面的局势也照样一清二楚。
他与太子失踪这段时日,六弟的势力扩大不少,背后,自然全是淑妃的手笔,凭六弟的性子,是不可能为了这些东西尽力斡旋的。而六弟势力膨胀,此消彼长,最为着急的不外乎太子。
因为第一个被威胁到的人,就是他。
这半年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太子的地位从稳如泰山到现在的岌岌可危,若是再有一把火烧上来,那么他的位置,怕是难在保住了。
加之他最大的依仗皇后娘娘已经被废幽禁,这给太子一脉带来了沉重打击,免不了人心涣散,这种时候,求去的人定然不少。
想要坐稳位置,稳固势力,他必须寻求同盟,若是只依靠九王爷十一王爷之流,难成大事。在权力倾轧中,那两个人已经落入末流,帮不上大助力。
所以,太子才会在正式撕破脸皮之后,依旧找上了他。做下这一决定,必然是权衡再三的结果。
现在整个皇室,最为强势的势力有三,太子、司北易,以及他司北玄。
跟司北易合作来除掉他,不可能。
司北易身后有个淑妃,况且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司北易背后的护拥,不管是淑妃还是司北易,都不会想在这个时候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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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4。第2654章 越是如此,心越不甘()
那么太子唯一能找的人,就只有他。 联合他转而对付司北易,待得除掉了司北易,那么只剩一个司北玄,对太子来说,就不足为惧了。
也是因此,太子才会放下身份寻上他,将两人之间的对立之势暂时摒除。
这是他唯一佩服这个大皇兄的地方,能屈能伸。
可惜的是,在太子身上实在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合作难成。
不过,他也不会白白浪费这个送上门的机会。
“其实臣弟反而觉得,皇兄该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话锋微转,司北玄轻轻道了句。
太子眸色一暗,“何出此言?”
“皇兄不觉得,这段时日以来,诸事不顺吗?说句不敬的话,自皇后娘娘出事以来,皇兄的势力频频被打压削减,早已没有了当初鼎盛之势。反观之,六弟在短短几日之内,就收服了朝中那么多闲散势力,未免就太过顺遂了些。皇兄素来心智卓绝,就没有过背后的原因?”
水榭静默。
司北玄抬头看看天色,起身,也不做托词,便转身离开,免得打扰了他人深思。
身后,另一男子坐在水榭中,心中已是巨海波澜。
本该稳坐位置的自己,前途频生障碍,先是母后出事,再是自己被削,这当中,手笔最大的,就是亲口册封他为太子的父皇。
且近数月来,除了他之外,其他各位皇储的势力均有所增长。
他早就知道,父皇是开始对他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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