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6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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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前段时日看到那名女子那双眼睛,他都没什么心思再上醉红楼来。
“都出去”
房中,琴声静,舞姿止。诸位女子面面相觑,低头退下。
六王爷是醉红楼常客,每每上来都最是体恤她们这些女子,今日似乎大反常态,竟然将她们全都喝退,其中原因她们不知,也不敢问,刚才那名女子的遭遇她们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的,可不敢凑上前去触霉头。烟视媚行生存不易,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醉月。
耳边终于清静下来,司北易将空了的酒壶随意扔在桌上,不去管那一片狼藉,仰身躺倒在软榻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挥不去的,是一抹娇俏灵动的影。
自从上次她受伤,他翻墙去探视之后,到现在近两个月的时间,再没去见过她。
听说她的伤势已经痊愈,能下床走动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好。以她的性子,在王府里怕是坐不住的,这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见她出过王府,莫不是有什么事?
想及她会受伤的原因,司北易眼底暗下来。
他亲眼见过四哥对紫嫣的不同,总是清冷的男子,眼底流露出来的溺宠不会是假的,紫嫣身上没有可图的地方。而且他相信,紫嫣有那样的魅力,能让接近她的男子,为她心簇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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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3。第2563章 他真的是有点犯贱()
他不就是如此吗?
本来是带着目的的接近,到了最后,迷失的反是他自己,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无知无觉,没心没肺。
说的大概就是紫嫣了。
试问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有哪个不对他的身份地位以及做派着迷的?一个个费尽了心思的想往他床、上送。
也就紫嫣,对他这些条件不屑一顾,一心一意满心满眼只有个不如他的司北玄。
他自问跟四哥比起来,自己绝对只有更好,不会差了去,怎么紫嫣就看不到呢?
伸手狠狠按压自己的额头,苦笑,他在想什么?
疯了么。
紫嫣说起来,是他的嫂子。
对嫂子生出那种心思,简直混账。
可是,若是四哥对她不再怜惜呢?
若是她对四哥而言,已经可有可无了呢?
若是紫嫣心灰意冷,对四哥死了心呢?
那他,可有机会?
若是……若是她允,他能否不理会世俗成见,站到她的身边去?
苦涩的笑容更甚。
他会,他知道,他会将她视若珍宝——若她能正眼看他。
四哥想要皇位,他知道。尽管四哥将心思藏得极深,却不是能瞒得过所有人。
如果,他用皇位,与他换紫嫣呢?
当这个念头在心里埋下了种子,他发现,他没办法抑制那颗种子生根发芽,疯狂滋长。
突然好想,见到她。
可以的不闻不问,不去探听有关她任何的消息,这样,并没有让他变得好过。
想念,浓烈如酒。
翻身而起,在桌上丢下一叠银票,司北易飞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遵循心中翻腾的欲、望,一路直奔玄王府。
遇袭事件之后,玄王府明面上看起来没有变化,实则处处都加强了守卫戒备,再想像之前那样无知无觉的出现在王府里面是不可能了。
站在暗处,看着前方蛰伏在夜色中的偌大府邸,司北易眼睛亮若星辰。
她就在里面,与他一墙之隔,只要翻过那座高墙,他跟她之间就没有隔阻了。
只要翻过这道高墙,他就能看见真正的她了,而不是随意找一个跟她某些对方相似的人,伴在身边,饮鸩止渴。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浑身血液沸腾。
可是他没有动。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能这样见。
他是不怕再翻这座门墙会惹来什么动静,但是却会给紫嫣带来不好的名声,坏了她的声誉。
现在是夜半,王府小妾与男子夜半会面,即便紫嫣坦坦荡荡,留言不回饶过她。
他要见她,那就必须要光明正大的见,让人挑不出她错处的去见。
再有两个时辰便会天亮,到时候,他要大摇大摆的从王府大门进去,去探她。
还没见面,他就已经能想象到她看见他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了,必然是无奈的翻个白眼,仰头望天一叹,说,六爷,你都怎么闲吗?
他可不就是闲吗。
大半夜的不睡觉,跟个愣头青似的,决定在这高墙外守上两个时辰,只为白天去见她。
而且,期待,甘之如饴。
跟紫嫣说过的一样,他真的是有点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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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4。第2564章 该是把他放在眼里的时候了()
漆黑的房间,空气中刚刚有一点气流变化,床上熟睡的男子便立即睁开了眼睛,双目清明,全然没有半点刚刚睡醒的惺忪。
听着暗卫的报告,男子清冷的眸子在昏暗中冷若寒星,薄唇抿成了直线。
这个时候,三更时分,司北易就在王府外,且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会做出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司北玄只想得出一个理由。
定是因为紫嫣
“去回太子,本王明日在玄王府招待他。”闭上眼睛,遮住眼底的寒意,司北玄缓缓道,“另传令下去,明日府中接待贵客,其他人等一律不准入府,不管是谁。”
自从那人感染“风寒”于朝堂昏倒之后,太子私下里已经找人接触了他数次,想要邀他一叙,也曾给玄王府递出过拜帖,都被他一一拒绝。
不过明日,可以见一见,好好详谈一番,也顺便给某些人提个醒,他如今的存在,也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或许,就能改变结局。
该是把他放在眼里的时候了。
司北易在玄王府外吃了一夜的露水,第二日心潮澎湃的来到王府大门,着人通报拜访,结果,连王府的大门都没能进。
“王爷吩咐,今日府中招待贵客,谁来都不见,还请六王爷担待则个,莫要为难小的。”
这个理由,让司北易俊脸黑了一整天。
莫要为难小的?那他能去跟谁说,莫要为难他?四哥怕是早就知道他的动静,知道他在玄王府外候了半宿吧?
本以为司北玄只是为了阻止他见紫嫣随意找出一个借口来,在看到太子的马车悠悠驶来的时候,外放的怒气沉敛,在与太子打照面之前,司北易返身消失在王府门口。
若是这时候还不明白这是一次警告,他就白白在波云诡谲的皇宫安然长大了。
这是意在告诉自己,他司北玄可以是他司北易的利刃,也可以是别人手中的盾牌,警告自己莫要踩得太过界,否则他随时可能倒戈相向。
只是,四哥当真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他吗?
谁手中的矛,谁手中的盾,他根本不在乎。
倘若有一日,真的逼不得已要到反击的地步,他不会输给任何人
王府大门外的这出小风波,紫嫣一如所知。这段时间养伤,加之无所事事,她总是早早就歇下了,所以早上也就起得特别早。
这日起来之后,看着窗外晨露未散,空气显得宁外清新,起了出去走走的兴致。
整个王府,能让她随意走动的,除了前堂也就剩后花园了。
一路,从别院走到后花园,再沿路漫步到前厅,想着打个转便回来,紫嫣没想到自己会撞见太子。
仍然是一袭天青色云锦长袍,衬得男子温润飘逸,清俊挺拔。此时正在陆管家的引领下,穿过蜿蜒的回廊朝前厅方向行去。
紫嫣远远的站在斜对角,大半身子隐在茂密的园林景木之后,没有靠近,没有打招呼,只是对方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视线,竟然往这边看过来。
一眼就看到了她,还淡淡的朝她点了下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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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5。第2565章 至少,要站对队伍()
紫嫣眉头皱了下,福身还了一礼。 w w w 。 。 c o m
陆管家则是没看见她一般,目不斜视的直行直过,全然无视了她的存在。
这种举动,引来他身后男子富有深意的挑眉。
紫嫣只当没看到他眼底意味,扭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去,不知道身后有一道灼热视线紧紧追随。
太子来府,阿玄必然在前厅待客,她便不想再从那里经过,不想看到他。
只是,就以往的情形,阿玄跟太子之间是没有什么交集的,那么太子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还是在这个时间,一大早……
差点忘了,皇上传出龙体有恙之后,便暂停了早朝,所以这个时间过府商谈,也不奇怪。
不过两人聚首时机有些微妙,是不是与圣上有关?
罢了,这些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轮不到她来操心。紫嫣自嘲的笑笑,很快将这些杂绪抛之脑后。
前厅,司北玄已经奉茶以待。
对于太子此行的目的,两人心知肚明,坐下来之后,谁也没有先开口提到正题。
厅中也没有留下第三个人。
从朝中轶事慢慢谈到民生大计,谈到治国之道。
太子始终没有切到主题,司北玄也就当作不知,面色纹风不动。
淡定,沉稳,不急不躁。
太子将这些都看到眼里,嘴角带着浅浅笑意,轻抿了一口手中贡茶,放下茶杯,抬眸,“四弟,这些年你一直附庸景阳宫,虽然一直受到淑妃娘娘器重,但是据我所知,有些事情对你并不公平,依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屈居人下,你差的只是没有一个为你打算的人。努力了这么多年,如今你手里已经有了让人不敢小觑的势力,只要有心干一番大事业,未必不可成。不知四弟可有谋算,他日一鸣惊人?”
“皇兄太过抬举臣弟了,臣弟是母妃养大的,为她分忧解劳自是应该,至于公不公平,也是见仁见智。想来皇兄也知道,臣弟性子沉闷得很,在外也不懂得活络,向来是母妃说一句,我便去做,要我自己去谋算什么,臣弟自问没有那样本事。至于皇兄所说的势力,又哪里是能攥在我手里的。一鸣惊人,臣弟从未敢想。”司北玄笑了笑,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对于太子话里的暗示,不予回应,只擦着边的揭了过去。
轻笑几声,掩住眼底骤闪的寒芒,太子略带惋惜的叹息,“四弟,如今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也是时候该做些改变了。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也该为身边的人想一想,为自己将来的子嗣留条后路。历来各朝帝王,对于有从龙之功的功臣,都是鸟尽弓藏,那些历史你清楚得很。所以,就算你无意去争夺什么,至少,要站对队伍,四弟是个明白人,身为兄长,我就点到于此。”
司北玄点头,笑笑,“臣弟多谢皇兄指点。”
都是聪明人,司北哲不会将话说得太透彻,他也不会将态度摆得太明显。
“自家人,无需言谢,不过我没想到四弟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邀我过府,此前我也曾多次想要邀请四弟一叙而不可得,不知道这次是什么让四弟改变了主意?在这种风头火势的情况下,这么明晃晃的与我聚首,四弟就不怕引来他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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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6。第2566章 他的原因,又是什么()
“臣弟一直循规蹈矩尽本分做事,怕什么忌惮。 臣弟反而为皇兄担忧,高居东宫之位,皇兄的一举一动无不受人注视,却依旧肯在这个时候应约前来,皇兄就不怕引来更多人忌惮吗?”司北玄淡淡的挑眉反问。
忌惮,怎么不怕。若非如此,这么多年他也不会韬光养晦极力隐忍,生生受下诸多挑衅和屈辱。
然,身边的时势总要因时改变,他不能因为忌惮,就让自己永远裹足不前。
他有原因,那么司北哲呢,他的原因又是深什么?
“人总有些自己想要的东西,让自己选择不去顾忌。若是总受制于人,那我岂非连脚步都不用迈出去了。父皇如今龙体欠佳,已经多日不上早朝,听说御房的公文已经堆积如山,身为儿臣,我们应该更多的为父皇分忧,恪守孝道,以此为公。等父皇他日康复,看到朝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相信也会心怀安慰。”
司北玄眼眸一缩,深深的看着太子,从那双清润带笑的眸子里,他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诸位兄弟姐妹之中,也只有这个人心机之深沉,是他都难以把握的。
照理说,皇后被废,身为皇后的亲生嫡子,司北哲的势力必然是大受影响削弱不少的,可是看他现在的神态,没有半点晦暗焦急,反而给人成竹在胸之感,更甚,居然在人前枉议父皇。
是他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还是在他眼里,父皇对他已经构不成危险?
想起宫中那个男人,突然龙体有恙,因为风寒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