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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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寻一愣,抬眸,对上他直视她的眼。
不知是夜色遮掩了他的淡漠,还是月色朦胧了她的眼睛,此时,他的脸看起来意外的柔和,眼角眉梢都覆了一层清浅暖意,而他的眸,却比他身后的天际更加幽远深沉,闪烁着坚定。
她很少这样直直的与他对视,他的眸子让人心悸,若他专注的看一个人,会让人无处可逃。
而此时,他正看着她,如此专注。
她微仰着头,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的样子,让司北玄沉了眼眸。
她素来灵动的眼睛,在夜空下看起来异常的纯净,漫天繁星似乎都装载进她的眼底,而她的瞳孔里,此时映照出的,只有一个人。
如此吸引他的心神,诱、惑着他不能自己的靠近。
“我跟你说过,让你别用这样的眼神,再看任何人。”
他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朝她压下来,薄唇轻启,呢喃,“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男子逼近的气息强势霸道,他眸底升腾起的灼热,她终于看清。
未寻记得,安河镇,客栈的房顶上,他曾经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及至今日,她都不明白,他说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此刻,他紧盯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猎物,迫人。
头脑空白,呼吸骤然紊乱,一股颤意由脊骨涌向四肢百骸。
这样的眼神,带给她一种无法解释的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看见过。
太危险。
她想转了身就逃。
才发现,早已软了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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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他的唇,停在一指之外()
眼睛再次被覆盖,眼皮上是微凉的触感。 :///
未寻就那么木木的站着,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
看不见,感官反而更加敏锐。
鼻尖钻入的是那股熟悉的清冷梅香,他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滚烫。
响在耳边的呼吸,失了沉稳,极轻微的喘。
她听见了心剧烈跳动的声音,砰砰、砰砰……
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乱了。
司北玄的眼,暗潮汹涌,满布了欲、望与挣扎,以及隐忍的痛楚。
他的唇,停在距她一指的距离。
只要微微倾身,他便能吻上那片唇,尝她的甜美,满足他潜藏已久的渴望。
清俊绝尘的容颜浮现出自嘲的苦涩,偏生,他看到了她眸底,逐渐黯淡的星光,与散落的恐惧惊惶。
她怕他。
这个认知,冷却了他灼热的疯狂,唇,再不能寸进。
掌心传来轻微的痒,是她的睫在不安的颤动。
“皇上……你,是不是,喝醉了?”她颤着,期待他答,是。
极慢的移开手掌,极快的转了身,挤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回去吧,你饿了。”
他怕,此时多看她一眼,他便再没有力气,去成全她的不愿。
醉?他很清醒。
他一直小心翼翼,只是她不该,让他再次看见那样的眼神。
他的饥饿,已经被她灼烧成了无底洞。
那股梅香变淡,男子的气息远离,未寻才敢睁开眼,大口的呼吸。
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沾湿,全身虚软无力。
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在寻常的交谈,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男子就站在不远处,没有动,她知道,他在等她。
几经挣扎,终是挪动发软的腿脚,朝他走去。
她看不透他,唯有一点可以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而且,未寻苦笑,他说对了,她饿了。
一路沉默。
回到承乾宫,果然,矮几上又摆了膳食,都是她喜欢的。
这次不需要人命令,未寻自发的走过去,坐下,吃自己的晚膳。
余光中,男子又开始批阅起奏折,神态如常,清冷淡漠,勤政时的表情专注认真。
仿似她不存在,仿似刚发生的一切不存在。
收回分散的心神,专心对付眼前的膳食,未寻让自己尽量表现如常,至少要看不出她此刻,味同嚼蜡。
有些面纱,不能扯破,一旦扯破,再回不到最初。
“皇上,听柔妃娘娘说,你们自小便感情深厚。”
男子一顿,抬眸,淡然的看着她,静待下文。
未寻想抽自己,让你没话找话
想要表现出往常的自在,化解殿内尴尬的气氛,过了头,倒更像欲盖弥彰。
“我只是奇怪皇上为何不接柔妃的邀约……”反而似特意避开。
她转告柔妃的话是半夜,北仓使节辞行是早朝,而皇上定下的家宴时间,正好撞了柔妃的邀约。
那么凑巧。
柔妃聪慧,岂会看不出来个中缘由。
皇上对柔妃,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你连朕都侍奉不好,还有心思管别人?”司北玄垂眸,执笔批注。
未寻低头扒饭,这人真的是毒舌不改,没法好好交谈。
“柔妃对朕曾有两次恩惠,她想要那份权利富贵,朕便给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恩惠?想来该是皇上的秘辛。
那么,再无其他,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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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心绪乱到,落笔不成行()
什么意思,司北玄没有继续说下去,未寻也不便再问。 w w wnbsp;。 。 c o m
那是皇上跟柔妃的故事。
接下来,又是窒人的沉默。
为了躲避两人共室的那种压抑,未寻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最后几乎是一粒米一粒米的数着吃的。
好在,这次苗公公回来的快,她刚放下碗筷,他就进来了。
有他在,基本上就没她什么事了,侍候皇上沐浴就寝她都不需要沾边。
司北玄也慈悲了一回,早早放她回去歇息。
直到踏出承乾宫的宫门,未寻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脸上勉强维持的若无其事也顷刻粉碎。
她一点也不平静。
以往还能告诉自己,皇上对自己不可能有别的意思。
可是今晚过后,她再不能那么肯定。
他逼近的那一瞬,眼底的灼热是那么清楚分明。
这方面再迟钝,她也觉出了,他想吻她,当时。
幸亏……幸亏,他最后留下了余地。
苦苦一笑。
他给了维护她的理由,甚至破天荒对她说了与柔妃“自小感情深厚”的渊源,偏偏,对于他跟她之间发生过的,他没有半句解释。
她宁愿他告诉她,他喝醉了,他认错人了,她跟某个人太过相像了。
他什么都没说,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一旁在意、纠结。
脑子里乱哄哄的,未寻摇头,不想再想下去。
这一晚,真的太累,或许回去睡一下,明日一切又会平静如常。
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怔愣住。
未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迈不开脚步。
承乾宫至偏殿的路径两边,不知何时挂满了四角宫灯,将这条昏暗的小道,点缀得唯美,光照至通明。
今晚之前,这一片明明还什么都没有。
蓦然想起昨晚,皇上在甘宁宫附近找到她,送她回偏殿的那一幕。
他问她,怕黑?
她答,嗯。
那是她随意敷衍的回答,若问的人是哥哥,她定会认真仔细的告诉他,她不怕黑,她怕的是孤独。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抓了一下,闷闷的,酸酸的,有些满涨。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宫门,门上黑匾中承乾宫三个字笔走游龙,刚劲霸气。
眸中情绪复杂难辨,再回头,未寻抬起脚步,坚定的离开。
殿内,自未寻走后,司北玄就搁下了手中毛笔,望着眼前摊开的奏折,不发一言。
还是他回来时随手抽出的那一本,不同的是原来整洁的页面已经面目全非,上面画满了新鲜的墨迹,一塌糊涂。
呵,心绪乱到,落笔不成行。
“皇上,该歇了。”苗敬低声提醒。
“苗敬,她要逃了。你说,朕该怎么办才好?”
“……”苗敬惊讶,无言,皇上不是想要他回答,皇上只是需要有个人听。
又沉默了一会,司北玄起身,慢慢朝内室走去,总是挺直的背影,透出一丝萧瑟。
“若能糊涂一回,该多好……”
“可是朕,为什么总是那么清醒呢。”
总是那么清醒,习惯了看人透心。
她其实隐藏的已经很好,只是他的眼睛,比常人更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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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恩宠,比爱更实在()
甘宁宫,柔妃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旁,听铃兰将被打的来龙去脉细说。 比·奇·小·说··首·发
加油添醋的将事情始末解说一遍,铃兰悄眼打量主子的脸色,声音越说越小。
主子半点情绪都没有,这样的她比发怒更可怕。
“铃兰,你跟着本宫多久了?”
“回娘娘,铃兰自十四岁跟随娘娘身边,至今已又快六年了。”
“六年啊,你现在是一等宫婢了吧,寻常宫婢要爬到你这个位置,至少要七八年时间,”柔妃盯着某处,语气轻淡,“你随我入宫不久就提上一等,是不是东西来得太容易,就让你得意忘形了?”
铃兰脸色一变,惊惧的跪下,“娘娘,铃兰从没有那样想,这些年铃兰对娘娘忠心耿耿,一切以娘娘为先,绝对不敢有半点懈怠”
“你对我自是忠心的,若不是看在这一点,你以为如今你还能在这里跟本宫面对面说话?”柔妃终于将视线转向铃兰,面色带了丝凌厉。
“娘娘……”铃兰讷讷,心底的恐慌蔓延。
“今日起,你就降为二等宫婢,同铃菊她们一道打理甘宁宫,本宫身边不需你伺候了,下去吧。”
“娘娘,铃兰知错了,您饶了铃兰这一回,娘娘”铃兰瞪大了眼睛哭求,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娘娘轻描淡写一句就将她打发了,“娘娘,您身边除了铃兰,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便是再提了人上来,也必然没有铃兰贴心周到,娘娘,您不喜铃兰的地方,铃兰以后一定改饶了奴婢这回吧娘娘”
“本宫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的了,铃兰,你也算是宫中老人了,却越活越回去将本宫的告诫一而再再而三的当成耳边风”柔妃转了头,不再看铃兰一眼,“体己的人本宫可以不要,但是敢拖本宫后腿的人,本宫绝对不留”
铃兰看着主子绝情的背影,瘫坐在地,脑子里乱哄哄的,仍是不敢相信,片刻的功夫,自己就从高处跌落了悬崖。
这么多年,她了解主子的性情,她用那样的语气说话,便是再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铃兰没敢再继续纠缠,失魂落魄的跪安退下。
这么些年在宫里,因着主子受宠,她也成了众多奴才巴结讨好不敢得罪的对象,虚荣心一日日的爆满,到最后变成有恃无恐不能容人,如今陡然落到这地步,她可以想象,那些曾经被她奚落欺压过的人,会怎生让她好过。
这皇宫,最不缺捧高踩低的人。
铃兰退下后,柔妃起身,慢慢踱步窗台,仰头看着窗外弯月。
所有的不甘沉寂过后,她觉得无比平静。
皇上定这次家宴是何用意,她稍想便知。
这是他的拒绝,也是他维护君未寻的方式,如此迂回。
她想用君未寻迫他妥协,他立即就来了个漂亮的还击,斗心机,她怎斗得过司北玄。
她想要见他,还需要耍弄心思用另一个女子来引起他的关注,而他对她,却绝情至此。
呵,她苦候的三年,究竟算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她便不再求他的爱。
要在这冰冷的后宫生存,恩宠,比爱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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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君未寻,无法无天?()
未寻起了个大早,这一整晚,睡的并不安稳。 :///
能睡安稳就奇怪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天还未透亮,这个时候,却已经是上早朝的时间了。
起身,点了灯,洗簌完毕,回到床边习惯性的将手伸至枕头底下,一阵摸索,抽出。
手上出现个精致的荷包,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纸信签,轻轻薄薄的。
隔着布料,在上面轻轻的摩挲,未寻眼底涌上酸酸的干涩。
信签的边角已经有些卷边起毛,当初怕弄坏,他就将它小心存放进了荷包里,每日起身睡前,都忍不住拿出来看看,却一次也没舍得直接将信签取出来。
纸质碰触多了,容易变旧发黄。
哥哥真狠心,只用一纸信签寥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