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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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的笑声,又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看着上首位置,屡屡往这方扫视过来的淑妃,司北易抚额呻吟,用手掌截挡了那道视线之后,偏头,“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这一出你若是处理不好,依着母后的性子,决计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当然,若你也有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就连他自己都以为,司北玄不会拒绝房月柔的示好,以致于那句划清界限的话传入耳中的时候,他着实惊讶了一把。
司北玄这人有野心,他知道。而一个有野心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对自己有利的人事物,可是司北玄出乎了他的意料。
竟让他觉得这人,突然之间变得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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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4。第2034章 因为那片净土,有人()
望着酒杯中的剪影,司北玄没有说话。
司北易的忠告,他怎会不明白。
房月柔以示亲近的举动,早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淑妃自然不会例外。而以淑妃的性子,是决计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的。
房月柔背后站着个房相,房相手里握着朝中几近四分一的人脉,在朝堂上是唯一能与太子妃的祖父、两朝元老傅明德抗衡的人。
而在诸皇子的争斗中,房相始终保持中立,没有被任何一方拉拢,足见其意志之坚,心力之稳,城府之深。
倘若能得这样一个人相助,拉太子下马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可是偏偏,在这件事情上,他选择了做一个蠢人,且半点不觉后悔。
一手滑到腰间,将随身携带的紫玉佩攥进手中,玉的温润便通过掌心传达至眼底,柔化了那里的冷漠。
他早就是个浑身沾满了血腥与污浊的人,他不在乎。
可是心底那一块净土,他亦会拼了命的坚守。
因为那片净土,装了他的暖光。
因为那片净土,有人。
最后事情会如何发展,不是他能全然控制,毕竟连他自己都尚且受制于人。但是他会竭尽全力,去等,去坚守。
直到,真的守不下去那一天。
而房月柔,在回到席位上之后,就听到了房相压抑的问责,“回府之后,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惊马是怎么一回事”
因是压低了声音,加之房相面上一直带笑,周围亦嘈杂,听到这句话的,只有坐在他身边的少女。
房月柔微微一笑,垂眸不语。
之所以会上前敬一杯酒,并非心血来潮或是一时冲动,她从不是为情感所驱控的人。
假山里的那一幕,看到的不止是安阳公主,还有她。
人人都说四皇子孤僻,软弱,无担当的能力。
不,他们错了,她看到的那个人,与别人口中说的,完全不一样。
有勇有谋,仅凭几句话就能让那几位皇子公主忌惮,继而反受制于他的人,怎么会无能。
太子妃一直关注着这方的动静,直到房月柔回了席位才收回视线,转而朝身边的太子柔柔一笑,“房小姐端庄毓秀,知达理,在京中极有才气,四皇弟贵为王爷,也有才貌冠京华的美名,若是他们二人能成就眷侣,可谓极为相配。”
“嗯?你的才气可半点不输那位房小姐,我虽然貌不及四弟俊,却也是不比他差的,要说最为相配,该是你我才对。”握着女子的手,太子狭促揶揄。
太子妃瞬间羞红了脸面,娇嗔着低下了头,眼角眉梢尽是浓情蜜意。
这番模样让太子笑得更为开怀,眼底流露全然的宠溺。
这一幕,教下方席位上的老者看在眼里,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傅老,令孙女嫁于太子殿下,可谓是觅了一出好姻缘哪。”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太子妃他日必然妻凭夫贵,凤飞九天。”
有眼色的人即刻送上恭维,傅老难得的全然受了,且频频点头,“嗯,确实是一出好姻缘,如此,老夫百年之后便是走,也可走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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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5。第2035章 祝贺四王爷,寻得佳缘()
圆滑世故,长袖善舞,充斥在宴会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人为的热闹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宴会散场。
一出了金銮殿,宇文烈跟柳子时便跑到了司北玄身边,满脸写着八卦二字,“爷,真没想到午时闹市上你救的人居然会是房相府的千金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刚才在宴席上,房大小姐去给你敬酒,引来多少世家子弟的嫉妒憋屈简直是大快人心子时,你说是不是?”
柳子时也含笑点点头,“的确大快人心,那些人平时总是自诩身份,看不起爷,今日这口气够他们受的了。”
“哼,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不过是世家子弟,看爷不得势的时候,都用鼻孔瞧人,可惜,人相府千金还真看不上他们。”
这两人的笑闹,司北玄只听不答,一笑置之。
宇文烈很得瑟,却也知道分寸,有些事情得意一会可以,但是不能忘形,免得给四爷带来麻烦。
于是话题也至此结束,没有再接话,没有再反复提。
司北玄走得不慢,也不快,身边不时有人越过去,还是如以往那般对他视而不见,仿佛眼前没他这个人。
只是也有改变的地方,以前每次碰到他那些皇兄弟妹,总要受上一番奚落嘲讽,今日却不见,没人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特地口出恶言。
或视而不见,或深沉的看上他一两眼,然后离去。
这种微妙的变化,感受最明显的就是宇文烈及柳子时两人,心底为此高兴,也觉心酸。
熬了这么多年,也该迎来些许曙光了。
宫门就在不远,一路闷不做声的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四爷,怎么不走了?”猝不及防,只顾说话不看路的宇文烈差点撞上人。
柳子时则是抿了唇,视线沿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路边园林投下的阴影处,站了个人,人影纤细聘婷,若是不注意看,极容易忽略过去。
而让司北玄停下的,就是那道人影。
宇文烈了然,伸手扯了扯柳子时,示意两人先走。
眼神晦涩的再看了那道身影一眼,柳子时与宇文烈率先离开。
这个时候,参加宴会的人大多已经离开,只剩了些许喝的醉醺醺的人落在最后,稀稀拉拉的路过。
人影没有过来,司北玄站了一会之后,朝阴影处走去。
“你怎么出来了。”他问。
皇上寿宴,跟在淑妃身边出席的是锦绣,现下宴会散了,她也该在景阳宫里伺候主子才是,却跑到了这里,若是淑妃追究,怕是她得担责受罚。
这让他的眉不自觉皱起。
女子轻咬樱唇,幽幽的看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偏了头,语气极淡的道,“听闻相府千金与你敬酒了?”
“是。”
他答的干脆利落,让陶青烟一下又将头转了过来,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连推脱都没有,连个解释都不说半句。
四目相对,他不辩不解,她眼底的光渐渐暗下去,自嘲,“呵,那青烟先祝贺四王爷,寻得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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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6。第2036章 是她变了吗()
“你在说什么?”司北玄眉头皱得更紧,心里起了不悦。
他对她诸多包容,可是真正存活在他记忆里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性子。
他的记忆不可能出错,那么是她在这么多年的宫闱生活中,早已改变了吗?
再不是从前的模样,变得让他越来越陌生,变得让他越来越……
手再次抚上腰间的紫玉佩,司北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波动的情绪。
任何时候,他都不想对她口出恶言,伤害到她丁点,哪怕她真的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又开口,道出了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
陶青烟此时也察觉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
哪怕他对自己多在意,到底是身份尊崇的王爷,即便不受宠,与自己相比,也是云泥之别。
那不该是她对他说话的态度,若是有一****当真不再包容,那么陶青烟也就只是陶青烟,一个伺候人的奴才。
“玄哥哥……”不自然的垂下头,她软了语气,“刚才的话你勿要见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消息,会冲动的立即跑了出来,想听听你的解释,我也知自己是没有那种资格的,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受不了……”
她知道如何让他心软,知道怎么样让他对她心生怜惜。
这几句话,足以让他眼底的不悦散去。
果然,他沉默片刻之后,说,“确实非你想的那样,只是敬了一杯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低垂的头下面,嘴角悄悄弯起,又隐去。
司北玄这个人,性子清冷、孤僻,行事从来不喜对人解释,今日能让他两次开口强调一个理由,已经非常难得。
他对她的特别,是别人不可能有的。
所以,相府千金又如何。
“我知道了玄哥哥,”飞快的抬头看他一眼,脸上隐露羞赧,“是我太冲动了,自己也想岔了去,心底一着急,什么都不顾就跑了出来,我……我要先回去了,若是娘娘看到我不在,难以解释。”
“我送你回去。”略一沉吟,他道。
“千万别”陶青烟一口拒绝,几乎是不假思索。
阴影里,司北玄沉默,昏暗的光线下难看清表情。
察觉自己再一次失态,陶青烟心底懊恼得想给自己一巴掌,可是话已出口,怎么可能收得回来。
“玄哥哥你别误会,只是你若是送我回去,那岂不是不打自招,等于昭告他人我是出来找你来了么?那样一来,我在景阳宫的处境会变得很难,你知娘娘她……她并不喜见你与我在一起……”
女子期期艾艾,不是偷觑他,想要看他的反应。
看着她这副为了跟他解释理由,绞尽了脑汁的为难模样,司北玄垂下了眸子,“好。那你自个人回去吧,晚了,小心些。”
“好,玄哥哥,那我先走了,今夜的鲁莽,你可不许笑我,也不许放在心上。”
女子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看在眼里,心底有块地方,突然滋生出一丝可笑的悲凉。
这是自认识她以后,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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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7。第2037章 这就是区别()
终究,他什么都没说,没去戳穿,没去揭破她的谎言。
目送她的背影离去,至消失不见,他才转身,一身玄衣全然融入黑夜。
今夜的景阳宫,会比较热闹吧。
久未在宫中露面的六王爷司北易,在宴会散场想要趁乱溜走之际,被早有所料的淑妃着人拦截。
此刻,该是就在景阳宫。
这就是青烟,拒绝他相送的真正理由。
皇宫当真是世间最污浊的地方。
曾经多单纯率真的女子,到了这里,都会被环境污染,最后,纯真再不复在。
在这里,不论多美的眼睛,只要你仔细去看,总能在里面看到野心,或大或小。
一路小跑,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了景阳宫。
在殿门处将自己稍作整理了一番,抚平微乱的裙角,顺一顺耳边的碎发,确定自己身上看不出半点急赶的痕迹,陶青烟才去厨房稍作准备,然后端着茶壶走进了殿内,脸上挂着的,是完美的笑容。
“娘娘,六王爷,这是青烟刚沏的君山银针茶,趁热饮一杯,能解乏去酒气。”
“我就说这景阳宫最贴心的人非青烟莫属嘛。”斜倚在太师椅上,伸手接过茶杯,司北易坐姿随意,明明是二流子的姿态,在他身上却偏生流露出与生俱来的优雅贵气,只红唇邪魅的一笑,就能让看到的人脸红耳热。
“你来本宫这景阳宫,莫非没人给你斟过茶不成。”轻哼一声,淑妃看着男子的做派,头疼得直揉眉。
“那倒不是,只是有哪一位如青烟这么用心的?花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只为沏一壶好茶。青烟你说可是?”笑嘻嘻的,总是那般慵懒痞气的调调。
听在青烟耳里,先前被赞的那点子愉悦却如遭了一盆凉水,一下给浇给透心凉。大半个时辰……六王爷这话,可是看出来了什么?
抬眸朝男子看去,依旧是眉眼飞扬,张扬恣意的神情,并无半点异样,好一会,心里的忐忑才稍稍褪去,陶青烟维持着脸上的镇定,乖巧站在一旁。
“你这张嘴,跟调了油似的,什么话张口就来,这里是景阳宫,不是你惯常去的风月楼,给本宫收敛点”
“啧,母后,那么较真干什么,儿臣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我正儿八经的我嫌累得慌。再说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