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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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里面的时候,这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眨眼的功夫,君未轻就将他女儿拐了个彻底?
君未轻
像是感应到了司北玄的怒吼,君未轻微微晃了下被扯住的衣袖向男子示意。
娃儿不肯放手,与我何尤?
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司北玄心底的醋意轰一声炸开来。
抿唇,凤眸微眯,化指为剑,唰一声,干脆利落,娃娃紧攥的那截衣袖便从君未轻的衣衫上分离开来。
在众人呆愣的视线中,司北玄潇洒转身,以为难得到他?只要他不准,君未轻就别想跟他女儿有半点牵扯。
“哇哇哇……”哭声响彻整个承乾殿,就在司北玄转身的同一时间。
以致他嘴角扬起的那抹得意硬生生吊在一半,上不去,下不来。
惨状还不止如此。
“哇哇哇……”同时承乾殿,另一道更加响亮的啼哭声,也骤然加入了进来。
如同魔音重奏,冲击着众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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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6。第1836章 是不是亲生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哄都哄不停,本来就是初为人父极致笨拙,现下更是狼狈外分。
加之担心孩子的哭闹吵醒了内室里的人儿,司北玄头疼欲裂。
眼见司北易跟安阳说不了话,君未轻含笑看笑话,最后还是太后看不下去,兼之心疼两个孩子又哭哑嗓子,才道,“这娃儿性子颇怪,谁哄都不行,只有在国师那儿才肯消停。”
“……”这是让他亲手将自己的娃儿交给君未轻?想都别想
“哇哇哇……”
“哇哇哇……”
“搭手”铁青了脸,司北玄放弃了摇摇欲坠的坚持,转身将刚报过来的娃儿又给塞了回去。
跟太后所言一模一样。
娃儿一沾到君未轻,嗓门马上关了。随即的,奶娃的哥哥也消停了下来,打个呵欠,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而且,司北玄注意到了,娃儿的眼睛根本没有眼泪刚才纯粹是干嚎还诱着她哥哥跟她一道,对自己亲爹实行威逼
简直能将人活活怄死
“这个人面善心恶,闻味道就能闻出来,你知不知道?”忍着火气,司北玄指着君未轻磨牙,教训还未能睁开眼睛的奶娃儿,“再者,论起亲疏远近,他是你舅舅,我是你亲爹要亲近你也该亲近我这个爹爹”
“司北玄,你还能更幼稚一些?”软团子又回到自己怀里,本心悦,只是传入耳里的话,非常不动听,君未轻蹙了眉。
“我教训我女儿,容得了旁人插嘴?”
“啪”轻轻一声轻响,再次让殿内的活人石化,甚至刚掀开帘子想看看外面情形的苗敬,逃命似的飞快将帘子放下,暗自祈祷皇上刚才没有发现他。
他怕,日后皇上杀人灭口,只因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司北玄也是不可置信的,半天,才动了眸子,无语的看向君未轻怀里,砸吧着嘴似睡非睡的奶娃娃。
他的脸,除了紫嫣,没人敢打。
他女儿果然胆大包天。只不过是,打听到脸,她娘亲用的是手,她用的是脚。
而他身为受害者,众目睽睽龙颜被犯,竟是生不出一点火气来,只有哭笑不得之感。
他司北玄生命中的两个女子,都是生就来克他的。
“噗、噗、噗……”寂静的大殿,又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太后怀里的奶娃吐泡泡,于睡梦中,许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小嘴儿咧得开开的。
司北玄阴鹜转眸,看到的便是娃儿像在笑的表情。
阴鸷更浓。
此时的小皇子全然不知,就因为他无意识在的梦中吐了三个小泡泡,就此奠定了他日后的生活万分水深火热。
究其原因,只是因为他父皇怀疑他当时在笑话他。
天知道,刚出生几个时辰的奶娃儿,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他知道个屁啊
而整件事件的真正罪魁祸首,却是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于一生。
要星星,父皇定不给月亮。
每次问起原因,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女孩儿娇养。
合着他是个男娃,就活该贱养?
是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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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7。第1837章 女儿不亲他()
“皇上……”门帘再次被掀开的时候,夜幕已降。
苗敬一唤,司北玄即知定是紫嫣醒来了,心底一荡,返身就朝里冲。
至于女儿只黏君未轻这件让他心头一阵阵发怄的事情,暂时的,也抛在了脑后。
室内掌了灯,晕黄的光晕柔和极了,紫嫣缓缓转头,看向门口处,当先冲进来的身影,银发玄袍。
那双幽深的凤眸在看着她的时候,暖,且亮得逼人。
而紧随男子身后进来的,哥哥,太后,司北易,安阳,看着她,眼中无一不显露关怀。
紫嫣展唇,笑开来。
难产,鬼门关一遭来回,醒来能看见身边围绕的这些亲人,人生圆满。
那种满足感,甚至能将她对陶青烟的恨意减至最淡。
恨,会腐烂人心,而爱,能治愈腐烂。
这才是活着的目的。
有此,足矣。
再无遗憾。
鉴于两个小家伙降世,而安阳为了能参加两个侄儿的满月礼,死活将婚期延后到了九月。
作为准驸马,元彦纵有再多哀怨,也不得不等。
且是带着迎亲队伍,安置在京城驿管理干等。
上一次来京,还能每日里跟安阳见上一面,就算没有好言语,也能愉快的打上几个来回。
现下,却是连人的影子都摸不到边。
安阳驻扎在宫里了,每日里围着两个奶娃儿转悠,全然将未婚夫抛在了脑后。
承乾殿每日都闹腾的很,紫嫣坐月子,不能出殿门,但是承乾殿却也有针对性的放开了禁止。
至少太后再要过来的时候,无人再拦。
有了跟司北易及安阳同等的待遇。
司北玄最恨的,莫过于君未轻,倘若可以,承乾殿绝对将那人列入黑名单。
只是他想,他女儿不干。
未足月的娃娃,屁事不懂,就懂分辨气息。
平日里除了紫嫣尚且能对她稍作安抚,让她静上那么片刻之外,就只有君未轻能让她消停。
否则,整个大殿大半日的时间,都在演奏二重奏。
她一哭,还有一个臭小子保管跟风,毫不示弱。
用安阳的话说,都不知道这个当哥哥的,到底是在跟妹妹较量,还是在为妹妹助威。
总之司北玄不高兴,很不高兴。
女儿不亲他。
而儿子,他看不太顺眼,虽然儿子的容貌,如今长开来,一眼看去也能看出几分紫嫣的影子。
但是儿子黏紫嫣,光是这一点就注定了父子俩无法和平共处。
“嫂子,你不知道皇兄多小气,现在见天的看到君未轻就如临大敌。你说如此有何用处?莞儿不还是黏君未轻黏得死死的,半点没将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
娃儿取名了,小皇子司星焕,小公主司星莞。
说这话的时候,君未轻在,且极无奈。
谁能想得到,他君未轻,东海蓬莱之主,西玄国师,如今被强迫式的成了带娃的奶爹?
可以不管,却狠不下那个心肠。
于是每日里,自虐式的自动往承乾殿跑,只要跟司北玄打上照面,得到的,无一例外是黑罗刹的脸孔,且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好在娃儿省心,兼之司北玄拿他莫可奈何的神情,让他亦颇感愉悦,尚算有些乐趣。
所以,尚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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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8。第1838章 站在我身边,永远(大结局)()
“本来吧,不受女儿待见,至少也还有个儿子能亲,偏生我们小侄子也记仇,刚出生那会四哥把他给掐的,现在怎么讨好他都不给他爹好脸色。 估计这仇得记一辈子,四哥的种,睚眦必报由来有因。以后四哥的凄惨可以想见,哈哈哈”
紫嫣斜倚床头,静静的笑。
眼前,安阳幸灾乐祸的呱噪,木槿苗敬奉嬷嬷甘之如饴的忙碌,以及哥哥默默的守护与陪伴,还有阿玄时而失了风度的吃醋拈酸,一一交织成为她的岁月静好。
一幕一幕,平静,馨宁。
她要的都在这里,她要的已经得到。
似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摇篮旁,沉浸卷中的月袍男子抬头,朝她微微一笑,眼底的宠溺与温柔,从未因为时光而褪色。
这一幕恰被刚处理完政务走近内室的某帝看到,脸一下冷了下来,视线触及摇篮中的小娃儿,毫无意外的可见一只小小的粉嫩的爪子抓牢了一截月白衣袖。
重重的,憋屈的一哼,从奉嬷嬷手里熟练的接过儿子,大踏步往床上,自他回来开始,眼眸便微微发亮的女子走去。
摇篮中,小小的奶娃儿,闭合着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往那方月白更加贴近。
这一举动无人察觉。
而室内的所有人,包括君未轻都想不到,日后有一天,这个小奶娃儿会将他的生活搅得兵荒马乱,覆地翻天。
这是,十六年后的后话。
安阳的出嫁日,就在娃儿们满月的第二天。
头日宫中的热闹,延续成第二日的普天同庆,西玄与北仓两国,因为这一联姻,结成了稳固同盟,使得西玄在大陆各国之间的国力再次无可撼动,成为当中无愧的龙首。
要说这场亲事唯一的败笔,是安阳公主耐不得长途安分,于前往北仓的半道上,拐了驸马,两人静悄悄了的撇下了庞大迎亲送亲队伍,独自上路。
等他们逍遥到达北仓的时候,整个皇室已因二人的失踪鸡飞狗跳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事情传回西玄的时候,紫嫣捧着肚子笑了半日。
不过是在送亲的时候说了那么一句用不着委屈自己,安阳还当真半点不委屈。
至于驸马元彦,宠妻的程度,怕是也只略逊阿玄一筹。
而紧随公主出嫁,时间过去未几,西玄皇室又传来一让百姓子民头顶发懵的大消息。
皇上思虑国师预言,****忧心国脉,忧心百姓福祉,最后痛而思定,解散后宫,孤一生只留一人相伴。
举国震荡。
却阻不了皇上的决定,也不愿意阻。
皇上舍弃自身利益,一心为国为民,纵观各国,能为百姓做到如此的君王有几人?
而整个皇室后宫,嫔妃众多,为皇上孕育了龙子的只有一人,嫣妃。
此时,嫣妃于民间威望已高,江南水患,嫣妃凭己破解“瘟疫之谋”,更因此助西玄拿下苍狼诸多好处。仅此,不仅在民间,就连军中,亦是受了兵将力捧。
加之君王后位空悬,后宫散尽之后,这一生相伴的人,登上后座已经是,顺理成章。
嫣妃,为朕钟爱,亦为朕育下子嗣,朕有生之年,择其相伴,特此封后,昭告天下。
身穿凤袍,头戴后冠,与男子同座于龙椅之上,受文武百官朝拜的时候,紫嫣含笑,静望身侧男子。
他回她的,亦是同样的微笑。
情,裹覆眼角眉梢。
——我想要的并非后位。
——后位,才能让你站在我的身边。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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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第1839章 番外:那一抹暖光(1)()
“小畜生,打死他”
“打死他,打死他,贱种,哈哈哈”
“贱种,警告过你见了本皇子绕道走,你居然敢当成耳旁风,违抗本皇子的命令”
“跟他那贱命娘亲一样,看了就碍眼,皇兄,打死他”
冷宫一隅,厚厚的雪地上匍匐着一道灰暗瘦小的身影,一动不动,如死去般。
身上裹着的单薄冬衣又旧又破,已经脏污得看不出颜色,且极不合身,堪堪能裹覆住大半个身子,衣袖处露出来的半截手臂,青乌发紫,满布一道道血痕。
围在他身周的几个孩童,一身光鲜亮丽,趾高气扬,更衬出他的低下卑微。
当中手拿藤条不停往他身上抽的那位,是迄今颇为受宠的五皇子司北誉。
五皇子身侧一边笑一边鼓掌,穿着华贵狐裘的女娃儿,是七公主司北湘。
还有九皇子司北棋,十一皇子司北冀,以及他们身边各自带着的爪牙,宫中分拨给各皇子公主的侍女、内侍。
每一个人的嘴脸,都那么高高在上。
这些小主子们,不过都是六七八岁的年纪,却早已经熟知宫中生存的各项法则。
捧高踩低,排除异己。
“啪”又是一记重响,冬衣又破了一处,藤条收回的时候,带出了里面纠结成团的黑色棉絮。细看,可看出那些黑色,更像是血液的风干凝结。
那一片雪地,被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