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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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被震在了当场。
那船,是直冲对面几人而去的
这般的速度,一旦两船相撞,船上的人怕是不死也得重伤
最为震惊恐惧的,莫过于看着那艘画舫如箭般直撞而来的一群人,尖叫声骤然的,划破静谧的虚空。
船如箭,驾船的人,衣袂在空气翩然翻飞,脸上,竟是带了笑
为首的锦衣公子,软了腿,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传极速接近,瞳孔越放越大。
耳边似乎兵荒马乱,不断有尖叫声钻入耳膜。
“疯子……”
“快跑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跳船”
那些声音在这个时候,似被放大了无数倍,他很想跑,浑身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跑不了,逃不掉……
直到砰的一声巨响响起,有腥甜由胸腔上涌从口中喷射而出,身体被直接凌空抛飞的时候,锦衣公子的脑子里,才闪出了两个字——疯子
这天下间,除了疯子,有谁会因为一言不合,就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来报复
而他确定自己刚才看的极为分明,那个疯子撞过来的时候,深沉如幽潭的眼中闪现的,分明就是嗜血的兴奋
落水声此起彼伏,沁凉的河水灭顶袭来,给沉入水中的人脑子里灌入最后一丝清明,锦衣公子及身边的人才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对方并非只是气势睥睨,将他们视作蝼蚁,而是真的,对方就当他们是蝼蚁他们的命在对方眼里,贱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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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第1631章 主子出手,大快人心()
河域上,尖叫过后,再次一片死寂。
画舫下,河水的激荡只剩了残留的余震,画舫上,亲眼看见这一幕的人,心里的震颤却无法平息。
“救命……”
“咳咳咳救……救我……”
扑棱的水花声,渐弱的呼救声,持续了好一会,没人敢动,没人敢上前去捞人。
有眼尖的,视线在扫过清幽河面偶尔飘上来的一缕缕鲜红时,更是软了双腿,只想后退,远离祸事中心,那个如同死神般的清冷男子。
银发玄袍,风华无双,此时映在人们眼里,才发现,这人浑身上下,无一不沉冷。
发如月华般的冷,袍如暗夜般的沉。
尤其是那双深幽的眼,明明没有半点情绪,却能让人只是一个对视,即从骨缝里发出寒颤。
相撞的两艘画舫,豪华的那一艘,已经面目全非。船身从中间断裂,船舱里的昂贵装饰也变成了残肢断骸,随着断裂的船身倾斜,咣当咣啷的沉入河底。
而那艘对比之下显得寒酸的画舫,却完好无损,此时就在断船的另一侧,随着水波轻微的晃荡。
悠然的晃荡。
若非亲眼所见,没人能够相信,就是这艘船,硬生生将豪华画舫撞成了两段,并且从画舫断裂处疾飞而过,稳稳的停在了另一侧。
尚在余震的河水轻轻拍打着画舫的船底,发出细微的水声,像是对那艘变成残骸的画舫的嘲笑。
唯一可看出刚才那一幕是真实存在的证据,便是寒酸画舫上坐着的那几人里,杨帆公子跟船家惨白的面色,及眼底的劫后余生。
至于另外三人,一个是面无表情,另两个则是让人刺眼的兴奋……
“哈哈哈主子一出手,果然大快人心”木槿抚掌大笑,指着水面时而冒出水泡可见人头扑棱的地方,颇为颐指气使,“这是落水狗吧?刚才叫得那么欢,现在怎么不吠了?”
惹来旁边几人无一例外的嘴角抽搐。
都不知道她是神经真的太过大条,还是对皇上太过信任,从头到尾都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哪怕是在两船相撞的那一刻,也没显出害怕来。
情绪最为外显的还有船家,差点以为自己一条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哪里知道会是如此出乎意料的结局。
他还活着,画舫也没半点破损,就连船舱里放置在矮几桌面上的酒壶酒杯,都没有因为刚才那一撞而摔落地面
再看向那名玄袍男子的时候,船家眼底不自觉的,起了胆悸与敬畏。
至于杨帆,脸是苍白的,脑子也空茫,他是真的只剩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自己没跟那几个东西掺和,否则此时,那河水中扑棱求生的人里,不定就多了他一个。
“阿玄……”河域死寂,连那些扑棱声响都开始沉寂下去,河面只余下偶尔冒出的水泡,升上河面,再啵一声爆掉。
清冷的眸回转,对上紫嫣的时候,如寒冬回暖,现出了几丝柔软,“嗯?”
“我气顺了。”看着男子明显在装傻,紫嫣眉心轻跳。
到底是不想看到有人死。
阿玄初来乍到,有些事情,哪怕他不在乎,她却不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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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2。第1632章 风华无双,霸道狠戾()
紫嫣这句话,很轻,然在一片死寂的河域上,莫名的让所有人都听进去了。
所有人的视线更是紧盯在了那张风华绝艳,又极之清冷淡漠的脸。
杨帆是其中之最。
虽然不想跟那些人扯上半点关系,但是也只是掩耳盗铃,这些人若是真的出了差池,将来皇上一走,事情必然会连累到他头上,怕是于父亲的仕途也有妨碍。
望州城的贵族公子,此时全在水里。
他们真的没了,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拿着端着的家族,就算明面上不敢与父亲为敌,私下里使些什么手段,也足够父亲头疼。
官家、权贵,在上流圈子里永远都是相互制衡的关系。
“苗敬。”清冷的声线,低沉悦耳,然在此时场中人的耳里,更像是生死之音。
苗敬听到唤声,心领神会,站了起来,接过那根刚才发挥了极大作用的船桨,也不见用了什么力气,只一搭一甩,竟然就将水里快要沉下去的几人一一甩上了甲板。
啪嗒啪嗒几声,几人浑身狼狈,奄奄一息的并排横陈,哪还有平日一丝一毫的光鲜与气势。
瞧着几人不论男女皆是肚腹鼓胀,嘴里偶尔咳一声便喷出一口的水花,杨帆抽搐着眼角,悄悄的扭开了脸。
只要人没死,他的那些担忧就不成立了。
将人拉上来之后,苗敬就没了动作,皇上没开口,他自是不会去做多余的事情,哪怕这些人都处在昏迷状态,生死还未可知。
再者说就算真要救人,这里还有莫言这个大神医在,也轮不到他出手处理。
唯木槿不满的撇了撇嘴,算是便宜了这帮人了,只是被淹了几口水,吓了一顿。
不过她得承认,皇上这一手,高端不说,着实解气。
边想边乐,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两边咧开来,再看看主子跟皇上依旧是平静和气无甚表情的模样,忙又将咧开的嘴角收了起来。
周围依旧非常的安静,没有人离开,哪怕剧情看似落幕。
他们是不敢走,生怕弄出一丁点动静,就会惹来那位男子的注意,遭上无妄之灾。
无双的风华,行事竟是如此的霸道狠戾。
而原本惊艳的视线,也彻底分成了两极。
一为惊艳褪去,充斥了惊惧敬畏。一为惊艳过后更显痴迷,甚至嫉妒起那个得了男子强势维护的丑少年。
得救后的几人,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脑子依旧混沌,却在甫苏醒过来的第一刻,便又浑身开始发冷发颤。
只因双眼刚拉开一条缝隙,便正好看见了那个人,那双眼睛,那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孙二公子算是当中最先苏醒过来的人,眼睛在看到那抹玄色身影的时候,便陡然睁至最大,反射性的就想逃。
可惜,动不了。
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双手负于背后,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来。
一人一景,绝代风华。
可是孙二却从没有这么一刻,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无力,痛恨两人之间缩短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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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3。第1633章 嚣张,需有嚣张的本钱()
哪怕用尽了全身所能积攒起来的那丁点力气,拼命的摇头,拼命往后蹭,走过来的人,依旧到了他的面前。
这一次,真正的居高临下。
那双清冷无情的眸子,看着他的时候,好似还带了点笑意。
映在孙二的眼中,却只觉得头顶刺目的阳光,都被这人驱散,掩盖,只剩了冰冷的黑暗。
“别……别、过来……”气若游丝的声音,惊惧,惶恐至极,全没了此前的半点飞扬跋扈。
司北玄负手而立,凤眸微微垂下,看着脚底下妄图挣扎的人,果真勾唇笑了一笑,应和他眼底若有似无的笑意。
“嚣张,需有嚣张的本钱。”
他说。
出口的声音悦耳动听,孙二却只觉浑身更是颤抖连连,冰冷的寒意浸透骨髓。
他只想逃
而这一次,他也真的动了
对方足尖轻动,无力的身体便如轻飘的柳絮,再次凌空飞起,噗通一声,又重重坠下河中
河水席卷,刚刚苏醒过来的孙二,再一次切身体会灭顶的感觉,再一次感受着,即将死亡的恐惧
而在濒死的那一瞬间,又被人拉出了水面,甩上甲板,再重新苏醒之后,却是再一次重复温习那种窒息至死的恐惧。
一次,又一次。
那种恐惧感,会传染,传染到了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甚至有人因为惊吓过度,尿湿了裤子,瘫软在了自己的画舫上……
就连木槿,在兴奋、解气过后,看着那个最先挑衅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被踹下河,浑身沸腾的血液也开始慢慢冷了下来。
皇上的冷与狠,她所知原来是那么少。
紫嫣自那一句求情的话过后,再没有开过口,哪怕是那人被阿玄像玩玩具般的反复溺水。
看似,阿玄顺了她的意,暂且放过了这些人,可是他心底升起的戾气却并未退却。
如果她再开口,这些人或许能暂时逃过一劫,过后所遭受到的结局,却绝对会比现在更惨。
阿玄,还是那个阿玄。
若触了他的逆鳞,万死难解其恨。
慢步走到司北玄身边,轻握住了他负在背后的手,紫嫣靠在了他的身边。
在他回头看她的时候,朝他浅浅一笑,无奈而温柔。
司北玄眸光轻晃,凝着那张笑脸,专注得有些贪婪,在刚才踹下河的人再次被拉上来甩在他脚边的时候,才撤了眸子,移了视线。
这一次,孙二没有再被踢下去。
然只看那副有气出没气入的模样,也离死不远了。
小小的画舫甲板上,因为多了平躺的七八人,显得有些逼仄。
同被捞上来的其他几个公子小姐,实则一早就苏醒过来了,只是在看到孙二一次又一次的惨状之后,全都再次闭上了眼睛。
掩耳盗铃也好,什么也罢,但求那个如同魔鬼的男人,没看到他们苏醒,如此,或许能躲过跟孙二相同的命运。
“别再让我听到丑这个字,”清冷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人,司北玄拥了紫嫣转身,“将他们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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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4。第1634章 只余胆战心惊()
苗敬几乎令行禁止。%
司北玄话音刚落,这些个占地方的东西就被苗敬像甩麻袋似的,一个个重新给甩到了那艘断裂的豪华画舫。
虽然断了,到底没沉下河底,只是歪歪斜斜的立在河面,能挂的起这几个人有余。
当然,挂的地方,也只有倾斜翘起来的船舷处,至于这些人是不是会不舒服,那就不是他关心的范围了。
船桨重新回到了船家的手里,不用吩咐,就撑着发软的双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重新掌舵游河。
只是此时的心境,是与开始大不相同了。
那些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被教训,当然大快人心,但是这事情一旦过了,超出了平民百姓能承受的范围,大快人心也就成了心有余悸。
口青唇白的,还有早杨帆。
身上的锦服早被冷汗湿透,就连头发也是黏黏的搭在了脖颈、背后,他形容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遭殃的是那几个狐朋狗友,他却有感同身受之感。
不是没见过大阵仗,甚至衙门里断案,嫌犯被打得皮开肉绽他都时常得见,偶有犯人处斩,亲眼见过那种鲜血喷溅的画面都没能让他生出梦魇。
然今日亲眼所见的这一番动静,与他而言,却不亚于白日噩梦
有死过番生的后怕
让人心生恐惧,并非一定要见血,皇上的残忍,于最小处,都能体现到极致
玩弄一个人,像是玩弄一只毫无价值的蝼蚁,让人看过,只余胆战心惊。
他不知道,身边这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