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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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暗地抹了一把脸,“是。”
她在太后面前,真的就跟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似的,一眼就能看透,跟太后斗,她还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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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6。第1546章 前世今生,都那么深爱()
“母后,你真该多出来走走,也别老是穿着那些繁琐的宫服宫袍了,又厚重又不方便,现在这样多好,整个人都年轻了十来岁,绝对稳压外头那些个自诩的美人无数。”听到后面的攀谈,司北易回过头来就是一段舌灿莲花,“看看这些路过的,哪个眼里不惊艳?”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常人若敢跟你这么对哀家说话,哀家可以将他杖毙?”太后佯装脸一沉,说话的口气却是哭笑不得,不带半点怒气。
司北易是真不怕,媚眼一抛,“谁让我是母后的孩儿呢。”
紫嫣扭头挡住自己抽搐的嘴角,一句话就杖毙什么的,太后果然还是那个太后,面上和蔼手段凶残。也就六王爷敢这么跟她说话。不过这种孺慕之情,真的能让人心里发软发暖,看太后生不气来就知道了。
阿玄……他自小就是一个人,应该也很羡慕这样的感情吧?
心底有股酸楚跟心疼在钻爬,抬眸看向前方男子的背影,玄黑的长袍,让男子气质看来更加的清冷难以靠近。不论何时,他的背脊总是挺得笔直,如同无法弯折的松柏,现在也是如此。
不过他的背部却并不僵硬,甚至她能感觉到他是很放松的。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凭这一点,她也知道他虽然没有说话,却是实实在在的享受着这一刻。
于是那些心疼又一丝丝的散去,紫嫣嘴角噙上了浅浅的笑。喜怒哀乐全因他而升腾,所有情绪皆为他牵引,这种感受一如从前,而她只觉得甘之如饴。
这个男人,前世今生,她都那么的深爱。
或许,这真的是她的宿命,而他是她逃避不开的缘。
“又在想什么?”
又是太后平铺直叙的问句,钻进紫嫣耳里,再次黑线。
老佛爷,这里人这么多,有您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声名赫赫的国师,能不能稍微转移目标,别将全副注意力放在她一小小妃子身上?
转头,恭谨的看着太后,紫嫣笑得阳光和煦,“回太后,臣妾没有想到什么,只是觉得皇上跟哥哥的背影看起来很有意思。”
“哦?此话何解?”太后朝前面两人扫了一眼,饶有兴致的问。
至于被提及的两个男子,背对后面的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眼底浮出浅浅的无奈来。
“您看他们两个,一黑一白,连头发都对比分明,气质更是一冷一暖,迥然不同,往人前这么一站,像不像黑白……双煞?”
太后愣了好一会,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极快变幻,祥和平静的脸上,也似出现隐隐龟裂的暗纹,畅快的笑声蓦然传了出来,“别说,确实是像。”
边说还边点头,前头两人的脸色,站在他们旁侧的司北易都不忍直视,扭了头一边偷乐。
紫嫣则是讪讪的摸了下鼻子,她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其实她刚才更想说的是那两人看起来像黑白无常。碍于太后在跟前,不敢说出口。
好歹也是太后,在人面前将人儿子与鬼神类的东西联系起来,那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绝对抄家灭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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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第1547章 黑皮小白鼠()
并没有什么笑点的一句话,太后能够笑得如此开怀,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居在高位太久,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乍听在耳中,就起了一种新鲜感,觉得是真的有趣。
人一畅快,心情就免不了的更加好,紫嫣是最受益的那一个,老太太对她更为和颜悦色了。
“不过皇上这头银发真的太过打眼了,咱们就算是微服出宫,怕是也难以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一边陪同太后在后面慢悠悠的走,一边盯着前头越来越僵硬的背影,紫嫣蹙眉,有些苦恼,“若是能将这头发染黑,应该会好一点。”
“这个主意不错,皇兄的头发确实太容易辨认出来了。”司北易不怕死的附和,笑得很贱。
两人的对话,让走在前面的某个背影几不可见的踉跄了一下,紫嫣恍若未觉。
太后本也兴致甚浓,想着给点什么意见,瞧见那个脚步突然不太稳的男子,湮了要出口的话,眼里的笑意忍俊不禁。
如国师一般在一旁做个安静的看客,看看那个常年面不改色的小子偶尔也跟个正常年轻人一样呆蠢,感觉也不错。
司北玄黑着脸,斜视旁边温润如玉的男子,觉得他嘴边那抹微笑分外刺眼,另边厢的司北易,脸上的幸灾乐祸更是不加掩饰,他很不平衡。
丢着御房里堆积如山的公务,想着带人出宫走走,让女子散散心,也是为昨夜里两人这辈子的第一次做个小小的温存,怎的偏生紫嫣却像是专门针对他一般。
染发?让他堂堂大西玄王朝的九五之尊,把一头标志性的银发染黑,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估计早朝的时候他还没坐上那张龙椅,就有满朝文武暴动喊着把他轰出金銮殿:假冒伪劣
当然,若是紫嫣真想看看,他私下里将头发换个颜色到也无妨,只限私下。
“对了我这脑袋,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紫嫣一拍自己的脑袋,像是想起来什么被遗忘了很久的事情,“皇上,那只小白鼠呢?我上次离宫的时候没能带走,你不会是……把它养死了吧?”
司北玄又踉跄了一下,这次比刚才的明显得多,忍不了了
眯着眼睛回头朝女子微笑,“怎会养死,但凡你留下的东西,朕都好好收藏呢,那只老鼠也是。”
该死的老鼠
这是从他的白头发想到白老鼠了吗?居然拿一只畜生来跟他最比对
“小白在宫里?”君未轻也显出了诧异,微抬了眉毛。
“国师不是素来能掐会算,真想知道那只老鼠的下落,掐掐手指就能得到答案。”冲着紫嫣发不了火,冲着君未轻那可就不一样了,司北玄的眼睛明显阴测测。
“我只懂掐人,不会掐畜生,”君未轻没理会司北玄的挑衅,反问苗敬,“那小东西在哪里?”
苗敬在一旁,冷汗凭空刷刷的往下滴。
小白鼠,他当然记得,也一直是他照顾的,只是他要怎么跟面前这个风光霁月飘逸如谪仙的男子说,那只小白鼠现在整日顶着的是一张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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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8。第1548章 黑锅得背()
君未轻不接挑衅,那句话却让司北玄脸色更黑。
只掐人不掐畜生?那他现在不接他的茬,岂不是拐着弯的说他是等同小白是那样的牲畜?
闭眼,深呼吸,努力压下心口突突的烈焰,紫嫣在旁边,他需要冷静。
“苗公公,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苗敬踌躇不豫的样子,让紫嫣跟着蹙了下眉,不会是小白鼠夭折了吧?
不会,阿玄不可能骗她,那苗敬这番是怎么回事?
小白鼠是哥哥的宠物,颇具灵性,虽然那只是个小畜生,但是相处三年有余,她心里也喜欢得紧,这段时间脑子里塞满了东西,以致于一直没想起来问。
苗敬简直苦不堪言,现在周围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了,每一个都是开口就能让他掉脑袋的主子,他要怎么回答?
再伺机小白鼠如今的模样……那真不是他干的事啊
“苗敬?”
苗敬把一张嫩脸都快垂到胸口了,皇上居然不出声,堂堂男子汉敢作敢为,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缩了起来,好像一副全然与他无关的模样?
这不是明摆着要他给背黑锅吗?
皇上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这会子就给变了?
“苗敬”
“回娘娘跟国师,小白鼠一直在奴才舍下,娘娘离宫后皇上就将之交由奴才打点,奴才亦不敢怠慢,待游玩回宫,奴才会将小白鼠奉呈娘娘”苗敬语气又急又快,恨不得一口气将所有冤屈尽数发泄出来,然话出口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黑锅得背,总比掉脑袋好得多。
“那就好,你照顾的我也放心。”紫嫣朝苗敬笑笑,身为皇上贴身内侍,苗敬办事素来细致周全,想来小白鼠也不会受了什么委屈去。
“奴才不敢当”苗敬想着一会回宫之后,要怎么样把小白鼠身上纠结成团的黑毛重新洗白。
染了多少次了?从没洗过,但凡见到小白鼠身上露出一丝白,便得重新丢进墨汁里滚染一次,日复一日,怕是那只老鼠身上的墨汁都比它的身子还要重了。
好在,他没将那小东西饿着,这半年多的时间,长出来的膘绝对胜过以往多多。
“娘娘既然抬爱你,朕心里也宽慰,以后内务府敬事房就皆有你打理,擢升大太监,从二。”那个刚才遇事缩起的皇帝慢悠悠的开口了,镇定自若,仿若他从未参与祸害小老鼠。
“……”
苗敬一抖,再抖,不敢置信。
随在皇上身边,哪怕人人都说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敢轻易将他得罪了去,阶却始终挂在四之列。
四,不算低阶,他很满足。可是如今给皇上背了个可以挽回的小黑锅,竟然就直接跳升二
整个皇宫四太监不多,也还是有,但是二……真的只有他一个啊
皇上,娘娘,求你们再多扔几只小白鼠过来
苗敬的心理活动紫嫣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甚在意。
这一关算是妥妥过了。
君未轻没有多言,只在与司北玄四目相对的时候,笑了一下,司北玄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权当没看见他眼中的了然。
当时那种情况,他一时冲动坐下点不那么附和身份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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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9。第1549章 爬着出去()
这一日陶青烟没有出过寝殿的门。
偌大的甘宁宫,冷冷清清,连殿内的宫婢侍人似乎都少了很多。
内室里遮光的帷幔没有挽起,使得室内的光线并不那么充足,更显出一种阴冷的气息。
陶青烟就坐在梳妆台前,很安静,面无表情,身侧的随身侍女低着头,战战兢兢。
凝着铜镜里熟悉的面孔,陶青烟发现,里面的那个人,脸色很苍白,眼神好空洞。扬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白皙优美的手指轻抚上喉咙,那里,缠着一圈纱布。
昨日夜里,御医到底是来了,说是并无大碍,只简单的给她上了点外伤药,缠上这条纱布了事,连内服的药都没开。
她的嗓子,现在连发出声音都艰难,痛。可是抚在喉咙的那只手,五指却慢慢的张开来,模仿着昨日男子掐住她的手势,将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挤压着喉咙里原本就疼痛的位置。
嗬,真痛,这种痛能让人的脑子变得清醒。
旁边的侍女看着柔妃这般,吓得面无人色,想要上前阻止又不敢,只能晃着手脚的喊叫,“娘娘娘娘您这是作甚?万万使不得呀娘娘……”
不理会耳边惊惶的叫声,陶青烟看着铜镜里的女子苍白的面色迅速涨红,再到发紫,继而发青,嘴角的笑愈甚,眼眸中涌动出疯狂。
直到身体再负荷不了那种窒息的感受,才终于将死亡之手松开,侧眸,朝着面色如箔纸浑身抖颤的侍女笑,“原来死也不是那么可怕。”
很难听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全没了平日的温婉动听。
听了她的话,侍女抖颤更加,张着嘴巴,好半响才逼出一句话来,“娘娘……您、您仔细着嗓子疼,先别别说话了吧……”
“别装着关心本宫的样子,你不也想离开甘宁宫么?哼,跟下面那些个奴才一样。”
闻言,侍女的身子顿住,视线更加的慌张,低着头不敢去对上那双能看穿她的眼。
陶青烟呵呵的笑出了声来。嗓子很痛,可是她发现,她对这种感觉有点上瘾。
而有些事情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经过昨夜,怕是下面那些人已经开始打算找别的去处。
看今日里甘宁宫没几个人影就知道了。
皇宫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哪怕她还是娘娘,还挂着妃子的名头,若不受宠,就连奴才都会敢爬到她头上来。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侍女如蒙大赦,抬了脚就走。
“爬着出去。”
身后,那道难听的声音又阴又冷,轻如鬼魅,侍女双膝一软,吓得跪了下去。
陶青烟没有回头,只从铜镜里看着侍女的身影跪爬离开,嘴角始终挂着冰冷的浅笑,渗人。
四周有微微的声响,从窗户透进来的风,掀起室内的帷幔,荡起,落下,整个空间越发显得阴森。
随手从梳妆台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