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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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惶恐,谢皇上隆恩”
在恭送声中,随着男子的离去,甘宁宫中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散。
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消失,陶青烟才双手撑地,跪坐了身子缓缓抬头,朝男子消失的方向看去。
咧了唇,笑声再次逸了出来,极轻,极低,听在一众奴才耳里,只觉得比哭声更加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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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第1514章 壮了狗胆()
而在陶青烟犹自看着门外失神恍惚期间,周围跪地的奴才暗里却隐隐有了骚动,各自用眼神隐晦的交流。
主子不动,他们这些奴才自然也不敢先起身。
只是这甘宁宫,怕是不再是好待的地方了。
柔妃,虽说还冠着妃的头衔,又有何用,皇上刚才的一番作为,已经昭示了这甘宁宫将来的下场。
而在甘宁宫中侍候了这么久,他们也算是见证了柔妃由宠到衰的过程,以后恐怕是再难有翻身机会了。他们也该寻了时机,早早为自己之后的日子做打算。
皇宫里生存不易,替旧换新在他们眼中早就屡见不鲜,谁不想跟个好主子,连带的他们这些奴才也能挣些脸面得些好处?
当然,这种心底的打算,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表现出来的,还没寻到好去处之前,这柔妃依旧还是他们的主子,掌控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哪怕有了离心,也不能让人抓了错处去,免得好去处还没寻着,自己倒先丢了小命。
不管是在哪里,奴才的命都不值钱。
殿外,明月高悬,投在地上的光影疏疏淡淡,出了甘宁宫后,司北玄的步伐明显变得急了。
看看夜色,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不明显的沉。
这个时辰了,紫嫣定然还在等着他,而他一时被情绪所控,只想将陶青烟直接抹杀,竟连差遣苗敬回去报一声都忘了。
苗敬在后头,看着皇上的脚步越来越急,心里也知道原因为何,只是,却不得不小心提醒,“皇上,您的手受伤了,要不奴才先唤了御医来给你稍作包扎……”
很小心的措辞,话也没完全说完,司北玄却顿了一下。
手上那点伤他是不看在眼里的,加之心里急着赶回承乾殿,也忘了这一遭,经苗敬提醒,略作沉吟,“先去太医阁。”
那点小伤他是不在意,但是紫嫣看到了,怕是又要心疼一番。
苗敬一听,也知皇上的打算节省时间,亲自去了太医阁再回承乾殿,怎么也比去请御医过来要快得多,只是得劳驾皇上亲自走一趟。
太医阁里那些个老家伙,怕是要被吓上一吓了。
诚如苗敬所料,皇上亲自到太医阁,把里头一班人等吓得心惊胆跳,加之皇上因为心急回寝宫,一张脸看起来也很是冷沉,弄得经验老道的太医在包扎的时候包了两次,才勉强弄好。
这样一来,回到承乾殿的时间,又晚了一些。
皇上的脸沉得都快能拧出水来了,苗敬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壮了狗胆的腹诽。
殿内很安静,只有矮几上的一盏宫灯,忽闪忽闪的亮着,矮几上摆放的几个菜色一看就知道没有动过,早就已经凉透了。
而本该在软榻上坐着的女子,不见人影。
这才是最重要的。
苗敬不敢出声,悄悄的退了出去。
司北玄在矮几前站了片刻,才挪步往内室走去。
透过珠帘的缝隙,便能看到龙床上身姿曼妙起伏的身影,视线扫过女子身上那一袭红衣的时候,司北玄呼吸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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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第1515章 天子不哭()
掀开珠帘的手下意识的将因受力而晃荡的帘子抓住,避免珠子碰撞的声响,扰了女子的浅眠。
放轻了脚步,几乎无声的朝女子靠近,她的睡颜便慢慢的呈现在了眼前。
女子睡得很安稳,呼吸亦是很浅,脸上的疤痕无法掩盖她周身的沉静与柔和。
司北玄在床畔慢慢坐了下来,视线始终胶着在女子身上不肯离开。
看到她,他才发现自己这一整日,心里其实都缺少了一份安定。要她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能真正的安心,才能平静。
那些真相带来的冲击,在女子身边逐渐被平复。
而女子身上的嫁衣,以及特地打扮过的与册封当日同样的妆容,让他意外之余,心里涌出一股一股的暖流,他的话,她在意,且极为认真的去对待。
她重视他,重视他们的洞房花烛。
握住女子平放在腹部的双手,司北玄的视线在那方平坦的小腹定焦,深邃的眸里,极快的掠过韬光。
俯下身,轻轻的将脸颊贴上了她的小腹,摩挲,动作极为小心翼翼。
这里曾经孕育过属于她跟他的孩子,他贴在此处,是不是,能跟那个失去的孩子离得稍微近一些?
将脸全然埋在了女子小腹,埋在了她怀中,司北玄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动作,让静躺在床上的女子悄然红了眼眶。
有晶莹的水珠,顺着女子纤长的羽睫溢出,往下滑落,隐入如云的秀发中消失不见,只在晕黄的烛火下,能看到女子眼尾的部位,留下一条浅浅的水痕。
无声的睁开了眼睛,垂眸往下,望着伏在自己腰腹处的男子,紫嫣没有说话。
安静的看着她眼中唯能看见的一头银丝,在灯光下折射出莹润美丽的光泽,那些光泽,几不可察的颤动。
紫嫣眼底便溢出了心疼。
天子不哭。
她也从未见过阿玄流泪,他像是个天生就缺少了泪腺的人。
可是现在,他埋在她怀中,她清晰的感觉到了,浸透身上嫁衣的那一块濡、湿,温热,转凉。
伸手,轻轻环住了男子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温柔轻抚。
“阿玄。”她唤。
男子抬了头,对她的醒来未感到意外,脸上也没有呈现出异样来,唯有眼角处,可见一点点的微红。
他朝她展了一弯浅笑,很浅,如清风吹过湖面,拂出的一波涟漪,“醒了。”
“嗯。”
“怎的不先用膳?今日事忙,忘了遣苗敬回来跟你说一声。”
“我不饿,想等你一起吃。”她没用膳,他定是也一样的。
“只此一次,日后再不会晚归了。”将女子紧紧锁在眸心,他承诺。紫嫣闻言只是娇嗔的笑了一笑,“你是天子,自当以国事为重,我又岂会那么不懂事,非要你回来陪我一起用膳。是真的不饿。”
只是这话极没有说服力,话音刚落,肚子便不争气的传出一阵咕噜声。
正好就在男子耳边。
紫嫣一下就红了脸,但凡她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有些倒霉,哪怕是说一个搪塞的借口,也会瞬间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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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6。第1516章 他很急()
窘迫之际,男子的轻笑也洋洋洒洒的逸了出来,为这满室的凝重注入了轻松,打碎了刚刚弥漫开来的抑闷。
紫嫣也没忍住,红着脸笑了出来。
这能怪谁,肚子出卖了她,被人笑不是她活该么?
“外面的饭菜还没动,就算不饿,也陪我吃一点可好?”司北玄倒也见好就收,笑过之后做出提议。
这是他的女人,怎么的他也得给她面子不是。
真拆穿到底,最后吃苦果的还是他。
等紫嫣点头,也不用她起身,司北玄轻轻一抱,直接将人抱了起来,稳稳往外走去。
“阿玄,不过几步路你都不让我走,容易养成我四肢不勤。”紫嫣无奈。
若是整日的吃了睡,连路都不走,会胖的吧?
“那有什么关系,我可以抱一辈子。”男子浑然不将她的话当回事。
紫嫣扭头翻了个白眼,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担心。
来到软榻,再看矮几上的饭菜,紫嫣挑了下眉头,该是凉透了的饭菜,此时正冒着热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苗敬重新传唤过了,菜色也与之前一样。
那么丁点的时间,能做到若此,不愧是皇上身边女的第一内侍了。
“天色不早了,赶紧吃。”司北玄不动声色的催促,也不等紫嫣为他布菜了,三口两口,动作依旧优雅,进食的速度却比平日快了许多。
“你的手怎么回事?”本还笑意吟吟的紫嫣,瞬间沉下了脸,将司北玄的手拉了过来。
他把手伸了出来,她才看到他的右手上缠绕了一圈纱布。瞬间便将之与他今夜晚归的原因联系了起来。
就这样,若还说是公务繁忙,未免太过牵强了。
“傍晚接到下臣来报,收到的消息不太好,气怒之下握碎了茶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碎片划伤了些许,小伤口。”司北玄镇定自若,回答的时候也没有避开女子的眼神。
“真的?”看他这样子,紫嫣其实已经信了大半。
“真的。”司北玄点头。
既是如此,紫嫣也没再多问,只是心疼的将他手上的筷子抽了出来,“不管是不是小伤,这样缠着纱布都不好活动,我喂你吃。”
说着便要将男子手中的碗也接过来,被男子轻轻避开了去,又顺手将筷子拿了回来,“真是小伤,还不至于连吃饭都成问题。紫嫣,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
他知道说什么话能让她妥协,果不其然,紫嫣依旧皱着眉,却没有继续坚持。
这让司北玄暗里松了口气,若是真由女子喂他,他当然高兴,也乐意,只是今夜不行,那样太浪费时间,他的洞房花烛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消磨过多。
抬眸,对面女子还在担心的看着他,司北玄眨了下眼,镇定自若,“快吃。”
“急什么,肚子饿的时候更不能吃得太急,你忘了你有胃疾?”紫嫣终是妥协了,边嗔着男子,边为他盛了碗汤推过去。
“你慢慢吃,我用过膳后先去沐浴更衣,有苗敬伺候着,不用担心。”
他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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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7。第1517章 皇上,别为难小的()
紫嫣第一次发现,阿玄吃东西原来可以吃得这么快。 :
她用来垫胃的汤才喝了一半,男子已经放下筷子,优雅的擦擦嘴角,“我去沐浴更衣。”
“刚吃饱不宜……”马上沐浴。
“不会让你等太久。”男子补充了一句,很快消失了踪影。
留下紫嫣迷茫了好一会,随即心念一动,即刻明了了男子的意思,脸色几乎与身上的大红嫁衣融为一色。
这人,说起这种不知羞的话来,怎么就能那么面不改色呢
心砰砰跳得厉害,碗里清甜的汤水也变得没了味道,紫嫣只觉得好慌。
不是没经过人事,只是上辈子与这一世怎么相同,这一次她明白的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爱她。
而他与她一样,期待着他们的新开始。
浴池里,司北玄洗得极为细致,面上仍是无甚表情的样子,却觉心底有灼热的火焰不停的往外燃烧。
这种热烈,不陌生。
想到沐浴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深邃的眸子暗色更浓。只是这么想一想,下腹便已经紧绷到疼痛,若非他的手此前弄脏了,而他又素有洁癖,怕是会连沐浴的这点时间都等不及。
视线扫过水下身体某处,司北玄的动作蓦然顿住,皆因脑子不其然的想起了某副场景。
“苗敬。”
“奴才在”听到淡淡的唤声,苗敬忙从帘子后转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偌大的澡巾。
只是,等了一会,却不见皇上继续开口说话,也不见有其他的动作,苗敬心下疑惑,悄悄抬了眸子想要看看情况。
而男子置身浴池,淡淡的看着他,明明跟以往的目光没有什么不同,苗敬却愣是从中感觉到了一股别扭。
……是不是他眼睛花了?看错了?
别扭?那是皇上会出现的表情吗?好吧他的确看见过类似的情绪在皇上出现,可是那也是只在嫣妃面前。
如今皇上这副盯着他明明有话要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闹了皇上,起来奴才给您擦身……
“皇上……”苗敬心惊肉跳了。
好半响,男子的清淡的声音才继续传来,只是,苗敬听完后差点没摔下浴池。
“太久未经房事,可会有什么影响。”
“……”苗敬默,房事,房事?皇上竟然问他这种问题?他幻听了吗?
那头司北玄没有立即得到回答,眉头皱了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苗敬知道这是皇上在提醒他,也是皇上开始不悦的前奏。
“回皇上,奴才不知……”
“你不知?”
“……”
苗敬想哭了。
他可是个太监太监啊皇上问他这种问题,到底是无心还是太过信任了?这不是生生揭人伤疤吗?
躬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