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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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重又阖上,俊颜平静无波。
“朕是生气,却也容不得一个婢女来欺她。”
苗敬偷觑他的脸色,略沉吟,才谨慎道,“皇上罚了铃兰,君小姐以后恐怕更加难行。”
皇上如此高调,直接拿柔妃的贴身侍女来开刀,虽然有杀鸡儆猴的作用,却也同时为君小姐树了更多的敌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这后宫,杀人不喋血,皇上又能护她几次。还不如冷待她,如此她才能过得轻松些。
没错,他是懂得皇上的意图的。
君未寻对皇上动小心计,的确是让皇上生了气,但是她身后是国师,还是客居宫中,且皇上本就对她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照理是皇上一句话就可以揭过去的事。
偏偏皇上起了罚她的心思,里面未尝没有在妃嫔面前明打暗保的意图,可惜功亏一篑,临了了,皇上又不舍得了。
转而罚了铃兰。
这样高调的袒护,表明皇上立场的同时也为她引来更多潜藏的敌人。君未寻这次是没受了委屈,怕只怕,以后总有皇上一时顾不到的时候,到时她要受的委屈恐怕比现在更多更沉重。
司北玄沉默良久,半睁了眸,看向窗外偏殿,“你观君未寻,心性如何。”
“聪慧机敏,懂得隐忍,韧性极大,可说心窍玲珑。”
总结这一路上君未寻的作为,苗敬给出了中肯的评语。
显然这评价让皇上满意,薄唇微弯,轻声低语,“她还懂得审时度势,善于给自己留退路,这样的人,在宫中能活得比较长久吧。”
他没说,其实他最喜欢的,是她的小心眼,跟“她”简直是,一模一样。
司北玄的眼底,笑意更浓。
苗敬在那笑意中窥到一丝癫狂,心里一寒,皇上这话里的意思……
若国师没有让皇上信服的理由,只怕那君小姐,难再走出这朱红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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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带我回家()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着女子秀致的眉眼,柔软的发,无比怜惜。 :'就上比^^奇^^中^^文^^'
女子如扇般的黑睫颤了颤,慢慢张开双眼,带着初醒的茫然和娇态。
一袭月白首先映入眼帘,女子下意识的就嘟嚷了声哥哥。
君未轻极快的敛起眸中的情绪,温柔一笑,“醒了?”
“哥哥,你来了”君未寻欢喜,心里的愁绪被那温柔一一抚平,飘荡的心瞬间找到了依靠。
撑起身子飞快的朝床边的男子一扑,稳稳当当被接个正着。
君未轻宠溺的摇摇头,“还是这么胡闹,万一哥哥没接住,你就得摔下床了。”
“不会摔。”双手揽着哥哥的脖子,君未寻笑得甜甜的,肯定的道。
哥哥不会让她摔到。
微低了头,将女子的笑脸倒映眼中,君未轻眸子一暗,等她双脚站稳,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托着她纤腰的双臂。
哪知君未寻却不依,揽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直接将整个小脑袋埋在他胸前,瓮声瓮气的撒娇,“哥哥,抱抱。”
顾虑到她右臂上的伤,这样拉扯对伤口不好,君未轻只得又将双臂收紧,将她稳稳托起来。
无声轻叹,低低的问,“受委屈了?”
胸前的小脑袋轻轻摇了摇,摩擦得他的心口,微微发烫,“没有。想哥哥了。”
本来已经压下的委屈,因他轻轻的问了一句,瞬间泛滥。
君未寻鸵鸟似的将头埋得更低,才分别一个午时,可她是真的,想他了,特别想,“哥哥,带我回家好不好?”
心底微微一颤,喉头发紧,君未轻垂眸,眸中有她看不到的柔情,与疼惜,“好。”
“真的?”君未寻仰头,眼里尽是惊喜。
“真的。”他轻轻的答,她就像是得到了保证,笑靥如花。
君未轻又笑了,嘴角、眼底全是只给她的温柔,而那些不愿让她看到的,深埋进心底。
“我去见见皇上,跟他告辞,一会来接你。”
“哥哥,我等你”君未寻重重的点头,眼角眉梢尽是依赖。
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君未轻转身,眼底已是一片冷意。
承乾宫,气氛僵凝。
“告辞?可是宫中怠慢了未寻?”司北玄语调平稳。
“不敢,只是我们兄妹自幼相依为命,分开久了,不适应。”
“分开久了?国师,你们只不过分开两日,这个久了从何说起?”
君未轻淡淡一笑,“让皇上见笑了,我跟未寻从未分开超过半日,两日已经算久。还请皇上成全。”
成全?
司北玄微眯了眸子,轻声道,“若朕不允呢?”
君未轻笑容不变,直视皇帝,“臣劝皇上不要拿国运开玩笑。”
两个男子,一坐一站,一个帝王气势逼人,一个谛仙淡然无惧,空气中交织的暗涌势均力敌。
双方都是睿智精明的人,谁不知道谁的心思,至此,已经算是明着撕破了脸。
司北玄凤眸阴鹜,“国师,你在威胁朕?”
“不敢,臣心小,只求护得一人,余生唯有此愿。”温润淡然,一如人们对国师君未轻的印象。
苗敬站在皇帝身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就站在皇上身边,能清晰的听到身旁变得粗重的气息,这三年来,皇上第一次怒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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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她是我的底线()
就在苗敬以为,气氛僵持到极致,马上就要爆发的时候。 :///
司北玄蓦地笑起来,低低沉沉,末了,才道,“余生唯有此愿……所以,国师用国运来威胁朕。”
语调又突地转为沉冷,“君未轻,你跟朕说国运?可惜,朕不是父皇,朕从不相信天命”
苗敬心下大惊,皇上这意思,就是摆明了要留下君未寻,不惜西玄前程?如此,国师还有什么筹码来反抗皇上?勉强稳住心神看向君未轻。
却见君未轻嘴角依然带笑,平静而笃定,“可是,你赌不起一个裴紫嫣。”
司北玄面色陡然剧变,再出口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干涩,“你是,什么意思?”
“皇上今日所为,心心念念不过为了紫嫣,同样,我一生淡然无求,但是君未寻,是我君未轻唯一的底线。”君未轻抿紧了唇角,“十日后,我让皇上见到紫嫣,但是皇上也需答应我,放寻儿自由,有生之年不能迫她分毫”
“若不然呢?”
“若不然,皇上只怕永远都不会再知道,紫嫣最后的遗愿。”
最后的遗愿……
司北玄死死的盯住君未轻,心中骤然袭来的惊涛骇浪,让他几乎站不稳。
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场滔天大火,无情的湮灭了百花宫的一切,包括她。
他连她最后的样子都没能看到,留下的只是一具焦黑的身体
遗愿,呵呵呵,遗愿
君未轻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就将他切割得鲜血淋漓
他是在提醒他,紫嫣死了,已经死了
紫嫣死了,她的魂魄宁愿去见别人,也从不曾来看他一眼
“啊”司北玄蓦然嘶吼,余音凄厉,一头白丝竟然无风自动,煞是吓人。
“皇上”苗敬大惊,皇上不对劲
案台后,司北玄低垂的脸慢慢扭曲,一脸痛苦,双目猩红乍现,看起来竟然状似癫狂他周围似有气流在慢慢膨胀,台上的奏折纸张唰唰作响,如被狂风拂过。
砰的一声,案台轰然粉碎,连苗敬都被逼得退后好几步。
这是司北玄体内真气激烈游走,引发的气流震荡君未轻眼神骤变。
“皇上”殿门禁卫军迅速集结冲了进来,显然是被殿内的动静惊动。
“统统退下”君未轻沉喝一声,止住了禁卫军的脚步,飞身上前,扣住司北玄的手腕,在他周身点了几处大穴。
禁卫军没有退下,将殿内围得水泄不通,紧紧的盯着君未寻与皇上。
统领关恒一把扯住苗敬,厉声问道,“苗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上眼中的猩红和疯狂太甚,这是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现在没时间解释,且看看国师有没有办法稳住皇上,关统领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苗敬惊魂未定,担忧的注视着案台上的两人。
时间一下子流逝得很慢,直到皇上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在场的人才松了一口气,将悬在半空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关恒,退下。”皇上发话,久候一旁的关恒得令,带着禁卫军如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得干干净净。
司北玄凝视君未轻良久,眼中的红色已经褪尽,墨黑的眸子淡漠清冷,最后缓缓背过身,“君未轻,朕答应你。”
“臣谢过皇上,另请皇上将刘御医借臣几日。”
“苗敬,你去安排,吩咐刘御医,君小姐所用药物都要最好的。另外,让莫言寻了时间给国师看诊。”
“是。”苗敬这才注意到,国师的脸色比来时更加惨白,刚才恐怕耗费了不少精力。
君未轻深深看了背着身的男子一眼,转身离去。
身体里力量的流失,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但若能让寻儿求个心安,那就如此吧。
直到殿内空无一人,司北玄才捂住胸口,噗的一声,鲜血喷口而出,落在地上,艳如红梅。
身体无力的倒下,躺在一地狼藉之中,司北玄呵呵发笑。
每个人都说紫嫣已经死了。
他不愿意承认,可是他抵挡不了那两个字的诱、惑,遗愿。
紫嫣,有话要对他说……
但是为何,那声应允出口,竟然让他感觉到心底里有什么东西蓦然丢失了,浑身像被人掏空了一样,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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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神医莫言()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手神医?”木槿扯扯小姐的衣袖,压着嗓子问。
君未寻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神医莫言。
离开皇宫的路上,她特地询问过随行的刘御医,他对哥哥的病情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当时她还在心焦,该怎么样才能求的莫言看诊。
结果刚回到家里,神医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若不是苗敬亲自带了人来,又有刘御医亲口确认,她会以为遇到了江湖骗子,一个二十来岁的神医。
一袭低调的藏蓝长袍,跟他的气质很合衬。面上没什么表情,硬要说有,就是有些冷漠。
莫言算不上俊俏,但是棱角分明的五官,加上那股冷漠的气质,另有一种吸引人的风华。
只是,皇上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
她之前求了那么久都没得到答复,如今竟是直接将人送过来了。
承乾宫那边的一场喧哗她是知道的,只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忆起那声隐隐约约的嘶吼,君未寻自嘲的笑了笑。
她管他是怎么回事呢,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好。
“国师,久违了。”莫言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质感,很有磁性。
见到他,君未轻只微微惊讶了一瞬,笑道,“莫言,来得真快。”
君未寻看了哥哥一眼,总觉得哥哥对这个神医有些不太一样,似乎,更加疏离,可是哥哥脸上的笑与寻常无异,或许是她看错了。
“莫神医,久仰大名,今日总算有幸得见。”君未寻上前两步,笑道,“未寻说话直白,神医莫怪,神医是来为我哥哥看诊的吗?”
对方投来淡淡的目光,君未寻知道自己心急了,脸上带了歉意,“抱歉,我太心急了。”
君未轻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莫神医来这里,自然是来看诊,难道还是叙旧不成,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苗敬躬身道,“君小姐,莫神医确是来为国师看诊的,皇上说这是他的答复。”
君未寻一怔,答复,他不是说没有平白无故的获取吗?那么他想在她这里得到什么?
可是苗敬没了后话,那么她也当作不知。
“未寻谢过苗公公,也代我谢谢皇上。”
苗敬笑笑,返身回宫。
看诊的时候,君未寻心里一直在打鼓。
望闻问切,莫言诊得细致,半垂的眸子不断闪过惊疑,最后收回诊脉的手,略带了深意,“国师,莫言学艺不精,无法诊治。”
“什么意思?”君未寻身子晃了两晃,什么叫无法诊治?
君未轻忙伸手稳住她,无奈的看着莫言,“莫言,别吓着她,将话说完才好。我得的不是病,当然没办法诊治。”
莫言将目光轻轻投到君未寻脸上,微闪,“抱歉,让君小姐误会了,国师身体无恙,是陈年旧伤留下来的遗症,所以才会见身体虚弱。”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