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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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便会有弱点,若是弱点小了,那便先将之放大,再击杀,能让对手更痛。”司北玄正了脸色,眼底是锐利的冷锋。
回到庄子,就没打算再坐等机会。
他只想早日将这里的事情解决,把后面这个人绑了带走。
本是聪慧玲珑心,于情之一字却蠢笨若此,他话里寓意那么明了,偏生她听不明白。
气得他,连心底的怒火星子都烧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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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5。第1175章 那时候的他()
两人皆是心思通透之人,有些话也无需说得太过细致明白。%
没有再与男子作对话,君未轻放松了身体,真个于躺椅上闭眼假寐。
既然男子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那么就没有需要他操心的地方了。
司北玄做事,素来滴水不漏。
而若初,完成了少君交代的事情,便复又沉静下来,悄然站在一旁,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免得男子察觉,或许一个心念电转,会开口让她离开。
微凉的风拂去额前落下来的发丝,在脸上留下一丝还有些沁人的凉意,司北玄舒服的眯了眸子,神态现出一种惑人的慵懒。
能让他出现这种轻松闲适状态的,唯有身后女子。
也只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才会从心底卸下那些已经几乎成了本能的防备和谨慎。
“清月,再吹首快活些的曲子吧,那些悲悲切切的便算了。”
清月愣了下,眸中闪过一丝莞尔。
这人,挑剔。
轻扬的箫声又起,跳跃灵动,婉转轻快。
木槿与苗敬又互视了一眼,悄然便要退下,免得打扰了两位主子。
“木槿,你说想要听我与你家小姐以前的故事?”
清冷的语调,让木槿一下瞪大了眸子,惊讶的抬头朝男子看去,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爷,刚是你在跟我说话?”
有些不敢相信,然能有这种声线的,这房中唯有皇上,只是,他竟然会主动跟她提起这么一件“小事”?
不可能啊,不对啊
“你不是想知?”司北玄偏了头过来,眸光堪堪掠过清月,投到木槿的方向。
嘴角微微勾起,他可是听到了箫声中几不可察的一声顿滞。
继续着箫声未停,清月视线悄悄的挪到了男子脸上,想看清他的表情,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怕被他发现。
另一边被问得傻愣住的木槿,视线在两人脸上溜过,不知道该怎么答才好,末了,心一横,“爷,我是很好奇来着。”
真的是好奇啊,好奇心害死猫
她话刚出口就百爪挠心,后悔了。
“你当真好奇,磨一磨你家小姐,定会告与你知。”司北玄薄唇浅笑,悠悠来了一句。
“……”木槿眼抽。
这是什么意思?耍着她玩?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要逗她。
“不过从你小姐口中听来的,也只是她的角度,她一定不知道,正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我是什么心情。”
爷,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木槿抬眼瞪着房顶,欲哭无泪。
而清月,执着碧玉箫的手轻轻一颤,破坏了一串音符。
“清月也对那些过往好奇?”男子含笑的脸转了过来,笑对停了吹奏的清月,语调清浅,似随兴问起。
抿唇,清月垂手低头,避开了男子深若黑潭的眼,选择不答。
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不好奇,却对于他口中的“正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我是什么心情”极为想知晓。
那时候的他,对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还是,彼时的他根本还尚未倾心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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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6。第1176章 这个破绽,难以圆满()
女子的不作答,让司北玄嘴角的笑意深至眼底。
她是想知道的。
“爷,那你会将你们的故事告诉我听吗?”等了好久,都没听到男子再说话,也摸不清他是意思,木槿忍不住口,又问了次。
“你何时见过爷碎嘴?让你家小姐空闲了再说与你听罢。”
木槿气绝,“爷,你这不是耍人玩吗……”
“你想跟我计较?”
司北玄眉头一挑,木槿的心也跟着一跳,忙不迭摆手,“木槿不敢,爷,我跟苗公公就先退下了,不打扰爷的兴致,呵呵……”
揪着苗敬的袖子,看到男子颌首之后,木槿就咻一声逃出了房门。
剩了清月在后面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背影,男子有那么可怕吗,需要他们落荒而逃?
只是等房中真的只有他们两人了,心中又才觉出一点紧张来。
男子刚才一番话莫名其妙得很,她也猜不透他的意思。
看看手中的碧玉箫,又不知道吹奏是否还要继续,可惜,口不能言,他眼睛又看不见,便是朝他比划,他也不会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桃花调,听过吗?”房中静谧,司北玄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整个空间,只有她的气息,全是她的气息。
清月却是又因男子的话愣了一愣,心底无法压抑的颤起来。
“听过吗?”男子又问了一次,眉头也因没有得到回应微微蹙起。
见状,清月心一急,未及思索便在男子手上点了一下。
动作完毕才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男子拉直的嘴角又悄然勾了起来,“吹给我听。”
悄然轻叹了一声,清月再次执起碧玉箫,熟悉的旋律悠扬从指尖逸出。
桃花调,紫嫣亲自谱写的曲子,只有半首,直到她香消玉殒,都未能成曲。
会演奏的这世上许只有紫嫣一人,而听过的人,也不过屈指可数。
她一个残哑孤女,去哪听得来?
这个破绽……心底苦笑,怕是难以圆满过来了。
一曲桃花调,缠绵哀怨,满是欲诉还说的愁殇。
从房中传至院子,颤了几人的眼眸。
这个别庄,好似只有早上未寻到来的时候别样热闹些,午时,没见到女子再来的身影,火爆的安阳也不在,庄子里一下显得很是安静。
唯时有箫声袅袅,断断续续从院中传出。
明月山庄里,未寻坐在客厅里不动不语,面上毫无表情。
从回来开始,便一直是这般模样。
袁剑也不问,这个妹妹,做事从来特立独行,也独立自主,几乎从不询问或征求他的意见。
外头,已经数趟来回的丫鬟,又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眼底犹见忐忑,偷觑了眼未寻的脸色,才吞吐道,“小姐,外面没有任何人****来,那边庄子也不曾有人出门,只是里面的箫声断断续续,吹奏了一个午时。”
话毕,如同预料一般,坐于堂上的女子面上依旧毫无表情,眼底的阴郁却越来越沉,沉得看不透底。
“行了,不用再出去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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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7。第1177章 比没瞎的时候还可怕()
朝丫鬟吩咐了声,未寻起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不再等。
从那边走回来,其实是带了赌气意味的。
本以为,以男子对未寻的情意,或许只是一时意气,怪她在人前耍那种小心思,伤了他的面子,才会那般不留情的训斥她。
她赌气回了来,等他心里意动,有了悔意,便是不亲自过来赔上一声不是,至少,也会遣个人过来示好一番。
岂料,坐了那么久,也便白等了那么久。
对面的庄子,箫声一直悠扬,或高亢或低转,或婉约或思愁,连她都能隐约听到。
流虹碧玉箫,哼。
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冷沉至极,袁剑在后轻轻叹了一声。
明月山庄,怕是再无安宁了。
接下来数日,未寻都再没上过别庄。
这反让想看好戏的安阳意外起来。
“四哥,当日我走后你跟那个君未寻到底说了什么,将人气得连门都不上了?”这日晚膳后,在院子里插科打诨的时间,安阳瞅了空问。
“木槿没与你说?”司北玄勾唇,反问。
就那小丫头的性子,能管得住嘴巴才是反常。
“说是说了,我是不明白你是什么想法,那种文字面上的东西,我听不懂。”安阳也翘了红唇,笑得愉悦。
回来听木槿将后续的事情说起的时候,说实话她很是舒爽。
当然,如果四哥总是如这几日般那么好亲近好说话有问必答,她会更舒爽。
“堂堂一大朝公主,别学了妇人般八卦,如此爱嚼舌根,有失礼仪。”
看看,这就完全不像是以前的四哥会说的话。
“我本就是一妇人,嚼舌根有什么不可。”安阳笑眯了眼,凑近,“四哥,说说呗,让我也学学只动动嘴就能一击必杀。”
“哼。”横了安阳一眼,司北玄闭嘴不答了,免得娇惯了以后也爬到他头上去作威作福。
这样的人,只能一个。
安阳撇嘴,瞪了眼恰在此时取了丝巾给男子拭嘴擦手的清月。当她不知道,四哥就是为了让女子拭嘴,才干脆闭口不答的。
这哑巴不太识相,好巧不巧偏挑了这时候,让她错失良机。
“别迁怒人,这事也无需多提。”待清月动作完毕,司北玄悠悠朝安阳吐了一句。
警告。
让安阳一下正了脸色。
眼睛瞎了的人,比没瞎的时候还可怕。
若非相信男子是真瞎了,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糊弄人。
“君未轻,你也不知道?”不肯甘心,趁男子不注意的时候,安阳又伸出手肘撞了下旁边的月袍男子,压低了嗓子问。
“便听你四哥的,莫要八卦,真相做了妇人?”月袍男子一样的德性,不答反问,且取笑她。
奶奶的安阳心里咬牙。
接连受挫,没了兴致再去碰钉子自取其辱。
只是,君未寻虽然是假货,却一脸数日都不曾再****,四哥就不怕这是个变数,会扰乱了他的布局?
否则又何至于一直对那边虚与委蛇,应是没有揭破君未寻的假身份。
真搞不懂,城府太深的人心里都装的是什么鬼东西,忒不同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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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8。第1178章 除了你,谁有这样的本事!()
思忖间,突闻得一声,“来了。 ”
是君未轻,表情淡然,嘴角噙了意味不明的笑。
这句话不知安阳摸不着头脑,便是清月也愣了下神。
不明男子的话是何意。
而在座的人,唯有司北玄对男子的这句话没有起任何反应,天上是惯然的淡漠,似早有所料。
很快,其余人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门外有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快速接近。
天色已经暗下来,厅中的烛火透至门外,光线越加昏暗。那袭白色身影,便是在这样的灯光中,踏步走了进来。
脸上,没了初见时的巧笑倩兮,也失了那张面容最为适合的沉静气质,冷凝了一张俏脸,眼底是生生的怒气与寒意。
“司北玄,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何意?”甫进入门口,未寻脸上便现了冷笑,出口的话也咄咄逼人。
毫不意外女子的到来,司北玄慢条斯理的回眸,对上女子,“不如你先说说,你这话是何意?未寻。”
未寻二字,他说得极慢,极轻,由他特别的音色语调吐露出来,竟似将一个称谓都裹了冰寒。
这样的司北玄,常人早就心底生了惧意,未寻怒容却丝毫未减,逼近的脚步顿都不顿,冷笑更甚,“哼,明人面前别说暗话。三日前,明月山庄药材铺子一夕被人全部轻扫。两日前,曾就医于明月山庄旗下医馆的患者聚集闹事索赔,今日,北仓朝廷高官联名上奏彻查明月山庄做虚作假致使国中子民怨声载道一事,还是由当朝太子元彦带的头。三日时间,百年名府的盛名尽数扫地,祖宗打下的根基都几乎被毁得干干净净,你别说,不是你的手笔”
未寻口中数出来的每一件,都让场中几人震惊不已。
除了司北玄与君未轻。
安阳摸着下巴,扬眉做恍然状,“难怪元彦那孙子这几日里忙得连面都不露,外面大街小巷也多是人聚众谈论,原来是明月山庄出了大事。”
清月眸底的震荡一波盖过一波,心颤得越来越厉害,差点就握不住手中毫无重量的丝巾。
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三日时间,外面会发生了这么多事,且尽是针对明月山庄的?
皇上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如此作为,必会有人为他扣上恩将仇报的污名,辱没他的声威。
再者说,未寻还在那个庄子里,若真是他做的,为何他半点都不顾及?
可若不是他做的,他又怎的会,那般的平静,平静得了然在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