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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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她的一句谢谢,不知道为何,听在耳里却让他觉得异常的愉悦。
不是那种客套的话语,里面有满溢的感激和情意。
那便,让她这么误会着吧。
刺杀,确实是他亲自筹划的,然而为了逼真,他的要求是,演一场真正的刺杀。
唯一的一点,是无论用什么手段求真,都不允伤了怀中女子一分一毫。
只是最后那一击,利刃由头顶直插而来,当风声有所变向,竟是往未寻而去的时候,他竟然慌了。
这是他导演的一场戏,明知对方不会失手,明知对方不可能会伤害到未寻。
可是那一刻,他突然的就不敢笃定,不敢笃定对方真的不会伤害他爱极了的那个人。
失去的惶恐如洪水灭顶袭来。
想都不及想,他便俯身挡了上去。
当初筹划的时候,也确实曾说过他需要受伤一些伤,能迫得北仓王就范即可。
没想最后一着他失了算,的确受伤了,还很重。
也让未寻担心了,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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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第931章 藏了她与他的什么秘密()
“这件事,你是找的元彦合作吧?”
“是。 :”司北玄点头承认。
女子连刺杀的因果都能猜出,那么猜出与他合作是元彦,也不足为奇。
那间酒肆是元彦的,更方便他们做出布置。
“我哥哥也知道事情始末?”
“是。”司北玄再次点头。
君未轻确实也参与其中,当然,是被他拉下水的。关于刺杀他并未同君未轻细说,只让他在事情突发时,与敌人持相同的作战水平,想来那人也是早就猜到了。
一问一答,房间静谧,只现偶尔的低低私语声。
静静相拥,这种气氛真的很好,加之受伤服药过后,人变得想要昏昏欲睡。
又不想要放开怀中的温软,司北玄干脆合了眼皮,直接挨靠在女子身上养神。
肩头突然一沉,未寻微微侧眸,入目是如月光铺陈的银丝,耳边原本沉稳的呼吸有了极细微的变化,浅了稍稍,她听出来了。
怔了片刻,没有出声,最后轻轻一叹,这人便是这样的性子,总是爱强撑。
在她面前何须逞强。
手软软的搭在男子后颈,身体施了力气,将男子扶正,慢慢放躺于床上。
她力气太小,而男子又太重,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做来便让她觉得吃力,险些让男子重重的摔落下去。
未寻本以为以男子的警觉,定然会被惊醒,可是他没有,依旧阖着凤眸,安安静静的,睡着了的样子。
轻松了一口气,将手撤回,半空,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攫住。
“别走。”他说,“陪我。”
“怎的没睡?”未寻讶道。
“你在,我怎能不顾你自己睡去?”没有睁开眼睛,司北玄只挑了唇角,带着揶揄的口吻同女子解释。
未寻又愣了下,抿唇,“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他不愿睡,不是不想睡,那么强撑着,是因为她在一旁。
视线轻轻的打量在男子脸上,那张脸,精致完美,又不显女气,反倒让人觉得霸气凌云。只是现下看去,脸色苍白得很,眼底下是疲惫带来的青黑。
但凡他稍有些精神,便不会看着她那番拙态而不伸手帮忙。
他是真的累了,快撑不住了吧。
他说御医是将他的伤势往严重了说,可是她却知道,御医没那个胆子,说的定是实事求是。他真的伤得很严重。
那么厚的白色绷带,外层依旧被氤氲出了鲜艳的血红。如雪上红梅,娇艳、炫目,绽放着残酷的美丽。
这人的倔强,有时候真叫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又气又动容。
“嗯……在这儿陪我……”男子出口的字句很是清晰,音量却渐渐低了下去。
未寻无奈一叹,就着男子拉着她的姿势,又坐回了床榻旁,倚着床头,静静的看着男子的脸,出神。
初时的激动过后,这一刻,她竟然又平静了下来,无比的平静。
像是对他的做法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着让她觉得很是好笑,若真如此,那么刚开始就不会有那么激烈的情绪波动。
那些她退步不再去探究的过去,究竟,藏了她与他的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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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2。第932章 何时开始,变成了这样()
外面夜幕已降,未寻苦苦一笑。
她想得再多,再是好奇又如何呢,明明说服了自己不去探究。
而自醒来到现在,她似乎都一味纠结在皇上身上,忽略了当时在酒肆内的其他人,他们如何,可是真的没有受伤?
自醒来到现在,她与哥哥,似乎未曾有过一句对话,他只是默默走出了这个房间,将空间留予了皇上与她。
甚至是一直陪伴她左右的木槿,众人之中功夫算是最差,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她都没有多问一句,她可还好。
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当初那个君未寻了。
变得越来越偏离了自己,眼里心里,慢慢的,只看得见的一个人。
从而忽略了周围的许许多多。
何时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床上男子已经熟睡,未寻将手轻轻抽回,抚上那张似瘦削了些许的面颊,又是一叹,出了房间。
“小姐”门口,看着白衣女子走出来,木槿忙冲了上前,手足失措。
小姐醒来看到她的时候,似乎生了气了,她没有回答小姐的话并非不想答,是不知道该怎么答,且又已经答应了皇上……
小姐是不是还在怪她?
看着这丫头在自己面前竟然露出这样惊疑的表情,未寻心里五味杂陈。
她怎么就会让这个贴身相伴了三年的丫头变得如此?
“对不起,木槿,我……并非对你生气,那时只是太过着急。”
“小姐,你不生我的气?”木槿睁大了眼睛,确认。
“我没有生你的气,真的。”
“那就好,小姐你真是吓死我了,除了主子离京那次,我还未见过你如此生气。”木槿拍着胸口咋呼,末了又飞快的看了未寻一眼,她怎么就学不来聪明点,又提起以前的事情。
未寻自是知道她的心思,扯唇笑了笑,道,“哥哥呢?”
“主子在客厅,也呆了小半天功夫了,我进去看过他似乎睡着了,没敢惊扰,小姐,晚膳时间都过了,我先去将饭菜热一热。”随口答了句,木槿又急冲冲赶往厨房。
未寻抬头,头顶夜空月朗星疏,是过了晚膳的时间呢。
哥哥……
脚步转往客厅,一眼,看到门口靠墙而坐,如同木雕的雪纱女子。
若初,她怎的坐在这里?
拧眉,未寻走近,“若初,怎么不进去?”
这个女子就像是哥哥的影子,也同样的淡泊、高傲。这般毫无形象的坐姿,在若初身上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
可是现在她就是这样坐在那里,对于她的问话,不闻,不答。
“若初?”未寻又唤。
这一声,才让坐着的女子如梦方醒般仓促的抬了头,见到未寻时,眸光微微一闪,“你来了。”
未寻不知道若初这声回答是什么意思。
她本来就在这里,就在这个院子,从何而来?
不过若初确实奇怪得很,以她的修为,竟然真的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
“君未寻,你快点进去吧。”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若初淡淡的催促。
客厅里面掌了如豆的灯火,静谧得很。
未寻敛了心底疑惑,依着若初的话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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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第933章 如此便好,甚好()
厅中旁侧的一章椅子上,月袍男子仰靠了椅背,闭眼着眼睛,面容看来甚为安详。
昏黄的灯光将男子的脸拉出立体的剪影,添了几分暖意,也添了几分迷离。
未寻缓缓走近,视线一直胶着在男子脸上。心底莫名的有种直觉,若非那张脸依旧透着莹润的光泽,若非那副胸膛还有着轻微的起伏,她差点就要以为,坐在那里的是一个没有呼吸没有生命的石雕。
那种直觉,让人惶恐至极。
“哥哥?哥哥?”若是以往,知晓男子定然是倦了才这般,她绝对不会上前打扰。
可是这一次却冲动的想要制造出更大的声音,将男子从沉睡中惊醒。
让她看到他那双眼睛,让她看到他对她笑,让她听到他唤她寻儿。
不要……不要像以前的亲人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去,将她一个人抛弃在荒芜的旷野
心底陡然剧震,脑袋发痛,怎么会就钻出了这样的想法?
在未寻因惊惶乱了气息的刹那,月袍男子豁然张开了眼睛,“寻儿,别慌,我在这里。”
那种沉乱的气息他懂,在寻儿身上出现过不止一次,只是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刚生端倪便被他悄然安抚了下去,转移了女子的思绪。
而这次,他慢了一步。
星眸略沉,恼怒于自己怎会在这种时候分了心神,太过投入与自己的思绪,而错失了女子的接近,错失了安抚她的时机。
起身,展开双臂将烟蒂惊惶仍在的女子轻轻搂入怀中,君未轻放慢了语速,语气却极重,“别怕,没事,我会一直在这里。”
她的梦魇,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
乃至她一个表情甚而一个气息的改变,他都能晓出原因。
未寻紧紧抓着男子胸前衣襟,将脸埋入其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壳里那一瞬间的剧痛,让她全身冒出了冷汗,她知道自己在发抖。
不可自控的。
周身,有她极为熟悉的温度源源不绝的传将过来,带着男子身上独有的清淡雅香,让未寻激躁的心渐渐缓和、平静。
揪紧男子衣襟的双拳也随之慢慢松了开来,几次深呼吸之后,未寻才敢抬起头,朝男子清浅一笑,“哥哥,我可没怕。”
眸子紧盯了男子的眼睛,她缓了几个呼吸,脸色应该没那么难看了吧?哥哥不会看出什么吧?
“嗯,我的寻儿可没怕。”君未轻展唇,顺着女子的话点头,应和,脸上的笑温润柔和一如以往。
眼神没有半点变化,不犹疑,不怀疑。
未寻松了口气。
“你乏了怎的就在这里睡?随意找间厢房都好,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诸多顾忌……”
“男子岂能随意安眠于女子卧房,便是你我兄妹,也该避忌这些,万不可让人说了闲话去。”君未轻失笑,抬指轻刮女子鼻梁。
心底的晦涩,他将它们埋得更深,深到让眼前的女子再是敏感,也半点都觉察不到。
而他在她面前,还能这样对着她笑。
如此便好。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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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4。第934章 别的女子如何,与他何干()
尽力将那一瞬间冒出来的怪异念头抛诸脑后,未寻才想起门口的若初来,“哥哥,若初怎的在外面坐着,可是她惹你着恼了?”
不着痕迹的放开了环抱女子的手,将记忆中的温软一并纳入心底深藏,君未轻转身回座,“无事,别多想,我乏了便睡了,外面如何倒是不知。 :”
“不是你罚了她?”未寻歪头,疑惑。
“自然不是,若初实则并非我的下属,只是与我们一道游山玩水见识下世面,我怎会随意将她罚了去。”
这话半真半假。
真在于,就身份地位来说,若初是属下没错,可是在这里,她不是以下属的身份伴在一旁的。他自然不会以少君的身份罚她。
假,他确实是对若初有了气怒跟失望。而若初呆在门外,他是知道的,只是生不出心力去做任何一星半点。
太累了。
且他的解释与宽慰,从来,也就只给那么一个人。
不是她,别的女子如何,与他何干呢。
罚,不需要罚,若初若懂得自我反省,他尚会看在长老的情分上,宽待一二,若非,则唯有将她送走一途。
接下来的时日,变故会频频发生,他们这一行,容不得半点变数。
“那便唤她进来吧,我们也该用晚膳了,木槿去了热饭菜,一会就好。”
女子似乎没有怀疑他的说辞,君未轻笑笑,顺了她,将若初唤了进来。
其实,他们这些人,或许每一个人都在暗地里悄然的改变着。
如未寻,如他。
曾几何时,说过不会对她说谎,可是他出口的谎言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说的自然无比。
今日的晚膳有些冷清。
皇上卧床,司北易跟安阳也没回来。
剩了未寻跟君未轻等四人,没了以往嘈杂的气氛。
“今天真是难得清净,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