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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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渐转沉重,不时分神往那方瞧去,主子的身子底蕴,真的退化得那么严重了吗?
除了木槿,注意到这一点的还有若初,她的心神一直便是放在男子身上,打斗间慢慢往男子身后靠近,替他守住后背空位。
“少君,可还好?”背依男子,若初低声询问。
“无碍,顾好自己,替我看着寻儿。”男子回答的声线始终温润,气息听来也还平稳。
只是,他竟然托她看顾君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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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3。第923章 她没有受伤,幸好()
他托她照顾君未寻。 w w w 。 。 c o m
少君为人,若非力有未逮,岂会将他心爱的女子交托他人守护
若初没出声,以沉默代替回答。
君未寻,那个女子身边尚有一道玄色身影,将她守护得牢牢,而她在他们的守护下,于酒醉中睡得正酣。
如若她沉睡中有梦,可会梦到这番情景,梦到她无知甜睡的时候,她身边的人正在与人血战?
若初眼底一片冷然。
少君要她去守护君未寻,这一次,她不应允。
若是以往,定然会二话不说,可是现下情况不一样,少君已非从前,她又怎么可能弃了他的安危,去替他看住另一个人
她不够淡泊,她亦有私欲。
如司北玄眼中只有君未寻一般,她眼中,也只得一个君未轻。
永远,只会以他的利益为第一位。
“若初”背后,男子温润的音色夹裹了一丝凌厉,不明显,迫力却加了重。
“……我知道了,少君。”若初答,眼眸轻闪。
知道,只是知道,不代表她答应了。
至于安阳跟司北易那边,持平没有问题,期中也兼顾着玄袍男子的境况。
司北易屹立未寻身后,尽管围攻的黑衣人数量数他最多,连招下来依旧游刃有余。
只是也因时间长了,黑衣人似乎开始意识到他身后醉酒的白衣女子颇为他所顾忌,于是开始频频变招,不再冲着司北玄,而是直指未寻而去。
“找死”一个变向,让始终凤眸清冷淡漠的男子瞬间动了真怒,眼底沉黑一片,举手投足凌厉加倍。
这么一来,形势似乎开始慢慢倾倒,原本还算是拉锯战,骤然间黑衣人的伤亡人数开始越来越多,倒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一场混战,即将结束,额日讯始终趴伏桌面,无知无觉,嘴角甚至带上了恬笑,浅浅的柔。
司北玄趁隙后望,那朵甜美的笑话柔化了他眼底隐现的猩红。
他的她,在他身后做着美梦。
这个认知,能化去他周身所有的狠戾杀气。
一眼,只是一瞬,一瞬,足够衍生千万变数。
头顶有风声,几不可闻。
周围有几人脱口而出的惊呼,是木槿?安阳?还是司北易?
没法分出心神再去顾及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来人功力远在之前的黑衣人之上。
司北玄眼波晃动,思考都未曾,俯身,护在了女子身后,将她整个人全然拢进他能覆盖的范围。
背心剧痛,利刃穿透肩胛,破胸而出。被他指尖及时夹住的剑身,看看在女子后背的衫袍之外停住。
剑气,割裂了白色的帛锦。
她没有受伤,幸好。
此时,他竟然只是松了一口气,那些痛,那处伤,懒得理。
“四哥”
“四爷”
随着几声呼喊,黑衣人的动作猛然间更为激烈。群起,攻向那个受了伤的人。
司北玄气息一沉,内劲由指尖透出,将利剑剑身震碎,一手飞速揽了女子入怀,翻身往前疾飞,躲过了一波齐攻。
那方,君未轻与司北易也突破了敌人纠缠,往这边赶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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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第924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拦住黑衣人的同时,君未轻只视线在未寻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发一言。
司北玄,将她护得很好。
其实战场上的局面本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之姿,若非是敌人策划周密,放了一招隐秘的棋子在最后,而司北玄又前桥在那一刻闪了下神,对方根本不可能得手。
而今细细想来,人数众多的黑衣人,源源不绝的密攻,不过都是在为了最后一击得手做铺垫,混淆视听施放迷雾。
而他们,竟然上了这种当。
可笑得很。
龙一便在这个时候姗姗来迟,与他们一同加入战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看来煞气甚重。
负责最后一击的黑衣人似是首领,一招得手,观了现场形势之后,不再恋战,一个手势,原还不断往前扑来的刺客一下散去,店内陡然就变得空荡起来。
外面依旧围满了引颈观望议论纷扬的局外人。
而几人所站的这片空间,狼藉一片,桌椅碎裂,满地打斗遗留的痕迹。剑痕、鞭痕,血迹,还有碎裂掉落的零星衣衫布料,以及跌碎的瓷器、小菜等等。
血腥的气味混合着酒香,说不出的诡异。
“四哥,你怎么样?”安阳首先冲了过来,对着玄袍男子失声询问。
“无事,死不了。”揽着女子的手不曾放松半点,司北玄声线淡淡,一语蔽之。
“属下救驾来迟,请爷责罚”龙一唇角紧抿,上前请罪。
“将功赎罪,去查,务必查出眉目。”
“是”不拖沓,龙一的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店内。
“先且回去再说,六爷,烦你去请大夫了。”龙一走后,君未轻开口。
受伤的男子身着玄袍,血迹不甚明显,然只从气味的浓烈,便能断知,伤势不轻,只是他在强撑。
司北易点点头,转身离去,脸上不复平日的吊儿郎当,气息沉凝。
敢在光天白日公然行刺四哥,且进退有据,对方定然是筹谋了不少时日了。
胆子可真是不小
“安阳,木槿,你们来扶未寻。”由着君未轻做了主,司北玄也将手上女子慢慢交了出去,他的声音听在旁人耳里或许无异,他自己却心知,已是外强中干,一句话而已,他后背已经冷汗淋漓。
若是未寻醒着,必然又会骂他强撑了。
思及此,唇角微勾起,他也诧异,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想想寻儿醒来如何同她解释吧。”温润的声线幽幽传来,比他还要淡
“……”
这人,是响应安阳的那句话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
“君未轻。”
“如何?”君未轻挑眉回视,以为男子准备反击。
岂料,对方伸出了一条胳膊,朝他勾手,“过来,搭把手,我走不动了。”
“……”
若非时机不对,安阳差点喷笑。
同一时间看到两人以前从未出现过的表情,似乎所作所为就是专门为了让对方意外。
连这种东西都拿出来相斗,这两个人简直幼稚。
君未轻看着那条横在眼前的胳膊,默了片刻,才将那只胳膊搭上肩膀,任由对方故意似的,将满身的血迹,蹭上他的纯白月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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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5。第925章 想不透的事情,无需去想()
“唉唉,公主,我的赔偿呢?”
不识相的声音,在几人即将行出酒肆的时候急急传来。
安阳闭眼,深呼吸,若非对方是女子,若非不管她的事,她都想抽鞭子过去了。
手往腰间一掏,连同钱袋一同朝后面扔了过去,磨牙,“这里够你添置两倍的桌椅了,剩下的,算姑奶奶赏你的”
“哎哟,公主果真是大方,那凤娘我就却之不恭啦,几位客观慢走”
安阳冷哼了一声,与木槿扶着未寻大步离去。
还客观慢走,她当她这里是青楼还是红楼?
等到几人走远,凤娘又以整修店面为由,打发了外面围观的人群,早早关了店门。
门刚合上,一直笑得风情妩媚的脸便沉凝下来,将钱袋丢给小二,嘱他整理店铺,凤娘掀开帘子走近内院。
还是那条通道,通往同一个房间。
那里,也还站着灰衣人的身影,只是不在窗前,而是坐在了桌旁,一手紧握着右手虎口,若有所思。
在他旁边,地上,丢了一套夜行衣,纯黑的颜色。
“主子”
“他们走了。”阴柔的声线,无波无澜。
“是,主子……你怎么样?”
“没什么,”灰衣人,元彦举起右手,反复看了眼,笑,“司北玄果真厉害,一道内劲就能震碎我手中的剑,若非即是脱手,怕是这只手也会如那剑一般。”
他们之间的交手只有一招,他一击得中立即闪退,可是知道现在,右手虎口处依旧痛得发麻,停不下来的发着抖。
“主子,属下实在不明白,明明文景帝已经对你展示了支持之意,你还要做出此番举动,若是被他知悉,怕是你这段时间的努力又会功亏一篑,这般得来不易的机会,你为何……为何……”凤娘咬唇,后面的话不知道如何出口。
“为何不肯珍惜?”元彦笑睨凤娘一眼,替她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
凤娘惊了一下,垂头不语。
主子这次东山再起,实属不易,若非有文景帝当初宫门前的随口一提,本仓王估计连见都不会再见主子。
又若非有后来文景帝插手了真假太子一事,主子爷得不到这个机会,再回到朝中,重新与假元吉争锋。
若是主子能够循规蹈矩,稳扎稳打,那个帝位必然指日可待。
她确确实实想不透,他为何要做出这样大不违的举动,来给自己刚打好的根基,再埋一枚祸根。
“想不透的事情,便不需去想,我为主,你为仆,听命行事便是。”明明是冷硬无情的话,由男子的声线演绎出来,却让人生不起抵触和反感。
“是,属下明白了。”凤娘低声应答。
一为主,一为仆,她能做的也唯有如此。
听命行事。
“将外面处理干净,酒肆尽快开张,我还需要你替我收集情报,尤其是近段时日,半点讯息都不可错漏,及时上报。”
“是”
凤娘顺从的退下。
这间酒肆,当初开在此处,为的也就是掩人耳目收集信息,为主子进行筹谋提供情报。
而接下来的几日,都城必然会再度掀开云涌。
都城,难得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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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6。第926章 庆幸他还活着()
未寻醒来已是傍晚。
睁眼,是熟悉的布景,她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而窗外,天际只剩一层浅红的余晖。
用手揉了下****,凤娘的酒还是不错的,虽然烈,可是醉一场醒来,头却没有出现疼痛,没有醉后的难受。
只是……看了下周围,未寻皱了皱眉,今天的别院怎么这么安静,安静得有些奇怪。
下床,疑惑地往外走,出了房门恰巧撞上木槿急冲冲的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手上端了个木盆,盆里,是鲜红的水,飘散着很浓的血腥气味。
那种气味,让未寻脑中尚余的些许昏沉瞬间褪去。
而看到未寻,木槿明显愣了下,慌忙喊了声,“小、小姐,你醒啦?”
“这是什么?”未寻没应,直视木槿,沉声问。
“这……这……”木槿眼睛左瞄右瞟,吞吞吐吐。
“说”
木槿被这声沉喝吓了一条,小姐极为少有的,朝她发了火,“小姐,这、我我……”
皇上不让说啊主子也不让她说啊
未寻心里沉且急怒,再等不得木槿回话,越过她飞快的往另一间密闭的房间奔去。
木槿在看看手里的水盆,再看看那道疾奔而去的背影,懊恼得直跺脚。
本来以为能赶在小姐醒来之前将皇上身上的伤势处理好,哪里料到会这么恰巧,刚好就让小姐给看到了。
再过片刻,院子里的这种安静定然维持不了了。
重重一叹,端着木盆走往厨房,她还得继续给里面那位爷换水。
那扇房门,未寻是直接推开的,手到门边,硬生生又收回了几乎难以自控的力道。
只发出细微的咿呀声。
她的心,在惊怒中,随着门响的声音,随着那条越开越大的裂缝,直直往上提起。
那盆血水,让她如临噩梦,将掩埋在记忆深处的迷雾一层一层抽薄。
门内的景况终于呈现眼底,未寻呆站在门口,忘了要怎么跨步走进去。
房里的人几乎齐全了。
多了位身着官服的御医。
正在给坐卧床上的男子捆绑绷带,地上,是男子解下来的玄色外袍,本来那个颜色极为容易掩人耳目,轻易看不出内里藏了异样,可是丢在了地上,衣袍上的濡、湿浸染了地面,晕出一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