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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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未轻无语摇头,看向司北玄,若有所思,有什么东西,隐隐超出了他的计算。
而那一句话之后,司北玄就一直静静酒,似乎对那杯中物爱不释手一般,杯盏不断。
这个男人,如今连他都不能一眼看透。
目光移向杯中透明的琥珀色酒液,君未轻眉眼映上零星暖意。
这是属于他的百花醉,为他而制的味道,旁人,就算喝了又如何?
不过是他的施舍。
吃饱喝足,已经是华灯初上。
“今日叨扰各位,天色已晚,罗某就先行告辞了。”放下筷子,罗青松就火烧屁股似的的起身告辞。
“四爷,姐姐,君公子,改日羽盈做东,还请赏光,让羽盈也好好招待一下大家。”
君未轻随意摆手示意,已经微醺,作为主人家,君未寻只好起身做个样子,将人送出门。
送完人绕过酒桌,行至司北玄身边的时候,司北玄刚好站了起来,却因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正正压在君未寻身上。
“……”君未寻嘴角一抽,尼玛,真重醉了就好好坐着,站起来干什么,站就站了,干嘛选在她经过的时候摔下来,这不是坑她吗
“苗敬,还不快将爷扶好”还没等她将人推开,陶青烟隐怒的声音已经响起。
苗敬急忙上前想将司北玄搀扶起来,木槿也上前想将人扯开。
她家小姐可是女子,这样被个男子搂着,成何体统
身上的桎梏太紧,怎么也推不开,君未寻气闷的努力扭开头,试图躲开男子喷在颈间的灼热气息,躲开那带着微微酒香的,她越发熟悉的清冷梅香。
努力忍耐了一阵,直到一只手搭上她的腰,带着仿佛能灼伤她肌肤的热度,君未寻不淡定了。
“四爷,你你把手给我拿开快站好,酒量不好就别喝那么多”
这话一出,陶青烟脸色更黑,苗敬心中也暗惊,酒量不好?怎么可能主子向来千杯不倒,一坛百花醉,后劲再大也醉不了司北玄
“快放手我家小姐是女子,你这个无礼之徒你这是轻薄”木槿用尽力气都扳不开那只手,急的叫嚷,小姐现在简直就是被人整个搂在怀里
陶青烟脸上青白交错,碍于礼数,又只能定在原地,手中的帕子差点被她绞碎。
“卡擦”一声脆响,君未轻手中的酒杯裂成碎片。
也在此时,司北玄的手悄无声息的松了力道,苗敬总算将司北玄从君未寻身上扯了下来,顺便代主子受了木槿一记大白眼。
“四爷喝醉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君未轻眼睛微眯,闪着不可见的冷意。
“是,我醉了,失礼。”迎着君未轻的目光,司北玄嘴角勾了勾。
四目相撞,电光火石,君未轻淡下了眉眼。
这是司北玄还他的,挑衅。
“醉了说话还那么清醒。”君未寻在君未轻身边一屁股坐下,郁闷不已,“一个人喝一坛百花醉,当我的酒是普通货色,明天有你受的”
陶青烟走过去,搀起司北玄一只手臂,僵硬的笑道,“爷,这酒后劲大着呢,你喝了那么多,怎能不醉?先生,未寻,我先带爷下去休息,明日再给你们赔礼。”
“咳咳……”刚才动了真气,本就极难压抑的咳嗽终是蹿出了喉咙,君未轻急咳,君未寻的注意力一下全转移了过去。
“哥,怎的又咳嗽了,难道之前的病还没好?”焦急的察看君未轻的脸色,有些苍白,君未寻心疼的蹙起眉头,“我先送你回房休息,木棉,你去请大夫来。”
旁边杵着的几人,一下子就被君未寻抛到了脑后,直到离开也没想起来。
相携的人影已经走远,司北玄挥开了两边搀扶的手,径自离去。
半掩的眸子,晦涩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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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胆大妄为()
苗敬已经急追司北玄而去,偌大的偏厅里,陶青烟挺直的背影难掩寂寥落寞。 {首发}
铃兰不安的轻唤,“主子……”
“回房。”掩去眼中的难堪,抬起头,陶青烟努力将背挺得更直。
也恰是这幅表情,在铃兰眼中,显得主子更加脆弱,心里不忿骤起,“主子,那君未寻行事说话太过出格,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人,不成威胁,主子不必忧虑,我看爷肯定是一时被百花醉醺了眼,才会如此……”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编排爷的”
铃兰见主子真的生气,忙垂头慌道,“主子,奴婢知错”
陶青烟清扫铃兰一眼,缓下语气,“铃兰,你跟随我多年,说话怎的还这么不谨慎,在宫外也就罢了,要是在宫里,被人抓住了错处,随时能将你扒皮抽骨,到时就连我也救不了你。”
想起宫中见闻,铃兰打了个寒颤,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几年,也是仗着主子的势,她才安然活到现在。
知道主子是见机教导自己,将自己当成自己人看待,铃兰感激的道,“多谢主子教导,铃兰谨记,只是,主子,爷似乎特别在意那百花醉,你说他会不会因此对君未寻……?”
百花醉?陶青烟唇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百花醉,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滋味。爷从来都活的比谁都清醒,怎会被这种小把戏迷了心神。”
不过是一个名字,妄想以此吸引司北玄的注意,简直是笑话。
就是不知国师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在这里弄出“百花醉”,可惜了,那人的独门手艺,怎么可能是他人能仿制的。
“主子是说,这百花醉跟嫣妃……跟以前的味道不同?”
“哼,本就是不同的人,又怎么会酿出一样的味道?”陶青烟轻嗤,百花醉,已经成为过去,跟那个人一样。“这事以后不必再提,免得爷听到了闹心。”
“是。”
停下交谈的两人,未竟的话语心照不宣。
不说这百花醉滋味不同,就算一样又如何。
当初连那人都斗不过她,更何况如今区区一坛变了味的酒?
另一边的父女俩,回程的路上也不平静。
“盈儿,你今日实在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跟夫人称姐妹,以后若再这么不知轻重,就给我好好呆在闺中反省”罗青松一路沉黑了脸,想起柔妃娘娘脸上的笑仍心有余悸。
“爹,盈儿哪里胆大妄为了,那个夫人不也叫我妹妹了,她自己愿意接受我的亲近。”罗羽盈不以为然,“再说了,爹爹当时也没有喝止我,不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罗青松一噎,没错,他一直没有阻止女儿,的确是存了些许试探,要是女儿能得到皇家亲莱,于他而言如虎添翼,更何况女儿对那位的心思在他这个爹爹眼里一目了然,那可是真正的人中之龙,如果能攀上,就是罗家天大的福分。
怕就怕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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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子传闻()
“总之以后要谨慎再谨慎,你不知他们的身份,才敢这样肆意。复制址访问 :来之前爹爹就告诫过你,哪怕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掉脑袋。”
“爹,那位四爷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你这样忌讳?莫不是,真的是皇亲国戚?”想起席间君未轻隐晦的话语,罗羽盈心里又惊又喜。
“皇亲国戚?哼,皇亲国戚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皇亲国戚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除了九五之尊还有谁?罗羽盈浑身一震,不可置信。
“爹你是说,他、他是……”
罗青松点点头,叹息道,“现下明白了?那是真正的天子,天子面前行事不慎,随时都可能掉脑袋,到时候我们罗家也就完了,你今日叫那位夫人姐姐,已经是逾倨,幸亏他们这次是微服私访,才没跟你没计较。”
天子
罗羽盈浑身巨震,没想到,那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居然就是西玄至尊的天子。
难怪,他身上有那样磅礴的气势,难怪,他拥有如画般精致的完美容颜。
西玄天子,文景皇帝司北玄,排行第四,玄四,原来如此。
“还有君府里那两位,先不说国师君未轻,就是他弟弟君未寻,你也要以礼相待,切不可耍小姐脾气随意冲撞,爹察觉,那位对君未寻的态度不太寻常,席间那位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就是对君未寻说的,盈儿,爹爹的话你定要切记……”
罗青松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全然不知他的女儿心神早已飘至天外。
司北玄的身份太过震撼,而这位九五至尊,竟然神秘出现在南方小城,还有幸让她得见,罗羽盈怔怔的望着前方。
尽管远离京城,有关文景帝的传闻却从来没有少过。
传闻他是西玄最冷静睿智的皇帝,在位仅三年,政绩出色,打理朝堂游刃有余。如今国泰民安,国库富足,西玄势力大增,隐隐有领头众国之势。
传闻他有着连女子都自愧不如的完美容貌,被称为西玄第一美男子。
传闻他天性凉薄狠厉无情,在皇储争斗中将太子拉下马,弑兄杀弟,斩草除根,视人命如草芥,最后直接问鼎皇座,连先皇都不敢置喙。
更传闻,他是世上最深情的帝王,十数年,专情于一个女子,即使身处死生境地,仍将那位女子保护得密不透风,毫发无伤。登上皇位之后,那位女子数年间后宫独宠,风头无两。
那么那个女子定是那位“夫人”无疑,难怪当初绿意的无心冲撞换来男子盛怒,以致吐血昏迷的下场。
可惜的是,再如何专情、盛宠,后宫也从来不乏美女佳丽,因为那人是皇帝
谁又敢说,她完全没有机会
罗羽盈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几乎要破腔而出。
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她看上的那个如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男子,竟然是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
眼睛里迸发出的光彩越来越亮,爹爹的警告渐渐离她远去,在她心里,只剩下三个字。
司北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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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何苦说破()
夜凉如水,仍是那个地点,仍是那个时间。 w w wnbsp;。 。 c o m
不同的是,这次茶几上的不是棋盘,而是一壶热茶。
司北玄出现的时候,君未轻已经等了一阵,发丝染上薄薄的霜露,有些潮湿。
“你来了。”还是淡淡的招呼。
“国师,你似乎欠我一个解释。”坐下,执杯,司北玄轻道。
“解释?皇上需要吗?”
“我们相识十余年,从未听闻国师有任何家人,如今却突然多出了个妹妹,一举一动皆有影可循,还有……百花醉,国师认为不该解释吗?”司北玄眉眼覆上凌霜,“还是国师认为我司北玄很好糊弄,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打发?”
君未轻沉默,良久才苦笑道,“皇上,我的心思何曾瞒得过你?你又何苦非要逼我说破。”
司北玄抿紧了唇角,沉沉的看着君未轻,不语。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也爱她,不比任何人少,”这样的剖白,让君未轻温柔飘渺的声线逸出微微苦涩,“至于寻儿,不过是我有心调教出来的一个影子而已。”
在君未轻说爱的那一瞬,周围气温骤然降低。
司北玄握紧拳头,用尽全副心力才勉强压抑住心底喷涌而出的杀意。
原来,只是听到别人在自己面前说爱她,都能让他嫉妒得想杀人。
“影子?没想到向来无欲无求的人,竟然需要制造一个影子来移情,国师,这样的解释你不觉得可笑?”
“若是可笑,皇上又怎么会动摇?”君未轻不答反问,云淡风轻,周遭骇人的杀意于他仿若未觉。
司北玄一顿,松开了紧握的拳,哑声道,“就算如此,又能说明什么?”
“她只是君未寻。”
她只是君未寻,不是裴紫嫣。
司北玄眸色幽深,注视着君未轻,薄唇轻掀,“所以?”
“即便是影子,那也是我的底线,所以,”君未轻丝毫不让,“别再拿她来试探我,否则,我能让你更加后悔。”
在他眼里,皇帝只是个名词,于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司北玄,别一再碰触我的底线。
司北玄眸光一闪,更加后悔?
他的确是试探君未轻,在客厅那一出醉酒,不过是为了激怒这个温润的男子。
人只有在发怒的时候,才更容易露出破绽。
果然,君未寻就是他的逆鳞,一个影子。
如此,甚好。
司北玄低笑,笑声凉薄。
“国师,你无需介怀。我要的人只有一个,只要我能如愿,那么你的君未寻自然也能安然无恙。”
反之,亦然。
“明日我便随你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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