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个萌妹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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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隔已久,但是能够有人认可自己的感觉还是很好。听了李喻这么说,喻楚的紧绷的神经也缓和了不少。
“那……为什么登基之后你也没有处罚花溪月呢?”
照理说,登基之后喻楚再也不会有其他估计,现在再报仇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喻楚却是低声回答说:“花溪月是族中庶女,一直不受重视,收到的教导也很有限,目光未免狭隘了些。如果我不是皇家后裔,恐怕下场也和她差不多……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她们姐妹那儿了。”
很显然这个去过是有极大隐喻的,不过最让李喻没想到的,还是喻楚竟然是这么想的?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她原本以为这其中一定会有更加复杂的利益要害,却没料到,理由竟然是如此般简单朴实,原本看起来高不可攀,不食人间烟火的喻楚大大,在她心中的形象忽然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刘德音呢?”李喻问:“虽然她不见得会原谅你,但是起码不会这么一味地跟你闹别扭吧?”
“你要我怎么说?”喻楚眼中的无奈亮得刺眼:“告诉她,我要为了自保所以要这么做?我说不出口。”
男人和女人不同,比起倾诉,他们更愿意一个人忍受着痛苦的折磨。就像现在自己虽然在跟李喻推心置腹,可他也不会说,出事之后,自己因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他花了几天的功夫,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最后将写有名字的名帖一同陪葬了。
“那个孩子……”李喻忽然开口问:“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喻楚身子一顿,一个清晰的答案出现在他脑海之中。可他却是艰难地回答:“没有……南屿惯例,三岁以前夭折的孩童不得取名,也不得入祖籍。”
“不是吧……”李喻的语气充满了怜悯与同情:“这也太可怜了,可是不取名字也不能磨灭他们曾经存在的事实吧。”
是啊,正是因为这个规定,有多少生命悄无声息地消失……
喻楚发觉自己浑身绷得紧紧地,唯有与李喻相握的手还有一丝放松,他低沉地回答:“喻瑾。”
“喻瑾?”李喻重复了一遍,瑾代表美玉美德,会取这么一个名字,代表喻楚对这个孩子曾经也抱有很大期望的吧。
“很好听的名字。”她望着喻楚,目光真诚而又圣洁,让人见了难以生出半丝怀疑。
“谢谢。”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总需要做一个了断。”她缓缓说道:“如果你难以面对,我想我可以替你代劳。”
喻楚刚想说什么,只见她的贴身宫女便快步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屋外有一位自称黄副首领的大人要见您。”
“黄副首领……”乍一听,李喻竟然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她下意识地去看喻楚,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便立刻对宫女说:“带他进来吧。”
“是。”
就在宫女下去这个短暂的空隙里,喻楚趁机对李喻说了一段话:“黄副首领是影卫的另一个副首领,不过韩沛的亲信是郭副首领,所以你平常见到他的次数可能不多。”
何止是不多,是根本没有好吗!李喻对这个名字真的是完全没有印象。
很快黄副首领便进来了,李喻借着对方请安的机会看了几眼,这位黄副首领看上去有些年龄,养着一个八字胡,瘦瘦高高的,颧骨偏高,皮肤黝黑,目光有神,乍看上去很是精明的样子。
“参见皇上!”
“行了,起来吧。”想到韩沛的病情她顺嘴问了一句:“韩将军的病怎么样?”
黄副首领顿了顿,稍后回答:“韩将军并不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几天,将军说这次的情报十分紧急,所以才派微臣前来禀报。”
李喻有些迫不及待:“行了,那你说吧。”
话说完,黄副首领却没有立刻回禀,而是用余光扫了扫李喻身旁的喻楚,李喻见了立刻说:“你但说无妨。”
“是!”得了确切答复,黄副首领便立刻回禀起消息来。
“潜伏在岷南的兄弟打听到,前些日子花家派了几个下人去了一趟漓江接触了一户人家,而那楚婕妤身边有位宫女老家正是漓江。另外就是花昭仪前些日子的确是朝外通了一封信,不过并不是写给花家的。”
“那是写给谁的?”
黄副首领目光闪烁一番,最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送往了水长公主府!”
第一更()
舜华公主最近的心情还不错。
前段时间,她三哥忽然塞了一个“舜英公主”来她府里,因为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曝光,所以她做起事来都是提心吊胆的。
好在她想到了解决办法——说服扎古带着舜英出去游玩。等到她二人一走,舜华觉得自己的压力瞬间小了不少。
那段虽然在自己的地盘里,做事却要战战兢兢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要从皇宫里搬出来。幸好她三哥也很疼她,虽然与礼制不符,可他还是同意了。
正是如此,每次看见三哥,舜华心里总有些愧疚,毕竟自己骗了他,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父皇。
她穿过每天都会走一遍的长廊,正准备去书房。余光瞥见一个侍女端着个摆满食物的托盘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舜华叫出了那个侍女的名字:“墨玉。”
墨玉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是四处看了看,发现是公主叫自己,立刻端着托盘走过去行礼:“公主。”
舜华嗯了一声,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托盘上的东西,那上面放着几盘菜,一盅莲藕排骨汤,一碟鲜蘑菜心,一碟明珠豆腐,一碟金玉馒头。看上去这应该是被人用过的,只是吃的不多,顶多只用了两成的量,那汤和豆腐是一口都没有动。
看到这些菜式,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就吃了这么多?”
看到公主的脸色都变了,墨玉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公主……”
舜华的确是想生气,但是想到其中缘故,强行压住了火气,本来这事就是自己惹出来的,何必让侍女也跟着置气呢。
她强撑着摆了摆手,语调平淡地说:“下去吧,伺候仔细点。”
墨玉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行礼走人。
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身影,舜华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原本的好心情,也被这么个插曲给破坏了。
直到她走进书房,难看的脸色还是没有舒缓。
进去时,男子正在用膳,捧着一碗鲫鱼豆腐汤正喝得津津有味。见到舜华来了,他放下碗勺招呼舜华:“来了?用过膳没有?今天膳房做的汤味道很不错。”
话刚说完,他才注意到舜华的异常,目光也跟着低沉下去。“可是谁惹你不快了?”
舜华沮丧地摇摇头,她坐到男子身边,对方十分细致温柔地给她盛了一碗鲫鱼豆腐汤,可舜华却只是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和,却不曾尝上一口。
“我刚才看到墨玉了。”
男子虽然不常出门,但也知道墨玉是念慈堂的丫鬟,这府里一共三个主子,两个在这儿,还有一个就在念慈堂了。
他忽然明白了舜华为何是这个表情,伸手拍了拍舜华的手背,“太妃最近怎么样?”
“我不知道。”舜华木着一张脸,“她不让我见她。”说完,舜华猛然回头,死死地盯着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知道吗,母妃她现在信佛了,天天吃素念斋,真的是一点荤腥都不沾,她说她这是在赎罪,请求佛祖宽恕,宽恕谁?宽恕我吗?”
说着说着,舜华忽然有些崩溃,情绪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她已经三年没有露过脸了,她还是不肯原谅我,怎么办?她不愿意原谅我。”
说着说着,舜华的声音多了几分哽咽。男子有些心疼,伸手将舜华搂在了怀里,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不会的,太妃这么疼你,怎么会不原谅你呢?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发烧,太妃急得整宿没有休息,一直守在你的窗前。”
“可那是小时候了……”
在男子的安慰下,舜华的情绪渐渐得到了平复,她安静地蜷在对方的怀抱里,这份温暖让她无比眷念,她不愿意多说一言一语打破此刻的宁静。
两个人无言地依靠在一起,不需要言语,便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过了很久很久,等到桌子上的鲫鱼豆腐汤已经失去了热度。男子才发声问舜华:“好些了吗?”
“嗯。”
“没关系的,再等等,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对于这样的话,舜华已经听了很多遍,可只要是出自于眼前这个男人之口,舜华仍愿意相信。
余光一扫,她看见书桌的一角放着一封信,信已经被开启,里面的信纸也被拿出来,摊开放在了桌上。她好奇地望了望,转过头问男子:“那是谁的信?”
男子移开了视线,轻描淡写地说:“一个老朋友的信。”
“老朋友?你在都城还在和朋友联系吗?”舜华瞬间打起精神来,她从男子的怀里挣扎地坐起,兴致勃勃地追问:“关系很好吗?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算了。”男子面带微笑地看着舜华,他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在府里呆得太闷,所以才会这么说。他忍不住摸了摸舜华的头,“不用了,我出不去,她也来不了。”
“那多可惜呀。”
舜华叹了口气,“再过两天舜英又得回来了。”舜英一回来,她又得小心翼翼了,明明在自己的家里,却要跟做贼一样。
男子眉毛一挑,表情很不愉快:“你说那个宫女?”
“什么宫女,现在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和我差不多的身份呢。”舜华嗔怪了一句,“话说回来,我还得谢谢她呢,如果不是她,也许和亲的对象就是我了。”
男子听了却是嘴角向上翘了翘,语气古怪地说了一句:“各取所需吧,不过的确是个聪明人。”
舜华瞪了他一眼,但对方这个性格她十分清楚,也说服不了他:“是不是在你眼里,一切事情都是要用利益来解释?”
男子回答:“别的事情是,但你不是。”
“就知道说好话哄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
舜华的情绪渐渐恢复,她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着那碗已经凉了的汤尝了一口。“味道的确还可以。”
她还想要喝,但是被男子拦住了:“别喝了,冷了就腥了。”
“我倒是觉得还好。”不过对方这么坚持,舜华也就放下了汤匙,她忽然哎呀一声:“我这个月好像忘记给三哥写信了。”
说罢她连忙站起来,奔着书桌走去,其实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偷看到那封所谓“好友”的信。没想到男子反应更快,他拿过信纸摆在舜华面前,又替她选了一只毛笔递到她的面前。
“你这人!”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舜华恼羞成怒瞪了对方一眼。
对方却只是微笑回应,目光里充斥着疼爱。
第二更()
“水长公主府?”听完,李喻便看向了喻楚。这舜华公主不是和喻楚的后宫关系都很不好吗,为什么花昭仪会给舜华公主写信呢?
黄副首领自知这也许涉及到了宫廷秘闻,表现地非常老实,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势,面对李喻的问题,也是能装傻就装傻。
“属下无能,只查到了这些消息。”
李喻反应过来,迅速地进入大尾巴狼模式,装模作样的说:“哦不,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黄副首领先是应了一声,但动作却并没有立刻退下,反而是神情踌躇,有什么事情想说却没能说出口似的。
对于属下这种“欲拒还迎”的表达方式,李喻已经很熟悉了,应付起来也很自如,她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地说:“有事就说,别拖拖拉拉的。”
黄副首领瞬间振作起来,精神抖擞地答复道:“请皇上恕罪,属下只是刚刚想到了一事……”
李喻瞥了他一眼,了然的目光早已看穿了一切。
虽然黄副首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是想到事情会给他带来的好处,他还是硬着头皮地说了:“前几天皇上不是安排韩大人去联系埋伏在胡族内部的暗线,只是这些天卑职见韩大人日理万机,事务繁重,好像……”
还没等李喻说话,喻楚便先追问道。“好像什么?”
见发问的是个女子,黄副首领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目光征求着李喻的意见。
李喻见了不禁检讨起自己的革命觉悟还不够高,另外说道:“你别看朕,把话说完。”
“是。好像韩大人并没有用心安排这件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