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友一起穿越了怎么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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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最终还是当了一位君王,轰轰烈烈地走完了一生。
启这一辈子尤其不喜欢白色的东西,不喜欢浑身是毛的动物,不喜欢听陶埙,不喜欢花里胡哨的花环。
但却有下人经常看见启坐在空无一人的孤山顶上,一个人看日出。
启去世的那一天是个夜晚,他坐在空荡的夏王宫里,望着东方的启明星。
他终究没能等到日出,就像当年的他一样,终究是错过了。
启闭上眼的前一刻,看见的是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水边,身边的少年
声音稚嫩:“可我想收服老师!”
“那可不用这么麻烦。”女子笑道。
“为什么?”
“天底下只有一个东西能收服神兽白泽。”
“是什么?”
“是爱。”
只有爱,能困住无所不能的神兽,困住一个少年的心。
爱,从未缺席。
60。雪满头(一)()
辛月从山门里缓缓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门前站着的燕之遥。
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燕之遥看见辛月血淋淋的左腿,不禁皱起了眉,快步上前将她扶住:“我就知道你和王妃绝对不可能安心呆在国师府,现在好了……你看看你这条腿,又得躺十天半个月……笑什么笑?还不够疼的是吗?”
辛月笑弯了腰,扶着燕之遥说:“我我站不太住……可能走不了了……你别看我了我还想笑……”
燕之遥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环过辛月的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我真是欠你的,走吧,回家!”
辛月笑着笑着眼里竟然闪过了一丝泪花,她将头埋在燕之遥的怀里,轻声道:“大人,咱们回家。”
燕之遥的脚步一顿,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你……”
“我怎么了?”辛月拉着燕之遥的胳膊,“我有点沉是吧?快走吧!”
燕之遥低头笑了一下,看着一脸微笑的辛月,点了点头道:“是有点沉,看来下次做饭得多做点素菜……”
“行啊,反正我也不会做,那就劳烦燕大人忙活了!”
燕之遥抱着辛月继续往前走,抬眼看着明媚的日光:“好,回家吃饭……”
春冬季节天气还有些微寒,山间的路上还覆盖着未化的雪层,燕之遥就这样抱着辛月,一步步走下了南山,如同千年前驮着皋陶回家的獬豸,仿佛呵护着毕生的珍宝。
齐若桁自从把柴莹莹带回去,就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柴莹莹床边,身上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脸色还很难看,但齐若桁死活不离开,就在那坐着,呆呆地看着熟睡的柴莹莹,仿佛一离开,柴莹莹会就不见一般。
鲲鹏揉着胳膊,一脸无奈地看着齐若桁,手里捧着一把瓜子,很是无奈地低声说:“你害怕啥啊,她又不会跑了……你要是再不去休息一下,床上那位就即将成为寡妇了。”
齐若桁不回答,微微垂下了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该如何同柴莹莹解释这一切,也不知道柴莹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留下还是离开。
应该是会离开吧,她之前的决定不就是离开吗。
最后鲲鹏眼瞧着齐若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终于忍不了了,上去就给了齐若桁一个手刀。
在罗正惊讶的眼神中,鲲鹏揉了揉还疼着的胳膊,笑着说:“哥们不谢。”
齐若桁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心里忽的一空,赶忙跑到了柴莹莹睡觉的房间,却发现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果然。
齐若桁感觉头一阵发晕,他靠着门缓了一会,失落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每一次都是这样,本来以为追上了,却还是一次次错过。
齐若桁垂着眼,眼眶有些发涩,他忽的看见走廊外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立刻冲了出去。
今夜月亮很好,莹白的月光洒在王府雕花纹饰的回廊上,在地面投下一片斑驳的月影。
柴莹莹正站在回廊的一角,抬头看着东方隐隐约约的几颗星星。
月朗星稀,夜风微寒,齐若桁看着月光下柴莹莹的侧脸,突然觉得无比熟悉。
她回来了。
齐若桁苦笑了一下,并没有上前一步。
他不敢开口,也不敢打破这样的平静,他担心自己一问出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柴莹莹忽的低下了头,卷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浓阴,她缓缓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齐若桁,微微笑了一下。
齐若桁有些无助地闭上了眼,等着柴莹莹做出的决定。
柴莹莹叹了一口气,轻声说:“躺了这么久,老娘脖子都酸了,刚才落枕了我出来转转头……”
齐若桁:“……”
这剧情的走向好像有点跑偏。
柴莹莹笑着拍了拍傻站着的齐若桁:“赶紧进屋吧,冻死我了真是的。”
齐若桁有些木楞地跟着柴莹莹进了房间,柴莹莹坐在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头有些疑惑地问:“坐啊……你杵那干嘛呢?”
齐若桁看着柴莹莹,迟疑了很久,才坐在了她对面:“你……”
“想问啥?我是谁,我想起来什么了,我还走不走,对吧?”柴莹莹给齐若桁也倒了一杯水,笑着问。
齐若桁点了点头,声音很轻:“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想怎样都好,我不会拦着你的……”
“那可太好了。”柴莹莹的手指敲着桌面,“实话说吧,我都知道了……你娶我不是为了皇位,是真心喜欢我的,我很高兴。”
齐若桁一愣,抬眼有些惊异地看着柴莹莹。
啥?
“你……”
“别问了,我是白悦卿,我还是喜欢你,我要留下。”柴莹莹站起身,笑的很是灿烂,“惊喜吗?相公?”
齐若桁的眼圈突然红了,站起身来把柴莹莹拥在了怀里。
“谢谢。”
他真的没有想到,梦寐以求的一切,来的这么简单。
“一家人谢什么谢……”柴莹莹伸手将齐若桁搂的更紧了些,抬起头吻了一下齐若桁的下巴,“原谅我这次又胡闹了……”
齐若桁忽的笑了,伸手揽过柴莹莹的脖子,偏头吻了上去。
一滴泪水从齐若桁的眼角滑了出来,他缓缓放开了柴莹莹,却发现柴莹莹早已泪流满面。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第二天一早,靠着床看画本子的辛月就看见了一脸抑郁的柴莹莹,俩人面对面坐着沉默了很久,柴莹莹才长叹一口气,道:“累死我了。心累。”
辛月伸手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塞到了柴莹莹手里。
“我有幸见识了您老那凄美的爱情故事,真是……不容易啊……”
柴莹莹无奈地摇着头,为了齐若桁,她醒过来之后面上装的平静无波,心里边早就翻江倒海,几次都差点绷不住了。
“我跟你讲,我真是快被逼疯了……”柴莹莹一脸崩溃,“这种感觉就像脑袋里住了俩人,一会儿这个跑出来在你耳朵旁边说一句,一会儿那个告诉你该怎么办……”
“我就这么说吧,昨天齐若桁死活不休息,非要拉着我一起睡。他身上还有伤,我又不好意思打击他,但他只要一碰我,我脑袋里立马就浮现出四个大字。”柴莹莹闭上了眼,“大逆不道。”
辛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我理解我理解,没事,我现在看着燕之遥也特别别扭,就像耗子害怕猫一样的那种感觉……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教训我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前一段时间燕之遥为什么这么不正常了,现在一想,他这个适应能力真可谓是相当强。”辛月赞叹道,“这才几天啊,就基本上合二为一了。”
柴莹莹把脸埋到手里,很是无奈地说:“我觉得我可能还得缓几天,我现在一看见齐若桁我就生气……就是没来由的生气……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敢让我知道这些事儿了。”
一想起齐若桁同学上辈子做的那一笸箩蠢事,柴莹莹就忍不住想要教训他。
“这个……狴犴也说啦,是吧,有时候知道这么多事的感觉也不好,倒不如装作啥也不记得。”辛月拍着柴莹莹的肩膀,“说到底,不管是白泽还是柴莹莹,你喜欢的人不都一样吗,往事就让它随风散去好了。”
柴莹莹抬眼看着辛月,道:“心灵导师啊兄弟……你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有点想开了。”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辛月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咱们两个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附在这两只上古神兽的身上,有了它们两个的记忆,那咱们到底是什么人。”
是辛月和柴莹莹,还是獬豸和白泽。
柴莹莹一脸阴郁:“别说了,我又自闭了。”
你这啥意思,告诉她齐若桁喜欢的不是她,而是这个壳子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辛月看着柴莹莹有些疑惑的双眼;说道。
“你知道的,神兽两千年一个轮回,而咱们偏偏在开始第二个轮回的时候到了这里,还记起了上一个轮回的事。”辛月微微地笑了,“或许,我们从来都不是辛月和柴莹莹。”
柴莹莹有些发愣,随即无奈地笑了。
从小来历不明,失去神智的两个人,因为她们的穿越而被赋予了灵魂,这不像是一种侵占,倒像是一场回归。
白泽与獬豸流浪多年的魂魄,穿越了上下五千年,最终回到了中心的这个节点。
“到底是白泽变成了柴莹莹,还是柴莹莹变成了白泽。”
“到底是辛月变成了獬豸,还是獬豸变成了辛月。”
柴莹莹垂下了眼,低声道:“这可能是个永远的谜团了。”
是啊,这些事谁又说的清楚,人生短短数十载,及时行乐罢了,为何要管这些似我非谁的破事呢。
“起码有一件事是一定的。”辛月安慰柴莹莹道,“齐若桁喜欢的,绝对是你。”
不是什么样的你,只是你。
柴莹莹很是释然地笑了,咂么着嘴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哎,我不得不说啊,我感觉你的确变得有文化了。”辛月一脸认真,“比原先强多了。”
柴莹莹:“……”
这他妈好像是个现代成语吧?
61。雪满头(二)()
齐若桁这个伤养的着实是有些糟心。
虽说柴莹莹在辛月那里接受了一些心理辅导,可是实在没法轻易迈过这个坎,有时候更是像极了精神分裂。
柴莹莹去给齐若桁端药,齐若桁下意识地拉着柴莹莹到身边坐,结果柴莹莹有些尴尬地甩开了齐若桁的手,轻声说:“老实喝药。”
齐若桁:“……”
我媳妇的手我还拉不得了,这都什么事啊……
而且齐若桁晚上抱着柴莹莹聊天,聊着聊着就跑到了家国大义天下情怀上,把齐若桁弄得哭笑不得。
柴莹莹原先对花花草草什么的也的确无感,现在捯饬王府院子里那一棵破桃树能折腾半天,更重要的是,柴莹莹的确迷上了看星星。
“殿下,明天是晴天,咱们去南山上看日出吧。”柴莹莹一脸激动,“绝对漂亮。”
齐若桁:“……”
看啥都行,别他妈看日出了,他有心理阴影。
最关键的是,齐若桁和柴莹莹又开始吃素了。
辛月看着柴莹莹那一脸要随时坐化了的超脱劲儿,不禁劝道:“我觉得吧……适当还是可以放纵一下的嘛,你这样有点难为齐若桁了吧?”
身边一个温香软玉的大胖媳妇不能动,猴子看蟠桃园,这是引诱犯罪。
“我觉得挺好的啊。”柴莹莹一脸正气,“这么多年不也都过来了吗,我觉得这样平平淡淡的就挺好。”
是挺好,提前进入养老状态了。
“不是,你不能用这个几千年前的……这个标准是吧,来要求齐若桁。”辛月都快哭了,“那时候不是原始社会吗……你也只能采个花看个星星编个草环啥的,这不是时代在变化吗……”
柴莹莹很认同地点了点头:“要不我今天晚上回去给他吹个曲儿吧!”
辛月:“……”
得,你干脆给他唱个曲儿吧,大悲咒。
其实辛月这么撺掇柴莹莹,自己也没强到哪儿去。
柴莹莹经常称赞辛月,“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于是矮子辛月就开始了史上最小心翼翼的谈恋爱旅程。
没错,胆大包天的国师大人最近有点怂。
燕之遥半夜感觉床边有人,一睁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