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子偕老-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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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正欲往城东去时,在距朱雀大街尚且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地方,她会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下,并被其带到了苏逸兴的面前。
襄阳王苏淳枫(即苏逸兴的父亲),是大夏近百年来唯一一位,依靠军功获封王爵的外姓王。而作为这样一位独一无二的王爷的唯一继承人,现年二十有二,在刑部就值的苏逸兴,他的生活,却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
年轻时的苏淳枫是一位常年驻守在西南边境,与邻国南疆打交道的将军。
南疆作为一个山穷水恶,遍地丘陵和高山的国家,在向大夏称臣之前,由于国内耕地有限粮食不足,故而时常在边境地区滋生事端。
作为边境守军,几场遭遇战下来,打得南疆溃不成军的苏淳枫,在用武力彰显了大夏军威后,更一鼓作气打来了南疆俯首称臣,作为番国归属大夏的结局。随后,跟随使臣带着贡品由南疆来到大夏求和的和亲公主,也由先帝做主,钦赐给了苏淳枫作为发妻。
可是,夫妻恩爱、和谐美满的婚后生活并没能维持多久。在苏逸兴五岁那年,他母亲作为南疆细作潜入大夏,将大夏军事机密偷偷传回母国的行为,被他的父亲苏淳枫发现了。
查明事实后的苏淳枫最终大义灭亲,亲手结束了自己妻子的生命,随后更带领边关众将士踏平了早有反意的南疆皇庭。至此,立下赫赫军功的苏淳枫依靠自己的实力和祖上几代人用鲜血和汗水累积的功勋,获封了襄阳王(苏家祖籍在襄阳),而苏逸兴并不顺遂的生活,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作为一个五岁的孩童,哪怕儿时的苏逸兴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早慧,他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父亲用“名族大义”这样的理由杀掉他的母亲。
而且,在他的母亲尸骨未寒,甚至连一座让他缅怀的坟墓都不能拥有的情况下,他的父亲,却转头就娶了别的女人当妻子。这样残酷的现实,让“父亲”这个词,在苏逸兴的心中彻底地变了性。
第八十五章 劫持()
作为一个沉默寡言,不善于向他人吐露内心情感的男人,当年刚刚丧妻的苏淳枫,并没有及时地向自己年幼无知的儿子,解释清楚自己所作所为背后的深层意义。
诸如:他之所以要遵照旨意迎娶新的妻子,只是为了向先帝表明自己与发妻彻底划清界限的决心;而在发妻亡故后就对教养苏逸兴的事情不再如以往那么上心,也只是因为他情伤太重,故而无力面对与发妻长得太过相似的儿子而已。
于是,多年来这些被苏逸兴单方面误解了的,苏淳风那如同忘情与无视一般的行为,最终造成了苏氏父子之间不可弥补的情感裂痕。
即使现如今,长大成人的苏逸兴已经理解了苏淳风的所思所想与所作所为,可在感情上,苏氏父子之间,却始终是不亲近的。
年复一年,看着父亲后宅里那些为了荣华富贵而自愿送上门为妾,却在得知自己永远不可能母凭子贵后,就耐不住寂寞而红杏出墙的女人,苏逸兴厌倦透了襄阳王府,更厌倦透了那些总是带着两张面具,喜欢演戏的女人。
因此,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苏逸兴,在对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男人。
男人们,尤其是那些男生女相,看似娇滴滴却其实比绝大多数女人都更耐得住折腾的小倌们,成了苏逸兴发泄情绪与**的最常用对象。
五月初五那日,如同往日一般光顾“梨园”的苏逸兴,于无意中看见陆绍云与女扮男装的夏霜寒在对面的茶楼里手牵手时,他是倍觉诧异的。只不过,待惊讶散去,从陆绍云当时的所作所为中回过神来的苏逸兴,心中涌起的,则更多是包括鄙夷、不屑在内的负面情绪。
当然,苏逸兴之所以会有这些情绪,并不是因为“陆绍云好男风”这么个明显被他误会了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在苏逸兴眼中,陆绍云这种明明即将成亲,却暗地里与男子偷偷**,同时还非要在平日里表现出一副豪气干云的侠士做派的行为,让他倍觉虚伪与下作。
作为一个祖上战功赫赫的家族的后人,身为男子的苏逸兴,是打小就想到战场上去试一试自己的本领,努力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的。
可是,作为一个无赏可赏的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不论是当今圣上还是襄阳王苏淳枫,都是不希望苏逸兴上战场的。于是,对于能够自幼参军,并在西北边关闯出一番成绩来的陆绍云,苏逸兴心里,其实是有些小嫉妒的。
五月初五那日,面对着陆绍云这么个上过他没上过的战场,任职于他进不去的金吾卫衙门的男子,自认窥破了陆绍云真实秉性的苏逸兴,与其说是鄙夷、蔑视陆绍云的情绪多一些,不如说他自认“我真是有眼无珠,居然会羡慕陆绍云这么个人”的想法,要更强烈一些。
只不过,在当时自认日后除了公事,自己一生都绝不愿意也绝不可能与陆绍云有什么私下往来的苏逸兴,却万万没想到,他日后,将会与陆绍云纠葛出那么多的对立与摩擦。
五月初十,这是苏逸兴离京执行公务多日后归京的日子。
行驶中的马车里,碍于连夜来忙于公务未能安睡,因而倍觉困顿不堪的苏逸兴,刚刚结束了在马车矮榻上的小憩,抬手掀开车帘向外张望的他,便非常凑巧地见到了背着布包、拿着竹筒从葳蕤园中走出来的夏霜寒。
在见到夏霜寒的一瞬间,苏逸兴便认出来,“他”就是那个五日前与陆绍云在茶楼中举止亲昵的人。
至于为什么能一眼认出一个仅仅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苏逸兴将原因归结为:异族人的发色和眼瞳实在太有特色,因此才会让人见之难忘。
才走出葳蕤园,甚至还没能察觉到有两个家丁正悄悄跟上来的夏霜寒,自然不可能意识到半掩在马车窗帘后面的苏逸兴已经注意到了她。
而远在夏霜寒意识到自己被人跟踪之前,在刑部任职数年,对鬼祟伎俩最是熟悉的苏逸兴,便先她一步发现了徐府的那两个家丁。
“青岚,”远远看一眼被两个男子尾随着的夏霜寒,不知怎地,并不希望夏霜寒那张带着勃勃英气的脸庞沾染上血迹与淤青的苏逸兴,对马车外的某个男子道:“看见那边那个背着布包,被人尾随着的戎族人了么?跟上他,替他解决掉身后的麻烦。”
“青岚领命。”作为一名只效忠于苏逸兴一个人的护卫,秉承着“只做事、不多问”原则的李青岚抱拳应是,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苏逸兴的马车。
而依旧坐在马车里,预计先回襄阳王府,再在洗漱更衣后进宫回禀公务的苏逸兴,则有些自我调侃地摇头笑道:“我竟然会做起这种多管闲事的傻事来,当真是这几日累糊涂了。”
于是就这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李青岚尾随在夏霜寒身后,亲眼目睹了夏霜寒如何暗算与吓唬那两个意欲加害她的家丁不说,随后更利用夏霜寒转身离开小巷与待在画作买家那里,与买家探讨画技的时间,从那两个中了麻痹散的家丁和买家下人的口中,得知了她之所以会被人尾随的原因以及她的真实身份。
当然,李青岚所探查到的夏霜寒的身份信息是不完全的。毕竟,夏霜寒作为一个不应该擅自外出的待嫁娘,只要认识她的人不是存心与她作对,谁也不可能捅破“‘清霜居士’其实是个女人”的这层窗户纸。
再加之,“夏霜寒”这个名字可男可女,基本无法帮助他人判断名字的主人究竟是男是女。于是,本就不清楚陆绍云的未婚妻究竟姓甚名谁的苏逸兴,在听完李青岚的回禀后,自然而然地把关注点凝聚在了“夏霜寒移祸江东,将他作为挡箭牌”这件事上。
“哈,胆子倒是不小,区区一个升斗小民,竟然敢把如意算盘打到本世子的头上来。”出了宫门,径直往刑部大牢去的苏逸兴默默听完李青岚的回禀,随即笑道:“青岚,把那小子给我带来,他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于是接下来,骑马回家的夏霜寒在路上被武艺高强的李青岚截住了去路。甚至于,在她什么自卫手段都还没来得及用上的情况下,被点了穴道的她,就被李青岚轻而易举地夺去背上的布包,整个扔进了苏逸兴的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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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邀约()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前世面对过真正的亡命徒的夏霜寒,在被李青岚劫持后,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恐慌。
“他的身上没有杀气,所以我很安全”,这,是夏霜寒在被李青岚制服的一瞬间就做出的判断。于是,安下心后的她在深知自己逃脱无望、抵抗不能的情况下,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究竟是谁这么大费周章地要见我”这么个问题上。
随后,当思考了一路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的夏霜寒,被李青岚像扔破麻袋一样扔进苏逸兴的马车时,抬起头来看见这么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从来没与他打过交道的男子时,夏霜寒诧异了。
“苏世子?”在落地的一瞬间磕疼了手肘和膝盖的夏霜寒,动作有些缓慢但却仪态尚存地爬起来。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与表情后,她向苏逸兴施礼道:“草民见过世子爷。”
随后,不等苏逸兴回应,抱着“既来之则安之”这一想法的夏霜寒,便径自在苏逸兴对面跪坐下来,默不作声了。
苏逸兴为什么要把她给抓来,夏霜寒想来想去,能想到的只有两个理由:要么,是她对那两个家丁说的,让徐三公子把矛头对准苏逸兴的那番话被苏逸兴本人知道了;要么,就是方才她在葳蕤园里下了陆氏姐妹与裴氏姐妹的面子后,那位根本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的陆茹惠小姐生气了。
只是,这两个理由,一个比一个让夏霜寒感觉不靠谱。
首先,就算苏逸兴气量狭小,容不得平民“算计”他,可如果苏逸兴没有派人跟踪她,那么她对那两个家丁说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传入他的耳中。可是,无缘无故的,苏逸兴跟踪她干什么?所以,第一个理由不可信。
其次,和前世一样,今生的苏逸兴和陆茹惠,他们的婚事目前进展得并不顺利,为了帮一个自己并不中意的女人找回场子而如此大动干戈?夏霜寒认为,苏逸兴不会做这样费力的事。所以,这一理由同样不可信。
于是,猜不到原由的夏霜寒索性放弃了猜测,只等苏逸兴给她个确切的答案。
倚靠在马车车厢壁上,挑着邪魅的眼角看着夏霜寒的苏逸兴露出个玩味的微笑,不疾不徐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本世子准你坐下了么?”
“回世子爷,现如今马车正在行进之中,草民若是不坐只站,只怕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压伤世子爷的玉体。”一本正经撒着谎的夏霜寒面上各种有礼有节,但内里,她却根本没动过一直站着的心思。
“哈,答得倒是不错,”面对夏霜寒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苏逸兴也不点破,只笑着继续道:“只是,你难道不好奇,本世子为什么让人把你带到这里来么?”
“草民相信世子爷会为草民解惑,所以,草民就不贸然开口,打扰世子爷的清净了。”
夏霜寒不卑不亢、绵里藏针的回答激发了苏逸兴的一丝兴味。
老实说,当心血来潮的苏逸兴让李青岚去帮助夏霜寒,却得来“夏霜寒拿他做挡箭牌”这样一个回报时,苏逸兴是很想给夏霜寒一点颜色看看的。
可是现在,当夏霜寒沉稳镇定地跪坐在他面前时,看着面前这张仅仅只是清秀,却因为带着一丝倔强、一丝固执而显得异常生动的脸庞,在男风馆里找不到如同夏霜寒这般“有生气、有个性”的小倌的苏逸兴,却禁不住改了主意。
陆绍云看上的人,确实有那么两分意思。这样的人,拿他找点乐子,明显要比让他吃苦头有意思得多。
于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被夏霜寒的样貌引出了一分绮思的苏逸兴,现如今又被她本人挑起了两分兴致。笑得越发高深莫测的他盘算片刻,道:“本世子听闻,你家境贫寒,平日里依靠画为生,是也不是?”
“回世子爷,确实如此。”
“那好,五日后,本世子将到城外临泽湖泛舟,届时,希望你能登船,为我绘制一幅临泽湖荷花图,你可同意?”
“这。。。。。。”苏逸兴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抓来就为了找我画画?那他怎么不去真趣找陈俊堂说一声呢?毕竟那样更光明正大更方便不是么?抱有这样的疑问,夏霜寒对苏逸兴所说的“画画”一事半个字也不相信。
可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