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美人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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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病着的妃子。女人之间的事,就算大王来了,有些话也是不便说的。更何况,一个是他的母后,一个是他的妃子。进了这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花锦,你要好好照顾九夜,千万不要让人有机可趁,让他做出什么冒犯大王的事来。”
花锦帮我掸了掸肩上的雪,耳语道,“娘娘放心,大王虽然口中不说,不过心中有数。那些想要害你的人,一个都不会逃掉。”
我微微点了点头,迎着风雪移步到慈乐宫门前。一个婢女上前轻轻扣了扣门,宫门徐徐打开。走出一个四十多岁慈眉善目的姑姑,这姑姑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看起来竟有几分像是庵中修行的姑子,眉眼间有几分得道高人的味道。
她开门向外看了一圈,目光平静的落在我的身上。礼貌的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娘娘有礼,太后在宫中等了娘娘多时。太后口谕,只请娘娘一人入内,其他人还是请回吧。”
我冲着那姑姑微微点了点头,又嘱咐了花锦几句。便独自随着那姑姑走进了慈乐宫。慈乐宫看起来大气而又宁静,院中建筑不奢华古色古香别有韵味。穿过一个简单的院落,入了月门,便是满院子的梅花林。踏雪寻梅,檀香阵阵,这里却是宫中难得一见的净土。
空气中隐隐的飘着檀香的味道,淡淡的,让人心神一静。随着那姑姑走到一处侧殿。心中不免疑惑,这里看起来不该是太后礼佛的地方,可是太后如此安排,我也不便多问。只有谦卑的随着那姑姑进了房门,刚入房中,迎面便涌出一股有着檀香味道的暖流。
那姑姑将我引了进来,慈祥含笑,“娘娘,这里是奴婢清修的地方,屋子简陋,只有委屈娘娘在这里住上几日了。”
我有些拘谨的说道,“那么叨扰姑姑了。”
“娘娘,请便。”
看着她走出房门,我才转过身环视四周。这侧殿内的摆设十分简单质朴。房间正中,摆着一个深红色的佛龛。佛龛中供着一尊观音坐莲的金色佛像。佛像前,摆有净水瓶和香炉。左手边,是张放有佛经,文房四宝的桌案。右手边,则是一间只摆有床铺,衣柜,茶几,木凳,的内室。
我环视一周,目光流转看向低垂眼睑俯视世人的坐莲观音。看着慈眉善目,悲悯世人的观音像。虔诚的跪在莲花蒲团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目,诚心诚意的祈求。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你大发慈悲,保佑毕千一生都能够平安喜乐,无病无忧。”
我叩首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走到桌案前,随手翻看着桌案上的佛经。见作案上还有誊写的经文,写的是工整的梅花小字,一篇一篇写的都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早有耳闻,每年四月十八,太后都会向寺庙中奉上大量手抄的经文,供信佛之人互相传阅,结取善缘。以此来乞求齐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想这桌案上誊写的经文,也是要送与寺院的。我便坐在桌案前,独自研磨,誊写起经文来。专心致志的誊写经文,不知不觉时间似乎也过的快了些。
转眼间,已到午膳时间。那姑姑端着木盘,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斋饭。她进到房中,看我专心致志的写着字。也不打扰,只是将午膳放在桌案上。静静的看了我一阵,才柔声道,“娘娘信佛?”
我将最后一段经文写完,将毛笔放在一旁,谦和道,“我信因果。”
姑姑微笑的说道,“在这宫中真正信佛的人不多,有些人口中说着礼佛,暗中却做了太多有损阴德的事情。像娘娘这样,能够静下心来,诚心诚意誊写经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娘娘虽然年轻,却是和佛有缘的,为人又谦和懂得进退,将来必得善果。”
我将经文整理好,虔诚的看向那位姑姑,真诚道,“姑姑,我有疑惑不知可否相问?”
她微微磕首,含笑道,“娘娘请问?”
“佛在何处?”
姑姑别有深意的悠然一笑,笃定道,“佛在心中。娘娘心中有佛,佛主自会让娘娘心愿得偿。”
我探究的看着她,总觉得她那句心愿得偿别有深意。可是当我再想从她的脸上扑捉到什么时。她又换回原来那般慈祥包容的面容,云淡风轻,不问世事。
第一百零五章 冷情,冷心()
如此一来,转眼已是在这里小住了三日。每日除了誊写经文,便是听那姑姑讲些有趣的传说故事。三日里,除了我和那姑姑,身边却是连一次伺候的人都没有。无人伺候,我便事事亲力亲为。脱去了华丽的宫服,只是穿着同那姑姑一样简单的衣服。顿顿吃着清淡的斋饭,也觉得如此的生活简单而又快乐。
三日的相处虽然短暂,可是那姑姑待我却如同亲人一般。我也开始亲近的唤她静修姑姑。她总喜欢坐在我的身边,亲近的拉着我的手,像是至亲长辈般,用那种关爱的语气和我闲话家常。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总是如此奇妙,有些人即使初见,也会有倾盖如故的感觉。而有些人即使相守了一生,也只能形同陌路。
静修对我来说,便是那个莫名的总觉得亲近的人。她看我的眼神如同母亲看着自己的子女一般,饱含慈爱深情。
那是我在这里小住的第三个晚上。这一夜,静修要比平时回来的都晚。她一走进房门,我便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那种深深的倦怠。像是过度伤心所致。
我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来到她的近处,伸手搀扶她,关切道,“静修姑姑,你可是身体不适?”
她有些疲惫的强抬起眼皮,伸手拉住我的手,惋惜道,“娘娘,你心中所求,怕是要落空了。娘娘说你信着因果,不管事情如何,娘娘便当这都是前生种下的因,结了今世的果吧。不管是善缘,还是孽缘,那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无法强求。”
“静修姑姑”
她按住我的手,无奈道,“太后已经尽力了。这三日里,不管大王如何说,太后都执意要将你送出宫去。这些年,大王虽然年轻气盛,可是对太后一直恭敬着。谁也没有想到,今儿大王晚上前来,竟会做的如此决绝。
大王,他竟然会逼着太后,亲手挖出他的心。他说,失去你,便如同剜去了他的心一般,他要太后亲眼看看,他失去了心会不会流血,会不会疼,会不会死。”
闻言,我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双眼无神空洞的看着前方。静修双眼泛红,怜惜的伸手抚摸过我的秀发,心疼的说道,“万般皆是命,这王宫中最不缺的便是女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大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我看得出来,大王是真心喜欢你。也看到出来,那个华荣候对你也是真真的情深意重。”
“毕千?”我有些恍惚的看向站在我身边的静修。
她点了点头,坐在我的身边,动容道,“那个华荣候自从被太后从天牢中救了出来,便日日来慈乐宫请安。太后不见,他便守在慈乐宫宫外,一跪便是三四个时辰。
连着跪了几日,太后也不忍再看他如此下去。便传他觐见,那华荣候见到太后,便说,他愿倾尽家财来换回娘娘。他自愿放弃一切,只希望能够带着娘娘归隐山林,终此一生不再踏入齐国半步,也绝不会为他国效力。”
“为什么?”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为什么要以倾尽家财来换?为什么要发誓一生不再踏入齐国半步?毕千是那么在意齐国,在意着自己的国家!
她讥讽的冷笑,这是我第一次,在静修的脸上看到如此怨毒的神情。“还不是因为娘娘长了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自古红颜多薄命。只是因为你这张脸太美,便被人说成了祸国殃民,误国弑君的妖孽。
在这王宫中,不管什么人一旦被人说成妖孽,便注定不会有善终。更何况这话是从当朝国师口中所出。若不是大王真的在意着娘娘,若不是太后有一颗菩萨心肠。怕是娘娘早已招了毒手了。
这或许就是命吧!娘娘虽然不能与相爱的人相守,却有幸得到了大王的眷顾庇护。娘娘终是有福之人,这一生都会平安的。”
“平安?”我轻蔑的淡淡一笑,虽早已知道难逃侍奉君王的命运,可是事到临头,再无回旋余地之时。心还是会失望,疼痛,悲鸣。
这一夜辗转无眠,我悄然起身,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愣愣的发呆。我知道这一夜静修也一直未睡,她虽是躺着,却时不时的辗转翻身,偶尔来会听到细不可闻的叹息声。我们二人便这样,各自苦恼忧愁着,苦苦的挨到天明。
静修带我觐见太后时,已是到了第四日的傍晚。走进太后居住的佛堂,恭敬的俯身施礼,轻声道,“臣妾皖辰参见太后。”
“这是佛堂,不必多礼。”
我徐徐起身,抬头看向站在窗前的太后。这位据说独承先王恩宠的太后。虽然已经年老,却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姿,雍容端庄优雅娴静。她穿着一身素雅大气的宫服,手中拿着一串一百零八颗的翡翠佛珠。她站在窗前,迎着窗外吹进的寒风,手指不停的拈着佛珠,静静的望着外面的景色。
静默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看着窗外,柔声道,“勉儿九岁哪年,科克塞曾进贡了一匹汗血宝马送与先王。那匹马全身火红,皮毛光鲜,远远看着便让人从心里喜欢。那样精神抖擞,日行千里的宝马,勉儿见了自然也喜欢。
只可惜,那时的勉儿太小,别说驯服那样一匹野性难驯的刚烈宝马。就是一般的高头大马,他骑着也有些吃力。可是他偏偏不服输,他守着那匹宝马守了八天,想尽了各种法子,也没有办法骑上那宝马。”
说道此处,太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那串转动的佛珠,神情专注道,“等到第十日,待我再到御马监看他时。那汗血宝马,和伺候那宝马的一干人等,都已被他赐死。直到今日,我还清楚的记得,勉儿看到我时,说的那句话。他对我说,得不到,便彻底毁去。这就是勉儿!虽然现在的他已经长大,已经做了齐国的大王。可是知子莫若母,我的儿子,我知道。”
她转过头平静的看向我,淡淡的,淡淡的微微一笑。
“来,到我身边来。”
我婷婷移步,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示意下,同她一起看向窗外的景色。
只是转身不经意的一眼,眼泪已经不争气的在眼中打转,我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手指用力抓住窗沿,暗暗用力,直到指甲断裂,指尖生疼,疼到心肺。
第一百零六章 冷情,冷心()
“在这王宫中,最要不得的便是执念。他的执念,会让他身败名裂,万劫不复。而你的执念,早晚有一天会取了他的命。”
太后用那平静无波,温柔的声音,陈述着一个残酷无比的事实。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纷飞的鹅毛大雪,清冷道,“给他写封信吧,我会命人交给他。至于信中写些什么,由你自己决定。”
太后说完,转身徐徐的离开佛堂。只留下我一个人,看着梅林中跪在雪中那熟悉的身影,心如刀绞。
多久未见了?
不过匆匆两月有余,眼前的他怎么会憔悴颓废到如此田地?那两鬓莫名出现的两缕银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岁。他是那么的消瘦,瘦的那穿着身上的长袍也显得额外的宽松。
他腰杆挺得笔直,固执的跪在雪地中。不知跪了多久,身上已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跪在哪里,如同雕塑般融入这冰天雪地之中。这齐国的冬天是冷的,这飘舞的雪花是冷的,他的心想来也必是冷的。利用,背弃,出卖,伤害
经历了重重打击,他的心也定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吧。可是即使如此,在他的脸上我依然看不到一丝恨意一丝怨气。他越是如此平静的坦然接受,越是让我更加觉得心疼不已。他需要承受多少,隐忍多少,背负多少,才能将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生生吞咽下去,做到如此地步?
毕千!毕千!毕千!
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双眼含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渐渐掩埋在泪光中的身影。
我多想,我多么想,可以无所顾忌的飞奔出去,扑进他的怀里。如同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哪怕一同化蝶,哪怕一同欣然赴死,也永不分离。
可是偏偏,我的理智不停的在头脑中叫嚣着。一直再叫,不可以!不可以!一入侯门深似海。在我踏进王宫的那一刻起,生也好,死也罢,便已然不再是我自己可以选择决断的事。我们都并非一个人,我们的身边都有着生死相托的挚友亲朋,有哪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