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美人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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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你不想看到毕千死,便多用些心准备鸣凤节上要表演的节目,只要你能够技压群芳,夺得第一,自然会明白一切。”
“你是谁的人?”
他未答,起身走到门口,轻拉开房门,顿了顿,轻声说道:“那日毕千也会去。”
我一头雾水,整个人云里雾里,根本想不出一点头绪。我从来到齐国便被囚禁在驻地。除了驻地里的人,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交集。会是谁竟画了我的画像来抓我。又为什么让我参加鸣凤节的表演?鸣凤节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节日?为什么非要逼我夺得头筹?
一夜未眠,仍是毫无头绪。不管是谁,又想做什么。哪有我选择的余地?唯一让我觉得庆幸的是那日毕千也会来,我终于又可以看到他了。
用了一天的时间,冥思苦想,想着该表演些什么,才可以夺得头筹。最后,总算做了决定。为了使表演能够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又根据需要画了几张图纸,列出了一张材料清单。
当我将这些交给负责帮我买办的管家时,不过是顺便瞄了一眼,他已是惊得目瞪口呆,看我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同。
接下来的五天,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准备表演。我不敢去多想,不敢想这一切究竟暗藏着怎样的阴谋,不敢去想当我以这种方式再见毕千时,又是怎样的场面。我只想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除了单纯的思念毕千,什么都暂时忽略。
鸣凤节终于到了,那个富态商人一早便出现在我的面前,递给了我一块纯金打造的金色牌子,上面祥云朵朵,牡丹斗艳,牌子正中则刻有三个娟秀小字。
“赵嫣然!”
我微微蹙眉,他轻声说道,“记住,这是你的名字。”
同那富商共坐一辆豪华马车,我们一路无语,透过车窗望向外面。今天的扶优很是不同。大街小巷到处都洋溢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喜气,满街花团锦簇,挨家挨户都高悬火红的灯笼。
穿过拥挤的人群,行了一个时辰,才总算到了目的地。这里是个用大理石铺地,白玉为栏,可容万人的大型广场。广场中早已搭建起高高的宽大台子,台子四周用血色红绸装饰,看起来艳丽华贵。
红色地毯铺地,娇艳玫瑰相衬,台子对面便是一排又一排紫檀木的桌椅。桌案上早已备好新鲜的水果和香甜的蜜饯。
准时来此报道,要参加演出的女人都在家人的陪同下,排成长长的长龙。放眼看去,光是来参加演出的人,便有百人之多。所有女子都是盛装打扮,令人赏心悦目,虽然每个女子都气韵不同,却各有春秋,如同百花盛开争相斗艳。
看到眼前情景,我心中疑惑更重,鸣凤节,究竟是什么?
第三十六章 技压群芳()
按这里的规矩,每个前来参加表演的女子,都要依照到来的先后,进入验身处,验明正身,领了入场的牌子。陪同人员,便要全部留在广场外,单单允许表演女子独自入场。然后再由详知各项事宜的姑姑,领了各自的姑娘。进入一旁的茶间。休息,补妆,等待表演。
整个广场周围都由甲胄鲜明的兵士列队森严守卫,看这肃穆凛冽气势,便知这凤鸣节的表演在齐国有多受重视。
我虽然来的晚些,前面早已排了长长的长龙。但是有那富商引路,倒省去了验明正身,领取号牌的繁琐程序。不但可以直接进入广场,而且连这富商都陪我一同进了来。早早便有四名丫环在里面候着,见到富商忙上前,迎向我们施礼,称那富商也只是称他为赵掌柜。从中依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觉得这富商门路甚广,不容小觑。
踏着莲莲碎步,随他们向里,走到了一处单独隔出的雅间。一名丫环忙上前,为我掀开翠玉珍珠门帘。房间内,沉香袅袅,暗香浮动。水晶桌,紫檀九龙软榻。青瓷碟盘,银制碗筷,都是做工精致雅致不落凡尘之物。为了祛暑,四角处竟还摆着四盆寒冰,寒气四溢,令人舒爽惬意。
我随那富商入内,上座。立刻便有人送上了冰镇乌梅饮。相对无言,静默的坐了将近两个时辰。吃了一些茶点,才听到外面奏乐声声,已是开始了表演。侧耳细听,乐美,歌美,掌声阵阵,热闹非常。
偏偏这富商一副毫无情趣,老僧坐定的神情,我便只有陪着他枯坐。
许是看出我的无聊,他突然开口,淡淡的问道:“可会下棋?”
我微微点了点头,有事情做,总要比这样枯坐好些。
摆上棋盘,执子对弈。他每次落子,虽看似平常,但是招招下来,已是暗藏杀气,步步犀利。我从一开始的云淡风轻,到后来的处处算计,步步设防。两人倒是通杀的畅快淋漓。
不知不觉已是下了十几盘,我竟无一盘取胜,足可见他棋艺之高超,心思之缜密,并不是我所能比及的。
也不知外面的表演到了何处,一名丫环恭谨的走了进来,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手执白子,轻轻的放在一处。
我观看着棋盘,思忖,无奈的莞尔一笑,淡淡道:“我又输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笑得慈祥和蔼,颇有感触的道了一句,“难得!”
也不知他这句难得,是在夸奖我面对如此境地还依然从容淡定,还是有感于我那不算精通的棋艺。
应该是快要到我上场了,他只是嘱咐了四名丫环几句,便径直走了出去。由四名丫环服侍着,换上特意定做的舞裙。梳起朝天飞凤髻,浓妆淡抹,妙笔生辉,越加突出我高贵淡雅清冷脱俗的气质。站在镜前,再看自己,仿若九天玄女降世,洛神绝艳再生。
就连身后四名乖巧丫环,看我也是一脸的陶醉,连连称赞。
随着一名丫环走去后台。正巧遇到一位女子正准备上台表演,我们擦肩而过,她看到我不禁愣住,满眼的惊羡之色,愣愣的盯着我走了会神,才发觉自己唐突,不禁尴尬的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看她上台,我不免好奇,驻足看了几眼。却不想还未看清什么,那丫环已忙上前,挡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吹催我前行。
走到由我设计的舞蹈道具莲花台,轻拉裙摆,小心翼翼的座了进去。触动机关,粉红色的荷叶徐徐合拢,将我整个人包裹其中。
前面的表演一结束,便是掌声阵阵。莲花台由绳索吊着,慢慢升空,待乐声一起,莲花台便由舞台一侧斜着向下,徐徐飘落。花瓣徐徐盛放,舞台四周烟花适时点燃,只见荷花落尘,霞光四射,琴声一转。我已然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摆好丹凤朝阳姿势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粉红色的舞裙,只是由胸部向下长摆席地,两处雪白香肩,只是披着一层轻柔薄纱。使我如天鹅般柔美的脖颈在舞动时若隐若现,朦胧婉转。
琴声如玉珠落盘般欢快灵动,我亦如下凡仙子般,调皮活泼。手中红带倏然凌空而起,飘飘洒洒欲落,手腕微动,顷刻间幻化成一圈又一圈波动涟漪,围绕着我荡漾开来。单脚点地,周身旋转,那席地长裙,便随着我的舞姿盛放。此时玫瑰花瓣,片片从天而降,浓郁的玫瑰花香,徐徐不退。莲花台的机关又动,早已准备好的萤火虫从莲台正中轰然而出。
似有灵犀般,向我飞来,形成一道洒落人间的璀璨银河。
舞曲将息,我手中红绫一抖,已是悬上早已备好的一处横梁。单身抬起而飞,复有徐徐的落于莲台之上。摆出双手合十之姿,微垂双目,貌有悲天悯人慈悲之态。莲花徐徐合拢,曲声倏然骤停。
我端坐在莲花台中,徐徐的喘着粗气。外面一片寂静,竟没有一点反应,一点掌声。
足足静了十秒,才隐约听到有人鼓掌,随即掌声四起如同雷动,唏嘘声,称赞之声不绝。我静坐在台中,心满意足幸福的微笑。对于我的一生,我的真的无法掌控。也许这一舞是将我生生推入了万丈深渊,也许过了今晚,我便再也无缘和毕千相见。
不管前途茫茫等着我的又是什么,我只想借此机会,将自己最美,最动人的一面留给毕千。让他午夜梦回,偶尔想起我时,留在记忆中的永远都是最美的凝香。
莲花台没有按预定的撤离,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息,坐在台中,隐约听到了有脚步声靠近。有人触动了机关,莲花徐徐盛开。
我抬起双眼,静静地凝视着来人。黄袍玉带,真龙腾云,明若星辰的眸子,依然毫不掩饰的透着**裸的喜欢。
竟然是他!
那个恰巧路过,救我一命的救命恩人。
他眼神灼灼,仔细的凝视我半晌,大气桀骜的徐徐向我伸出手臂。
我却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轻声唤了一声,“丫头!”
我已有触动天颜,五雷轰顶之感。果然是位君临天下的王者,不怒而威,不容亵渎。难怪每次看到他笑,总会觉得隐隐不安。细想之下,竟是他的笑从来只是挂着脸上,从未到过眼里。
第三十七章 皖辰贵妃()
看过那副画像,我便奇怪,画中罗衫。乃是我在驻地时,常穿的一套紫衫薄裙。莫不是绑架我的人,和驻地有所关联,可是怎么想又觉得不通。除了暗藏在驻地的细作,整个驻地都在毕千的掌控。哪会有人画我,害我?那么也就是那细作早早便将我的画像送了出来。
其实我一直以为藏在驻地的细作很有可能是齐恒的人,所以在跳崖前,才会说我是齐恒的细作。可是却忘了,齐恒又是谁的人?真正躲在后面操控一切的主子,那么也便只会有一个,齐王――齐勉。
竟然是他,那么那刀上的毒,又会不会是他的授意安排?如果真的是他对毕千一直心怀芥蒂,欲除之而后快。毕千在这齐国的处境,便是步步危机。
“丫头”他声音微冷,透着警告的意味。
惊得我回过神来,直直的看着他欲拉我起来的宽厚手掌。不甘,不愿,却不得不为之,将自己芊芊细手迟迟的放在他温热的手中。
他心满意足的微笑,手指收紧,竟调皮的向我眨了眨眼睛,俯身瞧着我轻声说道:“我放你走了,但是也同样说过,你欠我的恩,定要你自己亲自来还。”
四周掌声异常热烈,此时已然到了全场的沸点。他含笑扶我起身,紧紧握着我的手,沿着红地毯,稳步走向前面的金龙椅。徐步而行,放眼寻觅,人山人海,空前鼎沸。
满心相思,人海之中苦寻那一抹熟悉身影。目光流转,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高贵显赫之处。脸如白纸,双唇无朱,眼窝塌陷隐隐透着阴晦,双眸黯淡无光,形同失魂。
四目相对,他倏然一惊,错愕,幽怨,悲痛,恼怒复杂情绪交织盘结。令我一时间无法全部读懂。
他惊疑的凝视我半晌,目光生硬的落在齐王与我相握的手上。神色微微一震,变幻莫测,随即如常唯剩淡漠清冷。
他徐徐举起手中酒杯,目光从我身上毫不犹豫的移开。这一刻,我的心竟像是猛地被撕裂出一条口子,股股寒风呼呼的涌入,如同坠入冰底。
身是冷的,手是冷的,连心亦是冷的。
许是感到我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感到我手指毫无温度的冰冷。齐王紧握我的大手,不禁又紧了几分。可是即使如此,我仍无法感受到一丝暖意。
我的心中只有四个字,心灰意冷!
对于我,他怕已是彻底的心灰意冷!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我做到了。明明是自己种下的苦果,为何还要痛,为何还要怨他不懂。
我不能哭,不能向他投去哪怕一抹的哀怨。
在悬崖绝壁之地,我都已然为他放手。难道在齐王面前,反要将他推向万劫不复之地?我不能再爱他,亦不能让他再爱我。若是动情,不管齐王留我是为何,他都是犯了欺君之罪,他便是孤身一人与整个齐国为敌。
元国亡了,齐国亦不能容他,那么哪里才是他的安身之地?
毕千!毕千!你可曾后悔过自己的隐忍付出,最后换来的只有同胞的猜忌试探,倾轧,伤害?你可曾怨过,为了你的国家子民背负的骂名,到头来偏偏又成了你致命的污垢,将你推向深渊。
齐王拉着我坐在他的身边,接下来的表演,我无心去看。只是听着偶尔响起的掌声,麻木的感受着齐王轻轻揉捏我的手指,透着宠溺的喜欢。
失魂落魄,恍然若失,也不知呆坐了多久。突然手上吃痛,才发觉所有人的目光竟都注视在我的脸上。我茫然的抬头,迎上齐王探究警醒的眼神。
竟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