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美人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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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提到了毕千,他忽然变得忧虑,思忖着,探究道:“凝香,你真的懂得自己的心吗?”
我心中抽痛,却淡然的笑着,故意向他抛了个媚眼,娇媚道:“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坏女人,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不敢去看冷逐月探究的眼神,翻身上马,大呵一声,迎着暖风,向着驻地狂奔。
冷逐月紧随其后在后面追我,见我狂奔似飞,一路策马,担忧的叫着我的名字。
眼看驻地渐近,远远的便看到屹立在门外,向远处张望的吴伦。每次冷逐月离开,他都会深情款款的相送,直到冷逐月走远,他依然会痴痴的望着那离去的方向许久。然后日日念着冷逐月的归期,早早的等在门口,静静的望着远处。
今天,他定是因为和毕千争吵,才会出来的晚些。想到他在毕千面前,义正言辞的说我是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我便气不打一处来。
猛的勒住缰绳,小白龙扬起前踢,对天嘶鸣,人立而起。
冷逐月惊呼一声,竟突然从天而降,将我揽进怀里,抱离马背,行云流水般在空中踏步,稳稳的落在一旁。
我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剧烈的心跳。相识这么久,竟然才知道原来一向温和的冷逐月也会一身不俗的武功。我抬头,探究疑惑惊诧的望着他。他神情一怔,似乎被我突然的疏离猜忌的神情刺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他眼神哀伤,凝视着我,温柔的伸手捧着我的脸颊,凄婉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永远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凝香,我只要你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一定会站在你的身边。”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莞尔一笑,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记,娇嗔道:“吓死我了!”
他的神情渐渐舒缓,欣慰的浅笑着,泪光闪动,一把将我牢牢的抱在怀里,像是怕失去般用力的抱紧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想要的,只有毕千可以给你,牢牢的抓住毕千的心,不要再犹豫。”
我心中骇然,却不敢在脸上显露半分,暗自思忖着冷逐月的弦外之音,究竟是什么?他对我的计划知道多少,对毕千的野心又知道多少,他究竟是敌?还是友?
看着飞奔而来的吴伦,因为我和冷逐月的亲密之举,气得脸色铁青,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了。我阴晦的心情,顿时晴朗了不少,牵着小白龙大摇大摆的在他面前走过。还不忘回头,对着冷逐月娇媚一笑,说上一句,“晚上,我等你!”
以吴伦对冷逐月的在意程度来说,多半是要被我气出内伤的。有毕千和冷逐月全心维护,他偏偏狠的牙根痒痒,却又对我无可奈何。
我与冷逐月和吴伦渐行渐远,脸上笑意散去阴沉下来。在脑中将以往和冷逐月在一起的所有片段,细致的过了一遍。又将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细细玩味一遍,才释然的微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冷逐月,请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若是连你对我的真情都是有假,我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可以信谁?
第二十七章 原来如是()
繁星闪烁,虫鸣嘶嘶,盛夏的夜,闷热难耐。
静坐在帐内,执笔习书,不知不觉竟写了十几张小字,“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轻沾墨汁,侧目静望,坐在我身旁,一手执书而阅,一手为我轻煽蒲扇的毕千,不禁莞尔。
记忆犹新,当我将冷逐月送与的鸳鸯同心玉坠,赠了一个与他时,他一脸惊诧欣喜若狂的神情。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毕千欢笑,那浓浓的笑意,直达眼底,承载着满满的幸福和甜蜜。
也许是受他快乐幸福情绪感染,那一刻我心中竟也莫名有了一丝暖甜,与他携手相望,含笑不语。
从那一刻起,我们便如同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完全沉浸在幸福的美妙感觉中。每一天都期待相见,无时无刻不再思念,我们一起骑马策奔,一起赏花观月,一起扑蝶捕鱼,抚琴对歌,品茗鉴诗,对弈论古
从他接过那枚鸳鸯同心坠时,他已对我彻底的敞开了自己的心门。他的所想,所悟,所承受的欢乐和痛苦,都会静静的向我述说。但凡有我困惑之事,不解询问,他也都会像是教导宠溺的孩子一般耐心的条条分析,慢慢讲解。
他对我而言,亦师亦友,不知不觉他已然悄无声息的为我敞开了另一扇门。渐渐的拓展我的视野,开阔我的胸怀,让我对整个时局世事有了更加深刻深入的认识了解。
也让我从中,获悉了很多未能参透的真相。知道了袁家王亲和随众所谓的进京面圣,不过是景瑞王爷齐恒的一招妙棋。从我们踏上到齐国面圣之路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没有选择的成为了他手中的鹰。之后的种种悲惨际遇,折辱刁难,恶意打压,直到现在毕千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齐恒口中的“熬鹰”罢了!
我们不过是齐国政治战略部署中一颗隐蔽的棋子,将来必然会被牺牲在政治对峙中那没有硝烟的战场。成为齐国出其不意的杀手锏。
这所有的部署十分隐秘,原本应由齐恒专人负责。却不想他竟会那么恰到好处的身中剧毒,反而将这烫手的山芋丢到了毕千手中。
毕千身为袁国重臣,暗中与齐国私通,导致元国覆灭。彻底归顺齐国之后,表面上虽然享尽荣宠,得到齐王极大的倚重,不但加官进爵恩赐颇丰,甚至大有与景瑞王爷齐恒齐肩之势,一时风光无二。实则暗中,齐国朝中众臣对他这位背弃旧主之佞臣腹议揣度之人甚多,观望,试探,倾轧,设计暗藏杀机。他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是我能够想象的。
对于他而言,远离袁氏王亲,与过去彻底一刀两断才是明智之举。可是不料,京中刚刚传来齐恒身中剧毒需返京医治的消息,便立刻跳出两名为国分忧的重臣,口若悬河,义正言辞的将毕千推了出去。虽然言辞绰绰,但是其试探毕千之意昭然若揭。
对于毕千来说,这是一个局。一旦接了这烫手的山芋,就算做的好,那也是景瑞王爷齐恒雄才伟略布局得当。做的不好,那便是辜负圣恩,难免招来毕千难忘旧主怀有二心的非议。更何况,齐王下了如此多的功夫,那所谓的最后一步妙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一处而就。其中的艰难险阻,自然会给那些眼巴巴等着寻找毕千错处的人,送去唾手可得的良机。
为此,我满腹疑惑,好奇问他,为何明知其中险恶还要欣然前来。
他只是惬意把玩我的秀发,淡淡的说道,“只为了齐恒信笺中的一句话,凝香吾王心之所系者,望善待之。”
我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大笑不止,竟笑出一丝泪来。好一个心思缜密的景瑞王!难怪一路行来,我并未遭受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开始还天真的以为是因为有胡虎暗中相护,却忘了他一个王爷手下的受命奴才。在自己主子的眼皮之下,怎敢明目张胆的放水。
原来从一开始他便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留着我不过是作为最后引诱毕千入局的一颗棋子。
回想起他一路的相伴呵护,一言一行,我只觉得之一切都是极大的讽刺。那所谓的恩宠善待,不过是为了之后的中毒寻了一个合适解释。总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有理由,有机会,有能力去为之下毒。
可是为何偏偏是我?为何偏偏选了我?
“你是如何在王宫度日的?”
“我已是有了王妃的,还有一个侧妃,三个小妾。你身份特殊,待我向王上要了你,也只能委屈你做个妾室。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在府中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如此,你可愿跟我?”
齐恒!原来那最后的一句,可愿跟我,竟是你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吗?若是当初,我点头应允,你又当如何?是否还会用我来引毕千入局?就是因为我回了那句不愿。
你才会在大局未定之前,急不可耐的给毕千致书一封,言辞暧昧的写道,凝香,吾王心之所系者,望善待之吗?
对于我失态的大笑,毕千并没有深究,唯是怜惜的凝视着我,将我轻轻的拥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脊背。
他也曾忘过,在得知凝香背弃协议,投河自刎之时,他便深深的痛过,决然的放手过。任由凝香同其他人一起被押解,由着她或生或死。
可是当浮云而去,当他认为自己彻底忘却之际,云淡风起的一句话,凝香,吾王心之所系者,望善待之。顷刻间,便勾起他所有的情绪。他恨,他怨,他甚至想过要亲手结束了凝香的性命,对于自己才是唯一的解脱。
于是他来了,随之种种,无法再行,皆是情之所至,无怨无尤!
“再想什么?竟想到入神?”毕千含笑凝神望我。
我才发觉不知何时,墨汁滴落,已然溅出几朵墨花。忙放下手中毛笔,撤去纸张,随口应道:“再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未点破我的狡辩,只是伸手宠溺的刮我鼻尖,轻轻的将我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我,一字一顿深情道:“生亦相伴,死亦相随,生死不绝,此爱无休。”
第二十八章 风雨愈来()
风云际会,雷声滚滚,不过顷刻之间,浓密的乌云,遮天蔽日,低沉的似乎伸手可触。
我心怀忐忑,临窗而立,任由狂风吹动着秀发轻拂凌舞。正如我此时凌乱的心绪。
终是变天了!
今天已是我来到菩提庵第七天。齐王一道迟来的圣旨,彻底的改变了袁稚的命运,也彻底的在所有的元人心里激起了无法平复的惊涛骇浪。
前元朝永平郡主袁稚,蕙质兰心,温婉贤淑,才德兼备。吾王仁德,慈悲之心兼济天下,洪恩浩荡,特赦其忤逆之罪,册封其为齐国蕙心郡主,承蒙圣恩,下嫁科克塞部落都可大王为妃
袁稚惊悚无语,怔忪几秒,随即轻笑而泣。科克塞部落都可大王,那个据说已年过五十,粗鲁暴虐,每日必杀**妃嫔一人,烹饪而食的粗野蛮王。
下嫁科克塞,如同送死。而且这死,怕是也不会如她所想那么容易。盛大的欢送酒宴,一片盛世祥和。即使每一个元人心中都不免有着些许兔死狐悲的情绪。不过更多的情绪,还是为自己不可预料的命运忧虑。
那一晚,袁稚破天荒的主动投出橄榄枝,邀我同坐。共坐一席,看着她极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那一点身为郡主的尊严和骄傲。婷婷款款,落落大方的谈笑,敬酒,推杯换盏。
我则是浅尝辄止,偶尔抿上几小口酒。她终是将自己灌醉,满面红霞,悲怆而又癫狂的附在我耳边,细细的倾吐着她这些年活在凝香的光环之下的痛苦和挣扎,那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无奈和不甘,那是羡慕,嫉妒,恨的汇集交错。
我只是耐着性子静静的听着,直到她附在桌案哽咽,难以控制的颤抖着。我才随手拿出手帕,轻轻的塞进她的手中,悲悯的真诚道:“珍重!”
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探究的凝视着我片刻,忽然破涕为笑,露出狡黠而又难懂的笑容。她决然的拭去眼泪,猛的起身,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带着她仅剩的那一丝高贵的傲慢,向毕千袅袅施礼,提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要求。
求毕千恩准,由我这位元国公主代表所有的元人,入住庵院礼佛,依此酬谢圣恩浩荡恩惠仁德,为齐王祈福。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屏住呼吸,不去在意在场所有人错愕思索的表情,只是单单望着坐在主位,高高在上的毕千。
他神情如常,没有一丝变化,漠然的态度似乎袁稚提出的要求,和他没有一丁点的关联。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酒,徐徐的放下酒杯,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淡淡道:“准!”
我微微一怔,不禁眉头紧锁。
生亦相伴,死亦相随,生死不绝,此爱无休。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那么坚定的信任他,相信他的爱。他绝不会对袁稚的请求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所谓,云淡风轻。他一定缜密的思忖过,费心的为我考虑过。才会故作轻松姿态,毫不留情的将我推了出去。
入庵院礼佛,他是想借着袁稚的请求,安排我离开,让我得以全身而退。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么怕是这天就要变了!
我沉默不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愣愣出神。四周的嘈杂,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也不知静默了多久。
萧萧已是来到我的身边,附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公主,侯爷已经命我收拾好东西,让我们赶快离席,即刻动身。”
我猛的抓紧手中的酒杯,心中一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