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美人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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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引来凌迟之刑!不管那几个人的背后主子究竟是谁,他们死得也不算是冤枉。只是连累了公主尊体受损。”
我闻言神色不免为之一黯,忧虑道:“真的只有五年?”
司徒腾空忙恭谨的匍匐在地,“微臣万死,公主迟迟未决恍惚不定,若是长此以往,怕是必遭不测。微臣便斗胆,在公主的汤药中加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只会造成公主身体违和的假象,绝不会对公主的身体带来任何的伤害。
毕竟得不到的,和即将失去的,对一个人来说才会更加显得尤为珍贵。”
我探究的审视着司徒腾空,想他跪在帐外冒死请命为我诊脉,又临危不惧,只为替我挣来那一句尤为珍贵。便释然的轻叹一声,让他起来。
真挚的交心道:“你口中的江山,对我而言,遥不可及。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不甘心一生被人养于金丝牢笼当中,任意摆布的女人。
我会去挣,会去夺,会去拼命。但是却不是为了江山,单单只是为了给自己多争取来一些东西。
多些自尊,多些自由,多些快乐!
你是一个心怀鸿鹄之志的贤能,未来前途也定是无可限量。追随我,也许只会埋没了你的才华,误了你的一生。”
司徒腾空抬起头,郑重其事的施了个大礼,跪于我的面前,坚决道:“微臣早已对天明誓,此生以公主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公主若想要图一个江山,微臣便殚精竭力,为公主谋划天下。公主若想要一片净土,微臣便竭尽所能,为公主挣片桃源。”
我不禁动容,忙起身,下地郑重的搀扶起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多说无益。只是走到桌案前,亲自倒了两杯半盏的茶水。一杯双手举起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忙诚惶诚恐的接住。复又郑重其事的举起另一杯,诚恳道:“我一无所有,自不想空口许你什么荣华富贵。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执茶一杯,必予半盏,从此以后生死与共,患难相持。”
司徒腾空眼神灼灼的凝视着我,热情高涨,却对我最后一句显得有些迟疑,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又似乎觉得多余。只是微微无奈的勾起嘴角,举起茶盏豪迈的一饮而尽。
我看他饮尽,心中大定,也便豪爽的将自己的茶盏饮尽,将空着的茶盏,倒着拿起,嫣然一笑,道:“从此以后,不要再叫我公主,只喊我姐。”
他微微错愕,眉头深锁,斟酌片刻,感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决然坚定的唤了一个字,“姐。”
第二十五章 唯有情苦()
时间如梭,转眼间已是入了六月。原本白皑皑的荒芜之地,此时已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远处山峦叠嶂,近处溪水潺潺,蓝天碧水,鸟语花香,翠树茵茵,绿草青芳,若不是依然置身在这困顿的牢笼当中。此处也算的上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宝地。
在这里一困便是半年有余,自那次病体痊愈之后,我便搬离了毕千的大帐。他虽面有不悦依依不舍,却没有出言拦我。有了充足的时间,我便如同一个马力十足的机器,抓紧所有的时间,贪婪的不顾一起的学习所有可能对我有用的东西。骑射搏击,琴棋书画,茶艺歌舞,水利农商就连地理兵书也有些许涉及。毕千对此不闻不问,任由我像是一块干涸的海绵一般,努力的充实自己。只是偶尔会来到我的大帐内坐坐,喝上一盏茶,或是陪我吃上一顿饭。有意无意的会念我几句,劝我多注意身体。
在这半年里,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毕千对待元人也是越加宽松。每次下派任务,也会让他们自己设定计划,选定人手,提交物资资金预算。只派一个监督随行协助,便完全由着他们独自去做,不管用何种手段,只要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回来后自然会得到重重的奖赏,也可以得到更多的自由和权利。
可是暗地里,暗涛汹涌交锋不断。所有的元国人,以袁闽和袁稚为代表已然明显形成了两派势力,彼此牵制互不退让,勾心斗角,谋权夺利。上有毕千稳如泰山,掌控全局,下有袁闽、袁稚野心勃勃,推波助澜。想要将所有的元国人拧成一股绳,已是妄想。
形式错综复杂,那个真正在刀子上下毒,想要置毕千于死地的幕后黑手,也一直潜伏未动,让人摸不清头绪。我也只好命司徒腾空暂时隐忍,敷衍与袁闽,韬光隐晦,静观其变。
司徒腾空也属实是个洞察世事,敏锐睿智的聪明人。不但借着我认他为义弟的东风,很快消除了毕千对他的敌意,还取得了他的一些信任。至少除了把脉,他偶尔出入我的大帐,也不会引起毕千的不悦猜忌。司徒腾空一方面暗中掌握着袁闽和袁稚的所有动向,一方面从各方面发掘考察一些才华出众又值得重用之人,用尽心机暗中结交拉拢,慢慢的培养着属于自己的势力。自此除了袁闽,袁稚之外,以我为主,以司徒腾空为首的第三方势力在无形中日渐崛起。
原本争锋相对互相搏击的两股激流,在这突然浮动的第三股力量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所处形式也慢慢变得更加微妙。
一切都在循序渐进的进行着,对于我而言,这样的变化既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乐。所有一切无非只是想要给自己多些保障。只是不知对于这些微妙的变动,毕千是如何揣度?
狡黠机警如他,自不会感觉不到这其中的蛛丝马迹。可是为何他迟迟未动,既不打压也不扼杀,甚至从未在我面前表露出一丝情绪。
独自在练兵场练了一会剑,已是大汗淋漓。仰头喝了一口水,擦拭着嘴角,想这几日,毕千一直未来我的大帐。竟有些摸不准他心中所想,隐隐的有些不安。
思忖片刻,便大步向着毕千的大帐走去。行到将至,远远的看到守门的兵士要比平时远了几米。应该是被毕千故意屏退。顿住身形,略微迟疑,转身绕到毕千的大帐后面。这里果然守着一名毕千随身侍卫,小心守护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我故作不知,随性过去,冷傲的责令道:“你,去取些水来。”
他见我立刻苦下脸来,面露难事,微微迟疑。
我嗔怒的瞪起眼睛,冰冷道:“怎么?需要我找侯爷来命你去取吗?”
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忙施礼后,恭谨的退出几步,撒丫子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整个驻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千对我的宠爱已到痴狂的地步。
刺伤我的人,被点了天灯,没能医治好我的人,被处了凌迟。如此的雷霆手段之下,所有人对我都是畏惧的要命。唯恐一个不慎得罪了我这个侯爷视如珍宝的夫人,惹来杀身之祸,惨遭不幸。
看着那侍卫跑远,我忍不住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开始,我竟也成了死神,瘟神的代表,令人如何战战兢兢避之不及。
警觉的看过左右,其他人似乎都已被毕千支开,轻易不会有人敢来打扰。我便放轻脚步,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躲在帐篷的阴影里,仔细的听着。
“你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难道对凝香所作所为,你真的要全当不知,由着她如此胡闹下去?”
是吴伦,他还是如此针对于我,不禁面色微沉,心中难免不悦,
“我该如何?”毕千疲惫无奈的凄然道,“像对付其他人那样,去设计她,陷害她吗?”
“至少你该阻止!而不是放纵,她要学习骑射剑术,你便暗中寻来宝马,还命人特意为她打造和手的兵器。她要学习兵农工商,你便寻来各种相关书籍,还暗中派人指点。毕千,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难道你真的想要辜负我们所有的努力,反过来帮她复国吗?”
“她的国家是我毁去的,她的不幸是我一手造成的。五年,也只有匆匆五年而已。吴伦,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多恐惧,多痛吗?每天我都是在焦虑和担忧惶惶不安中煎熬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是更好的爱她。该怎么做才可以留住她。
我每天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每天晚上都会做相同的一个噩梦,梦见她突然倒下,像上次那样紧闭双眼,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再看我。
我何尝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司徒腾空在做什么。可是那又如何?如果这是她想要的,这些能够让她短短的五年生命中满是快乐。我愿意闭上眼睛,由着她欢喜。不管她做了什么,做错的事,我会全力来担,惹下的祸,我会独自来扛。”
“你!”吴伦气闷的怒喝一声,随即轻蔑的冷厉道,“果然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为了你一时心软,唤醒她,就该让她这祸水魂飞魄散。如今根本就在养虎为患,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下去。”
毕千沉默一会,哀伤的幽幽道:“吴伦若是换做你是我,所面对的不是凝香,而是冷逐月,又当如何?”他顿了顿,复有坚决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
沉默!
我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苦涩的冷笑。转身向着马棚走去,完全不顾沿途的人是如何看我。只是越走越急,越走越快,最后一路狂奔,到了马棚。拉出属于我的那匹白色骏马小白龙,翻身上马,拉住缰绳,大喝一声。
驱马飞奔到驻地的大门,横冲直闯,吓退了企图阻拦的兵士,直直冲出驻地,向着前面不远处的山坡一路狂奔而去。
第二十六章 无情有情()
毕千!你为什么会这么傻?为什么和林之鉴一样的痴,一样的偏执?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让我了解你的默默付出。我都不能再假装懵懂无知的谋划运筹。如此,我倒情愿你绝情些,情愿你仗势欺凌过我,或是如同以往那般阴狠毒辣,防我,伤我,害我,杀我!
若是这样,我定当全力以赴的骗你,诱你,毁你,亡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即使我最后失策,落得一个惨败,我也算是为了自己轰轰烈烈的争过,夺过,拼过。哪怕结局唯有一死,也了无遗憾。
可是为何偏偏你会如此的痴情,如此小心翼翼的默默的爱着,默默的付出,默默的承受,无怨无悔!
为何让我即使选择了去拼命,也要心中怀有那么一丝深深的愧疚。对于你竟做不到那般决绝。
无情不似多情苦,可叹无情又几人?
我仰面望着蔚蓝的天空,看着随风变幻的朵朵白云,心中的苦涩无以言表。只是想到若是如此下去,为了反抗毕千对手下人的利用胁迫,为了攀附上齐国更加高高在上的权贵,将来必定要亲手设计于他,整个心便痛得缩做一团。
在这个世界上,真心对我好的又有几人?冷逐月,萧萧,毕千
思绪混乱,天人交战,微风阵阵,吹乱了秀发,愁丝缕缕。
独自屹立在山崖边苦思,忽然马蹄声声,转身放眼望去。只见一袭白色驱马迎风而至,宛如天人。
冷逐月骑马奔来,到了近处,忙勒住缰绳,飞身下马。他坐下的枣红烈马,自是悠哉悠哉的向着我的小白龙靠近,讨好的打着鼻息,啃着一旁的野草。
冷逐月含笑凝视着我,从怀中掏出一对鸳鸯同心玉坠,送到我的面前,“这是经过**师做过法事的,可以驱邪避凶,善结姻缘。”
“几时回来的?”我牵强的挤出一丝笑,接过,轻轻的抚摸着玉坠,同他一起并肩往回走着。
“刚到,便听守门的兵士说你又横冲直撞的冲了出去,便想你准是又躲到这山坡上赏云。”
“还未见过吴伦?”
他脸上微红,不免有些尴尬,眼神飘忽不定,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不安道:“会觉得厌恶吗?”
我从未想到冷逐月竟是这么在意我对他的看法。我们虽是好友,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对他的私生活妄加评论。我不会八卦的去问他和吴伦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故事,也不会卑劣到因为有心对付吴伦,利用冷逐月设局。
虽然我知道冷逐月便是吴伦唯一的软肋,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只是出于真心,简单纯粹的对我好的人,我无法淡漠狠心的伤害。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真挚道:“不会,只要你是真心喜欢就好。”
他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似乎总算掀开了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整个人立刻变得神清气爽,笑容灿烂。他虚张声势的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假装嗔怒的说道:“吓死我了!”
然后笑容扩大,笑得异常炫目,他与我并肩牵着马,信步向着山下走去。一路说说笑笑,快乐随意。
无意间,提到了毕千,他忽然变得忧虑,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