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第9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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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中除她们四个丫鬟外,别无旁人。
“怎么会?”
“人呢?”
采春急切的在屋里翻找,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没看到人。
“不是说小姐在睡觉吗?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去找,都去找,叫外头的护卫帮着找。”
采春怒吼,两手激动的挥舞着,似乎想借此抒发自己激动的情绪。
采秋跟在她身后,似以她马首是瞻,不过偶尔会与采冬她们交换眼神,她和采冬、采夏似乎有着自己的小秘密,就瞒着采春一个人。
采春眼看所有人都动起来了,这才悄悄的转回内室去,她爬上床,来到床尾,小心翼翼的翻开两个箱笼。
箱笼中乍看没有什么不对,但仔细一瞧就发现了,原本放在最上方的册子都不见了,倒是箱笼里的宝贝都还在,一样不少,应该吧!
可是册子哪儿去了?采春揉着额角,有点想不起来箱笼里的册子哪儿去了。
是自己腾抄完后,忘记摆回来?那册子不就在自己房里吗?还有银票,箱笼里的宝贝其实就是摆着好看的,她删减掉的那些,没有内府的标记,应该能变卖吧?
至于有记号的,她打算拿去卖王蔺琪一个好,反正她出嫁时,搁在嫁妆里头,充当大长公主给她的陪嫁,便说得过去,她要是拿出去就不好交代了!还是别贪心了!
反正银票在手,想买什么不能买?
想到这儿,采春不再为那些宝贝不能属于自己感到难过了。
她翻找起放银票的木匣,可是她把两个箱笼都翻遍了,却依然不见放银票的木匣时,她不由随手抓起箱笼里的一个古董花瓶,就往床外砸!
咣当一声,花瓶落在床前的大红地衣上,并未破裂开来,只是顺势滚动了几下。
采春不解气,再抓起箱笼中的一个摆件,用力的砸出去。
然而她虽用力,可摆件虽小却死沉死沉的,她再使劲儿,也没能把那摆件砸出去多远,只见它落在床沿上,发出低沉咚的一声,落到了床前的脚踏上。
仔细一瞧,原来这摆件是青铜制的香炉,怪不得死沉。
采春连砸了两样东西,都没能如愿砸碎,火气没能消散,反倒更加旺盛。
她又从箱笼里抓了样摆件出来,顺手一丢,这次东西倒是飞得老远,采春满意的等着东西碎落一地的声响时,却听到一声痛呼。
她震惊的抬头看去,只见大长公主被她丢出去的那方玉璧砸到了额头,玉璧先是把大长公主的额头砸出一个包,然后掉落地上,因为那里没有地方,所以是直接砸到了石板上,碎裂成几大块碎片。
大长公主脸色铁青,指着采春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乱翻你主子的箱笼,砸毁先帝所赐双鱼羊脂玉璧,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给我往死里打,还有她的家人也一起受罚,有这么个不知尊卑的丫鬟,怪不得把蔺月丫头给我带坏了!”
采春傻眼,她着急的看向大长公主身边的王蔺琪,王蔺琪见她朝自己投来求助的眼神,本想转开眼不理她,后来又想到王蔺月对齐姨娘留给她的人的薄情无义,遂转回头对大长公主求情。
“曾祖母,她侍候妹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知分寸,乱砸御赐宝物确实不该,不过眼下妹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若留下她的小命,命她去庵堂为妹妹祈福,也算全她们主仆情份一场。”王蔺琪的话让大长公主缓了脸色。
“也好。”大长公主拍拍王蔺琪的手背,点头同意她的提议,直到大长公主离去,王蔺琪才面沉如水的把采春几人叫过来问话。
可是翻来覆去就是没发现有何异样,她没好气的瞪采春一眼,心说这个丫鬟真是成事不足败有余,如果不是王蔺月下落不明,曾祖母心里有事,只怕自己是保不住她的,不过,留着她怕是不妥。
她念头才闪过,她身边的晚秋就靠过来道,“小姐,这采春是负责动手的人,留下她,怕是后患无穷。”
“我知道,可眼下不保住她不成。”王蔺琪叹气,“不保她,以后就没人要帮我做事了。”
“可是小姐,她那……”晚秋左右瞧了瞧才道,“她可是把大长公主给砸伤了,而且砸毁的是先帝御赐的玉璧。”
“我知道,不过是在曾祖母面前保下她罢了!”之后怎么处置她,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王蔺琪虽没明说,不过晚秋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您说,这蔺月小姐究竟跑哪儿去了?”
“谁晓得,我好奇的是,采春这个人素来冷静,她突然这么大气性砸东西,是为什么?”主仆二人面面相觑,半晌晚秋道,“奴婢去问问。”
第一千六十一章 撞到一块儿了!()
不止王蔺琪对王蔺月的行踪感到好奇,就是大长公主也感到疑惑,她的公主府戒备森严,时时有人巡逻,公主府十分辽阔,就算知道守卫巡逻的时间,从而避开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来说,想要逃出去,还是有其困难度的。
王蔺月在公主府居住多年,有其人脉,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要是她在此处住了这么久,却不曾建立起人脉来,那大长公主才要反省自己对王蔺月的教育是否出了问题。
大长公主现在对王蔺月的感觉十分复杂,既痛恨她想要取自己而代之,可又担心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又任性霸道,身边没有人侍候保护她,万一要遇上什么事,那……
“去,赶紧的,派人去查,查清楚来,看看是谁帮了她,赶紧把人给我找回来。”大长公主推着曾女官,让她赶紧去查,曾女官无法,只能亲自去查问侍候王蔺月的丫鬟们。
这让大长公主看了很高兴,觉得像曾女官这样的,才是把自己放在心上,不曾敷衍了事。
曾女官不晓得因为自己不想让别人动手,亲自去查问王蔺月的事情,反让自己在大长公主面前狠刷了一波好感度。
看到坐在对面,面沉如水的曾女官,采夏几个脸都吓白了,再听曾女官说,“行了,别再掩饰了,我都知道了,就是你们三个出手帮蔺月小姐忙的,是吧?”
她们更是浑身直哆嗦,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被人看出来了!
“你们是怎么帮蔺月小姐的?”
“我,我们……”采夏结结巴巴的把她们如何趁揽月小楼如今人少的空档,让王蔺月换装,和她们一起行动,混蒙过守着院门的婆子。
然后又以相同的方式,先是哄骗人说王蔺月是她们的小姐妹,因要出阁了,她们知她生平唯一愿望就是进公主府来长长见识。
现在见识过了,得要出府,可她们身上有差事出不了府,请嫂子、婶子们帮忙,送她出府。
有钱开道,无有不应的,就这样,她们顺利的把王蔺月送出公主府。
一层又一层,经手的人都是不相干不相熟的,对她们的借口感同身受的,对她们待小姐妹之心有好感的,没有不慷慨应承的,再说还有钱拿,有便宜不占的是傻子。
曾女官把她们说的人一一叫人审问,结果就如她们所言,没有一丝造假,这点让曾女官备感头疼,因为她们没有造假的地方,她想从中找破绽都找不着。
回去向大长公主禀报时,还感慨这三个丫鬟实诚。
然而,这也造成王蔺月出府后的行踪再无迹可寻。
京城很大,一个人在京城之中,就像滴水落入了湖中,想找,无迹可寻,难啊!
“你对她的行踪可有揣测?”大长公主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脚踩着熏笼怀里抱着手炉,虽还未下雪,可寒风已无时无刻不在宣告着自己的来临。
曾女官心里自然对王蔺月的行踪有所猜测的,只不过在大长公主面前,她只是沮丧的摇了摇头,“卑职不晓,不过蔺月小姐对凤公子十分执着,凤公子婚期将至,就不知蔺月小姐会不会跑去找他?”
大长公主点点头,“这也是个方向,你派人去盯着凤家庄,如果看到她就把人带回来。”
曾女官起身应下,顿了下又问,“如果蔺月小姐她反抗呢?”
“那就打昏她,把人带回来。”凤公子已经要和黎浅浅成亲,倘若被人发现王蔺月跑去找他,不管她有没有顺利见到人,抑或是跟他说些不恰当的话,都会对怀国公府的声誉造成莫大的影响。
曾女官听她这么说,心下一松,觉得她家大长公主总算是恢复理智了!
“是。”回应大长公主时,都有精神多了。
大长公主很明显的感觉到曾女官的好心情,不由露出笑容,“让你费心了!”
“这都是卑职应当做的,应当的。”曾女官笑吟吟的说道,然后就转身出去办事了。
黎浅浅本就派人盯着王蔺月,毕竟这一位可是对凤公子很有心呢!因为她,大长公主不惜害死了让她觉得没面子的凤老公子夫人。
所以一得知她失踪了,她不免大吃一惊,“她不是被关在公主府里头,怎么失踪的?”
“其实说穿了,就一点都不稀罕了!”春江叹气,自家教主总是对这些不重要的事情感兴趣,也不想想自己婚期将近,还有心思管王蔺月的闲事?
却不知黎浅浅来说,王蔺月的事,真不算什么闲事。
“这女的对凤公子有心,日前还托人给我送陪嫁丫鬟来,可见是个心思不纯的。”
“可她都已经被大长公主给禁足在公主府里了,还能失踪,这也未免太离奇了?”
“说不准是她自编自导的呢!”春寿不以为然的嗤笑道。
她们对王蔺月都没好感,谁叫她要跟教主抢男人呢!
黎浅浅对此不予置评。
杨柳几个手上收拾着东西,边听她们说话,听到王蔺月想要抢凤公子时,几人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正在这时,凤公子和刘二一起过来了,他们两带来了王蔺月的最新消息。
听完之后,黎浅浅等人都觉得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她怎么会和商大表嫂她们遇上的?”
凤公子冷笑,“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她们又怎么不会碰到一块儿去?”
原来王蔺月从公主府出来后,就近找了家客栈窝着,她虽不聪明,但也不笨,既然离开公主府,就得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必须保证自己的事情还没做完前,不被公主府和怀国府的护卫发现,然后给押回去。
因此先找地方落脚,成了首要之务。
住进客栈后,她先是好好洗了个澡,吃了个饱,然后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再来想其他。
王蔺月想得很周到,唯独忘记一件事,财不露白。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平常出门,她身上是不带银子的,而是由丫鬟们带着,丫鬟们身上带的银子,也不是用来买东西的,而是打赏用的,她出门逛街买东西从来都是挂公主府的帐上,到了月底商家把帐送去公主府,月初时再去领钱就是。
因此她虽知财不露白的道理,却无法实际运用。
所以隔天她出门买东西时就被贼人盯上了,后来虽被人救了,可身上的钱财也都被人搜刮一空。
救她的,就是商大表嫂一行人。
因为之前被丈夫警告过,后来又被公爹敲打过,商大表嫂是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她的表妹们塞给凤公子兄弟作妾了。
然而她不敢,不代表她的表妹们不敢!
商大表嫂的这几位表妹,有表姑母的女儿们顾明珠、顾玥珠姐妹,有堂姑母的女儿徐素柳及五姨母两个继女黄梓、黄栎,及五姨母的两个亲生女儿黄桂、黄桃。
其中以五姨母的两个继女最为迫切,因为她们一个已经二十有五,一个二十有三,为何如此高龄未嫁?自是因为自视甚高,觉得她家那的男子全都配不上她们。
黄家在当地是名门世家,黄梓与黄栎自幼生得极美,外祖家也是当地的名门,本来商大表嫂的五姨母不愿插手管继女的婚事,免得吃力不讨好还要被人说闲话。
只是黄老太太说了,她虽是继室,可她们到底也喊了她好几年的母亲,她们的婚事怎么她就管不得了呢?
有婆婆出面,黄梓姐妹再不愿,她们外祖家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劝她们听话。
然而黄太太每每为她们相看好人家,想让她们两去瞧瞧,这两姐妹肯定要把事给搅和黄了。
后来听说商家与凤家庄有亲,凤老公子夫妻已经双双过世,虽之前商家曾敲打过商大表嫂家里,可是架不住人的贪念啊!
得知商大表嫂要随婆家出席凤公子的婚礼,这几位表妹就被长辈们硬塞过来,美其名是来南楚京城长见识的,实际上呢!就是来看看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