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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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方夫人,庄主夫人还活得好好的咧!”
“引狼入室,怪谁?”黎漱冷笑,“对了,上个月不是说南城黎家有所异动?”
“是。”谨一笑着点头,“黎家几个儿媳不睦,把黎老太太气出病来,因为黎三太太侍疾有功,黎大太太和二太太都被族老们训斥了。”
“南城黎家现在族长是谁?”黎漱问。
“就是黎大老爷。”谨一鄙夷的道。要不是因为黎大老爷就是族长,黎老太婆能强逼着已经被分出府的庶子父子三个,替她儿子和孙子去当兵?
黎老太太就是仗着长子是族长,黎经时和两个年纪较大的儿子不在,想逼长孙氏由妻降为妾,怕黎三郎把事情闹大,便派人把他抓走卖了,逼得长孙氏不得不从命。
当然,长孙氏也出手反击了,要不然,小蒋氏母女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录入族谱呢?
这事黎大老爷一直瞒着家里人,只有当时与他同在祠堂的黎二老爷和几位族老知道,也是族老们劝他暂缓,虽然因为战乱,使得宗族的势力一度达到顶峰,例如撮合族中寡妇和鳏夫配对,好整合家产,以避免寡妇携子女外嫁时,将亡夫留下的财产外流,而带着儿女的鳏夫再娶,便不必再花一笔彩礼成亲。
但像黎老太太这般,为了娘家侄女,就代庶子降妻为妾,还是会引人非议的,更何况,黎经时父子虽是音讯全无,并不是死了,日后他们回来,得知此事,闹起来要怎么善后?
不如就做个样子,哄哄黎老太太便是。
所以黎二老爷才会一点压力都没有的,和小蒋氏勾搭成奸?
“他们可知道,浅浅的事了?”
“知道了,也晓得您和表姑娘的关系了。”
这倒出乎黎漱的意料了。“他们怎么晓得的?”
虽然没刻意瞒着,不过他还是打算能拖多久是多久。
“还不是大长老搞出来的。”
韩玉唐的双腿成残,除大长老最不甘心外,就数他的爹娘最愤愤不平了,他们夫妻两把事情全怪在黎浅浅的头上,认为要不是因为她,韩玉唐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因此夫妻两个很积极的想要查出黎浅浅的来历,只要有心,很轻易就查到她和南城黎家的关系。
秉持着,我不好过也要让人不痛快的原则,韩青夫妻特意让人把黎浅浅就是黎漱徒弟的事,在南城传开来。
消息一传开,黎老太太就知道了,大太太便求上来,说黎浅浅既然没死,还被教主收为徒弟,她女儿是不是没事了?二太太则是不置可否,黎浅浅是死是活,与二房一点影响都没有,就算她拜教主为师又如何?
若能沾上光,有小蒋氏在,有大房在,轮得到二房吗?
小蒋氏则是带着女儿在老太太面前哭闹了几回,她不怕黎浅浅得势回头找自己麻烦,好歹自己总是她嫡母嘛!可她怕老太太答应大太太的请求,把黎净净弄回来。
黎净净毕竟大深深好几岁,她都敢对黎浅浅下毒手了,小蒋氏怕她也会对女儿下毒手,没看黎浅浅不过是不识好歹,就遭她下手谋害,她的女儿可是被迫全程参与了!
“黎老太太想怎样?”黎漱不耐烦听南城黎家后宅事,直接打断谨一。
谨一呵笑,“就跟之前,想从您这儿捞好处呗!最好再为她的儿孙谋个差事。”
说到这个,谨一就忍不住庆幸,幸好教主与黎老太婆家是同个祖宗,不然按照那老太太的性情,说不定凑上来之后,便会倚老卖老的想要干涉教主的婚事了。
其实黎老太太还真打着这个主意,而且还想立时派人回娘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只是被两个儿子劝住了。
此时的南城黎府,老太太和两个儿子在正院内室里商议着。
黎大老爷说,“都还没确定,教主收的徒弟是不是三弟家丫头呢!您就这样贸然行动,万一不是,岂不是打咱们自个儿的脸?”
最重要的是,如果教主的徒弟,真是黎经时的小女儿,为何那丫头不派人通知他们一声?是记恨黎净净和黎深深推她的事?还是黎教主不愿她同自家人连络?
他们已经查出来,黎家小院就是被长孙氏卖给黎漱的,不过他们又有点不明白,如果长孙氏早就和黎漱连系上,为什么不让黎漱替她出头?若她们早知道长孙氏与黎漱是姨表亲,又怎么会让小蒋氏进三房,把长孙氏贬为妾呢?
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黎家小院是黎漱让人去做了手脚的,为的就是不让小院落入小蒋氏之手。
长孙氏生前根本没能见到黎漱最后一面,要不然,她早就把黎浅浅托给黎漱了,怎么会让女儿落到小蒋氏手中,差点没了性命。
“要到何时,才能确定那丫头是你三弟的闺女儿?”黎老太太生气的拍着桌几,桌几上的茶具乱跳叮咚作响。
黎大老爷抬手抚胸,道,“黎教主素来行踪不明,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确定此事。”
“那个大长老的孙子不是说,肯定是了吗?”黎老太太问,心底虽希望教主收的徒弟不是黎经时的女儿,可想到自家每况愈下的境况,她又极其矛盾的希望是。
“那位韩老爷又没见过老三的闺女儿,他说是,难道就一定是吗?”黎二老爷和母亲抬杠,黎老太太着恼,却又舍不得朝他生气,拿了桌上的花生米丢他。
黎大老爷看着不禁暗摇头,“与其在这儿烦恼这个,还不如想想今后的营生。”
“城里的望月酒楼真要收了?”黎二老爷敲着桌面问。
“望月酒楼的方老板在去年冬天那场大雪里过世了,几个儿子为了遗产争执不休,望月酒楼的归属也成问题,他们几兄弟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几个月下来,望月酒楼一直亏损,再亏下去,怕他们兄弟最后什么都分不到了!”
黎老太太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妥,再看看吧!”
黎大老爷听老太太这么说,抿紧了嘴巴看弟弟一眼,黎二老爷迟疑片刻张嘴道,“娘啊!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望月酒楼的位置,您也是知道的,光是这地段就不止五千两啊!”
“那也不值得花两万两去拿下它。”黎老太太摇头。
得力于老太爷的眼光不错,黎府赚钱的铺子不少,但近几年,铺子的营收年年下滑,再不想办法开源,只怕再过不久就得坐吃山空。
要不是儿子黎天赐提议,黎大老爷也不会想要拿下望月酒楼,见母亲一再反对,他只得把儿子请出来。
黎天赐过来,黎老太太见他又瘦了一圈,心疼得不行,一边招呼人给孙子的手炉添新炭,一边不忘骂长子,“有你这样当爹的,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孩子啊?大冷的天,叫他这样辛劳。”
“没事的,祖母,您听我说。”
黎老太太到底是没驳了宝贝孙子的话,从私房拨了两万两银子去拿去望月酒楼。
黎家拿下望月酒楼的事,很快就传到京里,黎漱晓得之后,便让鸽卫放手去做,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入套,那还跟他们客气什么?
不久,黎大老爷他们就会发现,这望月酒楼生意虽然兴隆,但收入却一直不上不下,而且因为这酒楼有点老旧,光是维护,就得投入一笔极可观的费用。
等拿到高额的维修费用清单,黎大老爷不由后悔,真应该听老娘的话,不该拿下望月酒楼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入套()
爆竹一声除旧岁!
除夕晚上领了压岁钱,黎浅浅就向黎漱申请外出,她们要去逛街。
黎漱看着她好半晌,才点头同意,不过他和谨一要一起去,黎浅浅当场脸就黑了。
蓝棠却是抿着嘴笑出声来,蓝海坐在一旁问,“怎么,不让我们几个老头子跟啊?”
“不是,浅浅和我打赌,说你们不会跟我们去逛街的。”
没想到黎漱出乎她们意料之外啊!
蓝海呵呵笑,“开什么玩笑,大过年的,外头不知道有多少拍花子,就等着拐带小孩去卖,我们怎么可能放你们自个儿出门?"
拍花子是什么?黎浅浅不懂,看一眼兀自笑得开怀的蓝棠,决定不问她,转头问谨一,谨一愣了一下,似乎觉得黎浅浅不懂拍花子的意思有点奇怪,不过很快就收敛了情绪,把拍花子解释给黎浅浅听。
黎浅浅这才明白,原来拍花子就是拐卖小孩子的。
“其实这种人历朝历代都有,根本禁绝不完,他们拐带的孩子,有的卖给人做丫鬟、小厮,也有人家缺儿少女的,就跟他们买来当儿女养,还有戏班子的名角儿,会去挑卖相好声音清亮的孩子回去,当徒弟教养,更有青楼小倌馆把资质好的孩子买去。”
买去做什么,谨一就没有详细解说,因为教主瞪过来了,黎浅浅毫无所觉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出门的时候,一定会小心。”
黎浅浅和蓝棠毕竟年幼,又聊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呵欠,没能熬过子时,就被教主送回去睡觉。
走回房的路上,黎漱跟黎浅浅说起南城黎府的事情,“你三哥已经有着落了,不过他和东家去了外海,得等他们回来,才能确定是不是他。”
“嗯。”黎浅浅点头,打了个大呵欠,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东家待他好吗?”
“能好吗?”黎漱没好气的道。
黎浅浅轻笑了下,“大老爷他们都没发现望月酒楼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黎漱嗤笑一声,“望月酒楼在南城本就是小有名气的酒楼,老东家去年冬天过世,家中儿孙为争产闹得很不愉快,全都是真的,因为新东家们心思没有在生意上头,生意大不如前,人心思变,又有同行虎视眈眈,他们要拿下望月酒楼前,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手头上也没有懂酒楼生意的人手,同行原本打算拿下望月酒楼之后,要扩大自家生意,没想到黎家从中横插一杠。
“谁让他们贪心,又不谨慎?”黎漱笑。
黎浅浅觉得,其实不能怪黎老太太他们会如此傻大胆。
自在南城落地生根后,黎家就一直顺风顺水,老爷子及其父亲、祖父都是极强势的精明人,手底下的掌柜、管事再能干,也只能老实给他们干活,而不敢生二心。
但老太爷过世之后,因为老太太无容人雅量,而走了一拨人,大老爷兄弟虽然极力挽留,当时碍于老爷子恩情而留下的人不少,其中能力强的也有不少,但这种人自有其傲气,大老爷兄弟收服不住人,便又走了一批,大浪淘沙最后留下的就是能力不怎么高,觉得离了黎家就没了前途的。
而这些人里头,更不乏存着有机会就捞一笔走人的人,大老爷兄弟本就不是精明的人,根本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就算查觉到收入大不如前,也没能力找出问题所在,暗中动手脚的人见状,自此放开手脚来贪,并且动手排除异己。
如此情况下,黎府还真没多少能做事的人了!
就算有人看出望月酒楼的不妥,也不会贸然去开这个口。
“我原本只是想让他们有点事情做,免得他们来找事,倒没想到他们这么利索就入了套。”黎浅浅又打了个呵欠,脚步也有些迟缓,黎漱索性把她抱起来,把她的头压在自个儿肩上,“睡吧!”
黎浅浅没说话,小脑袋在黎漱宽厚的肩上揉了揉,小鼻子嗅了下,虽然有酒气,不过跟父亲喝过酒后的味道还挺像的。
黎漱拍拍她的背,顺手在睡穴上一点,黎浅浅就此沉入黑甜乡,待把她抱进屋去,叶妈妈毫无压力的伸手接过,看得黎漱有点失望,叶妈妈一个妇人都能轻松抱起黎浅浅,可见这丫头还是太瘦了啊!
重回堂屋,蓝海已经回座,谨一帮他们沏了茶,三个人低声商议着年后要做的事。
大年初一,外头炮竹声响连天,黎浅浅醒来,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外间的春江和春寿不知她已醒,正小声说话。
小姑娘两个正在比自家谁得的红包多,不一会儿话题又转头了昨晚上宫里施放的烟火。
见识过上辈子世界各地迎新施放的烟火,黎浅浅对这个年头的烟火真心不感兴趣,但对春江她们来说,那可是有生以来,看过最漂亮的景象,灿烂眩目又五彩缤纷,怎不叫人印象深刻?
叶妈妈也如是想,不过到底是大人,便没有加入她们的话题,反倒还提醒她们两,“该进去看看小主子起了没?”
春江点头,起身进内室去,春寿则往外去小耳房提热水。
“小主子,您起了吗?”
“嗯,我起了。”黎浅浅的声音自床帷后传来,春江听她声音很清醒,以为她早被她们吵醒,却因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