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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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达生回来了。”
“回来了?几时的事?”蓝棠有些意外,因为已经好一阵子没接到他的消息了。
凤公子摇头,“不太好。”孟达生看到韦家祠堂中,他姑祖母留下的手书后,气得想杀人,亏得他身边的人将他劝下,不过他从那之后的情绪就一直不是很好。
将韦长玹恶整一番,把东齐的水搅浑后,他心头的恶气方才消散一些。
“是他姑祖母的事?”
凤公子点点头,“他觉得他姑祖母过得很苦,可她活着的时候,家里却无人知晓,韦长玹那老东西负他姑祖母甚多,竟还有脸,用他姑祖母的嫁妆养活他那些妾室们。”
韦长玹就一典型的白眼狼,渣男一个。
“活该他绝子绝孙。”蓝棠痛骂韦长玹一番后,方问,“孟达生就这样回来,他姑祖母还留在韦家?”
“没有。他不顾家里反对,把他姑祖母起出来,送回孟氏老家墓地安葬,他家里那些老家伙自然是反对的,不过,他已是孟家族长,又是正气山庄庄主,还是武林盟主,老家伙们想反,也反不了。”
这时的孟家长老们可是后悔死了!当年就不该为了怕麻烦,把族长和庄主的位置全甩给孟达生一个小辈,现在好啦!人家羽翼已丰,不听使唤了,就该他们这些老家伙遭殃了。
“他在分舵?”
“嗯,我看他状况不好,就没敢让他过来叨扰。”蓝棠沉吟半晌,能让凤三说状况不好,那表示真的很糟糕,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一会儿,我和你回去给他看看,可别让他闷出病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
黎浅浅过来,他们已经用过饭,听蓝棠说,待会要跟凤公子一起去分舵,黎浅浅还颇感奇怪,因为蓝棠自搬来黎府住之后,就很少过去分舵。
“孟达生回来了。”蓝棠便把事情跟黎浅浅说。
“我去跟表舅说一声,有些事得表舅他们跟他说。”虽然黎浅浅对黎漱开导人的功力存疑,不过聊胜于无嘛!
用过早饭之后,黎浅浅去找黎漱了,到了黎漱院子,就见黎浅浅往屋里钻,蓝棠才道,“那间屋子已改成书房,这回运回来的书,全搁里头了。”
凤公子站外头窗边朝里看了下,回头道,“这些书日后还要运回总坛去吧?”
“应该是。”
凤公子摸着下颌,“不知能不能借来一观。”
这蓝棠还不知怎么接,只得笑了笑。
没多久,就听到屋里黎浅浅大声唤人进屋侍候,等人进去了,就见她捂着鼻子出来。
“真是,这么热的天,你们就这么窝在屋里看书,澡也不洗,脸也不洗,这才几天啊!就已经邋遢成什么德性了!”
教主发威,底下人不敢怠慢,不多时一桶桶热水提进屋去,好半晌之后,才看到黎漱、谨一及蓝海三人出来,三人应是才梳洗过,头发还是湿的,黎浅浅见了,上前让他们回去把头发擦干再出来。
谁知黎漱手掌运功,往头上一抹,长发一下子就半干了,再来一下就全烘干了,看得春江几个目瞪口呆,凤公子虽知内力好,却不知还能这么玩,一时也看住了,只有黎浅浅抬手抚额。
“谨一和蓝先生呢?”
黎漱一手抓一个,两手同时发功,没多久他们两的头发也干了。
黎浅浅翻了个白眼,“老是叫我要乖乖听话,洗好头发得弄干了再出来,轮到自己就可以不管不顾了,真是大小眼。”
“没大没小的。”黎漱屈指在黎浅浅的头上敲了一记。
等他们用过饭,便一起去了分舵。
分舵里人来人往,护史公子和数字公子及小厮们看到黎漱他们过来,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想来早知他们会过来。
凤公子领他们进了后园,“他住在水阁里。”天热,水阁是整个分舵中最凉爽的地方了,凤公子怕孟达生闷坏了,便安排他住这儿。
虽知他情况不太好,可真正看到人,才知道不太好实在太过轻描淡写了。
孟达生原本是个壮硕的体型,现在却瘦脱了形,就不知这家伙是怎么折腾他自己的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 上街去()
黎漱几人坐在水阁的廊下,看着夕阳西下倦鸟归巢,蓝海给孟达生把过脉后,由叶翔领着去了分舵药房抓药,分舵药房的大夫见他来,跟前跟后的巴结着,把叶翔直接给无视了。
玄衣替账房们来找他时,见他被冷落在一角,低头暗笑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唤他。
“账房那里有事找你。”叶翔点头,本想跟蓝海说一声的,不过看他一直被几个大夫围着说话,便没上前打扰,直接走了。
蓝棠过来时,就见廊下,黎漱和谨一小声讨论著这些天的读书心得,黎浅浅和凤公子坐在一旁听着,刘二则在旁侍候茶水,见她过来,忙迎上去。
“棠小姐。”
“我爹呢?不在这儿?”
“蓝先生去药房抓药,还没回来。”
蓝棠闻言皱着眉头说,“我就说我去就好,他偏不听,这下肯定又被药房里的大夫给绊住了。”
刘二笑了下没回答,蓝棠转身就要走,不想被凤公子叫住,“你问他烦什么了没?”
黎浅浅闻言瞪他一眼,“你怎么叫棠姐姐去问这个。”
凤公子却道,“我这不是怕他憋在心里闷出病来吗?”事实上孟达生因为这事,把自己折腾得这么惨,应该已经算是闷出病了吧!
蓝棠摇头,“他睡着了,什么都没说,不过听他身边的侍从说,要不是姓韦的不会武,不然他家盟主早开打了。”
“就不知姓韦的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黎漱听了后若有所思道。“不知他姑祖母的手记可有带回来?”
“没,听侍从说,手记被孟盟主烧掉了。”
“烧掉了?”
“姓韦的对手记所载内容供认不讳,所以,他就把手记烧了。”虽然孟达生这个正主睡着了,不过蓝棠还是从侍从那里问了不少讯息。
“他们可知手记写了些什么?”黎漱问。
蓝棠很是遗憾,“他们并不知道,不过他们说,姓韦的原本对孟盟主的问题全盘否认,但孟盟主拿出手记,他便老实招了。”
凤公子忍不住叹,“可惜手记烧掉了。”
“我们知不知道手记内容,都不影响我们对他的看法。”黎浅浅冷静道。
“那倒是。”凤公子附和,“我只担心小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崁。”
黎浅浅不以为然。“那跟他什么关系?他姑祖母成亲时,他还没出生吧?韦长玹对妻子使坏时,他才多大?他姑祖母死的时候,他可掌权了?,要是没有,就算知道韦长玹是这样的一个人,他那时可有能力阻止他?”
“他是族长,又是盟主,责任感难免重些,会为此自责。”凤公子为孟达生说话。
黎浅浅却觉得孟达生纯是自寻烦恼,他姑祖母不是没手段的人,单看她给韦长玹绝育药,韦长玹从不曾怀疑过,就知她的厉害,在她看来,那笔手记搞不好,是孟氏过世前,故意留下的一根刺,不知谁会发现,也不知这根刺何时发作。
没人发现,算韦长玹走运,在他尚年轻时发现,算他运气好,也许尚能补救,要是迟至老年才被戳破,年老体衰抗不住打击,就此轰然倒下,那就正顺了她的意!
老天待她不薄,让方束青发现了,因知韦长玹不孕,她与程樵房勾搭成奸,因此有孕,韦长玹大喜欲扶正她,却受了致命一击,他早被下了绝育药,孩子不是他的。
现在的韦长玹是生不如死,孟达生原是想跟方束青与程樵房合作,不过方束青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讨人厌,程樵房一看就是个软骨头,没有自己主见的家伙,所以他最后选择和韦府三位姨娘合作。
方束青虽是孩子生母,但她尚未被扶正,论资排辈,她不过是新进府不久的小姨娘,凡事得听从三位姨娘。
黎浅浅她们知道方束青的儿子,不是韦长玹的种,但此事在东齐,只有韦家人自己知晓,因有孟达生和凤家庄在里头掺和,不让消息外传,外头就无人知道。
“孟盟主的侍从们说,孟盟主和韦家三位姨娘议定,把方束青的儿子交给她们三人来养,他做主把他姑祖母名下的铺子和庄子留下,他会派人去经营并供她们生活嚼用,她们只需把那孩子养大,日后那孩子若有出息,她们三人也有靠。”
“韦长玹这些年应该也积攒了不少财产吧?怎么还留下他姑祖母的产业?”刘二问。
蓝棠摇摇头,“不知道,他们没说。”
“孟盟主这么做,无非就是要给韦长玹添堵,明知方束青的儿子不是自己的种,却让人当成韦家的儿子来养,他百年之后,他积攒下来的财产,都将尽数归给这个孩子拥有。”黎浅浅嘴角微翘。
“对韦长玹来说,怕是极痛苦的一件事吧?”凤公子若有所思道。
黎漱点点头,“小孟这招够狠。”
“就不知那方束青和那个程樵房,是何下场?”
“你觉得那三位姨娘会容她这个生母长长久久活下去?”黎浅浅拍拍蓝棠的手,觉得她的手有些凉,遂倒了杯热茶给她。
毕竟曾在一起生活过几年,虽恨她害死了凤老庄主夫人和凤老公子夫妻,及庄里许多人,但蓝棠到底是个心软的姑娘,听黎浅浅这么说,难免有些替方束青难过。
黎浅浅觉得方束青完全是自找死路怨不得别人,但她也晓得,叫蓝棠别为她难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什么话都没说,就算她觉得方束青该死,也没说什么。
蓝海由玄衣陪着回来了,蓝棠见父亲有些疲累,便自动接过熬药的差事,提着药包走了,凤公子命人备宴,孟达生在病中,就不让他出席了,宴席设在凤公子在分舵的住处大厅。
黎漱他们回之前住的客房暂歇,蓝棠熬好药,看着侍从给孟达生喂了药,然后才和陪着她熬药的黎浅浅慢慢走向客房。
“我刚刚问那几个侍从,他们说,孟盟主心肠变硬了。”黎浅浅挽着蓝棠的手说八卦。
“哦?”蓝棠揉揉眼,刚刚被烟熏得有些难受。“从哪儿看出来的?”
黎浅浅笑,“孟盟主不是每次都会遇上落难女子吗?”
“嗯,也不知他是上辈子怎么欠的这些女人,怎么个个落了难都刚好会遇上他?”而且那个被当冤大头的家伙,还挺乐呵的。
“他这次回来也遇上了,不下三个。”黎浅浅小声道,因为她说的小声,蓝棠比她高,只得微弯下腰才能听清。“不过这次,他连停下来看一眼都不曾,就这么径自走了,那侍从说,他原本都已经准备要停下来,准备要掏钱了,没想到孟盟主连停都没停,让他好惊讶。”
“真的?”蓝棠听了也不禁讶异,“他怎么会,突然改变这么大?”
黎浅浅笑得眼弯弯,“听说啊!是被方束青吓得。”
啊!蓝棠想到方束青的样子,不禁有些困惑,“她怎么吓人了?”
方束青不傻,得知东窗事发,最大的靠山倒了,自然要积极寻求下一个靠山,孟达生很荣幸的被她相中了。
想要保住自己和儿子的小命,方束青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她既然能为求一个孩子委身程樵房,那为了保命,再委身一个男人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孟达生会她看上。
这让蓝棠感觉略微妙。
“他没被她缠上吧?”
“他脑子没坏,自然没被她缠上,是说方束青大概是狗急跳墙了,在韦家的地盘上勾引男人?啧!”
蓝棠见她嗤之以鼻,便道,“她可是成功过呢!莫怪她会重施故技了。”
哦,对厚,她之前也是在韦家地盘上,和程樵房勾搭成女干厚!
“总之呢!她太过积极了,手段百出,让孟盟主吓着了,听侍从们说,她的那些手段,大概和之前缠着凤三和孟盟主的女人差不多,突然有一日,孟盟主问他们,为什么他总觉得方束青使的那些手段看着眼熟呢!”
“噗,他那会儿还没看出来?”
“没有。是他们跟他说了之后,他才全盘看明白了。”
所以回程遇上手段相同的落难女子时,他心里就有数了。
蓝棠忍不住长叹,“真是不容易啊!”
“我觉得真正不容易的,是陪在他身边的人不容易。”黎浅浅正色道。
想到了被带累的凤三,蓝棠也点头赞同。
回到客房,黎漱他们都已洗漱更衣过,正等她们两,赶她们去洗漱,黎漱等人便先去凤公子那里。
等她们过来,才开席。
凤公子和他们同住过,对他们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