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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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瑞瑶教的教主黎漱,明知人家大姑娘有意于他,他怎就不凑合着把人给娶了呢?放她在梅州地界上气他,真是太可恶了!
所以前任知府高升后,他就一直在打听,看谁是接任者,想从新任知府身上着手,只要和知府打好关系,他不相信不能把颜秀德打趴。
一查知新任知府是香雪海城主之子谢贵城后,他便派人将他周遭的人全都清查了遍,得知这两名幕僚最受重用,就想尽办法打动他们,财帛不行,就送美人,别看这两人道貌岸然的样,私底下最是好色,连他们的妻子都不晓得他们这癖好。
他们原也不知对方的癖好,还是方大老板的人无意间说漏了嘴,他们才得知对方这个秘密的。
有的时候,要拉近关系,就是拥有共同的秘密,他们两人因为这两个秘密越走越近,谢知府到现在都还以为他们两互看对方不顺眼,殊不知他们两个关系好着呢!
老文士沉吟片刻后,就凑到年轻文士耳边,悄声说起自己的计划,年轻文士听完抚手称道,“妙啊!这黎大教主脾气不好,要是知道小徒儿被人欺负了,那肯定是要替她出气的。”
只要他一出手,不管会不会把谢大人的儿子打死,都肯定要和大人交恶了!
说到高兴处,两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这突然响起的笑声,把廊下躲雨的小厮和丫鬟们吓了一大跳。
两位先生这是怎么啦?老爷心情正差呢!他们倒好,不止没去开解老爷,还在这里大肆笑闹起来?
“这是没将咱们老爷放在眼里啊!”
一个适才在外间侍候的小厮,悄悄掀帘出来,把刚刚听到的事说给大家听。
“你们说,要不要跟老爷说?”大家听完后脸色一白,其中一个小厮左右张望了下问。
其他人闻言连忙摇头,“别吧?万一把老爷惹恼了,把气出在咱们身上。”
“那怎么办呢?”
“还是跟夫人说吧?”大伙儿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个解决方案来。
点点头,年纪稍长的一个丫鬟道,“咱们不好跟老爷说,让夫人提醒老爷,防着两位先生的好。”
夫人和老爷是年少夫妻,老爷向来最敬重夫人,相信会听夫人的话才是。
两位文士还不知,就因为一个得意忘形笑得大声些,竟然引得谢家小厮和丫鬟们防备起他们来。
谢知府夫人原是打算带着孩子多留几日,让丈夫先去任上,没想到早上才把人送出门,不到中午就转回来了,她正忙着带人整理箱笼,听到在两位幕僚院里侍候的人有要事要禀告,诧异间便点头让人进来,等听完他们把话说完。
“你们有心了,桂妈妈打赏,日后再有这样的事,记得尽早来跟我说。”
“是。”没想到还有打赏,拿到打赏的丫鬟和小厮们全都露出笑容。
等他们都退下之后,谢知府夫人的心腹桂妈妈才道,“夫人,您出手也太大方了。”
“这没什么,总比让老爷不明不白的被人当枪使了的好。”谢知府夫人一直看丈夫这两个幕僚不怎么顺眼,可挑不出毛病来,他们又惯会讨好丈夫,谢知府夫人只能忍着他们,现在知道他们背着老爷,被人收买了想算计老爷,她怎能不趁此良机,把人除了?
而谨一这头,送完拜帖后就回来了,雨越下越大,到落脚的客栈时,天色已经暗,暴雨不断,还隐隐听到远方传来雷声。
黎浅浅在叶妈妈等人的簇拥下,进入房中安置。
春江带着丫鬟们动作迅速,把客栈原有的物什全换上自家备的,叶妈妈则是找了小二,要了炭,在耳房里用红泥碳炉熬姜汤,就被大家受了寒气得风寒,那可就不妙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伤怀()
大雨倾盆,连下了七天,香雪海因地处山坡,自建城后,就很注意防范山崩,因此连日的大雨,香雪海并未传出灾情,但其他地方可就不然了。
是夜,忙了一天的颜秀德好不容易才歇下,不想才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南烟几个叫起来。
“怎么回事?”
“小姐不好了,东偏院走水了。”南荼从高脚柜里取来件烟蓝色玫瑰暗纹斗篷,南烟则递了温热的帕子给颜秀德醒神。
东偏院没人居住,但园景秀丽,是颜夫人在世时,最喜欢的地方。
“怎么会走水?”外头下着大雨,东偏院没人居住,怎会走水?
“还不晓得情况,总管已经带人过去查看。”
外间的帘子微微响动,就听外间的丫鬟向南贵见礼,等了好一会儿,南贵才捧着手炉进来。
“你淋雨了?”南烟皱着眉头直盯着她额前的湿发看。
南贵笑了下,接过南荼给自己的有帕子,略擦湿发,便转头对颜秀德道,“舅爷家的大少爷在外头候着,说是他家妹妹不见了,来问看她有没有来?”
颜秀德自为绣坊总管后,就一路忙,没亲自管理铺子,还真不知道,看来生意兴隆的绣坊,其实内里早就一团乱麻,许宏毅当初从待产的许若梅手里接下绣坊时,绣坊有百多位绣艺一流的绣娘,其中有不少是买断身契的,但许宏毅不识货,对她们多有不敬,许若梅待产中,颜秀德地位太高,她们求见不了。
向来备受人敬重的绣娘们,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们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吃穿用度被苛扣,还不时被人叫去责骂,年纪轻的还不时会被许宏毅轻薄,有两个性子烈的,还因此自尽了。
颜秀德接手后,除了要整顿账目,还要梳理人事,而绣娘们对她的不信任及防备,最让颜秀德伤怀,相较于从陌生人那里得到信任,要从那些被伤透的人那里,重新获得信任,难度可是难多了。
但这些虽难,总比那些上门找碴的女人好应付,毕竟现在身份转变,她不再是个高高在上的三长老,面对那些刁难人的女人,她就算再不愿面对,还是硬着头皮迎上去。
她从前以为面对谢分舵主,及那些意图逼她下台的人已经很艰难,但现在她才明白,那些不算什么,因为那时,她还有瑞瑶教及黎漱他们做后盾,现在……
因为她忙,所以那日张幼仪回去后,她就不曾放心思在她身上,不想今儿张存仪会上门来。
虽记挂着东偏院的火势,颜秀德还是让张存仪进门来,“让人送姜汤给他们怯寒。”
“是。”南荼不是很高兴的去了厨房,南贵则去二门传话,让人把张存仪请进来。
张存仪脚下匆匆,虽然撑着伞,但头脸还是被雨水打湿。
随仆役进了待客的花厅,小厮将他引入旁边的暖阁,帮他散发擦干,侍候他更衣,然后才重新梳头,穿戴好之后,他一身干爽的走出暖阁,颜秀德已经坐在上首喝茶。
表姑侄互见礼后,张存仪便开门见山说出来意。
“如果她在我这儿,我绝对不会瞒你,可惜,她真不在我这儿。”
“那她还能去哪?”张存仪不解的道。
南贵几个心里腹诽,你是她大哥,都不知道她去哪,我们家小姐跟她又不熟,又怎会晓得她去那儿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话声才落,就看到张存仪满脸羞愧,因为妹妹的丫鬟来向他禀报之前,他都不知道妹妹不见了,而且是不见多日。
“幼仪的丫鬟说她日前接了封信,邀她出门赴宴,她就匆匆出门了。”张幼仪受了伤,大夫交代要好好疗养,不管是谁送来的帖子,统统都被回绝,所以那封信一来,她就匆匆出门,才让众丫鬟觉得情况不对,尤其她原本说是当晚就回来。
没想到一去多日毫无音讯,丫鬟们越等心底越发不安,这才找张存仪说了。
张存仪气极,却也知生气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找回来。
“那你怎么会跑来找我?”别说颜秀德好奇,就是南烟她们也一样好奇。
张存仪的脸更红了,他能说自己并非以为妹妹真会在颜家,而是想到瑞瑶教的鸽卫,打听消息寻人最是厉害,想要请颜秀德出面,让鸽卫帮忙吗?
颜秀德看他半天不说话,脸却越来越发红,略沉吟便想明白了,“我如今不是长老,要请鸽卫帮忙,怕不是那么容易,你且等等,我让人去请鸽卫的人来。”
张存仪忙起身道谢,“给表姑添麻烦了。”
“不麻烦,她好歹是我舅父的孙女,知道她出事,我心里也难安。”
说完便让人安排他去休息,等鸽卫的人过来,再派人去请他来。
张存仪跟着管事走到厅门口,就听颜秀德问,“你出门可让人知会你爹一声?”
张存仪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没,没有。”他这一路就在想,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事,现在听颜秀德说起,才想起来,他忘记跟他爹说了,而且也没跟祖母说啊!
颜秀德暗叹口气,挥手让他退下,径自派人去张家。
张家正鸡飞狗跳闹得凶,张黄氏在哭天喊地的,说自己命苦,儿子压根不睬她这个老太婆,那也就算了,竟然也不管儿女的死活!
张见复气得脸黑,他在外头忙得脚不沾地,他娘在家都做了什么?没把家管好,也就算了,幼仪都不见几天了,她也毫无所悉,存仪得了妹妹失踪的消息,竟没想跟自己说一声,大晚上的就跑得不见人影,母亲竟还说他不管儿女死活?
“您到底知不知道,儿子在外头忙些什么?”
“你忙什么?”张黄氏抬手抹泪顺着儿子的话问。
张见复没好气的道,“您知不知道,表妹如今已不是长老?”
“知道啊!”张黄氏点头,“该,叫她张狂,好好一个姑娘家不嫁人,整天就只知道跟男人争,现在好啦……”
“那您可晓得,咱们家的生意,有大半是靠她才做起来的?”
“呃……”这生意场上的事,她一个女人家怎么晓得!
张见复见母亲气势弱下去,又道,“自她辞去长老一职后,咱们家的生意直接掉了三成,到现在已经又掉一成,再样下去,怕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有这么严重?
张见复苦笑,本来是不至于这么严重,但谁让傅家二老趁机下手要修理他呢?不止傅家老爷,傅彩霞的兄嫂们及她的舅父、表兄弟们一块出手。
张家的生意本就受颜秀德辞长老职位影响,再加上傅家这一大家子落井下石,他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啊!
张黄氏一听这还了得,还没进门呢!娘家人就欺负她儿子了!等到她进门,她这个婆婆还有安生日子过?
一时悲从中来,索性就放声大哭起来。
看得张见复傻住了,他娘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难道是担心孙子孙女?不,不对,看那样子不太像啊!
颜家管事跟着张家总管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奇怪的景象,张老太太哭得声嘶力竭,张家舅爷却若有所思的盯着他老娘看,好像要看出什么来似的,真是认真啊!
颜家管事暗自腹诽,这两位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家里有人失踪的长辈,还是他们尚不知张幼仪失踪的事?
张家总管不知他在想什么,他将人领到后,就打算要走的,不料才走到门口就被张见复叫回去。
“你是说存仪在颜家?”
“是,表少爷请我家小姐帮忙,请鸽卫的人帮忙找人。”颜家管事道。
“你先跟他过去,我随后就到。”张见复让总管跟着颜家管事先过去,张家总管点点头,转身领着颜家管事走人。
“母亲,您先回房歇息吧!儿子这就去颜家,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回来说。”说完扫了张黄氏身边侍候的人一眼,大家被他冷眼扫过,全都为之一悚,急忙点头,上前簇拥着张黄氏回房去。
张黄氏不肯,侍候的丫鬟连忙柔声安抚,“老太太您就疼疼老爷吧!在外头忙了一整天,回来还不得休息,小姐也不知跑那儿去了!”边说边把人劝哄出去。
张见复看着母亲在众人周全的照顾下离开,抬手揉了揉眉心,转身回房更衣,然后就往颜家赶。
因为雨势未停,他只能坐在马车去颜家,只是大老远的就闻到烟味,这是谁家在烧东西?什么时候不好烧,偏选这大晚上的,还是倾盆大雨之际,正要开口让人去查看,就听车夫惊呼,“老爷,表小姐家走水啦!”
“什么?”他惊愕开门查看,便见咏香园的方向传来浓浓的烟味。
此时的咏香园里,总管老脸上沾着灰烬,眉毛大概是被热气给熏掉了一半,衣服尽湿,边说话手还微微的颤抖着。
“小姐,东偏院的火势已经扑灭了,在里头找到了一具尸首。”
“可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