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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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院安身,她才渐渐安下心来。
只是岭南村是个偏僻的小村庄,村里的人大都务农为生,像谢家二房或严树德这样在城里或镇上工作的,就成了极少数的例外。
好不容易来了黎府的人,她们不是自视甚高不屑与她说话,就是对这没兴趣没关注,根本就聊不起来。
严仑月闷啊!今儿好不容易遇上志同道和的小伙伴,痛快之余,不忘向表姐妹们询问外间流传的最近八卦。
“还有件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就是白衣教教主收徒的事。”
“嗯,知道,浅浅和府里的那两位姑娘,都有资格去参加。”
谢家二房的长女看着浅浅好生羡慕,“真好!不过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名额的问题,而是这消息传开后,有不少人家往莲城去,听说因为如此,惹出事来了。”
“怎么回事啊?”
正好遇到一段较崎岖的山路,众人小心翼翼互相扶持,越过这段之后,谢家二房的长女才道,“听说为了这次大会,不少人家点了自家最有出息的儿孙赴会,谁知连着好几家的孩子都出了事,有人说,是朝廷借机想要铲除这些江湖势力有前途的后辈,也有人说是这些人家的仇人上门寻仇。”
黎浅浅听得入神冷不防脚下一滑,差点跌跤,幸好严仑月和谢家三房的两个女孩及时扶住她。
“小心点。”
“谢谢姐姐。”黎浅浅抿嘴道谢,乖巧的模样让谢家的女孩们爱不释手。
二房的小女儿挤过来和黎浅浅手拉手,“浅浅妹妹你生得真好看。”小女孩圆嘟嘟的小脸蛋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是可人,但她嫌弃自己的圆,一心盼着能瘦下来,黎浅浅这模样恰恰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样子。
“莲姐姐生的才好看。”黎浅浅笑,上辈子妈咪还没过世前,她也是和谢莲一样是个圆润可爱的小女孩,只是妈咪过世后,她就因食欲不振瘦了下来,后来就算跟大哥一起习武,饭量大增,还是胖不回来。
谢莲听多了人家说她可爱,难得听人家夸她好看,心情特好,挽着黎浅浅的手,跟她说起她最喜欢的武林人士凤家庄的凤大公子凤衍。
“凤家庄是什么地方啊?那个记史公子又是什么?”
“哦,凤家庄分成两大部份,记史公子们负责记录,凤家庄负责保存,现任的凤庄主凤玄州就是大公子的义父,记史公子们则由凤公子带领,现任的凤公子是凤庄主的弟弟。”
严仑月凑过来问:“我记得凤公子有两个儿子。”
“嗯,凤二公子凤耀,三公子凤奕。不过,最出名的当属大公子凤衍。”
“对了!我上次听人说,那个宋城第一美人宋渺渺说她喜欢凤大公子,是不是真的啊?”
黎浅浅听得头大,好想坐下来歇一下,好把这些东西消化一下。
男孩们早就跑得不见踪影,女孩们则是慢慢走,黎浅浅左右张望着,还不时好奇的走来走去观望着,谢家几个女孩暗笑,这小丫头大概是很少出来吧?所以才会对平凡无奇的山径小路如此好奇。
只有严仑月晓得,黎浅浅是观察环境,方才出门前,黎深深来跟她确定明天要一道上山,严仑峰也回报,黎府的护卫这几天不断往山上跑,不晓得想干么?
趁大家在讨论江湖中那一位女侠最美丽,那一位武功最高强时,严仑月悄悄靠近黎浅浅,“万一到时不是走这条路,怎么办?”
“她们不是要我带路吗?我带路就得听我的,不然我就掉头回家。”
也是。
严仑月便放下心,领黎浅浅回大家身边去,黎浅浅心里暗自琢磨着,方才一路走来,她发现山径边上有不少大石头被挪了位置,动手脚的人不是很细心的人,把大石头挪了窝,原本的窝却没有抹平,留下很突兀的空洞,这是叫人留心此处,还是不要留心此处?
谨一隐在暗处跟着黎浅浅她们上山,这些小姑娘的脚程慢到差点让谨一无聊到睡着。
黎浅浅拿了根树枝在脚边乱划,谨一看着眼睛一亮,定睛瞧去,只见黎浅浅划了两条长长的线,然后在边边写上石字,他想了一会,忽地灵光一闪,想起刘二早上的回报,黎家那几个护卫这几天老上山,伪。护卫甲和王大田因之前的被吴丰排挤,这次的差事就没轮到他们两个,刘二他们试探过,那个心眼小又爱记仇的吴丰身手不错,为免被发现,他们只能远远的盯着,不敢靠太近。
看来有必要派人好好的检查下了。
伸手掏出随身带的小哨,吹了一下,声如林中鸟啼,未久不远处便传来呼应声,随即就有人轻巧的落在谨一身边的枝干上。
刘二这回又换了张面孔,不是寻亲不遇讨喜的少年,也不是暗巷中阴森的老人,而是再平凡不过的中年人,做樵夫的打扮。
低声吩咐几句后,刘二应声而去,谨一又再度回到原有的无聊工作上。
好不容易把这群玩疯了的少年少女们护送下山,刘二已经候在黎家小院附近的一棵杏树下。
“如何?”
“那些大石头确实被挪动过,只要稍稍一碰就会滚动,如果小主子走路不稳想扶石头稳住自己,很可能会跟着大石头一起跌落。”
小孩子走路常常重心不稳而跌跤,看到路边有大石,很自然会伸手想稳住自己,接下来发生的事只能说是意外。
真是好计谋!
“这种事,那几个护卫是想不出来的。”都是大老爷子们,没带过孩子,怎会知道这种事,“会叫人做这事,肯定对孩子很熟悉。”
黎家小院中有三个熟悉孩子事,有动机有能力使唤护卫们的人。
第二十六章 下手()
晨曦初绽,迎着亮而不热的晨光,黎浅浅打着呵欠,一脚深一脚浅的随黎净净她们出门。
身后的大树上,教主微眯着眼靠在树干上假寐。
“教主,您真要让小主子跟她们上山?”不是谨一要问,实在是,昨天的经验让他不得不问。
谢家那几个姑娘平日除了帮忙家务,还得下田种地,那点山路都走得气喘如牛,黎净净和黎深深两姐妹一个是娇养惯的,一个是从小就被她娘圈着养大的,她们两想走上山?作梦比较快吧?
“大户人家的姑娘出行,用得着劳动她们的双脚吗?”教主连睁眼看他一眼都懒,怎么这么笨呢?
谨一闻言失笑,对啊!他怎么忘了呢!这些千金小姐们连在自家都懒得动弹,从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都要乘软轿的,怎么可能劳动双足走上山去。
“那……”照这样说起来,那些护卫动的那些手脚岂不是多此一举?谨一正想说什么,就看到黎府粗使婆子们抬了两架软轿,扶着黎净净和黎深深坐上去,小主子呢?
浩浩荡荡的队伍最后头,缀着一个小小的人儿,独自一人踽踽前行,她前头的仆妇还时不时回头呼喝她走快一点。
“可恶!”谨一气恼的伸手捶了树干一记,教主这才睁开眼睛望去。
“教主,您看她们竟然叫小主子自个儿走。”有没有把她当黎府的小姐看待啊!
教主倒是不以为意,他在看黎浅浅的步伐,嗯,之前教她的,都还记着,不错,本以为她小,就算教她轻功身法,她大概也只记得住一部份,却不会融会贯通知道运用在何处,没想到她不止记性好,还会举一反三啊!不错,不错!
能遇上根骨佳资质好的孩子不容易,要遇上个根骨佳资质好脑子还灵活的孩子那可是难上加难,至于人品?教主认为这不是问题,他家表姐生的娃,能品性差?开玩笑!
谨一代小主子气愤难平,万没想到护短的教主竟然毫无反应,真是太出乎他意料了!
他不知他家教主大人正在得意,收了个聪明伶俐的徒弟,真是太好了!老子总算有望卸下这副重担了哇~
谨一只见教主笑得好……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山路上,黎浅浅小心翼翼的按照她那教主表舅教给她的轻功心法挪移着小脚丫,其实她的体能还算不错的,昨天爬那一段山路,回去之后,严仑月就躺倒了,她哥本就常在外头跑,下山时不忘捡拾柴火,这是黎家小院要用的,黎府的人不用这些,每三天自有人从城里送过来。
黎浅浅跟着严仑峰去瞧过,因为他们很好奇,城里送来的柴火有什么不同吗?还不一样都是柴火,扔到灶膛里升火用的,别说,亲眼看了才知道,有所不同,城里送来的柴火都是人砍好的,大小份量都差不多,不像黎家小院用的柴火,粗细不一,还偶有带潮的,一升火就冒烟,呛得人直咳。
严树德怕黎浅浅看了,会对他们家有意见,便让严仑峰捡了柴火后,送到他屋里,他好教儿子怎么分辨。
父亲交代下来的,严仑峰乐得照办,天天都会去捡柴火,昨天也不例外,还吆喝了表兄弟们帮忙。
严方氏心疼孩子,捧着肚子扶着墙来回探望儿女,看得黎浅浅鼻子酸酸的,一早要出门时,严方氏就闹肚疼,吓得严仑月兄妹不敢离开,丫鬟们又催得紧,黎浅浅哪还看不出来,这是故意为之。
虽然心里己有准备,但万万没想到,这理由会落在她娘身上,严仑月不好明言,只得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出门,严方氏这回似乎特别脆弱,丈夫孩子一要离开她眼前,她就哭得不能自己,让严仑月无法悄悄去通知村长太太她们。
严仑月老实坐在母亲床边陪伴,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失望,严仑峰也是,看着母亲的眼里,满含着失望,严方氏心虚不敢面对一双儿女,只能翻过身避过。
“娘,你是不是知道,她们想做什么?”
“没有,你在胡说些什么?”严方氏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严树德看着妻小的反应,又想到一早黎府那些人要上山,半大不小的孩子都能想明白的事,他又怎么会想不通?沉吟半晌他便对儿子道,“你从后窗翻出去,悄悄的,别让人发现,去通知村长一声,就说小姐让府里的小姐们带上山去了。”
严仑峰点点头,严仑月帮他开窗,左右张望瞧着没人,才招呼她哥翻出房去。
“你们!人家那是太太的奶娘,她能害咱们小姐吗?”严方氏也不躺了,推被坐起,“我们虽是和小姐签的契,可府里的太太到底是小姐的嫡母啊!”
“你也说那是嫡母了!难道你忘了,舅舅和咱们说什么了吗?”
严方氏扭过头不愿听,严树德长叹一声,“那场风雪有多大,难道你忘了?”
她没忘,公婆,丈夫的兄长嫂子还有侄儿侄女们,还有小侄孙,全都因那场风雪而亡。
“小姐独自一人待在这小院里,侥幸没死,要不然咱们现在还不知要在何处栖身,咱做人不能忘恩!”
严方氏倔强的咬着下唇,她没有忘恩,她也是个当娘的啊!“她那嫡母也不是故意扔下她不管的,再说,你看过那家的庶女这样拿乔的?她嫡姐好言好语的相劝,她不睬,堂姐柔言劝哄,她也不理,吃穿住用都还得看本家的脸色呢!人家有所求,她就该感恩戴德的顺了她们才是。”
严仑月失望的看着她娘,“爹,娘不知黎府的下人曾数次暗中谋害小姐吗?”
“那还不是她不肯一口答应人家,那些下人这是忠心,为主子出气!”严方氏义正词严的道。
严树德看着妻子良久,最后重重叹口气,“我就不该让你见那什么顾奶娘,好好的一个人都被她带歪了!”
严仑月听出父亲对娘亲的失望,不禁有些害怕。
“你以为你是谁?亏你有脸说人家那叫忠心,那你呢?我们是和小姐签的契,理应对她忠心,你却是自做主张替主子拿主意,是,你是忠心,你对谁忠心啊?”
严树德说完话转身就拐着脚,慢慢的离开内室,严方氏心底很慌,想开口挽留丈夫,却不知从何说起。
黎浅浅边走边慢慢调匀气息,她的心智并不是六岁的孩子,上辈子又曾学过武术,因此教主教她的心法、身法,她很快就上手了,其实昨天她就边爬山边练习,只是时不时被八卦所吸引,进展就没今天这么快。
前头两架软轿走得缓慢,随行侍候的丫鬟仆妇们走得更慢,不过不怪她们,谁让她们又提又背一大堆东西呢!
要黎浅浅说,上山赏花就是赏野趣,让人带那么多平日家用的家什上山,那还不如直接坐在自家园子里赏花得了!何苦劳师动众呢?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不太对劲了!她没有带丫鬟仆妇侍候,所以她身边应该没有人紧贴着她走,可这两个适才一直呼喝她走快点的仆妇,为什么一左一右的贴近她,几乎要把她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