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吾皇在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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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
“混账!”还不等纳兰澈把早就安排好的话说完,朱乐瑶就站在顾轻郎的身旁,指着顾轻郎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太后,您看着顾少使,对您赐的赏物居然不多加爱惜,还摔坏了,这是大不敬,简直罪该万死!”
婳妃在一旁笑着问:“朱婕妤,对太后不敬可不是小罪,你和澈贵人说的这些话,究竟是真是假?可不要胡乱误会了顾少使。”
不是她要为顾轻郎说些什么,而是到了这个地步,怎么看都知道是朱婕妤和澈贵人一定要拿下顾轻郎,她轻轻一句话,也不过是煽煽火气罢了。至于这个顾少使的死活,哼,死了更好,死了,以后就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了。
“就是啊,你们可得把这事问问清楚,清欢殿的岚婷怎么就撞到你们手上了呢,你们可别平白无故的冤枉了顾少使。”齐沫容原本也在一旁看好戏,看到这里,他也忍不住轻飘飘的挑上几句。
虽然他身为男妃,一向在看不起男妃的太后面前很维护男妃们的地位,但是现在的这个男妃是皇上刚刚恩赐过的顾轻郎,他也很感激朱婕妤和澈贵人这两个新人,居然帮他出了一口恶气。
等着看好戏吧,居然在刚进宫还无权无势的时候就惹上了太后,这个顾轻郎死定了!
“臣妾怎么会冤枉顾少使!”朱乐瑶气不过婳妃和齐沫容两个人在一旁笑盈盈的插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她气呼呼的说:“澈贵人刚刚说的当然都是真的,岚婷就在这里,婳妃和齐昭仪如果不信,大可以亲自问她!”
顾轻郎跪在殿下,虽然低着头,但是光是用耳朵听,他可是将殿里这些人演的一场好戏全都听的一清二楚。这些人还真是一个个看不得他好呢,巴不得合起火来狠狠弄死他。
“岚婷,你把清欢殿里的事再说一遍。”太后好像也很不认可纳兰澈的话一样,刚刚还严厉凶狠的人,现在又端出母仪天下的雍容样子。“哀家要听实话!”
“是、是……”岚婷自大顾轻郎进殿,就一直缩在地上,现在看到太后点到她的名字,她的身子一颤,立刻抬起头,畏惧害怕的颤抖说:“澈贵人说的全是实话,顾少使确实摔了太后您赐给他的美玉,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朱太后凤眼一冽,已经是含怒待发。
岚婷将牙一咬,豁出去般的说:“少使还说,他不想给皇上侍寝,也不稀罕给皇上侍寝!”
这一番话,几乎就等于将顾轻郎推入了死地,一些并没有想看顾轻郎怎么样的嫔妃听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个顾少使当真在自己殿里,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吗?
太后的声音极为冷酷的传来:“顾少使,岚婷说的可是实话?”她早已经想要把这个男妃拉下来,就在萧崇说要召他侍寝的时候,拉下他,她的侄女乐瑶自然就能成为首侍之人了。
坐在凤座之上,朱太后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庞,寒酷深然。
顾轻郎到了这个地步,本应该露出慌乱害怕的样子,但是他一点也不慌,一点也不乱,反而直起了脊背,抬头淡然的直视着太后,道:“敢问太后,您赐给我的是一块什么样的美玉?”
有些人既然想要设计他人,那就要做好被他人设计的准备!
太后见顾轻郎突然提问,愣了一下,偏眼扫了站在她旁边的嬷嬷一眼,新月嬷嬷立刻会意,张开嘴就解说道:“太后让奴婢赏赐的是一块由蓝田雕琢出来的美玉,上面刻着吉祥二字。”
顾轻郎的眼笑看着岚婷,轻轻的问:“岚婷姑姑刚刚说这块玉被我摔碎了?”
“奴婢亲眼所见!”不知为何,面对顾轻郎的微笑,原本信誓旦旦以为可以投靠朱婕妤的岚婷,现在心底却冒出了些许的不安和忐忑。“是、是奴婢亲眼所见的,就在新月嬷嬷离开清欢殿后,少使拿着这块玉,当着奴婢的面就狠狠的摔成了几瓣!”
“是吗?”顾轻郎的声音一下子冷的像是冰窖,“那这又是什么呢?”
掌心打开,在顾轻郎的手掌心上,毅然躺着一块闪着温光的暖玉,质地上乘,珍贵美丽,上面还刻着两个精致的小字,有心人一看,这两个小字正是“吉祥”二字,晶莹剔透。
这正是太后今天早上赏给顾轻郎的蓝田玉!
“啊——这、这……”这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岚婷看到顾轻郎手掌心的美玉时,立刻啊的一声叫出来,全身像是被人打折了一样瘫软在地。“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奴婢亲眼看到顾少使将这块玉摔在地上,这不可能的……”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她是不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原以为自己跟着的这个主子不思进取,不知道抓着机会向上爬,心想新人里头就只有朱婕妤出身最高位份也最高,如果投靠她的话,以后一定能有个好前程,可是看看现在,再看看现在!
这个主子真的是不思进取人人拿捏的那种人吗!岚婷在顾轻郎的冷笑声中,当场瘫软在地,冷汗像是雨一样的打湿了她的全身。她完了,她今天肯定是要完了。
“这是!?”朱乐瑶的神色也是一变,连连后退两步,和身后的纳兰澈面面相觑。
变化来的太快,所有人都始料不及,齐沫容也没料到最后的结局居然是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顾轻郎,婳妃却弯了弯嘴角,只觉得今日这事是越来越有趣了。
太后神情大变,看形势的变化,她伸出手啪的一下打在御桌上,先发制人的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澈贵人,今日这事是你提起来的,你倒是给哀家说说,为何现在会这样!”
纳兰澈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当场僵化跪倒在地:“臣侍、臣侍……”
幸好之前姑母有所谋算,将这个出头的人按在了纳兰澈这个男妃头上,朱乐瑶看到纳兰澈在太后的怒火质问下,腿一软重重的跪在地上张口莫辩,心里不禁紧张万分又大松一口气。
果然她还是头脑想的太简单了吗,原以为能够从岚婷抓到的把柄里就能把顾轻郎给弄死,没想到居然生出这样的意外,这到底是岚婷的消息不准,还是……
朱乐瑶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她想到一个她十分不愿意去想的可能:她们是不是被谁给将计就计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现在跪在殿里的这个顾轻郎……
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朱乐瑶妩媚的小脸顿时惨白,说到底她还是太过简单稚嫩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乾寿宫外突然传来宫人的大声通报:“皇上驾到——”
“皇帝?”太后朱氏的凤脸大变,是谁,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把皇帝给叫来了!
看来今日这事,注定要闹大了。顾轻郎很满意的望着一些人脸色惨白,而他虽然跪在地上,却是神清泰然,淡定处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是不是?
第十九章 :反扑后续()
乾寿宫里,谁也没有想到顾轻郎居然有这么一下子,澈贵人和朱婕妤刚刚斥他摔了太后赏赐给他的美玉,他就手一伸,一块玲珑剔透的东西完好无损的躺在他的掌心。
时局一转,朱婕妤的脸已经震的发白,澈贵人也是一头的冷汗,婳妃和齐沫容一个个看着好戏,就等着看朱婕妤等怎么收场,高堂上更有朱太后,又惊又恼。
萧崇就在这时候走了进来,在场的众人向他下拜的时候,他扫了一眼热热闹闹的内殿,轻飘飘的说道:“今日母后这里好热闹,怎么朕每次来,顾少使都跪着呢?”
顾轻郎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撞到萧崇,想到他昨日在雪夜下的举动,现在他又被太后提着跪在这地,被他瞧见,居然也会觉得有些尴尬和难堪,可笑他原本是谁也不在乎的人。
“皇帝来了。”朱太后毕竟是后宫的第一人,手脚乱了不过是一瞬间,立刻又恢复了平静,手一挥,她给自己身边的新月姑姑使了个眼色。
“顾少使看今晚是自己要侍寝的日子,特意来哀家宫里给哀家请安呢,他规规矩矩,倒是个懂规矩的孩子,新月,快去扶少使起身。”
是黑是白,她是本朝的皇太后,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一句话,顾轻郎就从原来大逆不道的男妃,变成了规矩懂事的贤妃。纳兰澈看到朱氏突然转变的态度,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朱婕妤更是在这个时候,老实的把自己的身子缩的不能再低调,能不露面就不露面。
“顾少使快请起身吧。”新月嬷嬷奉迎太后的话比什么都快。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朕还以为顾少使做错了什么事呢。”萧崇听了太后的话轻轻一笑,再看新月嬷嬷亲自把顾轻郎搀扶起来,淡淡的狐眸从顾轻郎的身上划过,几步坐上高位。
顾轻郎望着萧崇突然出现在乾寿宫的身影,心里突然泛起了异样的情绪,皇帝本是日理万机的,这个时候萧崇应该刚刚下朝才对,他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有人去给萧崇通风报信了吗?可那又是谁呢?就算有人去报信了,萧崇就真的赶来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顾轻郎发现,他身为臣侍本不应该去打量天子的,但是他眼睛的余光却控制不住,暗中探索着萧崇白皙温润的脸庞上的每一个表情。
突然不小心间,两个人的视线不可避免的齐齐对上了,顾轻郎浑身一震,咬着牙低下了头,萧崇也是神色一愣,清冷的笑意在刚刚那双年轻的倔强的眸子里闪了闪神。
齐沫容的声音在这一刻很得时的响起,“皇上,您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可是赶上了好时辰来乾寿宫了,刚刚在这里,顾少使被人演了一出好戏呢。”
此语一出,自然有很多人因为齐沫容的话大为惊慌。
“齐昭仪,你说什么——”朱婕妤有些心虚,竟然就这么质问出口。
“乐瑶!”朱太后唯恐事情有变,赶紧低声打断侄女的话,不悦的斥道:“皇上在此,你说话冒冒失失的也没有个规矩,齐昭仪位份在你之上,你开什么口说话?”
“臣妾有错!”朱乐瑶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差点又成了出头之鸟,赶紧把秀脸一红,低着头不敢再说话。好险,她差一点又坏事了。
婳妃看足了热闹,弯弯的绣眉一挑,也不知道是在算计什么,突然笑盈盈的道:“太后,您无需斥责朱婕妤,朱婕妤刚刚进宫,天真烂漫,又是皇上的小表妹,臣妾相信她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事,皇上也不会怪罪她的。”
“朱婕妤能做错什么事?”太后不悦的冷冷挡住婳妃的话,凤眼一冽,突然狠狠的指着跪在堂吓的岚婷和澈贵人:“皇上,这个澈贵人和岚婷,哀家怕是觉得必须得严加惩治了才是。”
呵,果然,这老妇如论何时总是会提前就为自己留好了退路,婳妃知道今日她是看不到逞心如意的热闹了,悠悠的叹一口气,凤眸倒是停留在了顾轻郎身上。
萧崇端起了香茶,缓缓问道:“母后这是什么意思,澈贵人做了什么事,岚婷又怎么样?”
其实在来这里的时候,萧崇早已经听到了这件事情的所有经过,宫里的尔虞我诈阴谋陷害,他早已经是饱尝足了其中滋味的人,哪里还会觉得惊异和奇怪,他只是有些惊奇那个性格冷僻的少年,刚一进宫居然就开始在慢慢的品尝着一切。
他赶过来看这一出戏,黑黑白白是是非非,或许也不单单是为了来替少年解围,少年很聪明,超乎了他意料的聪明,他不需要他的帮忙就已经替自己劈开了一条生路,他此刻在与不在,其实都不甚重要,他只是想起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难,于心不忍。
所以在太后痛心疾首的将这件事情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萧崇当然知道自己听到的都是一些带了色彩和变化的东西,可是既然这些色彩和变化是太后加上去了,他自然也只能当做真相。
宫里有聪明如少年的人,知道给自己挖一条生路给对手留一个死坑,自然也就有糊涂的人,不知道擦亮自己的眼睛,免得当了她人的铺路石,比如澈贵人。
朱太后厉声坐在一旁强调:“皇帝,澈贵人居心太过歹毒,进宫不过第三天,居然就伙同清欢殿的掌事姑姑岚婷一起弯曲事实陷害顾少使,还差点唆使了朱婕妤一起误会了顾少使,更是在哀家面前妖言惑众,差点陷哀家于冤枉顾少使之中,这样的大逆男妃,万万不能再留了!”
这就是为何,当朱婕妤要亲口指证顾轻郎不敬的时候,朱太后及时止住她的原因。
宫里走的每一步棋都要小心谨慎,因为稍有不慎恐怕就会出大变化,前面拉一个挡箭牌,既可以试一试顾轻郎这个男妃到底有几斤几两,又可以及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