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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盛宠嫡女萌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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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天边出现一缕曙光。崇金林有树木挡着,依旧挺暗。

    南边山上挺安静,人基本去了交易中心,这里只有少少几个人、几顶帐篷、几缕炊烟。

    山腰一个帐篷里,俞悦睡的正香,*一刻值千金。

    庄上弦却醒着,黑暗中星眸闪亮的看着俞悦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边一个脚步声急匆匆打破宁静,急速靠近这帐篷但被咸清拦住,来人急的直叫唤。

    俞悦转个身,唰的睁开眼睛,却差点被闪瞎;闭上眼过五秒再睁开,一看庄上弦移开视线,再看她竟然睡在他怀里?太惊悚了!她忙要爬起来。

    庄上弦顺手按住她:“你昨晚吃了好多酒。”

    俞悦盯着他眼睛,然后呢?她酒后乱性和他滚床单了?不可能!

    庄上弦一脸冷酷:“你是我贴身侍从。”

    俞悦视线下移,两人是贴着身,贴身,是这意思吗?

第17章 ,酸爽的潘二公子() 
俞悦刚爬起来,潘伯埙就闯进帐篷,急的像报丧。

    帐篷里挺黑,俞悦眼睛已经适应,看自己身上好在没、好在有穿衣服。

    庄上弦更冷了,起来背挡住俞悦,剑眉星目盯着潘伯埙,犀利的好像再砍死几个。

    潘伯埙依旧穿一身黑衣服,但昨天晚上是愉快的,这会儿貌似乐极生悲报应来了;看得出真急了,衣服都没穿好,头发也乱着;只是被庄上弦盯着,才回过魂镇定几分,关键时刻终于表现出精英的品质。

    庄上弦冷哼一声,潘伯埙吵醒了俞悦,还敢胡乱闯进来,哼。

    俞悦赶紧将衣服理理,把头发抓两下随意一绑,从庄上弦身后钻出来。

    潘伯埙看他们昨晚还能睡着,这会儿还没醒;但这就是人家本事,他管不着,他管自己的事儿着急:“求公子赶紧帮我们潘家。”

    咸清、咸晏一块进帐篷,不善的盯着潘伯埙,潘家再有事他也不该硬闯主公睡觉的地方。

    潘伯埙被他们气势压得差点跪下,心里都哭了,话还得说清楚:“一大早赛家一大群人就到潘家,说我们勾结匪徒杀了赛家人;要我们交出匪徒,还要给个交代。赛家看样子是动真格要立威,在营地已经打砸不少东西。”

    俞悦和庄上弦对视一眼,赛家真是精力旺盛,夜里不睡觉还整这出。

    俞悦疑惑:“分明是安达玺杀了赛家管事,凭什么拿你们立威?”

    安家还挺奇怪,作为三大奴隶主之一,又给人一种、正是白莲花的表象。一个小白花的大奴隶主家族,怎么想怎么诡异。

    当然白莲花和小白花不同,但作为吃人肉喝人血的奴隶主,不管哪种都不挨边吧?

    潘伯埙知道自己的事再急也不是人家的事,耐着性子解释:“安家不会正面对上赛家,赛家若是逼紧点他们就会退让,立威没效果。对付潘家则是一石二鸟,还想对付你们。虽然现在只是下面人传话,这也是给潘家施加压力;等集市开始,赛歌特一定会当众出面,到那时就没有半点余地了。”

    俞悦了然,赛歌特聪明,潘伯埙也不赖;但让庄上弦插手,又不一样。

    庄上弦冷酷下令:“你该给赛家一个教训,不是由他说了算。”

    俞悦看着庄上弦,这是不准备插手了。他才是墨国公,应该由他说了算。再说他就这些人,一旦正面被赛家盯上,顶不住压力就只能依靠潘家。但作为墨国公,他才是墨国的主人,不应该被绑到潘家去。

    俞悦不怪潘伯埙的想法,遇到事情能来找他们也是一种信任,她是善良妹:“赛家、潘家、安家三家并列,你为什么要这么怕赛家?他们是虎狼禽兽么?就算禽兽不如,你们怕能解决问题?还不如雄起,死也要咬掉赛家一块肉。这样才能重拾信心、恢复血性,对得起潘家祖先之名。赛家能立威,潘家为何不能?”

    潘伯埙血液很快燃起来,是啊,赛家立威,潘家又凭什么被他们立威?

    潘伯埙激动又保持清醒:“赛家实力确实比我们强,又有朝廷支持。”

    俞悦看着庄上弦,早说过了,墨国公在此,朝廷禽兽避退。

    庄上弦一脸高冷,虽然衣服还不如潘伯埙、的侍从,这帐篷还不如潘家的、什么棚;但王者就是主公,站那就给人无尽的自信,这叫王者之威。

    潘伯埙得到信念力量加持,脑子愈发清醒:“昨天你们真的杀了赛家很多人?”

    越想越兴奋。赛家人被杀,今儿实际力量必然削弱;赛家吃了个闷亏,想想就亢奋啊,如果说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又要高兴呢。

    俞悦再下一剂猛药、这是大补药:“赛家还要对付墨国公。你们若是很强硬,就会给赛家造成不小的损失。赛家若想避免损失,就会有所收敛。所以有我们精神上支持,让大家都好好看看潘家的风骨。”

    潘伯埙听懂了,愈发酸爽。若是被揍一顿就能落赛家的面子、涨自己的面子,谁不爱面子?如果墨国公出手,涨的必然是他的面子。有得必有失,所以才酸爽。

    庄上弦冷喝:“还不快去。”他意思是还不赶紧滚。

    潘伯埙一愣,还是走吧。若是让赛歌特知道他在这,肯定又要多添事端。他能找到这里,赛歌特找到这里并不难。他回去还要做些准备。

    咸晏、咸清看主公没指示,也出了帐篷,留下一个二人空间。

    俞悦看着庄上弦,让潘家打头阵不错,但万一赛家杀红眼呢?赛家那些禽兽都很疯狂。

    庄上弦冷然说道:“两败俱伤,别忘了潘家也是奴隶主。”

    俞悦恍然大悟。奴隶主终究是奴隶主,这是天生就注定的。庄上弦要做个真正的墨国公,把这里变成他的地盘及后盾,利益及意志必然与既得利益者发生冲突。双方不论谁伤,对将来控制墨国都有好处,这就是现实。

    至于赛歌特将他们说成匪徒,反正没指名道姓。若是站出去理论,赛歌特那德性依旧能将他们说成匪徒,反而丢脸。名正则言顺,首先得有发言权,否则就是个虚名甚至累赘。比如她是丞相嫡孙女呢,能换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吗?

    庄上弦看俞悦想的挺好,他就不说是迁怒,他穿好衣服出去。

    俞悦收拾好也出了帐篷,外边天已经很亮,林间更加热闹,好像集市本该这样。

    南边这儿是没什么人,有几个都奔集市上去,一边兴奋的议论几句,赛家终于和潘家打起来了,真是激动人心,或者说大快人心。

    潘家,不管怎么说,敢和赛家打都是好样的,无数人送上精神支持。

    俞悦也想去看热闹,庄上弦却将她拉去吃早饭。

    买早饭的依旧不少,卖早饭的却急着想走,赛家和潘家火拼,百年难得一见啊。大家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因为长期压抑对暴力有着变态的兴趣。

    但咸晏一身匪气站在那儿,卖早饭的再急也得憋着,并干脆打了三折。

    庄上弦用硬邦邦的土话冷飕飕的喝道:“滚吧,这儿留着。”

    卖早饭的和买早饭的吓得一块儿滚,反正时间差不多了,西边的气氛也越来越火爆,就是一太监或老妪也被刺激出几分激情。

    俞悦很好奇,潘伯埙怎么整出这*迭起的?想知道就赶紧吃,冷不丁呛了。

    庄上弦犀利的盯着她,一边给她拍背,生硬的像是要拍死个谁。

    俞悦不知道某人又迁怒,不过他眼神好可怕,难道她以后吃饭都要被他管?天呐!

第18章 ,别院、女奴() 
晌午,天气不错,太阳照进崇金林,把地上晒干,人都晒得轻了二两。

    不知道哪的魔鬼侵入崇金林,整个气氛魔性又更加诡异。

    西南边交易中心几千人,任谁都想不到,赛家真和潘家斗的两败俱伤。据说是潘家先下手杀了赛家的人,最后却是赛家先喊停。

    潘家虽然损失惨重,但绝逼是虽败犹荣,无数人与有荣焉。

    更诡异的是,双方究竟为什么要打?围观党离得远听不清,更想不通。

    按说,赛家和潘家的矛盾开始于前天,赛三公子赛歌玛抢走潘家小姐潘双双,最后两人一齐失踪,到现在不见人影。但为这事的话,早就该打了。

    据说,一大早赛家人杀到潘家,理由是潘家勾结匪徒杀了赛家人。或者说,赛家把管事被杀算到潘家头上,安家怎么能这么命好?何况杀一个管事,还需要勾结匪徒?匪徒在崇州属于传说。因为这里是奴隶主的地盘,匪徒不是和他们对着干吗?

    所以这就忒诡异了,赛家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事?什么事都会有原因,虽然外人可能不知道。不知道就好奇。

    不知道哪里又有小道消息,说赛家不见了一批高手。

    众人震惊,真的假的?赛家也忒倒霉,为了一批高手,搞得两败俱伤。

    大家看着西边行宫,昨儿被搜查搞得天翻地覆想回家的也不急了,等着还有没有好戏。

    今儿集市是无法进行了。在这普天哀悼的时候,就算家里穷得没米下锅还可以吃面,等上半个月就是下次集市。看了这一场热闹,很划得来。

    西边行宫赛家正宫。气氛也魔性与诡异着。像是逃不掉的魔咒。

    营地正中间、最奢华的帐篷外,好多伤员,血腥味、药味继续刺激着众人神经。

    地上还跪着好多奴隶,打砸了好多东西,看着都特心疼。

    帐篷内,原本金色红色已经一片凌乱,好像被潘家扫荡了。事实上潘家扫荡了他们的心。蒲丝地毯上满是破碎的瓷片、珠玉、金银,以此具象大家内心的破碎与凌乱,好像太惨了点。金银还能回炉,瓷器和美玉就完了。

    赛歌特暴君坐在宝座上,脚下踩着四个美貌的女奴,身上衣服也撕了。

    赛歌特情绪稍微稳定一点,男人爆发之后都这样。他自己也挺惨,华服被扯烂不说,老大的鼻子挨了潘伯埙报复一击,现在大的不像话,看的人血脉偾张。

    特斯为首的一票护卫都跪着,大家都有挂彩,可见战况之激烈。

    特拉为首的一票狗奴才也战战兢兢的跪在凌乱的碎瓷、碎玉、金银与蒲丝之间。特拉白白胖胖蜷成一个球,恨不能躲起来。因为打架没他们份儿,他身上是干净的,他灵魂却有污点,他害怕主君迁怒。

    赛歌特看他一眼,看不出喜怒:“潘家,潘家!”

    特拉小心接话:“潘家变化这么大,一定和姓庄的有关。”

    一护卫进来跪下回话:“已经查明,姓庄的昨天晚上就回到崇金林。”

    赛歌特阴沉咆哮:“人呢?还没有刀疤他们的消息?猪猡都能来回跑三趟了!”

    护卫吓得干脆趴地上:“姓庄的之前已经离开崇金林,好像往西北方向去了。”至于刀疤他们谁都不知道,不过谁都知道他们死定了。

    赛歌特沉默。西北边是安家地盘,庄上弦这会儿去安家做什么?

    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有人想着,这会儿还没找到三公子,回去老祖宗哪儿又怎么交代?在老祖宗眼里,他们所有人陪葬都顶不上一个三公子啊。

    赛歌特现在非常暴虐,一脚踩下去,一个女奴惨叫、死了。

    赛歌特嫌她晦气,一脚踹飞,狂暴的下令:“给黄三健传话,刀疤被姓庄的杀了,姓庄的去了安家,顺便给安家传话。再召集人手,老子要将潘家一网打尽!”

    赛家喊停不是怕了潘家,是没想到潘家如此作死!

    没有人可以挑衅赛家,还想踩到赛家头上,只有以潘家人的鲜血才能洗掉这次的耻辱。

    特斯和特拉有不同想法。若是再失利,三公子又没找到,二公子没准要被大公子一次打倒。但两人都不敢开口。别说二公子受伤的鼻子,其实最受伤的是面子,这个场子不找回来,肯定不甘心。所以这是恶性循环,看不见的深渊。

    崇金林西北边,走上十里有一个村子。再走十里,便是安溪镇。

    安溪镇,是安家地盘的前沿重镇。安家到崇金林、以及出崇州,都要经过安溪镇。安溪镇周围有大片不错的田地,清花溪穿镇而过、是安溪镇的水源命脉。

    晡时,俞悦、庄上弦、咸晏、潘伯埙等一行人来到这里。

    其实来这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庄上弦是墨国公,俞悦是忠实驴友,有机会当然要四处走走看看,视察一下。

    忽略随处可见的奴隶,安溪镇充满了诗情画意。街上整齐的房屋,溪边青翠的野草。阳光斜斜的照在溪水上,芦花鱼就在清澈的水中悠游,还有倒影的蓝天白云;比起忙忙碌碌的人,这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吧。

    溪水上,有两座廊桥,一座饱经风雨,就像修炼千年已得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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