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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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黄晶河怎么走吗?”
“不知道。”
。。。。。。
“那你为什么陪我去?”
“担心你把持不住,做了对不起你未婚妻的事。”
。。。。。。
到了晚上,两兄弟让家中侍卫领着去了黄晶河。
与普通民坊到了二更就灯火全无不同,黄晶河畔的二更则是灯火辉煌。大晋国最为出名奢华的红灯街在夜晚就是晋阳大地上最耀眼的一颗明珠。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说起来这时谢神策第二次踏足这类烟花地,因为人生的十五年有十年是“气管炎”病发期(遗传基因强大),这辈子最大梦想之一似乎遥遥无期。因此对于摆脱魔掌的谢神策来说,对这男人的圣地还是充满想象和期待的。
兄弟二人来的不算早,至少在他们来的路上就已经看到了不少各部大小官员的车架。
黄晶楼,这名字绝对俗气,但也绝对够直接,一方面能用黄晶河命名的销金窟整个大晋就只此一家,另一方面,它绝对当得起黄晶楼这三个字,黄晶河畔最高,黄晶河畔最富丽堂皇,黄晶河畔最销金。简单点说,黄晶楼只招待两种人:显贵和豪富。
但谢神策还是嗤之以鼻,怎么都没有怡红院来的顺耳接地气。
谢家兄弟一进场,便引起了全场的关注。
强大的家族实力和皇帝陛下近乎纵容的宽容让谢神威在晋都拥有极为特殊的地位,绝大多数人对他敬而远之;谢家小侯爷谢神策在淮扬道低调了十年,如今突然回京,就引得陛下“重视”,当了皇帝皇后最宠爱的婉婷公主的老师。联想到谢家累世公侯,这莫不是皇帝发出的某种信号?
众人上前一一见礼,相互熟络,一时间其乐融融。
正在谢神策努力记名字的时候,一声“齐王到”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原来主角是他。
谢神策与众人同时看向门口。
齐王,当今天子的二儿子,太子的劲敌,隐隐有取而代之的二皇子,绝对是当下晋都乃至大晋的焦点,放眼全天下,在诸国皇子中,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而且是排号极为靠前的那种。
这种人物得好好瞻仰一下。谢神策在心里想。
嗯?瞻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用玉树临风来形容齐王再适合不过了。谢神策的第一感觉是:他一定是皇帝的亲儿子。至少在外貌上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再就是齐王是那种暖男的类型,笑起来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因为齐王在进门的时候在众人中极为准确的定位了谢神策,而且对他笑了一下。
妖孽啊。。。。。。
谢神策对大晋多美男的现实是十分不适应的。在家里有便宜老爹温文尔雅,在滁州有王鼎王岱兄弟俊美无双,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一个羽花亭还是漂亮得很,那个不知名的少年也很耐看,回到京城见了皇帝,猛然发现皇帝居然也是个外貌极为出众的人,现在皇帝的儿子竟然也是丝毫不差。
这让谢神策依靠美貌征服世界的愿望一下子变得无比艰难。
谢神策也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好像在大晋朝,小儿子的外貌基因更得真传!
你看,无论老爹还是姑父还是齐王,都是小儿子,就连羽花亭也是他们家最小的儿子。
当然,他谢神策在谢家也是老幺。
京都居,大不易。
原来凭自己的相貌,居然进前三甲都很困难啊。谢神策在这一刻无比怀念胖子王逵,还是他长得最对得起自己。
齐王见众人欲上前行礼,连忙道:“今日乃是私下相聚,元成便是诸位的兄弟一般,行礼是万万不须的,快请坐,快请坐。”
众人都是京都的世家子弟,与齐王都是早就相熟的,这种聚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齐王为人随和的风格,就各自落座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谢神策孤零零的站着,反倒是凸显了出来。之所以是谢神策一个人站着,是因为谢神威根本始终就是坐着,从来就没有站起来过。
谢神策环顾一周,十分愤懑众人的干脆:这个时候不是该谦让一下再落座的吗?!你们让老子一个人跟个乡巴佬一样傻站着,是很有默契的在耍我么?
齐王及时的缓解了谢神策的尴尬。
“这位就是神策表弟么?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们见过,十年了,依稀还能看到当年的影子。”
当年见过?那个时候你多大?记的这么清楚?
“正是,神策见过殿下。”
齐王赶忙一把扶住了弯腰行礼的谢神策。
“无需多礼,今日本就是私人聚会。再者我与表弟你也多年不见,昨日听母后说你回京了,今日赶忙就趁着这个机会来见见了。再说,我与表哥也有段时间未见了。”
谢神威对着齐王点了点头,算是见过。
齐王挽着谢神策的胳膊,将他扶到座位作好后才落座,谢神策正是与谢神威一左一右地在他下首首位。
齐王来了,正主们都到齐了,自然正宴就开了。
山珍海味自然是少不了的,美女歌妓也是不可缺的。丝竹觥筹之声不绝,加上齐王言语风趣,妙语连珠,众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气氛极好。
不苟言笑的谢神威都喝了好几杯酒,谢神策更是频繁被灌,要不是他酒量一直不错,此时估计早已醉倒了。
酒过三巡,众人都放开了怀抱,舞乐也变得大胆露骨了起来,在场诸人莫不是拥三抱四,衣襟散乱了。谢神策的大腿上也坐了一个,怀中也抱了一个。
在场诸人中,只有谢神威与齐王仍然眼神清明,左右没有清倌红人依偎。
谢神策的手不老实的在两位身材妖娆的姑娘身上游走,嘴里吃着姑娘喂的酒菜,与众人交杯换盏。
这副模样自然是装出来的,这种酒水,比起上辈子的白酒来就如同啤酒,这种程度的场面,还真灌不倒他。也是众人不知深浅,他也正好将就装醉。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感情也联络了,姑娘也摸过了,宴席也快要散了。
地点已经换了,谢神策谢神威与齐王三人此时在一间中等规模的厅子里,慢慢醒着酒。其他人都已经各回各房,各办各的事了。
醒了一会酒,齐王开口道:“此番专谢两位表兄解围。请二位表兄受我一礼。”说完拱手一礼。
谢神策自然之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齐王自然已经知道所谓传国玉玺一事是皇帝对兄弟两的一次试探,对朝中大臣的一次试探,而谢神策的横空插手,帮了齐王一个大忙。
应该说更早的时候,齐王就已经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即便齐王没有发觉,司马老二还能没感觉?与皇帝朝夕相处的皇后还能没反应?只是齐王涉事已深,早已不能退出。而且不但不能退出,还要陪皇帝继续演下去。
所幸谢神策的出现及时救了他一回,否则继续演下去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触动皇帝的底线,到那时,自己即便能打赢太子,也无望登顶。
谢神策很自然地受了齐王一礼。
齐王见二人并没有客气,有些近乎无理的生受了这一礼,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齐王要的结果。谢家两兄弟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谢家的态度,只要不与太子交好,齐王不求谢家暧昧,不但不求谢家暧昧,还得与谢家保持距离。
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没有积累起足够的资本前,齐王不希望给自己招来太多的关注。虽然目前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已经够多了。
第二十八章 抚琴中年人()
“你怎么看齐王这个人?”在路上,谢神策问谢神威。
“用眼睛看啊。”谢神威奇怪的瞟了谢神策一眼。
。。。。。。
“我是说!齐王这个人怎么样!”
“哦,这个意思啊。不怎么样。”
。。。。。。
“大哥,我可以不和你说话吗?”
“这个随你,反正我话也不多。”
。。。。。。
“你为什么对齐王格外冷淡?”
“你不是说不和我说话吗?”顿了一顿,“我对所有人都冷淡啊。很奇怪吗?”
。。。。。。
“那你没发现齐王对你也很冷淡吗?”
“这个啊,可能是因为齐王很疼爱她妹妹吧。”
“婉婷公主?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陛下某一次貌似透露出要将小公主许配给我的意思,而且皇后貌似也没有反对。”
“啊?!”
“嗯,有这个意思,不过没有说出来,而且我也不太愿意。”
“啊?!”
“你可以不要啊来啊去的么,难道你很吃惊吗?”
。。。。。。
“我能不吃惊吗?”难怪皇帝对大哥的高冷以及跋扈格外放纵了。原来是因为这层关系啊。可是,这时是为什么呢?
站在谢神策的角度,怎么也想不通皇族会和谢家联姻。
按照血缘关系来说,谢神威是婉婷公主的表哥,那也就是说这也是近亲结婚了,不过这比起他谢神策来,貌似后代是白痴的几率要小得多了。因为皇后和母亲大人也只是共同一个曾祖而已。
这个世界的大晋,貌似都很热衷于近亲结婚啊,难道你们不怕以后的继承人像中国历史上的大晋朝的皇帝一样是傻子吗?
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该是去太学报道了。
晋都的太学,是大晋乃至整个北方的最高学府,与南宋襄都太学并列齐名。大晋的太学,因当朝太傅谢道济而兴起繁盛,吸引了大晋乃至南宋北燕西秦的大批学子,为大晋乃至是各国都输送了大量人才。太学鼎盛,且尤以近三十年为最盛。
北谢南陆,说的就是晋国谢家和宋国陆家,谢家诗书传家之久,并比不得陆家,自从谢家曾祖一辈也就是谢大爷谢二爷老太太那一辈开始,谢家一脉才逐渐壮大,以至如今形成了一整套的新儒家学说体系,首重实用。与南宋陆家争夺天下文魁之名。
谢家先祖以及谢太傅在历次大晋改革中发挥了尤为重要的作用,且取得了相应的成就后,谢氏儒学得到了大晋乃至天下士子的肯定。尤其是大晋最近三代以来,谢家出了个三代重臣、两朝帝师级别的人物,更让谢家名望与日俱增。
两朝帝师啊,谢神策心里暗暗嘀咕。“这让我很有压力啊,皇帝把最喜爱的小公主交到我手上,真的不怕我误人子弟吗?
入了太学府,办了一应手续,谢神策谢绝了陪同,独自一人在诺大的太学府中游玩。
太学真的很大,占了将近一坊,景色设计尤为怡人,参天古树比比皆是,书香味很浓。所以谢神策一人独游,也觉得心旷神怡。
走过一道回廊,穿过假山,谢神策听到一阵琴声,不觉循声而去,却见在一片竹林中见到一名白衣中年人,坐而抚琴。
中年人双目微闭,披发长须,端的飘逸。谢神策几乎就要张口而来“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了,但一想这人既没有长啸,而且也不在明月夜,就及时打住了。
一曲毕了,抚琴人睁开双眼,看到了谢神策,淡淡一瞥,便不再理会。
谢神策感到很受伤,你若不看我就算了,看就好歹让我有点存在感好吧。
“先生的曲子,空灵飘逸,在下闻所未闻,只觉心神空旷,不觉间寻声而来,情不自禁,打扰先生,还请原谅。”
那中年人闻声再次朝谢神策淡淡一瞥。
“你若一直不出声,倒还未打扰我,一说话,便是真打扰到我了。”
谢神策乐了,这人性情真奇怪。
“既然说我的曲子空灵飘逸,那你说说,怎么个飘逸法?”
“我只是客气一下,纯粹拉话,你还当真了?”自然这话谢神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既然被问到了,那打肿脸也得充一回胖子了。第一次到太学府就被看扁的话,以后怎么抬头?更何况这中年人貌似就是太学府的,万一被传了出去,脸可就丢大了。
整了整嗓,谢神策走近道:“初闻先生的曲子,倒无甚新奇。”
中年人眼神一变。
“然直听了不久,便能被琴音中的清新之意所动。此时为清晨,此间为竹林,先生一人在此,独坐幽篁,打坐弹琴,别有一番禅趣。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先生的曲在这万物生机的晨间是不适宜的。然先生此间一人抚琴,非是弹与他人听,乃是弹与先生自己听得。在生气勃发的晨间弹此清净之音,自然是心中真真清净,心中清净,琴音自然空灵。”
中年人听他说完,低头想了想。道:“你说的不错,此曲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