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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一品仵作-第264部分

小说: 一品仵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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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问玉闻言,目光凄苦,摇头笑道:“小姐有所不知,小女的双亲过世得早,幼时庶母当家,后来府里遭难,只得回盛京投亲。祖母虽待我不薄,可上无双亲寄人篱下,瞧着堂姐妹们皆有母亲可服侍孝敬,小女哪能不觉得凄苦?蓉儿寄住在定远侯府,与我处境实像,虽只相识了几日,却如做了几世的姐妹般。我瞧蓉儿思虑甚重,想为父奔波却无门路,便与她戏言了几句,原本只想博她开怀,哪知她会犯糊涂?终究是我不该说那些话,害了姐妹!既是姐妹,自该祸福与共,哪怕偿命,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此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话未毕,泪已湿了面纱,但见女子烟眉如青山之远,眸子含泪若雨打梨花,真真是娇弱惹人怜,好一个病美人!

    陈蓉泪如雨下,跪在地上便朝沈问玉挪了过去,二人的情谊,倒是动人心。

    暮青端着茶盏,嘲讽一笑,好演技,好心计!

    只是……

    “沈小姐说了这么多,本官似乎都没听到你与陈小姐说了什么戏言。是不是戏言,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不要担罪责或是担多少罪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法不容情,更不会因你与她之间的情谊而轻判或重判。所以,感情牌别打,眼泪无用,本官问案,只重案情,而你该说的案情,一个字儿都还没说。”暮青冷淡地戳穿沈问玉,不留余地。

    沈问玉的啜泣声戛然而止,花厅里已然心生怜悯的小姐们忽然警醒。

    宁昭看向沈问玉,目光深而冷。

    元钰瞅了暮青一眼,这人……说他心冷吧,他见她在雨中淋着,知道递蓑衣斗笠,可若是说他外冷心热吧,他遇着案子又这般铁面。

    沈问玉眼眶里泪珠急滚水雾蒙蒙,遮了眸中神色,只见她凄然地望了暮青一会儿,忽然急拿帕子掩住口鼻,低头便咳了起来,越咳越厉,久不见歇。

    暮青毫无怜香惜玉之色,反道:“听说沈小姐病了好些年了,想来这病并非急症,不会忽然夺了你的命。既如此,你今夜能说就说,说不了就在庄子里寻间客房歇下,明儿好些了再说。只要病不死,病情就总有好些的时候,那时再说也可以。”

    沈问玉咳声忽厉,只觉得五脏肺腑都在疼。

    花厅里,贵族小姐们纷纷侧目,瞄了眼暮青——这人好无情!

    暮青还有更无情的,“哦,对了,既然你与陈小姐情同姐妹,誓要祸福与共,那想必在陈述你们之间的戏言内容时,你不会故意捡着轻巧的说,好让自己看起来善良又无辜,而她糊涂又心恶,是吧?”

    她与沈问玉虽没见几回面,但就凭她在古水县时的所作所为,她就知道她的心计有多深。她知道事到临头躲不过,一味不认,只会寒了陈蓉的心,到时将她们之间说的话一五一十地抖搂出来,对她更不利。不如认了,倒显得她有情有义,并非恶毒之人,既能让陈蓉心生感动,不会招供两人之间的谈话,又能让宁昭信她无心害她,一切皆是陈蓉私自妄为。

    以退为进,这戏演的,花厅里就差搭个戏台子了。

    不过,她太一厢情愿了,以为世人皆爱看戏,可她偏偏是那个不爱看戏的人,她在戏台子前一盏茶的工夫都坐不了,嫌吵!她只爱验尸查案,就算她的演技能感动盛京城,在她这里也只问一事——案情!

    沈问玉拿帕子捂着嘴,垂首咳着,袖下素手死死捏着,指甲陷入掌心,鲜红染了雪帕。

    她从未想过,竟能在此遇上对手!

    陈蓉在此,与她情同姐妹的话,她已经说出去了,如果她所言不实,陈蓉定然听得出来,那时她便会看清她的用心,一怒之下招供,她方才的戏就演得毫无意义且自打脸面。如果想保住颜面,就只能咬牙继续装姐妹情深,如实招供,一个字都不能错!

    那少年将了她一军,方才的话不是在给她选择,而是逼她没得选择!

    好!好!

    是她蠢,她忘了男子不问内宅之事,女子们的手段在世间男子看来大多无聊且烦闷,不入戏之人,自然不会被戏所迷。

    她在深闺十八载,没折在内宅女子手里,今儿倒败在了一个少年手上!

    “好!”沈问玉恨恨一笑,不知是恨自己,还是恨将她逼至这境地的暮青,只听她咬牙道:“都督想听,那小女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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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个巴掌拍不响() 
陈蓉跟着堂姐陈宛来到相府的庄子里小住,贵族小姐们得知她是养马官之女,少有愿意与她亲近的,她受了冷遇,自不愿在庄子里待着,时常带着婆子丫鬟到果林里散心,偶遇沈问玉后,两人相谈甚欢,陈蓉便更不愿在相府的庄子里待着了,时常去沈问玉那里串门子。

    这日,两人相约到林子里走走,却正巧瞧见姚府的马车翻到了山沟里。

    陈蓉呀的惊呼了声,回身吩咐婆子,“快回庄子里报信儿,寻几个小厮护院下山救人!”

    婆子福身便要走,听见沈问玉笑了声,便停步回身。

    陈蓉问:“姐姐笑什么?”

    “你呀,这般心善,难怪要受人欺负。”沈问玉叹了声,“不过,心善终归是好事,只是这人救了,妹妹心里要有个底,回到相府的庄子里,许要受些冷待。”

    “为何?”陈蓉不解。

    婆子眼中精光一闪,朝沈问玉福了福身,“还请小姐明示。”

    沈问玉看了婆子一眼,拉住陈蓉的手,“我的好妹妹,那可是姚府的马车!你没瞧见马车旁只跟着个丫鬟和四个小厮吗?下人这么少,那马车里定然不是得宠的主子。你也知道多数时候来庄子上的都是被打发出来的落魄主子,比方说我。”

    沈问玉神情有些落寞,随即便笑了笑,接着道:“你想想,如今姚府里可能被打发出来的,还能有谁?”

    陈蓉略一思量便睁大了眼,“那个夜里被偷偷送进镇军侯府,又原封不动地被抬出来的姚府庶女?”

    沈问玉颔首,“八成是。”

    “若不是呢?”

    “不是也不能救,终归是姚府的人。郡主还没过门就有女子被被抬进了侯府,哪怕原封不动地送了出来,心里只怕也有疙瘩。换做是你,你可待见姚府的人?”

    “姐姐这话言重了。”陈蓉不当回事,笑道,“我可听说姐姐曾被侯爷救过,我这几日常来看姐姐,也没见郡主恼我啊。”

    “你个丫头!”沈问玉作势要打陈蓉,陈蓉咯咯笑着避开,听沈问玉道,“侯爷救我,那是英雄之举,若那日之人不是我,侯爷也一样会救,并非因我才救我。且我并未被抬进侯府,再者,元沈两家的恩怨你定然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有进侯府的哪一日的,郡主为何要将我放在心上?”

    陈蓉不说话了,觉得也是这理儿。

    婆子朝沈问玉福了福身,道:“多谢小姐提点,小姐救了我家小姐一回。”

    “我与蓉妹妹同病相怜,一见如故,快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沈问玉浅笑道。

    正说着话,忽见林外的山路上,一队人马往半山腰奔去,那些人穿着军袍,似是水师大营的人。沈问玉遥遥望着行在前头的将领,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她认得——江北水师都督!

    沈问玉微微垂首,树影斑驳,鬓如云,簪如雪,晨阳落在簪头,晃如刀光。

    陈蓉踮脚望着半山腰,半晌后,瞪大了眼,“还真是个小姐?命可真大……”

    姚府就三个小姐,一个嫡女,两个庶女,幺女只有金钗之年,瞧半山腰上那人的年纪应该就是姚蕙青。

    竟真让玉姐姐猜中了!

    “玉姐姐,你可真厉害!”陈蓉回头笑道,甚是心服。

    “小姐,我们不能出来太久,该回去了。”这时,婆子提醒道。

    陈蓉知道寄人篱下由不得自己做主,如今又是在相府的庄子里,更不能太出格,于是只好跟沈问玉道别,约好明早再出来跟她在林子里走走,散散心。

    沈问玉浅浅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殷殷嘱咐,“妹妹回去若是瞧见郡主神色不豫,切勿提起今日所见,免得招惹闲话。还有,我知道寄人篱下事事辛苦,可你也别总在心里闷着股劲儿,她们冷待你,你也冷待她们。你若如此,她们该说你清高了!你若真把我当姐姐,就听姐姐一句劝,世上有听不完的闲话,但有做得成的事。你若想让你爹早日起复,就得跟她们走得近些,哪怕听闲话,哪怕是嘲讽苛待,你也要腆着脸面逢迎讨好,唯有讨好对你有助之人,哄得人开怀了,才能求得美言的机会,求得你爹起复的机会。”

    这些道理陈蓉不是不懂,只是拉不下脸面来,她笑了笑,“玉姐姐今儿怎么嘱咐这么多?活像我们明日就见不着了似的!”

    沈问玉端量着陈蓉,目光略深,笑容有些落寞不舍,“可不是要见不着了?郡主快则明日,慢则后日,必定回城。”

    “这话怎么说?”

    “你啊,就不知动动脑子。你想啊,郡主为了散心而来,可随行之人里不知为何有郑小姐,她心里想必已有不快,如今连姚小姐都来了,山上到处是让她堵心的人,你说她还有心情再住下去吗?”

    陈蓉怔住。

    沈问玉笑了笑,正了正陈蓉的珠钗,笑容有些伤感,“郡主这两日就会走,你跟着回了城中,姐姐在庄子里住着,不知何日能回去,咱们再相见……就不知是何时了。”

    陈蓉顿时红了眼圈,“玉姐姐……”

    “听姐姐的劝,你若想得,必得付出,想想谁对你爹起复有助,投其所好,一定有能成的那一日。”

    “姐姐放心,我定助爹爹早日起复,待爹爹回了朝中,我就求爹爹送我来庄子上陪姐姐住段时日!”陈蓉许诺,见沈问玉怔了怔,眸中似含着感动期盼,心思不由急转。

    要为爹爹谋求起复,得先找到能帮爹爹在朝中美言之人,这次出来的这些小姐里,若说谁有这能耐,也就只有元钰和宁昭郡主了。

    投其所好……

    如何投其所好?

    元钰喜爱骑射,爱马爱弓箭,可这些她都不熟悉,她不认识锻造兵刃的名师,亦无银两买马。爹爹在马场养马,倒是有机会弄到名马,但私自偷运朝中名马,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不知爹爹会不会再遭贬斥。

    而宁昭郡主……

    “宁昭郡主!”陈蓉忽然眼神一亮,看向沈问玉,“姐姐方才说,郑姚两位小姐是郡主心里的疙瘩,我若日后处处跟这两人作对,为郡主出口气,你说郡主会不会帮我爹美言几句?”

    “为郡主出口气?”沈问玉噗嗤一声笑了,点了点陈蓉的额头,玩笑似的道,“我倒是不知你有这本事了,还能为郡主出气了,你打算如何为郡主出气?要我说呀,你若处处跟人家两位小姐作对,外头定有闲话说郡主善妒,纵你欺辱人家!倒不如你再长点儿本事,干脆把人给杀了,永绝后患,郡主兴许还能高看你一眼,日后把你当心腹。”

    婆子一听此话,顿时惊得变了脸色。

    陈蓉脸色煞白,怔怔出神,“……杀人?”

    沈问玉道了声是,面色故作淡然,眸中却有玩闹戏谑的笑意,凑到陈蓉耳边说悄悄话,“蓉妹妹可以把郑小姐杀了,嫁祸给姚小姐,如此既没人怀疑你是凶手,又为郡主除了心头的疙瘩,岂不是好?”

    陈蓉僵着身子,笑得极不自然,“姐姐别说笑了,如何能把郑小姐杀了,嫁祸给姚小姐?”

    沈问玉看陈蓉笑话似的,打趣道:“蓉妹妹方才不还豪气干云的,要为郡主出气?那自己想啊,想当郡主的心腹,蓉妹妹可要聪明些。”

    “郑小姐若是、若是死在姚府外的林子里,姐姐觉得官府能信吗?”陈蓉不敢看沈问玉,只两眼发直地盯着林外的山路。

    婆子一听此话,心觉小姐这哪是跟沈小姐玩笑?分明是真动了心思!她忙要开口劝阻,沈问玉便笑了一声,她一心跟陈蓉玩闹说笑,像是根本没看出她的不对劲,“你当官府的人傻?死在姚府外的人就一定是姚府所为?”

    “那、那怎么才能让官府相信?”

    “小姐!”婆子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小姐魔障了,“咱们出来的时辰太久了,该回去了。”

    沈问玉愣了愣,“蓉妹妹,你不会当真了吧?”

    陈蓉这才看向她,不自然地笑道:“我知道姐姐在跟我开玩笑,怎会当真呢?只是这玩笑可是姐姐先开起来的,有始有终,你可不许只开一半!”

    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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