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婚是皇上-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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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是劝。越是心痛。
她做不到。
松手,梅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本是无缘,奈何牵绊。
她嗤笑一声,转身快步走上回廊,朝着正堂而去。
明年,将这些梅花树都迁走吧,不是多大到可以建梅林的院子,何必这般附庸风雅。
日复一日,距离春节那日越来越近,家里一切基本已经准备完善,应天城有的巷子空荡荡,里面的人都回老家或者附近的乡下过春节,有的却热闹非凡,四处奔波的亲人都回了家,难得的团圆气象。
喜宝渐渐也被这气氛感染,心情逐渐明朗起来。
朱棣一直未出现,她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这一天难得天上没有飘雪,小雪也没有。
明朗的天空照的人脸上不自觉的便挂了笑容。
“明天花香入巷就关门了,喜宝你要不要去给老板娘提前拜个年?”吃早饭时,杜如林突然抬起头问道。
喜宝想了想,“应该去一趟。”刚来应天,幸亏有陶苏老板娘给的工作。
于是,饭后,杜如林去牵了马,准备赶着马车带着喜宝一起去给陶苏老板娘拜个早年。
喜宝依旧穿着素布衣裳,外面套着个素色的袄子。
出门的时候刘氏嘱咐了几句,便回屋和杜鹃去绣新鞋,给曹轩绣的。曹轩年后很快就会回国子监了,刘氏是想在那之前给曹轩做够一年的鞋,却没想过少年人这个年纪最是长身体的时候,脚的尺码随时都可能起变化。
喜宝坐在马车上,从后门处,至后巷而出门。
可是马车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喜宝疑惑的问了一声:“怎么了?”
“前面有辆马车挡着。”杜如林回头轻声道。
喜宝咦了一声,掀开马车前门帘,朝着马车前方看了一眼,只见一辆深黑色马车,方方正正宽宽大大的,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胡同。马车边倚着一个小厮,似乎百无聊赖的站着等着什么。
喜宝一看,面色瞬间一白,她忙下了马车,对杜如林道:“我有事,杜大哥你先自己去吧。”说着就朝着那大马车边的小厮走去。
到了那小厮身边,喜宝却微微一礼,道:“这位小哥儿……”
那小厮见喜宝走近行礼,忙一步让开,随即朝着喜宝一揖,“不敢当。”
喜宝恩了一声,“可是你一人前来?不知有何事?”
小厮却朝着身后马车道:“我家公子也在。”
喜宝大惊失色,她低呼一声,心里一紧,忙朝着马车行礼,“小女见过公子。”
“上车!”车内传来清冷的声音,命令,严肃,淡漠。
但是的确是文公子的声音。
她咬了咬唇,应了一声是,忙一步走到马车后,掀帘推门而入。
她低眉顺眼的上了马车,站在车尾,不敢轻易坐下。
‘文公子’上下打量了下喜宝,“怎么?不在花香入巷讲故事了,倒突然变得胆子这么小了,见到我竟头不敢抬,话不敢说,也不敢坐了?”这声音有几分调侃,嘲讽,但是那话语中的冷漠腔调,却让喜欢心里一阵发寒。
为什么他会来见自己?喜宝低着头,咬了咬唇,终于抬起头来嫣然一笑,“公子是贵人,我不过是个店铺打杂的,自然不敢在公子面前随性。”
“我却不觉得,你之前倒是个自然大方,爽快淡然的,如今可不像样子。”说着,文公子扫视着她的脸,虽然穿着朴素,却掩不去面容娇嫩如花,贵气而耀目。
喜宝苦笑,“公子,我已经辞去花香入巷的工作了。”他们本来应该再也没有交集了才对。
文公子却一怔,“怎么?那故事不准备讲完了吗?我倒还想知道,杨凌最后如何了。”
喜宝呵呵一笑,“人生最精彩,莫过于皇室帝王家,人生最过于辉煌,不过皇室帝王家。”她摇了摇头,“杨凌只是个普通人,他也不过是在随波逐流的生活中,寻找自己的出路。天下之人皆有自己的故事,不过是讲故事的人喜欢夸大事实,让人人都可能经历的人生段落,变成了演绎罢了。公子本不需要太过挂怀。”
听着喜宝的话,文公子视线变得更加暧昧不明,他瞪着喜宝站在那里逐渐自在起来的身体语言,淡然道:“坐。”
又是命令感叹句,没有商量的余地。
喜宝应了一声,坐下了。
马车咕噜噜动起来,朝着胡同外而去。
喜宝靠坐在边缘,心里琢磨着他找自己可能的原因。
想着,视线便不自觉的朝着文公子朱允炆飘去。
他闭上眼睛,靠坐在马车前方位置,与她距离了一个马车车厢的距离。
抿着嘴唇的他面色沉静,虽然面容文雅俊美,甚至因为身着华贵,而透着一股诡异的魅惑之美。
但是他这样的表情,却也让他显得疏离而冷酷,他抿紧的嘴角,甚至给她一种残酷的感觉。
想起史书上所说,朱允炆善良慈爱,尊老爱幼,温和儒雅,她就忍不住撇嘴。
都是胡话!
想起之前朱允炆迫她上车,跟她聊杨凌的故事时,她才说了几句话,他就用粗鲁的‘滚’字驱逐。
想起这少年坐在厢房里,由自己诊脉时慵懒的姿态,如一个世间最漂亮的妖孽男子,浑身散发着危险信号。
想起他挥金如土,如今不知什么原因竟会出现在她家门口。
这个家伙喜怒无常,比朱棣给她的感觉更可怕,更危险。
她如今再也难以在他面前镇定自若,只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速速逃离。
待马车驶出了修宇胡同,朝着喜宝也不知道的方向驶去,朱允炆终于又睁开了眼睛。
“我现在问你的每个问题,你都好好回答,如果有错,你便再回不去了。”他淡然的看着喜宝,却说出一系列残酷的话来。
喜宝心里一沉,骇然的看向朱允炆。
“你与朱棣什么关系?”朱允炆声音清冷,眼神有一丝凶狠之光射出,让他俊美的面容显得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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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她的惊惧,他的疲惫()
“……”喜宝心里一骇,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她看着朱允炆,身体越来越冷。
“我派人去查了你的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朱允炆淡然道。
他亲自来,是不是说,这事情还没有上升到政治层面?
听说自小朱棣就看不上朱允炆,从小就欺负他,逮到机会就对朱允炆冷嘲热讽,这是野史上写的,是不是说,朱允炆对朱棣有私仇?
她第一次见朱棣,是朱棣从应天逃出,受伤到合肥县。如果说出来,朱大叔是不是也会暴露?
不能说。
可是,那她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她是怎么认识朱棣的?本来是天上地下的两个人……
“我被未婚夫家退婚,逃去北平,在北平行医,后被木槿堂收容,巧遇王爷二子朱高煦,得他照应,慢慢医术被认可,成为家喻户晓的女大夫。朱高煦想纳我为妾,我却誓死不愿为人小妾,即便对方身位地位高我多少,我都不愿。”说道这里,喜宝语气渐渐有了情绪,眼神也变得真诚。
“燕王爷也不愿自己儿子与我这样的女子纠缠,遂将我送回合肥。我娘为了就近照顾在国子监读学的哥哥,卖了家产,来了应天,所以我也来了应天。”这些事情都是一查便可知的,根本不需要隐瞒。
朱允炆盯着喜宝,喜怒无可查。
被他盯了半晌,喜宝感觉自己本来已经静下来的心,再次鼓噪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尽不祥。”他哼了一声,“若只是如此,朱棣何意与你常来常往?”
喜宝抿着嘴唇,“也许燕王爷又想用我去安抚自己的儿子。也许他希望我回北平继续做木槿堂的名医……”她抿着嘴唇,淡然一笑,“公子多虑了,我这样的低下民女,有什么值得燕王爷与我常来常往的?”
她语气带着轻蔑,嗤笑,和藏不住的不满。
转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不管是在花香入巷小筑讲故事,还是诊脉加卖茶。又或者扮了男装去药铺做捣药小童。我都是靠着自己养活自己,活的自在自得。何必辱没门楣去给人做小妾。一辈子仰人鼻息,如奴如婢的活着?”
她又看向朱允炆,随着话语激烈。她眼睛里的神彩也开始变得夺目,“公子可还记得杨凌之活法?忍辱负重也好,锦衣夜行也罢,不过是为了自由自在而已。锦绣荣华,本是过眼云烟。人活一世,金钱随手来去。只有这匆匆岁月,只有去的,没有回的。”
她叹口气,再次一笑,“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一生,我怎么能委屈自己去做人小妾?即便我家没落了,可我娘知书达理。我懂医术,又自诩聪明通理,难道就一生关在后院儿,做一个摆设?”
朱允炆看着喜宝的眼神突然有了变化,那一汪黑色盘旋消去。慢慢灵动起来。这样一变,整个人竟又显得儒雅温文。只是,喜宝却依然敏锐的从他眼神里,察觉了一丝期待,一抹华光。
她这样离经叛道的话,他不仅仅没有发怒,居然还露出这样的神彩,喜宝歪着头,有些许疑惑。
“女人本就要做到相夫教子,你这样的身份,做人小妾又有什么委屈你?更何况朱高煦可是王爷之子。”朱允炆终于再次开口,却也是对喜宝的话里不愿做人小妾之事有所疑惑。
喜宝抿了抿嘴唇,自嘲一笑,果然这样转移话题,是对的吗?
“哼,就是做燕王本人的小妾,我也定不会从。”她傲然一笑,语气很淡,既不是置气,也不是吹牛,她只是很平静的阐述一个事实。
他这句话仿佛取悦了朱允炆,他惊人低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带着几分阴森,不那样明朗,隐约让喜宝不安起来。
“相夫教子,我相信自己会做的很好。可是小妾哪里有资格相夫教子。”喜宝淡然一笑,“说这些话,只怕让公子厌烦了吧。”
朱允炆呵呵一笑,“燕王朱棣恐怕不是会为了一个名医,或者自己儿子小妾,而与人往来过密之人。”他这样一笑,虽然眼睛微微弯起,弧度漂亮的让喜宝甚至有瞬间失神。可是他这话,却让喜宝打了个激灵。
她一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我不是王爷儿子的小妾……”喏喏半晌,却突然蹦出这样一句来。
朱允炆冷哼一声,他突然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我想,轻易便可杀了你。可是我现在摸不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我且不会杀你。”
喜宝眼睛一瞪,看着朱允炆,再次语塞。
这个人,史料记载以慈和手段文治国家的皇帝。
喜宝脑海里出现几个词汇:温文尔雅,且有教养,腼腆,书生气十足……
她感觉到了来自史料的浓浓的恶意。
眼前这人要么就不是朱允炆,是她认错人了。
要么就是个可怕的误会。
她再次深深的意识到,初见朱允炆时,他为父亲担忧,所表现出来的迟钝,翩翩公子高贵淡漠,那只是在特定情绪下的一个假象。那时候他实在太担心父亲了,加上那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大夫,还迷了路,正巧遇到同样迷路且心事重重的他,所以他毫无防备,也懒得对她表现出自己的气势,才会那样温和。
后来在花香入巷,他是去享受的,所以在她看来,只是个平和,有钱,又漂亮俊美的有些过分的公子哥儿。
后来他打晕她的马车车夫,迫她上了他的马车,问了她几个问题,又突然发怒将她赶走。
那时候,他才初露他个性中喜怒无常,腹黑狠辣的特性。
现如今,他这样一派悠闲,挂着邪恶的笑容,说出可随意定她生死的话来。视她为蝼蚁,透着高高在上的天子傲气。
这让她只觉得后背发凉。心里微颤。
这才是眼前这个未来帝王的真实面目——邪恶,狡诈,狠辣!他……他真是够腹黑的。
怪不得朱棣那么恨他,在继位后,因为找不到他,甚至让郑和下西洋去寻他,一定要将他捉回来。
怪不得朱棣在继位后,将朱允炆的所有追随者油烹的油烹,剥皮的剥皮,‘转营’充妓的……
喜宝想到这里。突然没来由的一个激灵,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愈发的转冷。
她到底将自己放入了怎样危险的境地。朱棣是个什么人?背离他的、反抗他的、与他对立的……都是什么下场?
她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如果,哪天朱棣突然因她的拒绝而发怒。如果哪天朱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