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婚是皇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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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只怕已经坏死了,就算接上了,日后也无法活血,早晚还是要截肢,再截肢,风险多大,哼……”
“作孽!”
……
几个医师纷纷开口抨击喜宝。一个个列举这不可能治好,甚至还会因为误医害了一条命。
不少病人都忍不住朝着喜宝看来,眼神里多有畏惧和鄙视。若说一个好医生值得人尊敬,那么执拗害人命的庸医,那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可恨到家了。
喜宝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你们合起来对付我,不就是欺负我年少,又是个女大夫吗?你们可查看了这位病人指尖的情况?可检查了断臂的状态?就如此打击侮辱,说我误诊,说我不行。你们可有过类似的治疗?你们可知道我用的是什么药膏?你们没有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就这样为了合起来踩我一脚。就这样判定一个病人从此后就必须是断臂残废,不然就是死。你们又有医德吗?你们这就是好医生了?”
“经验!我们考的是几十年的经验,你靠的是什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无论如何。今日,我们绝不能让你带着这个病人走,举行看诊会!大家一起来评说!”老大夫不饶人的站在那里,冷冷的道。他的眼神冰冷,看着喜宝。那眼神,显然是在看着一个想要挑战他权威的小孩子。眼神里充满了示威。施压,和一种看弱者的嘲弄。
喜宝攥着拳头,昂然站在那里,背脊挺拔,她朗声道:“难道你们人多,就一定对吗?第一个制造麻醉散的先神祖师爷华佗,世人也都不认可麻醉散的存在,难道这就可以说麻醉散是不能用的吗?”
“医者前辈许叔微得怪症,半身出汗,半身不出汗,左肋下疼痛,呕酸水,这病前所未闻,他用苍术下药,治好了自己的病。我要问大人,他为何不用老办法治自己左肋下疼痛、呕酸水。却非要挑战未用过的苍术下药,去医治自己的怪病?”喜宝愤愤的继续怒道:“照您的话来说,救得性命便可,残废难道就不是病,就不需要考虑医治了吗?难道非要舍弃如此大的代价,保住性命,就是医生该做的,能做的而已?”
老大夫被喜宝的话气的浑身发抖,面色发白,他这辈子还没被哪个医学晚辈这样冒犯过。
可是不等老大夫和其他医士开口说话,喜宝又气的大着声音,梗着脖子,倔强的叱喝:“你们可想过,这病人醒来,发现自己手臂断了,自己大好一生,都只能断臂而活,会是怎样的心情?可是如果手臂接上了,哪怕不能行动如昨,又会怎样感激庆幸?仁义之病,该当竭尽所能,治疗到最好的状态,出自己全部能量,医治到最佳结果。这才是医生该当一辈子修行的目标。难道只研习前人的经验,不求进取,安逸的做医生,就是好医生吗?老大夫,我敢问你,你这一生,只做一个医匠,可治过人都说不能治之病,可有过自己的,独属于你自己的成就吗?你为医术的推进发展,做过贡献吗?我此刻医治,自然不敢拿病人的生命冒险。自然是保全病人生命的前提下,去尽量帮他保全手臂,这有什么错?如果这病人死了,我愿意以死谢罪!”
喜宝这一句话说下来,众人都骇然惊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被喜宝不服输的声音惊倒,被喜宝那明明身子纤细,却昂头挺胸,独自面对众人排挤,力争自己的观点正确,敢于承受众议,众人的反对。
如此昂然勇敢,侃侃而谈,神色自如而带着身为医者的骄傲和自信。
她的话语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打在大家的心上。她不卑不亢纤细却又强悍的矛盾模样,震撼的众人脑内一阵阵的嗡嗡作响。
大家被喜宝的眼神折服,被喜宝的话语折服。
谁没生过病?谁没受过伤?谁不希望治病后,能不留症状,回复最初最好的状态?可是大家都知道,治病难得如此。大多数病人,都要慰劳活下去,而忍受一些生病后不得不承受的症状,有得有舍的,去为了能医治的到的最佳的状态,而舍弃一些。退而求其次的接受自己预想之下的一个状态。
“你不用巧舌如簧,治病救人就是这么回事儿。这人若照你这样治,就没救了!我还是老话,断臂求存!保命要紧!”老大夫气的指着那已经被担架架起来的断臂少年,恶狠狠的道:“我还真不稀罕你这条命!你值不值给这少年偿命,哼!”
喜宝气的咬着牙,看着站在老大夫身后的几个冷眼看着她,因她刚才一席话,更气愤恼火的医士们。
喜宝一阵绝望,她这是触犯了所有人的逆鳞,如果这些人让她将断臂少年带走,那就是他们承认了自己身为医士不求进取,曾经为不知多少病人错失了很多更好治疗的机会。
更何况,他们让她把病人带走,也要担着喜宝将那病人的手臂治好,砸了大家招牌的风险。如果此刻留下喜宝,仍然算他们胜,且也不需要担任何风险。
他们看不上她这条命,他们只是要当下先狠狠的踩她一脚。
如今,病人留下,其他大夫们重新医治。以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病人,肯相信她,敢冒险来给她医治了……
喜宝咬着嘴唇,独自面对着众人的冷视打压,浑身颤抖,尽管仍然站的挺直,却显得那么无助,孤立。
(86)借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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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来到北平求生活的少女,怎么跟整个抱团的‘医士协会‘抗衡?
她孤立无援,有的是一身医学,一身先于当下的医学知识和经验,以及一身的为梦想努力做好医生的冲劲儿。
可是有什么用?
今天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信她了吧,一个医士的名声,到底有多重要?这就像是当下朝代里,一个女孩儿的贞洁一样重要!
她咬着嘴唇,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老大夫。
那老大夫哼了一声,“你现在跟我认错,我还可以容你一步退让,给你一个火炉。”他走到喜宝面前,低声冷着口气道。
喜宝看着老大夫,突然冷笑了,面纱下她微微露出牙齿,洁白无暇,就像她的个性,容不得在梦想中参杂杂质瑕疵一般。
退让?
喜宝更挺直了肩膀,更昂起了头,她眼睛灿亮,虽然困境,却还是充满信心的模样,丝毫不见被打败,遇到挫折时候的颓丧。
她早就知道,一个女孩子,要想在医者少,女医更少,又男子为尊的社会,独自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不那么容易。
也早做好了失败和面对挫折的准备,她不怕。
摇了摇头,不卑不亢,不激动,仍然是一直以来的那份淡定。
“我没有错,就算今天,你留下了这个少年,我仍然要对你说,对的是我!即便没有人支持,即便大家都认为我错,但是早晚有一日。你们会知道,对的是我!今天,你们留下这个少年,切断他的手臂,不是为了保住他的生命,而是为了保住你们那可悲的偏执和不愿意承认错误的悲惨面子!为了打压欺负一个小女孩儿,为了留住一个胜利的姿态,一个不医错的名声,却要这个少年,付出一生断臂的代价。这就是你们的嘴脸。丑恶,让我恶心。让我同你们一样被称为医士,觉得丢脸!”
喜宝字字铿锵。一字一顿的说完,语气执拗,傲然不屈服于众人的打压。
那老大夫猛然将手里的一把药材丢在了地上,恶狠狠怒骂道:“好你个嚣张小辈,巧舌如簧。口若悬河!医治不是靠你一张嘴就可以,再这样胡闹下去,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那老大夫指着喜宝的鼻子,“今日,我不与你这小孩子一般见识,将来。早晚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跪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会再开口了。瞧瞧如今。我好心提点你,却被你说成什么样子?难道放任你去错医病人致死?哼,日后,看还有谁,敢让你治病。让你拿来当试验品,去寻求那什么……虚无缥缈的医学的进步?你以为。医术的进步和突破,是你一个小孩子可以拿来玩笑的?”
老大夫说罢,指着那驾着担架,不知道该放还是该走的士兵道:“给我把病人放下!”
喜宝绝望的闭上眼睛,攥紧拳头,不愿意低头,却也觉得心里一阵发凉。
“哼,嚣张跋扈,这下有你受的!”
“看你日后还拿什么来目中无人?”
……
喜宝听着那些话,却已经没力气去反驳,去与他们抗争,她睁开眼,看着那被抬到老大夫坐诊的石头前空地上的断臂少年,他胳膊上,还帮着她缠上的绷带,打着她架上的木片……
对不起,我能力有限,无法救治你的手臂。
她回过神,看向四周,便见四周的其他伤者们抿着嘴唇犹豫片刻,还是绕开了喜宝,朝着其他几位医师跟前而去。
是不是,该回去了?
“等等!”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音调里透着张扬,和不可一世的傲慢。
喜宝扭头望去,便见虽然一身青灰色便装,却仍然风采张扬,高调出场的朱高煦。
这个少年昂首阔步走过来,所到之处人人避让低头下拜。
他一身骄气,一身尊贵,站在纷乱的人群里,众星拱月,光彩夺目。
喜宝独自站在那里,看着朱高煦慢慢走近自己,看着他那张嚣张的脸上,难得露出认真淡漠的神情。他慢慢靠近,站在自己身边。
那些大夫们,看见朱高煦来此,立即纷纷聚拢而来,弯腰下拜,口中此起彼伏的喊着郡王云云。
也有的拍马说什么‘这样的地方,您怎么就来了,别感染了什么病症。‘
朱高煦冷冷一笑,他从小就跟父亲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一点儿血而已,怎么会让他介怀在意?
他扭头看了眼倔强的站在那里,不愿意低头的女孩儿。一条命,一条别人的命,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送去木槿堂!”朱高煦指着那放在地上的担架,随即朝着那几个大夫都看了一圈儿。
几个大夫听到这一声,都扭头朝着喜宝望去,眼神里,多了记恨,也多了忌惮。
喜宝站在朱高煦身后,借势……借势……
她抿着嘴唇,看着那断臂少年,依然挂着她包扎的绷带木架,被两个士兵抬走。
今天,她借朱高煦的势,争来了一个赌博的机会,待日后,她定然靠自己的实力,让这个机会,在自己手里,震撼此刻在场的所有人!
她看着那几个大夫,眼神如刀般扫过他们所有人的视线,面上,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这个笑容,胸有成竹。
就如朱高煦腰间挂着的青葱温润的燕王府玉牌般,那么张扬。
直到很多年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还记得,这一日里,喜宝的眼神,她的倔强,她的骄傲,她如王室般睥睨众人的贵气天然。
喜宝攥着拳头,扭头看了眼朱高煦,用只有他听的到的声音,开口道:“谢谢。”
朱高煦扭头看了眼喜宝,这个女孩儿,往日里的淡漠从容,今日的倔强张扬,都是那么鲜活,那么鲜亮。不似其他女孩儿温吞谦逊,隐藏锋芒。她却棱角分明,锋芒毕露。
好似一切都运筹帷幄之中,好像一切困难都无法让她低头和惊慌。
好似……
朱高煦看着喜宝,看着她面上凌然的笑容,心里一阵狂跳——这个多日来对他避而不见的女孩儿……她何敢?
难道看不见这些人对他的尊贵,对他的畏惧,对他的言听计从吗?
他是个郡王,她居然不愿见他,让他吃了那么多闭门羹。
现下,她丝毫不羞愧,只淡然的说了一句‘谢谢‘。
懊恼!
气愤!
朱高煦咬着牙,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向一边,拽了个凳子,坐下后看着士兵们维持秩序,居然是要在这看着,不走了。
(87)死人,还是活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都安然的治病疗伤。
朱高煦坐在那里,指着人,押着人到喜宝面前医治。
不少刚才还觉得害怕的病人们,被喜宝包扎了伤口,拔出了身上的剑,止了血后,开始接纳喜宝——这女大夫也不是那么不靠谱。
抛开刚才给已经被砍断的手接回胳膊上,做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外,给其他人疗伤,还都很稳当。
在喜宝面前的伤患,连喊疼的声音,都没怎么有。
没一会儿,众人就好似忘记了之前喜宝被所有医师说不靠谱,说拿生命开玩笑的事情。大家被喜宝医治后,都纷纷微笑道谢,他们看着喜宝带着笑容的温柔的眼睛,难以想象,刚才那个锋芒毕露的冷面女孩儿,就是眼前这个温和慈